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莎会懂反虚空吗？
鹤熙会懂反虚空吗？
这一点王衍没听说过，但他听说过，银河之力的前身神河之力，天使是参与过一部分研究的，而且提供了男性天使基因作为神河之力的底层基因。
这也是葛小伦的天使翅膀的来源。
葛小伦的银河之力，大致属于神河之力的地球基因改良版，怜风说，他们为此花了不小的力气，只为让真正的地球人驾驭超级基因。
而听凯莎女王的意思，似乎是说，就算她和鹤熙懂的不多，但一旦确定了王衍作为天使的未来，就算他本身的基因并不弱于银河之力，但只要有需要，她和鹤熙可以为王衍研究出反虚空的相关技术，再以他的真实之衍基因为底版，装载反虚空引擎。
只为让他在任何方面不弱于其他任何人。
这一点，王衍倒不觉得不可能。
技术，永远只是技术，而已。
据他所知，数万年天使与恶魔的战争中，凯莎女王很多时候是在对垒莫甘娜。
而鹤熙，或是参战，或是作为主要后勤科研官，为天使和凯莎提供更新换代的科技技术。
次生物引擎，次生物相关算法和知识，大半都是鹤熙为天使研究出来的，就像是她为天使研究的耀斑技术，她为天使研究的恒星驱动技术等等一样。
而凯莎女王在享受所有科研成果的同时，在对外战争之外，也会有很长很长时间的闲暇时间，王衍不相信她什么研究成果都没有。
她可是拥有天使族最强大的天体计算机，神圣凯莎的知识宝库的！
她也是已知宇宙最高神。
她也一定研究出了不少次生物知识，武器科技，虫洞理论等等，未必就把反虚空这块知识放在那里碰都不碰。
她们可以从无到有研究出可以装载在生命体内部可以遗传的次生物引擎，研究出概念原子组成的神圣之躯，可以说在虚空领域的建树已经算是极为高深了。
如果反向研究反虚空，恐怕并不会很难。
没有什么技术，是只能一家独有的。
而相比超神学院的从无到有，她们两个现在想要研究，只会更快。
而且王衍还知道，鹤熙的手里，是有一些反虚空的相关知识的，比如颠覆定律。
而王衍也曾在天使们的共享画面中看到过，凯莎女王巨峡市上空与莫甘娜交战时，用到过一具身形庞大的暗夙银大天使。
让他震动而没太看明白的是，凯莎女王操控那大天使，一击就将一名三代恶魔战士彻底抹除。
从物质原子，到暗位面数据，再到虚空概念层面，一击全部抹除。
他相信，如果那一击打在莫甘娜身上，很可能将莫甘娜彻底抹除，彻彻底底！
但没有……
王衍也不想说什么，反正凯莎女王就是凯莎女王，只要她还爱他，有些事情他可以放弃一些原则。
而那大天使，明显是一种极为恐怖的虚空武器。
具体原理，缺少数据，无法分析。
“啧……香啊！”
王衍突然仰回躺椅，双手抱着后脑勺，美美地一叹！
凯莎却被他这突然的一下子弄得娥眉轻皱，下意识向后撤了撤，微不可察。
不过她到底极为智慧，转念想了想，觉得王衍说的应该不是……她的味道。
然后，她淡然道：“你在说什么？”
王衍毫无所觉，只是有些开心地嘿嘿笑，闻言笑着回道：“我是说，软饭，香啊！”
“呵呵～”
凯莎会心一笑，显然是了解了王衍的开心之处。
谁对他好，尤其是他在意的人对他好，他就非常开心。
看着他在躺椅上一时乐得上下摇晃，她突然发现，他好似还是曾经她眼里那个可人的小孩子，她偏殿的小王子。
不由得，她的眼角流露出一丝暖意和温柔，一种让人回味的感觉涌上心头，光滑白嫩的手掌轻轻抬起……
半道转向，仿佛非常自然地端起桌上的茶杯，凑在唇边抿了一口。
不能冲动……
别再碰他……
这是头猪……
不知道问什么，和王衍聊得渐多，气氛也让人心神安宁，让人感觉自然舒适，但莫名的，凯莎越来越有种……危险的感觉。
她的头脑很清醒，她知道自己在警惕什么，她也知道，不能在这方面多想。
那可能导致本来没什么，却莫名走偏。
他才二十二啊……鹤熙真是个禽兽。
“呵呵～你知道香，我们还想多喂你几口呢。”凯莎自然而然地顺着话茬儿开着玩笑，也有些真心话：“你不觉得亏了就好，若是从现在倒推回去，我也不得不说，你可能根本不必绑在天使的战车上……”
“那样的话，我就亏大了。”王衍摆摆手打断她的话，乐呵呵道：“那样，我怎么会遇到鹤熙，遇到您，遇到彦，冷她们？还认识那么多漂亮正义的天使小姐姐？
如果扣去那些时光和回忆，抹去往后的未来，大致也抹去了我这两年一半以上的快乐回忆。”
他知道凯莎女王在说什么，她在说，如果没有她们，王衍未必缺什么，可能比现在更逍遥。
但有些事情没有如果，他也不想有如果。
凡人过一生，活的是个人。
神，活的应该也是周身的亲近生命。
至于什么得到和给予，从王衍现在的角度看去，已经不重要了。
他知道，他的自给自足，一定程度给了天使彦和鹤熙她们一些压力。
就像是神一悄悄举兵准备开赴银河时，鹤熙忙不迭地将神一叫住，让神一和彦同行；就像是天使彦临行前依旧叮嘱他要时不时去天刃七住一住；就像是鹤熙颇费周折也要近期将天基四号送到地球一样。
他表现得越优秀，鹤熙她们倒有压力了。
倒也不为别的，只因为她们也是骄傲的。
凯莎微微一笑，没有反驳。
心里还是不由感慨，这孩子总是这样让人……
抿了口茶，心中默念：这是头猪……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情况？”
由他乐了一会儿，凯莎话归正传，将话题拽回来：“听你的意思，你基因里的次生物位面的能力，有些出人意料？”
“嗯。”
王衍点了点头，再次从躺椅上坐起身，表情有些正式，放下茶杯，眯了眯眼，似乎有所酝酿。
凯莎也放下了茶杯，静静地关注他，等待他很有可能出人意料的回答，涉及什么秘密的回答。
夜色已至凌晨，两人皆一身轻薄的衣裳，已经在这后花园里闲聊了几个小时。
夜风终于有些凉意，但没谁觉得不适。
星光点点，月色静美。
烛火映着凯莎绝美的脸颊，在她智慧的眼眸里闪着光。烛光里，是一名俊美非凡的少年。
在这等待中沉吟片刻，他终于开了口：
“女王，您知道除了虚空和反虚空两种状态，虚空世界还会有第三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