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我亲爱的女儿,这封信,我希望你永远都不会看到。
这间民宿,是妈妈留给你最后的安身之地。
妈妈要告诉你一句话,永远都要爱自己。
妈妈就是吃了这方面的亏,被困在婚姻的牢笼里,一辈子出不来。
柜子
切记,这件事,不要告诉江峰。
他并不是真的爱你。
晚晚,大人的世界,有太多的事情,说不清楚。
妈妈只希望你,平安健康快乐!也不枉费,我放弃爱情带你回来。
晚晚,希望你不要步妈妈的深渊,妈妈爱你!”
看着上面泛黄的字迹,江舒晚眼泪悄然滑落,打湿纸张。
她打开柜子,。
她一页页翻阅看完,发现自己上一世,就像活在一颗蜜枣里长大的孩子。
无忧无虑,什么也不知道。
原来外婆和妈妈默默给她,留下太多东西,压在最
将所有东西放好,她坐在沙发上,一页页翻开,属于她们的陈年往事。
这一坐,从中午到日落。
直到顾夜城的电话,打过来。
她才惊觉坐了一下午,脸上的泪水早就干了。
记忆中,那个温暖和煦的妈妈,背后原来藏着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事。
而她从小敬重依赖的父亲,不过是个依仗姥姥资金发家,婚后对母亲动手的伪君子。
她想带着哥哥离婚,离开江峰身边。结果受到威胁,江峰说哥哥是江家的种,她可以离开,可是儿子绝对不可以带走。
妈妈告到法院,江峰污蔑她精神有问题,法院败诉,哥哥判给了江峰。
母亲伤心,离开海城散心。
一走就是两年,在旅途中认识了这辈子的挚爱。
交往一年后,他们确认关系。
可惜,等她满心欢喜,想告诉他一个好消息,等来的却是一张死亡通知书。
那个时候,她已经怀了他们的孩子。
原本憧憬的美好生活,再次破灭。
哥哥突然生病,急性白血病,急需骨髓配对移植。
江峰再次找到她,看见她已经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时,怒火中烧,对她恶意谩骂。
妈妈担心哥哥,重新回到海城。
哥哥的命,是她的脐带血救回来的。可是术后身体,一直不好,母亲再也不敢离开。
江峰并没有因此,对她态度缓和。最后是姥姥的一纸合约,将这段狗血的经历压了下来。
合约中约定,若江峰能善待程玉和她的一双外孙。
她会把顾氏经营权和名下所有资产都给他。
只希望他们能安稳幸福,过好一生。
若做不到,或者他们出任何意外。顾氏旗下所有资产,将全数捐赠给需要的人。
这张合约,彻底将他们牵扯在一起。
江峰虽然不知道,姥姥的真实身份,可是她有钱这件事,他很清楚。
他奋斗了这么多年得到的一切,不能让这个老家伙给收回去。
思来想去,江峰最终妥协,对外宣称二人复婚。
开启长达十几年,名存实亡的婚姻。
合上日记本,前尘往事有了定论。
虽然,她那个素未蒙面的父亲,已在天堂。
但从母亲的言语中,她知道他们是真心相爱的。
她接通顾夜城的电话,那边焦急的声音,让她鼻子发酸。
“晚晚,你在哪儿,怎么才接电话?”
她看了眼时间,南非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凌晨。
顾夜城的未接电话,来了好几个,她按到静音没有看见。
“我刚看见你电话!”声音刚出口,才发现哑得厉害。
电话那边,顾夜城声音更加紧张。
“你在哪儿?我找人过去接你。”
“我在我家民宿,我没事!”
“顾夜城,之前拜托你查的事情不用查了,我已经都知道了。”
顾夜城握住手机的手,收紧。
她都知道了?可这份平静才让他更担心。
“我现在就让人去接你。”
江舒晚平复好心情,压下心头酸涩。
“我自己可以,还有,谢谢你!”
挂断电话,民宿外面已经黑得彻底,她拨通江南电话。
“哥,我想你了。”
江南赶到民宿的时候,看见蜷缩着身子,坐在门口的妹妹,好小一只,瞬间心疼涌上心头。
“晚晚!”
看见她抬头,那双红彤彤的眼睛,责备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
“你大晚上的,一个人在外面干什么?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哥,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江南看见她审视的目光,结合最近发生的事,看来她都知道了。
深秋的风格外凉,江南脱下外套,给她披上,在她身旁坐下。
“那些糟心事,告诉你做什么?”
“晚晚,我和妈妈的出发点,只有一个,只要你幸福,我们就开心。
而且说起来,我还欠你一条命,要不是因为我生病,妈妈可能也不会回来。
或许,她就不会出意外,那么早离开我们。”
江舒晚看着一旁哥哥,他的脸上虽笑可是比哭还难看。
她本来以为哥哥性格大大咧咧,粗线条,原来他心里一直藏着这么多事。
“哥,你有什么打算吗?”
江南皱眉,他知道妹妹说的意思,可是江峰于他而言是父亲。
他恨他,却又无可奈何。
见他低着头不说话,她已经知道他的想法。
“哥,如果,我说要对他出手,你会怪我吗?”
江南一番心里挣扎后,有了决定。
“不会。”
她心里有了底,直起身子。
“好!妈妈所有经历的苦难,我会替她还回来。”
……
江氏集团
江峰正在处理手头工作,整个人心烦意乱。
吴凤那个女人,竟然骗了他那么多年,枉他还以为找到真爱?
没想到,她和那个女人一样,心思就不在他身上。
更可恶的是,怀了别人的野种来冒充他的?可恶!简直该死!
还有那只小白眼狼,好吃好喝把她养大,竟然敢挑战他,和她母亲一样,都是贱皮子。
“江总,科城律所的厉律想见您。”
江峰眉头紧皱,“厉廷?他找我做什么?”
“说是关于,股权分配的事情。
具体事宜,他说想当面跟您谈。”
“让他进来。”
江峰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厉廷是律师界头牌。
他不记得,找他谈股权分配的事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