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熊悍并不觉得邦交大臣顾宗胜有错。
只见,熊悍停下了叩击伏案的手,那有节奏有规律的清脆响声戛然而止,一下骤停。
众人当即打定心神,准备认真听从熊悍的话语。
这时候,老刑部侍郎一身黑衣,就连脸面也是黑的,当真是好一副恶神煞星的扮相。
此时的邦交大臣顾宗胜则是跪在大殿上面,下面冰冷的硬白玉板让顾宗胜的腿部一阵发麻。
但是,顾宗胜此时的心里充满了坍塌,如果给他一个机会的话,他一定不会再多发言的。
真是没想到,刑部侍郎这个阴老的狡猾东西给他下这么大一个套子。
要是被他过了去,定然让他不会好过,顾宗胜如此在心中想到。
只是随着熊悍的举动,顾宗胜的脸上充斥着汗水,背上全部是冷汗!
熊悍正要发言,这时,老神自在的昭彰走了出来,当下众人的视线齐刷刷的落在了昭彰的身上,就连那老刑部侍郎的黑脸一双肃杀的黑色目光盯着昭彰。昭彰却也不在意,顾宗胜则是满脸紧张,只担心昭彰不要再来诬陷他。
只见,昭彰行了一礼对着熊悍讲道:“臣以为,顾宗胜身为外务大臣,他的话可谓是没有问题的。他的出发点都是为了楚越国好,臣认为,顾宗胜是没有错的。”
“倒是老刑部侍郎在那里存在血口喷人的嫌疑,臣下以为,老刑部侍郎的话语多半是不可信的。”昭彰扭头对着一脸黑面的老刑部侍郎开口了。
昭彰的眼神中还带着笑,只是那股笑在老刑部侍郎的眼中是阴狠无比的。
听了昭彰的言语,熊悍有些意外,显然他是没想到昭彰会打破足下的这股局面,没想到昭彰会对老刑部侍郎发出攻击。
不过,他自然是昭彰一系的人,在听到昭彰的态度之后,立马将自己刚刚作出的判断给更改了过来。
只见,熊悍思虑了一下就开口讲道:“老刑部侍郎在朝堂之上公然血口喷人,诬蔑朝中外务邦交大臣,该当何罪!此时移交刑部,尽快论处。另外邦交外务大臣顾宗胜所言,在朕的思虑之后,虽然是没有问题。
但是,朕以为,现在的韩国可不是以前那个无可匹敌的劲韩大国了。可以说的是,经过了这些年的同大周的兵戈后,韩国依旧没有占到一丝的便宜,反而是与大周的战争之中从未有过一场胜利,竟然是连小胜都没有,足以可见韩国已经落败。
所以,我们目下对韩国的态度不需要顾虑太多,更何况,就算我们是算错了韩国。凭借目前我们和韩国签订的盟约,韩国能拿我们做什么。不过是下徐名声上的损失,大可不必在意,我们楚越的强大才是根本。这才是正途。”
熊悍最后撇了一眼旧势力的元老贵族们,只见这些人在听到他的这一番话一个个老神自在,完全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样子。
这样子,让熊悍觉得他们就是有些无可救药了,不过熊悍的举措他还是要实施的。因为这样的确是能够获取老派贵族旧势力元老们的支持,这样他的实力也就会更强大。
楚越的国力也就会更强悍,击败大周的希望也就更加的大。
大周帝国叶庆就是熊悍心中的一到山峰,是他立志要超越的目标。
熊悍在心里暗自的想到,朝堂上的众人在听到熊悍的处决之后,觉得很是合理。
这其中,原本还一脸胆颤心惊的外务邦交大臣顾宗胜此时也已经恢复了过来,站起身来对着昭彰和熊悍行了一礼,口中喊着:“臣谢陛下明察,给臣主持公道!”
却说,原先一脸严肃充满着肃杀之气的黑衣黑面的老刑部侍郎此时更是被气的满脸乌黑,浑身颤抖着,胡须抖动,一语不发。
四周出现了两名黑甲遮面的护卫将那老刑部侍郎准备拖出去,依照法律查验问罪进行处罚。
此时,那面老刑部侍郎在见到从门口过来的高大强壮护卫顿时慌乱无比,一时之间心神失守,在朝堂之上对着熊悍大声哭诉着说:“陛下,臣句句为国,不敢有一丝的私心啊。陛下,你要相信臣啊,老臣怎么敢损害楚越国的利益呢……”
那老刑部侍郎的话语在众人的耳边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之后,众人依旧没有去看他一眼。熊悍也是如此,只是拂袖冷冷的在王座之上注视着这一切。
“今日这件事情到此结束,诸位爱卿可否还有其他的事情禀报!如果没有要禀报的,就退朝吧!”熊悍拂袖坐下霸气威严的开口,环顾着一圈下面的众多臣子,古井无波的讲道。
朝堂上的众多臣子也就纷纷的畅所欲言,将自己的事情呈报上去,至于老刑部侍郎刚刚被拖走的事情一点都没给他们带来丝毫的影响。
昭彰也是毫不在意,在朝堂之上大部分时间都在愣神,只是仍旧有专心的听臣下的汇报。有些不同的则是发表出自己的意见,让其改正。
一时之间,朝堂上的效率大大的提高了。
……
金陵城楚越国外务部门给准备的客栈内!
已经投过门书的韩国使臣一行人在这客栈里等待着一个消息,等待着掌管外务邦交之事的官吏通知他们进行面前楚越国国君熊悍的通知。
只是,他们在这里已经从上午等到了下午,再从这下午等到了夜晚。
这时候,在出使的人里面,有性格激烈的已经开口讲道:“楚越国这是什么意思,就这般轻视我韩国!明明已经投过门书了,为什么还不让我们面见楚越国君!不行,我要去找这里的负责人理论”
说到这,这人的火气上来了,一时间竟然要去找这客栈的人理论,旁边的拉扯着,在申不害旁边的中年男人则是对着旁边的两个人使了个眼色过去。
立马,旁边有两人拉扯这他,不让他轻举妄动。只见,那中年男子脸色一沉开口讲道:“商宏权怎么,到了这就不听话了,在韩国,在陈留不是说的好好的,听指挥不行吗?不会吗你都多大了还意气用事呢!你什么时候能长大啊!”
“我长不大?这哪里是我长不大的问题啊,这分明就是他们楚越国看不起我们韩国,看不起我们!不行,我一定要去找他理论!”商宏权说完之后,也不管不顾直接推开旁边拉扯着他的两个人,一举破门而出!
原本阻拦他的两个人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在不注意还是被他凭借着自己的力量给闯了出去。显然是去找那管理这方客栈负责他们韩国使臣的小吏理论去了。
中年男子正要呵斥两人,申不害打算了他的话!
那中年男子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家的侄儿离去的身影,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只得无奈的看向旁边的此次主管外交事宜的刑部侍郎申不害。
只见,申不害一双小眼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也罢,也罢,就让商宏权试探一下他们楚越国也好。这样对我们也有利,目前来说是这样的。
不管如何,他们终究是不敢撕破脸皮的,既然不敢撕破脸皮就不敢把我们怎么样,不敢把我们怎么样。那么商宏权去闹一下就是小事而已。”
说完之后,申不害喝了一口茶水,静静的等待着商宏权议论的结果!
“这,这真的好吗!”中年男子一时间不知如何说话了,自家的侄子被自己的上司给利用了,他有什么办法。这也不能怪他啊,只能怪自家的侄子太笨了,局势都看不明白,性格还是太冲动了啊。
年轻人就该打磨一下,历练一下,下定决心等这次出使任务完成之后,就把自家的侄儿商宏权放到军中历练一番的决定!
也许是察觉到了商宏权是自家下属的侄子,一时间申不害的老脸一红。这般明目张胆的利用人家侄子的确是有些不好意思,只见申不害抚慰着中年男子开口讲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楚越国是不会动他的,因为我们这些人就是韩国的脸面,一旦出了问题可是要和楚越国不死不休的。
连续经历大战的楚越国已经是没有精力和实力同我们韩国开战,同样的,我们韩国也是没有实力和精力同楚越国开战。但是,韩国的脸皮真的被撕破了,那么灭国之战的开启是一定的。”申不害将其中的关系厉害讲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听了申不害的话后,中年男子原本压抑的心就更加压抑了,心想,申大人,你这话讲的还不如不讲。真是完全让我的心提起来了。原本就放下的心突然提了起来,不为别的,就为只怕那个万一啊。
毕竟凡事都只怕万一!
这边暂且不说,只见年轻气盛的商宏权出了韩国的使臣房间后,直接奔赴前厅大堂,四周的侍女看见他行着礼节都被他给忽视了过去。
年轻的商宏权,气势汹汹的走进前厅大堂。
只听见啪挞一声,商宏权重重的将手掌放在了柜台之上,看着面前的前厅接待小吏,虽然他满脸堆砌着笑,温和的问他:“这位大人,可是有什么事情!有什么需要,我们外务客栈一定给大人您准备好。”
但此时已经怒气上头的商宏权自然是毫不在意,根本就不给他好脸色,当即压着心中的怒气冷声道:“去,叫你们管事的来,这里没有你的什么事情。”
“大人,这么晚了,我们管事的不在!大人,您实在是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和我们讲的,我们一定给大人您办的美美的!”听到商宏权的冷言冷语,那小厮继续充斥着笑脸,语气平和恭敬的对商宏权开口讲道!
“你们管事不在,你们管事去哪了!今天,我就要见到你们的管事,如果在一刻钟之内,见不到你们的管事后果自负!”商宏权见他依旧和自己打着哈哈,强压着心中的火气开了口,只是语气中带着不善和怒气。
“大人,我们管事真的不在,他被上司主管外务邦交的大臣顾宗胜叫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大人,您真的要有什么问题后,请和我们讲,我们一定会让大人您满意的。”那小厮显然是看出了商宏权的不善和言语中的愤怒,可却只能按照实际告诉他,并且再次提醒商宏权他们可以帮助他。
此时的商宏权在听到管事的已经被外务邦交的大臣叫做了还没有回来后,脑子就嗡嗡的,原本想要打小厮的手也放下了。
只是冷声的开口询问道:“你们管事的从什么时候走了啊!”
“回大人,是今天下午朝堂的会议结束之后,主管外务邦交的大臣顾宗胜将他给叫走了,有一些时间了。往常这个时间,管事的也应该回来了,只是,今日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没有回来!”那小厮带着不解的如实禀报。
“好了,既然你们管事不在,我就不为难你了。就劳烦小哥你给我们安排一些吃食吧!这么晚了,我们也有些饿了!”商宏权看向柜台的小厮开口讲道。
那小厮满脸堆砌着笑意:“好勒,大人,送到大人们的房间吗?”
“嗯,是的。不要送错了。”商宏权对着小厮嘱咐着说,随后就脚步匆匆的急忙向自己等人的房间走去。
商宏权进入房间后,房间里的人都沉默着,商宏权自知理亏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坐下后就直接将自己的经历讲了出来。
听过之后,申不害的眼中闪着亮光,显然是已经明白了这楚越国打的什么计谋。
这是故意吊着他们,压他们的性子来着。
申不害不屑的一瞥,既然你们吊我们,那我们就装作不在意。
到时候,你们总归是要见我们的。申不害如此想到,当即打定了主意,原本慌乱的心此时也稳住了。
只是,申不害不知道自己的猜测和实际出入是有着巨大的相差的。
他不知道,这只是楚越国邦交外务大臣顾宗胜为了维护楚越国名声的一个小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