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来到路口尽头,拦下一辆空载的出租车,对司机说了声酒吧地点,随后载着他飞快的驶向目的地。
一路上飞驰电掣,因为临近午夜,所以道路上车子很少,交通顺畅。
从善谈的司机嘴里,林安不断消化关于这个城市大大小小的八卦消息和传闻。
什么午夜有条街,一排都是粉红房子,经常听到恐怖的叫喊声。
又或者某个公园草地里埋伏着一群人,一个个手里拿着手机支架,不停在唱跳rap,还疯狂叫骂不停,走进一听,隐隐约约传来pk,老铁,家人们什么的。
更有酒吧一条街,越是到凌晨三四点,人流量就越大,而林安此刻坐着出租车去的地方正是那酒吧一条街。
一到目的地,街道两旁灯红酒绿,到处张灯结彩,五彩斑斓。
路人三五成群,匆匆忙忙不停穿梭两旁。
一个个花枝招展,性感美女在线调侃。
尤其是不少酒吧门口驻留着一群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小青年。
他们蹲在酒吧门口叼着眼,用邪魅的目光不停打量来来往往的女孩,像是在查找目标。
林安与他们擦肩而过,耳边似乎听到什么捡什么尸什么体,还一个个吹嘘这个月第几次,说不出的荒诞。
进了目的地酒吧,里面不大也不小,大概二百平方不到,不知道是不是来的太早,所以吧台上空无一人,只有两个调酒师走来走去,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卡座上到是有几对情侣。
一边聊天喝酒,一边听着另一头舞台上,乐队正在唱歌。
林安对着调酒师要了最便宜的啤酒,随后在对方鄙视的目光下,悠然自得,毫不在乎的抿了一小口。
距离午夜零点还有一个多小时,也不知道栾冰然会不会来。
林安就这样旁若无人一般,静静听着耳边民谣,待到了早上三点多钟,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是一个清吧。
最令调酒师无奈的是对方至始至终,就要了一杯十八块的啤酒。
就这十八块,林安都一阵心疼,两天早饭就没了。
眼见今天算是白忙活了,林安喝下最后几滴,拍拍屁|股转身离去。
酒吧门外的街道上,陆陆续续停着不少出租车,甚至还有一些跑车。
林安刚想上前拦下一辆,突然,他看到一道俏丽的身影,迈进了一辆豪华车里,在那车的四周,散落着一些纸张,像是宣传传单。
林安心中一惊,莫不是栾冰然那个什么临终关怀组织成员留下的?
赶紧走上前,捡起离他最近的一张,拾起来一看,还真是。
只见上面标注着几个大字: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需要爱。
“看来今晚没白来,知道了网址就好办了。”
其实林安还是想偶遇栾冰然当面交谈一番,才能更好的深入了解一下对方真实想法,比网站联系更加亲切和熟悉一些。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找到栾冰然,会对他有很大的帮助。
别看栾冰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普通员工,但林安一直怀疑她的公司幕后有秘密,到时候打通这层关系,顺藤摸瓜,一举把它们整个一锅端。
滴……滴……
远处,突然响起汽车的鸣笛声,林安随手把宣传单塞进了裤兜里,转头看了过去。
原来是一对情侣与几个小混混模样的青年发生了纠纷。
林安没去管,转身叫了俩的士回家去了。
一躺在床上,倒头就睡。
一闭眼,再一睁,天亮了。
艰难的从床上爬起,简单的洗漱过后,林安从冰箱拿出昨天放进去的外卖,热了热,随后一个人坐在了餐桌上,潇洒自如的吃了起来。
等吃饱喝足,林安拿起电脑,刚要打开搜寻一下传单上的网页。
突然,手机发出一声清脆的提示音。
“叮……叮……”
林安低头看了一眼,原来是甘虹见自己竟然没有去找她道歉,发来怒气冲冲的警告,说要和自己离婚。
林安立马回复了两个字:好的。
没过一会儿,手机响了,接通电话,甘虹斥责道。
“余欢水,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好的,你真就一点都不留恋,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不试着挽回一下?”
“不留恋,不想。”
“那好,余欢水我要拥有余晨的抚养权,不管你答应还是……”
“我答应。”
“还,还是,什么?你刚才说你答应,把余晨的抚养权给我?”
甘虹在电话另一头,满脸诧异,她知道余欢水对余晨最是疼爱,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把儿子的抚养权交给她?
不过,这样反倒是好事,甘虹乐于见到这种结果。
“余欢水,那你把房产证也一并交给我吧。”
“你做梦!”
“到时候和结婚证放一……什么?你不乐意?你都把余晨交给我抚养了,竟然不把房产证给我?你让我住哪里,怎么养余晨?”
“管我屁事。”
“余欢水,你有种,你特么真的够阴险的,原来打从一开始,你就惦记着房子,以前说过的什么爱,什么亲情,都是谎话,都是你余欢水撒过的弥天大谎,我记住你了,余欢水,想要房子,你做梦,咱们法|院见。”
“吧嗒”一声,挂断电话后,从话筒里传来,“嘟……嘟……嘟……”的提示音。
林安蹙起眉头,如果按照婚前购买为原则,房子理应是自己,但保不准这个时代的基础法则改变,所以不能冒险,得想个办法留下房子。
至于余晨,可有可无的存在,虽然并没有做过dna检测,但不管做不做,林安都觉得对方不是自己的儿子。
“喂,李老师吗?我想问一下,你那有没有张子鸣妈妈的电话号码?啊?不能给,别别别,李老师,我真的有急事找她,我儿子上次在她家玩,落了一件东西。对对对……”
林安有自己儿子班主任的电话,用了一招曲线救国的方法,搞来了张子鸣妈妈的电话。
随后,存进通讯录,拨打了过去。
“喂,你是?”
张子鸣妈妈正在家里学习插花,一旁的儿子蹲在地上玩积木,几个保姆在不远处站着,随时等待吩咐。
就在这时,突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
拿在手里,看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
但秉承着礼貌,有涵养的风范,张子鸣妈妈仍旧按下了接听键。
“你好,请问,您是张子鸣妈妈吗?我是余晨爸爸。”
一听对方竟然是余晨爸爸,张子鸣妈妈瞬间内心情绪高涨,心情愉悦起来。
“对,我就是,我还想着上次那件事,真的太感谢你了,余晨爸爸,真没想到打来电话的竟然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