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奇怪,只不过一天没见,沐长卿感觉这女人好像越来越黏乎自己了。
马车晃晃悠悠的前行,鲜衣就挂在自己的身上,似乎连动都懒得动一下。
小手还止不住的不停撩拨着沐长卿,恨不得将自己的身子都挤进他的身体里。
温香软玉在怀,那酥酥麻麻的触感,让沐长卿大呼得劲。
若不是场合不宜,怕是自己真的忍不住要吃了她。
“公子,你什么时候要了鲜衣啊?”
如兰麝香在鼻尖萦绕,鲜衣吐气如兰。
大手覆在那饱满之上,沐长卿笑道:“再等等。”
“鲜衣等不及了呢。”
腻歪一声,烈焰红唇已然又探了上来。
一番掠夺之后,沐长卿望着怀中玉人那亮晶晶的眸子打趣道。
“你就不怕我把你吃干抹净不要你了?”
妩媚一笑,鲜衣不以为然:“公子才舍不得呢?等公子尝到鲜衣的味道,怕是连妹妹们都顾不上呢。”
“你啊你~”
剐了一下鲜衣那白腻的鼻梁,沐长卿看向帘外的深沉夜色,思绪逐渐拉远。
说起来,貌似自从天花瘟疫之后,自己从没有好好休息过一段时间,瘟疫之后便奔赴清平县救治蝗灾,蝗灾之后又马不停蹄的去往了扬州,扬州一役结束还未安宁几日又去到了云国,等从云国回到长安不稍几日又极速来到了楼兰。
虽然这一路上结识了不少的红颜知己,但是认真算起来,真没有多少的闲暇时光。
等此间事了,或许真的应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
沐长卿的性子本就有点佛系,前世在商场浮沉,见惯了各种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早就厌烦了这种奔波忙碌的日子。
好不容易来到了这个世界可以做一个悠闲散人,却又被推动着在这个世界留下自己的脚印。
虽说充实,可是却也与自己的初衷相违背。
想起花姬和憨憨几女,沐长卿眉头又柔和了下来,若是没有这么多的插曲,自己怕也未必能够与这么多的红颜知己相识相知。
说到底,还是有得也有失吧。
就在沐长卿神游天外之时,怀中的玉人也在认真的看着他。
看着沐长卿那坚毅的侧脸,鲜衣的凤眸之中恍惚出现了一丝昏厥。
接着一缕缕零碎的片段出现在了她的脑中。
每一副画面看似陌生从未经历过,可又有种莫名的熟悉,好像很久以前就经历过一般,根深蒂固的烙印在大脑深处。
一缕缕,一片片,接二连三的在脑海中一闪过过。
挥之不去。
“醒醒!”
猛然间一个惊醒,鲜衣的眼中恢复了清明,随即便看见沐长卿正低着头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身体不舒服么?喊你半天了也没动静,跟丢了魂一样。”
“啊,公子,鲜衣,鲜衣刚才在想事情。”
嗫嚅着红唇小声回了一句。
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额头,见温度正常,沐长卿也没有多想,随即凝神道。
“到了。”
夜色正暗。
云燕两国的大军已经停止在了天堑之外。
二十万大军看着前方那巨无霸的存在,心中皆是不由感到一股莫大的压抑感。
这是沐长卿第一次直面天堑。
绕是心中有所准备,依旧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了。
无垠的黄沙席卷之中。
一座擎天般的堡垒矗立在沙漠边缘,堡垒墙壁皆是由钢铁铸造,颜色深红,仿佛被鲜血浇筑洗刷一般。
而在城墙之下,依稀可见无尽的白骨堆积,历经数千年的风沙席卷,如今只剩下一具具森然的骨架。
由此可见,怕是这天堑不止经历过一次大战了。
那城墙下堆积的累累白骨便是最好的证明。
堡垒之外是无尽的沼泽,幽深的夜幕之下,泛着幽黑的气泡,而在那沼泽远处,几百颗星星点点的灯火忽明忽暗。
若是不出意外,那些星火应该便是那域外之族的战车了。
堡垒中间有一座巍峨,古朴的青铜巨门,巨门锈迹斑斑,其上花纹玄奥繁复,纵然历经岁月蹉跎,但仍给人一种难以言说的尊贵感觉。
哪怕在后世,沐长卿都未曾见过这般手笔,更何况还是在生产力如此低下的这个世界。
除非真的有仙人手段,不然沐长卿真的难以想象到底是何种力量能够建造出这样一座钢铁城市。
沐长卿静静的看着那宛若巨兽的钢铁堡垒,眸光微动,心头涌现一股莫名亲切之感。
明明是第一次来到此地,却恍惚中感觉自己好像以前来过一样。
青铜巨门紧闭。
城外盘踞着无数个营帐,夏国的三十万大军显然已经安顿好了麾下将士。
与鲜衣对视一眼,鲜衣也知此时不是缠绵之时,在沐长卿脸颊上亲了一口便转身离开回到了云国阵营。
楚稚与月姬在马车中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等到鲜衣离开,这才起身走下马车对着沐长卿走来。
“县候,现在怎么办?”
月姬好似生怕陛下再和县候一言不合起了矛盾,主动开口道。
“先让将士们原地休整,估计一会就要来人了。”
对于月姬这个温婉的女子,沐长卿还是很有好感的,看了她一眼柔声笑道。
果不其然,大军刚刚原地搭好营帐,生火做饭,一圣教侍从便来到了沐长卿的身边。
“长安县候,教主有请。”
沐长卿刚准备迈步跟那圣教侍从离开,楚稚禁不住出声道。
“我与你一起去。”
意外的看了她一眼,沐长卿点点头也没有拒绝。
虽然两人现在关系有些僵硬,不过域外之族事关重要,她可待女皇行使一切权利,有她在场确实很有必要。
不然自己若是有所逾越之举,也实难解释。
两人跟在侍从身后往天堑之外搭建的主营走去。
望向一旁负手淡然,丝毫没有因为楼兰圣教以及域外之族带来压力的沐长卿,楚稚抿了抿红唇有些迟疑不决。
最终还是耐不住心里的憋屈嗡嗡的问了一声。
“你,你与她是什么关系?”
她?
鲜衣么?
眉头微挑,沐长卿心里有些想笑。
“我与她什么关系楚姑娘难道看不出来么?”
“你,你这样对得起花姬么?”
听到这话,沐长卿脚步一顿,接着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平淡的看着身后的女人。
不知为何,见惯了沐长卿那温润如玉以及偶尔嬉笑不羁的模样,如今突然变得如此冷漠,楚稚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慌乱。
“第一,鲜衣和花姬都是我的女人,沐某也相信她们会接受彼此,所以没有对得起对不起一说。”
“第二,楚姑娘,如今大敌当前,说这些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你们这样对得起码字姬么?)
(还不把票票给我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