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十点,简艾才从床上爬起来。
洗漱之后便开始收拾行李,因为不知道这次去意国要呆多久,所以简艾多带了几套衣服。
收拾完之后,简艾便直接拉着行李箱出了门,这个时间赶到小姨家,正好能蹭上午饭。
因为今天是周末,所以王允芝也休息在家,简艾进屋的时候,厨房里正飘出饭菜的香气。
听到开门声,王允芝手里拿着一把韭菜从厨房探出头来,一见是简艾,不禁意外的道:“呀,小艾回来了!”
话音刚落,就看到王允梅围着围裙从厨房里快步走了出来:“你这回来咋也没打个招呼?”
说着,就看到简艾身旁的行李箱,王允梅不禁一愣,继而问到:“你这是准备去哪啊?”
简艾将行李箱放在门口,换了拖鞋进屋,闻言不禁看着母亲和小姨微微一笑,道:“我明天得出趟差,我昨天告诉我小姨夫了呀,他没跟你们说吗?”
王允芝闻言连忙道:“昨天周末,酒吧忙着呢,他早上才回来,现在还没起床呢。”
王允梅则是一脸诧异的追问:“出差?上哪去啊?”
“出国,去意国。”简艾道:“公司的事,我得亲自去一趟。”
这说辞和她跟姚峰说的一样,只是这谎她也是不得已而撒,总不能跟母亲说自己去找国际佣兵团的首领,那还不把母亲吓出个好歹来。
王允梅一听是公司的事便也没有多想,只是问到:“那你学校那是不是就得请假了?”
简艾点了点头:“嗯,我和老师请过假了,妈你不用担心,学习上我不会落下的。”
王允梅自是相信女儿的,而且公司的事是正事,她没有理由反对。
中午和家人一起吃了顿午饭,简艾下午便又带着行李箱去了箫鸩那里。
一晚上的时间,司月已经是能够下床活动了。
“别急着活动,箫鸩不是说你这伤得躺着静养吗?”简艾见状,对着司月道。
司月脸色还有些微白,这些天的调养都还没有将气血补足,可见当时艾琳的一击对他造成了多么大的伤害。
闻言,司月只是看着简艾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嘴唇蠕了蠕,最后却道:“那我回去躺着了。”
简艾:“……”
一脸莫名的看了看其他人,简艾眨了眨眼。
赤炼坐在沙发上涂指甲油,当下幽幽开口道:“司月想要和你们一起去意国,被箫鸩给驳回了。”
“他觉得自己的职责是保护你,所以这次不能陪你一起去,心里有愧。”云步谣也开口说到。
简艾闻言,不由轻叹一口气,她了解司月的性格,这段时间,司月和她同吃同住,一起上学一起习武,其实她自己也早已习惯了司月在身边。
这次要不是他伤的太重,自己是一定会带他一起去的。
但没办法,他的身体肯定是要放在第一位的。
“赤阳已经把机票和酒店都订好了,明天下午的航班。”云步谣这时又开口。
简艾点了点头,看着云步谣问到:“该收集的情报你都搞定了吗?”
云步谣:“放心吧门主,昨晚我又对那个叫盖尔的人使用了一次言灵术,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情报。”
提起盖尔,简艾才反应过来这栋别墅里,还有几个被软禁起来的人。
而这几个人简艾留着他们的性命,也确实有她自己的打算。
这次去意国很多情况都是未知,若是遇到什么预想不到的事情,那么他们手中的这几个能力者,或许可以作为自己和对方谈条件的筹码。
毕竟这世界上能力者凤毛麟角,而那个叫盖尔的人也说了,整个佣兵团只有他们六个能力者,所以简艾猜测,这六个人在佣兵团首领的心中,肯定有着十分重要的地位。
而此时,意国佣兵团总部。
“砰”的一声,客厅中央的大理石茶几应声而碎,紧接着便是汉斯暴怒的声音响起:“什么叫没有消息?六个大活人,生不知,死不知?”
佣兵团情报组的负责人保罗垂着头立在一旁,看着那被汉斯一拳打碎的大理石暗暗心惊,嘴上却如实道:“首领,确实联系不上他们。”
汉斯浑身隐怒,垂至胸前的胡须都跟着在颤动,平日里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性格,此时确实抑制不住的怒火中烧。
那可是他佣兵团的最强王牌!
这世界阴暗角落里,杀手组织无数。只有王牌的存在,才能让其长久不衰,屹立不倒。
可眼下,六个能力者,竟是全都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不见了。
生死不知,音信全无!
“有艾琳在,他们不会出事的。”汉斯不相信六个人会死掉,亦或是说他不相信对方有人可以一下子解决六个能力者,一定是出现了什么其他意料之外的状况。
汉斯渐渐冷静下来,对着保罗道:“再去给我查,不论如何,一定要查到他们的消息!”
“是,首领。”保罗点头应下,回身退了下去。
第二天下午,没有让其他人相送,只有赤阳开车将简艾、御无垣和云步谣送到了机场。
“门主,两位大人,万事小心。”赤阳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简艾:“门主,这是那位大人的联系方式。”
简艾伸手接过,而后小心的放到自己的背包里,才对着赤阳道:“告诉白昼,即便是这个时候也不能掉以轻心,小心自身安全。”
“门主放心,我们会保护好他的!”赤阳点头。
和赤阳分开之后,几人便直接进了国际出发大厅值机安检,在安检的时候,云步谣又被人认出来了。
一番折腾之后,三人终于坐上了飞往意国的航班。
“京城那边没关系吗?一直留在我身边的话……”
飞机上,简艾突然看着御无垣问到。
关于御无垣的身份,简艾也是后来才在白昼那里知晓,当时简艾确实受惊不小,京城御家,光是这个名号就足以让众人仰望,而御无垣,竟是御家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