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还真以为你腹中有孽种吗?

他独自一人,沉浸在书卷和公文之中,眉头紧锁。

书房内的气氛显得格外沉重。

沈禾的房间内,灯光昏黄,她独自一人坐在窗边,目光穿过窗帘,凝视着夜空中的繁星。

她的心绪如同夜空中的云彩,变幻莫测。

她的手中把玩着一件宋序留下的小物件,那是她偷偷藏下的,唯一的慰藉,也是她心中无法割舍的牵挂。

整个侯府在夜色中慢慢沉睡,只有巡逻的家丁和偶尔传来的犬吠声,提醒着人们夜的宁静并不总是平静无波。

“卢绍。”

卫蔺的面容上没有一丝犹豫,他的命令坚定而决绝:

“去开药。”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书房内回荡,如同一记重锤,敲定了沈禾的命运。

药房内,药童们迅速而有序地忙碌起来,他们的动作熟练,但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他们知道,这药是给沈禾的,也知道这药的用途。

药童们不敢多言,只是默默地按照大夫的处方,将一味味药材放入药罐中。

药香在药房内弥漫开来,但这种平日里能令人心安的香气,此刻却带着一丝不祥的气息。

药童们小心翼翼地看顾着火候,直到药汁熬至浓郁,才小心翼翼地将药液倒入药碗中。

药碗被端到了沈禾的房间,沈禾的脸色苍白,她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解。

她不明白,为何卫蔺要给她喝药,她并没有生病。

“沈姑娘,请喝药。”

丫鬟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将药碗递到了沈禾的面前。

沈禾的目光落在那碗黑漆漆的药汁上,她的眉头轻轻蹙起,眼中充满了疑惑。

她的身体虽然不算健壮,但除了早年的辛劳留下的些许虚弱之外,并无其他病症。

她不明白,为何突然之间要她服药。

“这药是做什么用的?”

沈禾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的目光从药碗转向站在一旁的丫鬟,希望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丫鬟的脸色有些为难,她的眼神闪烁着,不敢与沈禾的目光相对。

她知道这药的来历,却也不敢直言:

“沈姑娘,大夫说您早年身子受过苦,需要调理。这是侯爷特意为您准备的补药,您快趁热喝了吧。”

沈禾的心中涌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她感觉到事情并不像丫鬟所说的那么简单。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药并非普通的补药,而是隐藏着某种她不知道的秘密。

“我真的需要喝这药吗?”

沈禾的声音更加微弱,她的心中充满了抗拒,但她也明白,在侯府之中,她并没有拒绝的权力。

丫鬟的心中也是一紧,她知道沈禾的疑惑和恐惧,但她更清楚卫蔺的命令是不可违抗的。

她只能轻声劝慰:

“沈姑娘,您还是喝了吧,侯爷也是为了您好。”

沈禾的手紧紧握着药碗的边缘,她的眼神坚定,尽管丫鬟的话语中透露出这是卫蔺的命令,但她的心中仍旧充满了抗拒。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药并非出于好意。

“我不能喝这药。”

沈禾的声音虽低,却透着一股坚定,她将药碗放回桌上,目光直视着丫鬟,表明了自己的拒绝。

丫鬟的脸色一变,她的心中涌起了一股焦虑。

她知道卫蔺的命令不可违抗,但沈禾的态度同样让她感到了压力。

丫鬟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

“沈姑娘,您还是喝了吧,侯爷的命令我们都不能违背。”

沈禾的心中一紧,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不安。

她不明白卫蔺为何要如此坚持,这药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沈禾的拒绝更加坚决:

“不,我不会喝的。”

丫鬟的心中焦急如焚,她的嘴唇动了动,一时情急之下说漏了嘴:

“沈姑娘,这是堕胎药,侯爷他”

话语一出,丫鬟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惊恐地捂住了嘴,不敢再看沈禾。

沈禾的心中如同被重锤击中,她的身体猛地一震,眼中充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

堕胎药这三个字如同晴天霹雳,让她的心中涌起了滔天巨浪。

她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护住了自己的腹部,脸上的表情从震惊转为愤怒和悲伤。

“堕胎药?”

沈禾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但下一瞬她的心中却充满了坚决:

“我绝不会喝的,这是我的孩子,我不能”

沈禾的心情几经变化,从震惊到愤怒,再到突如其来的欣喜,她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她可能怀有孩子的消息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喜悦,这是她与宋序的孩子,将是她唯一的慰藉。

然而,这份欣喜很快就被卫蔺的出现所打断。

沈禾的嘴角刚刚翘起一丝笑意,就看到卫蔺站在门口,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冷意和嘲讽。

“在高兴什么?”

卫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讥讽,他走进屋内,目光如刀一般锐利:

“说出来,让本侯也高兴高兴。”

沈禾的心中一紧,她的欣喜瞬间被卫蔺的冷笑所冲淡。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护住了自己的腹部,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不安。

“卫蔺,你不能这样。”

沈禾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但她仍旧努力保持着镇定:

“这是无辜的生命,你不能伤害他。”

卫蔺的眉头微微一挑,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屑:

“沈禾,你还真以为你腹中有孽种吗?”

沈禾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眼睛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卫蔺的话语像一根尖锐的针,刺痛了她的心灵。

她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腹部,好像这样就能保护她未出生的孩子免受言语的伤害。

“卫蔺,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沈禾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坚定和不屈:

“这是我和我相公的孩子,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延续。他不是什么孽种,他是无辜的,是我的孩子。”

卫蔺的眉头紧锁,心底忍不住的暴躁。

孩子?

“沈禾,你是听不懂本侯说话吗?”

卫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沈禾护着肚子的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