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这宅院,接辉哥他们的人,也就几个,沿路过来也没见到什么人,而眼前这个院子内,竟然密密麻麻站满了人。
当初在侯府,薛文宇被贬去边境平叛,宣读圣旨那回牧莹宝也算是见识过大户人家的场面了。
可是,现在,她还是被吓到。
不止是人数跟刚刚在外面看见的反差太大,还有就是,虽然这些人男女老少都有,但是,他们的站姿神态却都是一模一样的。
一个个的都站的笔直,目视前方!
牧莹宝有种错觉,自己是不是穿越到现代的陕西看兵马俑呢?
“夫人来了,还不赶紧给夫人问好。”带着牧莹宝来的那人,对着那些人呵斥着。
“见过夫人。”随着这个人的话音一落,那些兵马俑整齐划一的俯身给牧莹宝施礼,音声洪亮的问好。
“你们都是商老将军的人?”牧莹宝一看这阵势,扭头问带她来的那个。
“回夫人,正是。哎?夫人如何知晓的?”那人回应着,很是不解的问。
牧莹宝笑着看着他,也不言语,身后的陶清源开口了;“就你们这阵势,她都看不出来的话,怎么可能活着进京城。”
“哦,老将军真没说错,夫人好聪明。”那人挠挠头很是不好意思的说到。
“你先让夫人进屋洗漱,好好休息下,别的事不急的。”陶清源看着这个长得什么都不缺,唯独感觉缺点心眼的小子,有些犯愁的提醒到。
“对,对对,夫人请,您住这屋,老爷子您住那间。”反应过来的这位,赶紧把人引到一排正屋前,介绍着。
一排五间,陶清源是左边最外面的一间,牧莹宝是右边第二间。
陶清源身后的人麻溜的把牧莹宝的行礼,放进她的房间,就离开了。
牧莹宝打量着屋内的布置,家具摆设都是新的,却比她在石海村的布置差了些。
“夫人,暂时让这丫头伺候您洗漱,等您休息好了,再自己挑使唤的行么?”带人的跟牧莹宝商量。
牧莹宝闻言,转身一看,见对方是个十五六岁的丫头,皮肤虽然有些黑,五官倒是很不错,也很是结实。
“你叫什么?”牧莹宝看着就挺顺眼的,问到。
“回夫人,我叫商丫蛋。”丫头有点紧张。
“那你呢?”牧莹宝点点头,问带路那小子,也就十七八的模样。
“我?我什么?”那小子眨巴眨巴眼睛不解的问。
“夫人问你叫什么。”丫蛋着急的小声提示。
“啊?哦,我叫石头,跟她一样也姓商。”小子反应过来,告诉着。
“是你俩都姓商?还是外面那些也都是姓商的?”牧莹宝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
“对呀,老将军说外人不靠谱,所以这次都是在我们自家挑的人手。”石头很是坦诚的告诉着。
“自家?你们都是自己人?彼此都是亲戚?”牧莹宝不敢相信的又问到。
这回不但石头点头,丫蛋也是一样。
牧莹宝明白了,那商老头为了稳妥起见安排来的都是他家族的人。
对那老头的印象,好像还是嫁入侯府那天吧,虽然没有直接的接触,但是她对那老头的印象挺不错的。
当时在场的其他几个看她的眼神,都是带着不屑和笑话的神态,只有这商老头跟他们不同。
商老头是武将,他身边的人,都是这种类型的,倒也就不奇怪了。
想想那商小虎,其实也不是很讨人厌的。
帐篷那次的事,也的确是她不对,人家后来见到,除了态度语气不好之外,不是也没对她怎么着么!
丫蛋,石头,光是这俩名字就挺接地气儿的。
牧莹宝不由得又想到了牧家的丫头,都是叫安宜啊、安灵的。
还有薛文宇身边的那四个丫头,东南西北珠。
由此可见,当家人的个性决定着身边人物事物的性质。
“那什么,丫蛋啊,麻烦你帮我打水来可以么,我想洗个澡。”牧莹宝也没跟他们客气。
“行啊,夫人稍等,就来。”丫蛋脆生的回应着,就往外走。
“夫人,那我干啥?”石头见丫蛋都有差事了,着急的问。
牧莹宝看向他;“你,你们老将军让你来的时候怎么交代的?”
“老将军就说,听夫人的吩咐就行了,别的没说。”石头老实的告诉着。
“那行,我暂时也没想好让你做什么,你先出去吧。”牧莹宝没觉得这位笨,语气好好的对他说到。
别看丫蛋长得一点都不温柔,但是办事却挺细心的。
帮牧莹宝准备的洗澡水,温度刚刚合适。
“好了,你先出去吧。”牧莹宝不喜欢别人伺候洗澡,进了洗浴间就赶人了。
泡了个澡,很是解乏,穿了中衣就在屋内慢慢的整理包裹里的衣裙什么的,放进衣橱中。
然后,想躺床上迷一会儿,没想到竟然睡着了。
那边在议事厅中出来的薛文宇和辉哥,一起往这边走。
两个时辰没见到母亲的辉哥,进院也没见到母亲的身影,就有点急。
“莫要如此,不会有事的,说不定乏了睡着呢。”薛文宇低声的边说边指向其中一扇门。
辉哥立马上前敲门轻声唤;“母亲,母亲?”
连喊两声没听见回应,推门就走了进去。
薛文宇也赶紧跟了进去,进了卧室,就见床上躺着的人睡得正香。
床上铺的是竹席,她就穿着中衣,也没盖毯子,就那么侧身躺着。
米白色的冰丝的中衣映衬下,更显得她皮肤的白皙细腻。
松垮的衣襟处,露着她的一截酥胸,辉哥立马放床幔。
放好一边,去放另一边的时候,他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去,果真见到父亲阴下来的脸。
“母亲太大意,不放床幔蚊子进去了怎么办?一口就是个红疙瘩很痒的。”辉哥跟着牧莹宝三年,也是学到了她张嘴就能往外冒瞎话的真传。
当然,辉哥学的还不是很到位,这番话刚说出口,小脸就红了起来。
感受到父亲深深的怨念,辉哥红着脸手上动作却仍旧没停,把另一边的床幔放好了。
好了,虽然再次得罪了父亲,但是母亲现在是妥妥的,辉哥心虚的朝父亲笑了笑。
“你们回来了?”辉哥身后传出慵懒的声音。
然后,辉哥就看见父亲扬起的嘴角,还有看向自己那得意的眼神儿……
替嫁神医:腹黑世子,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