方扬笑嘻嘻地说:“全靠师父教的好嘛!”
安洪涛也被他逗乐了:“少来!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以后,真的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喽!”
别看安洪涛全程没有说一句话,但是方扬却是从来没有失了礼数。快步跟在安洪涛的身后,帮他打开车门,一行人回到酒店。
第二天上早,姜化文就敲开了方扬的房门:“方长老,可不可以单独说几句?”
方扬打着哈欠把姜化文让到房间里:“哈~当然可以,请进,有点乱,不要见怪。”
“没关系。”姜化文走进方扬的房间之后,正色道:“方长老,昨天的事情,我已经如实向掌教真人禀报了。”
方扬走到酒柜前,拿了瓶红酒:“哦?掌教真人怎么说?”
姜化文说:“掌教真人口喻,方长老也是昆仑宗长老,你的意思,也代表昆仑宗的意思。
但是天魔宗在松江设立堂口之事,监督工作,全权交由方长老一人负责。”
方扬撇了撇嘴,对这套早就看透透的了。话说的到是堂而皇之,实际上,却是把自己的关系摘的一干二净。
以现在天魔宗的展来看,已经在很多地方设立了地下堂口,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昆仑宗虽强,但是想要全力阻止天魔宗的渗透,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与其费心费力还不讨好,还不如大方一点。
谁都知道方扬这个名誉长老是怎么一回事,把天魔宗的事情全都交给他去处理。要是做的好了,那是昆仑宗会用人,有担当。
如果处理不好,完全可以说是方扬个人的意思,昆仑宗完全不知情。最多也就是个监管不力,别人也说不出来什么。
姜化文等方扬回话,只看到他坐在那里一杯一杯地喝着红酒,不由得心里没底:“方长老,你的意思呢?”
方扬慢吞吞地说:“我还有什么意思?你们把话都说完就好。既然替天魔宗做了保,该要承担的责任,自然不会推脱。”
姜化文心里的石头落了地:“那就好,我早就知道方长老不是没有原则的人。
既然这样,我就要立刻回去复命,令师也会和我一起回山,也方便以后多多见面。”
方扬眉头一挑:“姜长老,你要走就走,我不敢拦着。但是我师父好不容易才过来一次,为什么走的那么急?”
姜化文连忙解释:“方长老,这可是安道人的意思,并不是我让他和我一起回去的。”
方扬有些不相信:“真的?”
姜化文以手指天:“我愿对天清祖师誓,绝对是千真万确!”
方扬站起身来:“现在我就去问师父,希望和你说的一样。”
方扬刚走到安洪涛的房门前,正好看到安洪涛推门而出。见到方扬,安洪涛平静地说:
“方扬,我正要去找你呢。姜长老要回昆仑,我就和他一起回去了。”
方扬有些不解:“师父,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为什么不多住几天,让徒弟也尽尽弟子之谊?”
安洪涛摇摇头:“免了。你有这份心,师父就已经很满意。留在这里,只会让你分心,又帮不上你什么忙,还是回去的好。”
方扬急声说道:“师父……”
安洪涛打断他的话,正色道:“方扬,如果你当我是你师父,那么就不要再劝!”
方扬垂手而立:“是,弟子明白。”
安洪涛拍了拍他的肩膀:“答应我,努力活着!活着,才有可能创造奇迹!不论到什么样的境地,都不要放弃希望!”
方扬只感觉鼻子有些酸:“师父,弟子记下了!”
安洪涛点点头,露出欣慰地笑容,没有再说什么,和姜化文一起,扬长而去。
方扬当然明白,安洪涛之所以不留下,就是不想成为他的累赘,不想给他添麻烦。
前往昆仑,说白了,也是甘心情愿成为质子。做为沟通连接方扬和昆仑山的棋子。
想想当年替自己保驾护航的师父,现在用牺牲自己的方式来帮助自己,方扬心里难受无比。
过了好一会儿,方扬才恢复了平静,注意到宝福已经在旁边等了他很久,便开口问道:“有什么事吗?”
宝福回答道:“主人,昨天宴会结束之后,有近六成的人加夜离开。今天早上,其它的人也全都离开,警报解除。”
方扬心情不好:“知道了,我可能要出去几天,江北你多费心。”
宝福感觉到方扬的情绪有些不对,小心地问道:“主人,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方扬不想多说:“没什么,只是心里闷,想要出去转转。”
宝福立刻不再多问:“主人放心,只要我还活着,江北就不会有事!”
“拜托了。”和宝福分开之后,方扬先给李安琪打了个电话,让她把那空间传送阵安好灵石,这才直接传送了过去。
刚从空间传送阵里走出来,李安琪和陈沫立刻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方扬。
明知道方扬没有受伤,还是忍不住问道:“顺利吗?没有受伤吧?”
方扬转了一圈儿:“你们看我像受伤的样子吗?”
陈沫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身上到是没有受伤,不过心里就不好说了。”
方扬有些无语:“要不要这么厉害?男人也是人,是人就会累。”
李安琪心疼地说:“好啦,沫沫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先坐一下,这就给你去做饭。沫沫,过来帮忙!”
“哦。”陈沫答应一声,被李安琪拉到了厨房帮忙。
方扬一个人躺在宽大的沙上,看着窗户外面的雪景,心灵渐渐地恢复了清明。
这里的确很枯燥,但是却很安静。像方扬这样厌倦了世俗争斗的人,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感觉。
就这么躺着,看着,方扬的嘴角浮现一丝笑意,渐渐地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李安琪准备好了饭菜,一出来就看到方扬在沙上睡着,立刻对陈沫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将饭菜又重新放回了厨房。
陈沫小声说道:“安琪姐,把他叫起来不就行了吗?吃完再睡嘛!我们好不容易做的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李安琪语重心长地说:“沫沫,让方扬睡一会儿吧。别看他说的轻松,没有人知道他承担着多大的压力。
饭菜凉了,可以再热,可以再做。并不是所有的东西,失去之后,还能再次拥有的。”
陈沫感慨万千:“安琪姐,果然还是你最理解他。”
李安琪的目光有些复杂:“理解他的人很多,我也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