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戏开放了!
所有还活着的演员皆是虎躯一震。
众所周知,最一幕戏通常都是最凶险的,80%演员的死亡都集中在这幕戏里,就算这幕戏最短,绝对不能有任何松懈。
系统冰冷的报幕,整座古楼开始了疯狂的颤动。
本来这座楼的地基就全部都是用木头建的,如今颤抖起来更是整座楼都近似于摇摇欲坠,震感格外强烈。
铁笼里的处刑机关被激活,李狗蛋刚刚把红领巾其他几位工作员丢进去,回头就看见尖刺从铁笼周围生出,“轰隆——”一声,把里面的祭品碾成了碎片,惨叫顿时充斥了整个大厅底部,难闻的血腥味溢散得处都是。
“卧槽!”
李狗蛋被这等变故吓,忙不迭摇摇晃晃地往楼上冲去。
就在他冲上二楼的同时,地传来一阵煮沸般咕噜咕噜的冒泡声。
棕『色』的实木地板骤然被染成了深邃的暗红,鲜血从铁笼的缝隙里混着碎肉被冲出来,最终被看不见的力量勾带在一起,逐渐汇聚成一个圆形的巨大召唤阵,场面一度失控。
“乖乖啊......”
李狗蛋看着这幕,同时收自己已经完成角『色』卡秘密部分的系统提示。看着自己涨过70%的演绎值,他松了口气,往楼上跑去。
演绎度已经达标,任务完成了,相当于他在这部大电影里的保命符已经。再加上组织是给邪/教徒留了退路的。
李狗蛋『摸』索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金黄『色』的符记。
邪/教徒角『色』卡告诉他这个东西就叫做旧印,教徒一个。毕竟把邪神召唤出来,有些比较残暴些的邪神估计当场就翻脸不认。
肿胀女修道会网罗的都是高素质才,信封邪神固然有信仰的缘由,更多的还是从信仰中攫取利益,不可能平白无故召唤出邪神还白白把自己命送出去。
据说这个东西在邪神的眼里就是一坨大便,虽然不可能对邪神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是会让祂觉得很恶心,并且放过这坨大便。
完成了任务,里揣着这个,现在李狗蛋只需要退安全地,静静等待拍摄结束就行。
另一头,宗祈则是迅速识事出了不的变故。
他实在不出底出了什么变故。
难道是李狗蛋不小心被红领巾反杀了?
他忧心忡忡地查看地图,发现李狗蛋的红还好端端在那,反倒是红领巾的红灰掉了。
宗祈发现自己有看不懂这个事态的发展。
现在调查员都这么猛的吗,遇见邪/教徒,秘密竟然是要把对给就地做掉?
这年头两个组织相互残杀这么厉害了吗?
宗祈忧心忡忡。
当前存活演员已经了一个,他的导演任务要求是至得保证四个存活,不然都会被判定为不过关。
这味着宗祈除了需要粉碎邪/教组织的阴谋外,还要让剩的演员不要互相残杀。
站在一旁的安娜脸『色』凝重:“必须阻止这个召唤仪式,地上那个东西给我的感觉十分不好。”
胆小鬼闭上眼睛,颤巍巍地说:“楼外面突然出现了好多教徒,他好像正在进行什么仪式。”
它是寄居于这座鬼楼的厉鬼,虽然其他演员无法离开这个密封的环境,它却可以不受阻碍地看外边。
例如现在,胆小鬼就看外面站满了臂上纹着象形文字大胖女的邪/教徒,一个个身上穿着用以正式祭祀的黄黑『色』丝绸长袍,里要么握着染血的镰刀要么举着蜡烛,围着鬼楼绕圈圈,口中念念有词。
伴随着他单调机械,充满枯燥味的念白,烛火明明灭灭,鬼楼里地板的颤动越发明显。
有什么东西乒乒乓乓在地敲击,就要破开木板而出。
“那现在怎么办?”
“去地室。”安娜说:“荒木感觉那里有东西在汇集,我必须要去跟除掉它。”
“你就不要去了,我荒木去就行。她让你保护好自己,不要随便『乱』跑,这种小事交给妈妈解决。”
其实算不上小事。
从踏进来安娜就察觉了那股邪恶至极的气息。刚刚这一番变故,这气息猛然膨胀了近百倍,就像邪/教徒说的那样,即将被召唤出来。
荒木带着安娜自保没问题,要再护住其他四位演员,那就不太可能了。偏偏胆小鬼还是个没什么用的厉鬼。小红的攻击式是头发,荒木的攻击式是蛊虫,胆小鬼变成鬼还跟个一样在地上跑,就连鬼气的使用办法还是宗祈教的,一用没有。
宗祈了头:“好,那我就去把演员全部赶上面来。那胆小鬼——”
“你跟着我。”安娜瞥了神『色』不安的胆小鬼一眼。
在她荒木眼里,胆小鬼就是个薛定谔的礼物盒,谁知道里面会拆出什么来,就算宗祈有导演豁免,不能把这个定时炸/弹留在他身边。
然宗祈就看着安娜带着胆小鬼一起朝着楼跑去。
“呼——为什么每次拍电影都能遇些奇怪的状况,明明这次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队友很给力,把拿反派卡的演员牵制住了,怎么还会出现这样的况。”
黑发青年站在原地,颇有些二丈尚『摸』不着头脑。
他习惯『性』『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低头却发现自己『摸』了一粉。
宗祈:“......”
他悻悻地拍掉里的粉,重新振作起来,朝着楼跑去。
“蹬蹬蹬......”
好巧不巧的,楼正好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宗祈探头探脑地往楼梯缝上一看,大喜过望,“李狗蛋——”
没错,往楼上跑的还真就是李狗蛋这个好队友。
李狗蛋正准备找个高处的房间待拍摄结束,冷不丁听有叫他名字,于是举着电筒朝上照去。
他一抬头,正好看那张焦黑的,脸皮翻开『露』出内里白骨红『色』血肉的脸,咧开阴森大笑,『露』出内里白森森的牙齿。
李狗蛋:“......”
李狗蛋:“啊啊啊啊啊啊啊鬼啊!!!”
这张脸绝对是他的心理阴影,没有一!
李狗蛋不知道这个鬼底是不是真鬼,反正就算是假鬼,看这张脸李狗蛋只掉头就,完全不多说一句废话。
他一溜烟就跑了,留宗祈一个顿在原地。
是哦,他忘了自己脸上还画着一张惨不忍睹的鬼脸。
黑发青年默默地在原地转身,发现乌鸦郁尘雪的红已经分开,并且其中一个快速朝着他挪了过来。
就是郁尘雪。
鬼知道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的,可能是刚才李狗蛋惊恐的尖叫。
宗祈现在一郁教授,腿就先软了半截。
于是他毫不犹豫拔腿就跑。
隔着这么远,只要跑得快,多半没啥事。
然而个瞬间,宗祈感觉有什么东西斜斜顺着他的小腿擦了过去。
登时间,整个/半/身都骤然失去力气,直直朝着地面摔去。
心理学教授踩着黑暗而来,面容在阴影光照晦暗不明。
他随将用完的麻/醉枪扔地上,微微一笑。
“抓你了。”
宗祈:“......”
他明明都已经把枪顺了,这不科学的东西是怎么来的!
因为被麻/醉针划伤,他现在半边身子都很麻,一力气都提不上来,只能无力地在地上挪动,格外凄惨。
他可是领教过郁尘雪的武力值,只能眼睁睁看着对一步一步过来。偏偏者姿态格外闲适,与闲庭漫步无异,极具压迫感,仿若叩击在心口。
“我的枪法很准,不会让你彻底昏死过去,放心吧。”
不知道郁尘雪是怎么从一张扭曲的鬼脸上看出心理活动的,他弯腰,脸上依旧挂着笑。
这个笑容宗祈记忆里郁教授的笑容很像,都风度翩翩且儒雅。
在如今这个环境,如今这个地,如今这个尴尬的场合,这个笑容就变得格外叫『毛』骨悚然起来。
男微冷的指掰过他的脸,直视着那双清澈的瞳孔,颜悦『色』地开口:“为什么不说话?”
墨镜背湛蓝『色』的眼睛锐利地划过青年的脖颈,指尖一寸寸按了过去,最终定结论。
“果然,你有喉结。”
郁尘雪早就注这异常。
他缓慢地摩挲着面前这个戏子鬼滚烫的脸庞,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瓶水,随解开自己的外褂,占水一一将对脸上毫无美感的油彩擦掉。
鬼楼的晃动愈发激烈,郁尘雪干脆把拉过来固定在地上。
宗祈感受着对冷冽的气息,一颗心跳动地七上八。明白郁教授在吃瘪了一次,第二次绝对是有备而来。
他只能一动不动,在心里默念我是木头。
几位化妆师在他脸上的功夫不是随便一就能擦掉的,郁尘雪费了好大劲才堪堪擦掉一半,『露』出底正常颜『色』的类皮肤。
出乎料的是,颜料是一张他完全没有印象的脸。
郁尘雪挑了挑眉。
就在宗祈觉得自己应该能逃过一劫的时候,他冷不丁开口:“你在进鬼楼前就开始关注我了。”
并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而且他说的是鬼楼并非古楼。字面相近,思天差地别。
宗祈的心跳一滞,又听对一条一条抛出结论。
“你看我的眼神带着不自觉的尊敬紧张,这很有趣。”
“在我说这些的时候你的表紧绷,眼神无识扩张。”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认识我。不,或许是我认识。不然你不会不开口。”
他低笑一声:“你的反应已经告诉了我答案。看来我全部猜对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