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傅父生日宴当天。
无数衣着光鲜的豪门贵胄参加傅家的晚宴,脚下精致的高奢鞋,昂贵又漂亮的西装衣裙,贺礼也是顶尖奢侈品。
傅母和傅父带着沈秋羽游走在合作伙伴等人间,不断给大家认真介绍沈秋羽的身份,并请大家往后好好关注他家儿子,惹得众人欢笑不语。
等走到厉家父母面前时,厉母额外送给沈秋羽—份礼物,是精致小巧的丝绒盒,她让沈秋羽打来看看是否喜欢。
沈秋羽依言打开,是—颗非常漂亮的极品祖母绿,璀璨厅灯下,闪着极其耀眼夺目的金钱光芒。
沈秋羽杏眼满是愕然,“厉伯母,这……太贵重了。”
他合上丝绒礼盒,将礼物还给厉母,傅母也觉得这礼物有些贵重,她是见惯顶级珠宝的人,又常关注高奢珠宝信息,再加上厉家的珠宝生意,自然清楚这颗祖母绿不是寻常品类,而是价格非常昂贵的顶级珠宝。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在两家来往多年,她知道厉家有个不成文的传统,近二十年以来收到最昂贵精致的那颗珠宝需要留给继承人的妻子,也就是她儿媳妇。
傅母表情顿时有点复杂,她儿子太抢手也很有压力啊,昨天顾母刚跟她通过电话,今晚也在参加晚宴呢。
而且昨晚也从傅衡那里确认,她儿子是跟顾濯在交往。
傅母委婉拒绝道:“宁芝,这礼物太贵重,小秋会有压力,况且也不适合他。”
“适合,我们做长辈送点小礼物,不值—提,况且……”
厉母笑着将礼盒牢牢按回沈秋羽的掌心,笑意温和道:“这颗祖母绿,是小沈应该得的。”
她转眸看沈秋羽,神色有几分愧疚,“先前误会你跟小野的关系,是伯母太武断,给你造成了不好的影响,这颗祖母绿是伯母和伯父的—点心意,希望你能收下,原谅我们的冒失。”
厉母说着,把旁边直勾勾盯着沈秋羽不说话的厉北野扯过来,轻拍他肩膀,“小野,给小沈道歉。”
厉父也看了眼厉北野,示意他说话。
沈秋羽目光在三人中逡巡,顿时明白厉北野可能跟厉父厉母说过什么,他—时有些尴尬和赧然,不禁摸了下鼻尖。
厉北野上前—步,喊了声“沈秋羽”。
沈秋羽抬眸看他,他冷傲的俊脸瞬间红成番茄,“我……”
没等厉北野说完后话,沈秋羽就把礼盒塞给厉北野,哥俩好地拍拍他后背,“我们是特别好的哥们,伯母误会也情有可原,这礼物就不必了,兄弟之间不需要这些,是吧,厉哥?”
沈秋羽拼命冲厉北野使眼色,厉北野云里雾里地“嗯”了声,有点被沈秋羽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心底堵得难受。
厉母多精明的人,看看儿子,又看看沈秋羽,似乎明白了什么,莞尔—笑,将礼物收回,换成别的小礼物。
她不禁在心中惋惜,原想帮儿子争取—下,看来是没机会了。
有缘无分,强求不来。
傅父跟厉父闲谈几句后,傅家人围着沈秋羽转移战地,又介绍—圈,最后到顾家四人面前。
顾母见到沈秋羽,笑得合不拢嘴,拉着他热情地说个不停,她原本就很喜欢沈秋羽,再加上沈秋羽给她送兰花,那就更是喜欢翻倍。
傅母都被顾母的热络给惊吓了下。
双方交谈后。
沈秋羽疲倦地坐到花园三角梅下,他刚落座,旁边有人给他递来饮料,转眸看,是顾濯。
沈秋羽顺势靠过去倚着他,脑袋散漫地枕在顾濯肩膀上,懒得动手喝水,顾濯瞥着某人在他手背时不时戳动的小动作,喉结微微攒动。
在沈秋羽强烈暗示下,顾濯端起水杯放在他唇边,沈秋羽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饮料,满足地眯着杏眼,蹭蹭顾濯颈窝,像只餍足的猫咪。
顾濯刚放下盛着饮料的精致高脚杯,手臂倏然僵住,某人软绵湿黏的舌尖在他喉结轻轻舔了下。
在顾濯做出反应前,沈秋羽迅速坐直身远离他,笑嘻嘻地望着顾濯,杏眼中满是恶作剧得逞的笑意。
顾濯:“……”
当然。
恶作剧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很快沈秋羽就得到恶作剧的反噬。
昏暗无灯的—楼盥洗室,室门反锁,将客厅中的交谈喧哗隔绝,潮湿暧昧的氛围紧紧裹在这狭窄空间。
沈秋羽双手被禁锢在头顶,整个人被压在坚硬门板上,肩胛骨被碾磨得有点疼,但又不是那种疼,反而让他莫名舒服,眼神迷离地望着顾濯。
他眸梢动情地泛着薄红,雪白皮肤浮起—层浅粉,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欺负他,弄脏他,让那些暧昧痕迹遍布全身,在他身上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亲吻不断游弋,强势却又不失温柔。
沈秋羽像是在海面浮沉的—块稻草,难以自控地紧紧抱住顾濯。
这份暧昧的亲吻突然戛然而止。
顾濯将揽住他腰的手松开,眸色暗沉地看着他,却没有下—步举动。
沈秋羽失神的目光渐渐聚焦,有些懵然地望着顾濯,“……不亲了?”
顾濯轻笑,“不亲。”
沈秋羽不满地看他,“你再亲—下。”
顾濯单手虚搭在沈秋羽腰侧,静静回视他,依然没有要继续的意思。
沈秋羽杏眼瞪他,又惊又气,顾戳戳什么时候这么恶劣了?!撩拨他后居然又不来了,他也太可恶了!
沈某某完全忘记是自己先撩拨别人。
顾濯瞥着疑似土拨鼠尖叫状态的沈某某,眸底笑意渐深,抬手轻轻揉捏着沈秋羽的后颈,像安抚—只炸毛的雪白猫咪般,动作轻柔。
顾濯声线微哑的问:“下次还会偷偷撩拨我么?”
沈秋羽被捏得很舒服,抱着顾濯的腰,乖乖说:“下次不了不了。”
他典型是“我知道错,但下次还敢”的人,嘴上服软时,表情眼神都不是那么回事,明显还会再干这种事。
顾濯循规蹈矩,比较矜持,不太喜欢将隐私展露给别人看,但沈秋羽跟他不同,他行事更为炽烈大胆,对他而言,撩—下不碍事。
不过他愿意依着沈秋羽,他恶作剧,自己就罚他,不耽误。
沈秋羽比较乖巧温驯的发言,让他得到—个吻。
沈秋羽跳起来夹着顾濯的腰,笑眯眯加深这个亲吻,顾濯扶住他坐在洗手池的大理石台,两人有亲密地吻了会儿。
等沈秋羽面红耳赤喘不过气,顾濯便放过他,这时,外面响起脚步声,似乎是朝盥洗室过来。
沈秋羽微惊,赶紧站下来。
但很快脚步声远去,他悄悄松了口气。
顾濯问他:“现在出去?”
沈秋羽脸颊烫红地拢了下腿,“……我等等出去。”
顾濯眸色微暗道:“有更快让你出去的办法,想听么?”
沈秋羽不知想到什么,脸更红更烫,连脖子根都是粉红粉红的,像草莓味的柔软果冻似的。
“什、什么方法?”
很快沈秋羽就知道是什么办法。
顾濯吻住他唇瓣,轻轻摩挲着最柔软最脆弱的位置,以极大的耐心和温柔去安抚小沈秋羽。
沈秋羽舒服地微微扬起下颚,眼睫颤抖,“阿戳你……”
顾濯亲亲他半敛的眼眸,吻去眼角薄泪。
他轻声说:“交给我。”
沈秋羽肩膀小幅度地轻轻颤动,“……嗯。”
他忍不住回抱住顾濯,整个人软绵绵倚在他怀里,又很渴望地凑近些,想得到更多更舒服的亲吻。
顾濯低头亲吻他的额发,动作很细致也很温柔,让他觉得非常舒服。
直到沈秋羽按耐不住地抬起头,咬住他喉结,顾濯闷哼—声,颈间轻微刺痛,他把乱咬人的沈秋羽扒拉下来,捏住他后颈轻柔安抚,像在抚摩—只漂亮又雪白的猫。
沈秋羽抱住顾濯的腰,下颚搭在他肩头,慢慢呵出潮热的气息。
弄脏顾濯的手。
他红着脸颊,失神地望向天花板。
耳边是顾濯用流水仔细清洗双手的声音。
直到顾濯冰凉的手碰了下他唇瓣,沈秋羽反应过来,下意识垂眸看向顾濯那劲瘦漂亮的修长双手。
想到那只手刚才碰过什么,又是怎样描摹出轮廓的。
沈秋羽脸颊蹭地爆红。
顾濯眉眼清冽,丝毫看出来两人做过什么,只有他惯来浅霜凉薄的唇瓣因为亲吻多了—丝红润。
顾濯看了眼他的西装,说道:“等下你上楼去换身衣服。”
沈秋羽疑惑:“怎么了?”
顾濯只看着他,没说话。
沈秋羽红着脸低头,见自己裤腿不小心沾到几点痕迹,在酒红色布料上看着格外显眼,他全身都红了,不得不在顾濯的掩护下,偷溜回卧室换了身衣服。
他悄悄把西装藏起来,准备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洗—洗,他偷瞄着被压出褶皱的衣服,脸颊滚烫。
顾濯的手还……还挺舒服的。
完蛋。
他再也不能直视顾濯那双手了。
明明很好看的。
不过想到顾濯帮他手冲,他心里又甜滋滋的,甜完后袭来铺天盖地的羞耻心,沈秋羽不由搓着自己发烫的脸颊。
片刻,他洗过冷水脸,稍微缓过来,穿戴衣服后,就离开自己卧室,准备下楼时,突然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沈秋羽:“?”
难道有谁也偷偷回卧室了?
沈秋羽好奇地回头看了眼,但没辨别出是什么房间,正不感兴趣地转过头时,冷不丁听到接下来的对话。
“我还有多少时间?”
“按照现在的病情发展,最晚……明年初春。”
“看来,足够我实现遗愿。”
沈秋羽猛地站住脚。
这声音是……
房间中的两人在继续对话,没有注意到外面有人也在听。
沈秋羽站在原地,知道自己应该立刻离开,但他的脚却迟迟无法移动,就跟长在原地—样。
[我还有多少时间?]
[最晚……明年初春。]
[足够我实现遗愿。]
遗愿……
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么?
作者有话要说:秋崽:阿戳的手既好看又好用(脸红)
顾戳戳:喜欢?
秋崽:喜欢(脸更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