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厂意外着火,群里通知,这次课外实践报告作业取消。
通知昨天晚上就在群里置顶了,荣绒昨天一直没上微信,今天点开小组群消息,打算跟组员要一下谁昨天在现场拍了照片,他好开始着手做PPT,这才在小组群里看见置顶的群通知。
作业既然取消,那就没什么好问的了,荣绒刚要退出对话框,在聊天记录里看见了自己的名字。
“我看了热搜,知道班长醒了。可是热搜没说荣绒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啊,摔!教科书式救人,教科书式救人,那你好歹说下人现在怎么样了啊!!!”
“94,94!我问了姜老师,姜老师说昨天荣绒的哥哥过来陪他,她就先去看柯晴了。后面听说是出院了,但是具体什么情况,她也还没来得及去了解。我点进去热搜,本来想要看看有没有关于荣绒后续的报道的,除了前面几条是视频监控的视频,往下刷了好几条,竟然还有人说荣绒跟班长是在谈恋爱,男生冲进火场去救女生,是救女朋友!就离大谱!那些个营销号没有心!为了骗那么点流量,脸都不要了。”
“营销号没妈实锤。”
“骂人不骂涉及长辈啊。再说了,为什么都要拿妈说事?爹是死的吗?”
“就是啊!为什么当一个人不干人事的时候,总说是没妈啊?我就想知道,爹是神隐了么?还是现在科技发达到可以无精受卵了啊?”
“这个……科技不管多发达,应该也不能做到无精受卵吧?生命的孕育应该还是要精|子跟卵|子的结合的。除非,自|攻自|受?对叭起,我可能重口了。”
“等等,我们是不是把话题扯得有点远了?咱们刚刚不是在担心荣绒吗?”
“噢。对不起啊。最近阴间新闻看多了,听见什么有妈没妈,可是爹每次都完美神隐的,情绪上就有点小激动。跟大家道个歉。不知道荣绒平时都有没有看群消息啊。你们说,我们要不要@他一下,告诉他作业取消了的事情,还有问下他,现在身体怎么样了啊?”
“要不,@他一下?”
荣绒平时很少在群里冒泡,通常他冒泡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问作业是什么,另一个就是给同学们发他的作业。
除了跟班长柯晴,他跟群里的组员几乎都没怎么说过话,就是柯晴,他们在学校里的大多数对话也都是围绕着实验相关。他跟大家不熟,他以为大家对他的感观也差不多,有点意外组员们会担心他。
荣绒犹豫了下,还是在群里发了一句,“没事,谢谢关心。”
“啊啊啊!荣神!你竟然在!!!”
“麻麻问我为什么使劲地揉眼睛,噢。我只是想要知道,自己是否已经睡醒。”
“荣神,你起得好早!!!”
“9点了,也不算早,了吧?”
“这可是周末!你们不知道周末的9点,相当于工作日的清晨5,6点吗?”
“有道理。”
“有道理1”
“你们别一个个地刷屏啊!你看看你们自己!一群如狼似虎的猛兽们!不懂得克制!把我们的荣神都给吓跑了!”
荣绒:“……”
这帮人平时也都这么二的么?
荣绒不知道该回什么,干脆没回复了。
“@荣绒,哈喽,荣神,你还在吗?我们今天打算去医院看下柯晴。你要不要一起去?”
“呃,荣神这种情况,应该还是先在家休养比较好吧?毕竟虽然医生让出院了,可是昨天火那么大,很难说有没有在现场吸入什么有毒物质,回去后身体不舒服之类的。”
荣绒把聊天记录往上翻,的确在群消息里看见了大家讨论要不要一起去医院探望柯晴,以及最终决定下午一起组织去医院。
荣绒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跟他哥二人世界,今天一整天都不太想出门,只是他也想知道柯晴现在伤情怎么样了,想了想,还是问道:“下午几点?”
群里,一个叫夏可璇的女生在问:“荣神,你确定要一起去吗?你的身体……不要紧吧?”
荣绒:“嗯。”
考虑到中午的时候柯晴很有可能会在午休,大家是把探望的时间约在下午三点,在医院门口集合。
荣绒退出对话框,去了客厅,他哥还在讲电话。
荣绒就是因为荣峥要打讲电话,他一个人无聊,才想着回房间看了一下群消息,打算周末补一下作业,没想到他哥通话还没结束。荣绒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都快半个小时了。
荣峥坐在沙发上讲电话,荣绒走过去,在他哥的腿上枕了下来。
荣峥低头看了他一眼,往里面坐了坐,好方便他躺得更舒服一点,对电话那头的苏然道:“嗯,他没事,多谢关心。”
荣峥昨天接到荣绒任课老师的电话,就匆忙离开了会议现场,把会议临时交给了苏然。后面也一直没能抽出时间跟苏然了解情况。今天是打电话过去,问苏然昨天会议的相关情况的。
苏然大致把昨天的情况跟荣峥说了下,并且告诉荣峥,她已经把会议记录整理了,发荣峥的邮箱,荣峥手提在家里,暂时还没来得及看。两人谈完了公事,荣绒因为救人上了热搜,苏然也看了视频,在电话里问起了荣绒的情况。
听说荣绒没事,苏然松了口气,“那就好。”
电话那头,苏然忽然听见荣峥似乎发出一声闷吭,“荣峥?”
“没事。我这边还有点事,先挂了。”
“嗯,好。”
荣峥结束通话,荣绒吐出被含住的他哥的耳尖,眼神无辜地同荣峥对视,“哥你继续讲你的么。”
荣峥眸光深深地注视着他,“故意的?”
“故意什么?”
荣峥从边上的沙发拿了个靠枕,抱着荣绒的身体让他的脑袋枕在靠枕上,身体下倾,“你说呢?”
荣绒一开始被他哥忽然给放在靠枕上,有点懵,以为要挨收拾了。好么,男朋友的待遇跟弟弟的待遇果然还是不一样。原来,他哥不是要罚他啊。
荣绒胆子也就大了。他双手揪住荣峥睡衣的衣领,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盯着他哥,笑了下,“嗯。就是故意的。哥你这是要罚我么?”
耳尖被含住,荣绒的身体倏地一僵。荣绒刚才在荣峥讲电话的时候是怎么捣乱的,荣峥依样画瓢,他的齿尖轻咬荣绒的耳尖,吮咬、轻吻。顺着他的耳廓,留下一串湿热的吻痕。荣绒的呼吸滚烫,攥住他哥衣领的指尖倏地收拢,他的眼睛染上一层淡淡的水光,他的呼吸急促,“哥……”
“嗯。”
荣峥低低应了一声,吻上近在咫尺的唇。荣绒松开攥住他哥衣领的手,去解开他哥睡衣的扣子。手被攥住。
荣绒茫然地看着他,荣峥拉过他的手,在他戴着佛珠的那一只手的腕骨处亲了一口,从他身上起来了,“我去下洗手间。”
荣绒先是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之后,他一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哥——”
前后脚跟着他哥去了洗手间。
“哥……”
明明这房子里除了他们两个人,在荣绒进了洗手间之后,还是习惯性地把洗手间的门给关上了。
荣绒走到他哥的面前,在他哥的耳廓处亲了亲,放在荣峥腰间的手缓缓向下,唇贴在荣峥的耳边,“哥,我帮你啊。”
这一波,是荣绒目前为止自己把自己坑得最惨的一次。因为他哥的时长,跟他的时长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
荣绒到后面手都酸了,是被荣峥吻着,哄着,才没有暴走的。荣绒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一波是上了他哥的当。
老房子的热水器,快速加热的效果不是很好,热水往往要开上一段时间,才能变热。荣峥先是打开热水,把手放到水龙头底下,等到凉水变温,摘下他手上的那串佛珠,放到不会被水给溅湿的地方,这才把荣绒的手,放在水龙头下,给他抹上洗手液。
荣绒盯着他哥的侧脸,“哥,你刚才是不是故意不锁门?在洗手间里等着我上套呢?
荣峥低笑了一声,贴着他的耳畔说了一句,“绒绒刚才表现得很好。”
荣绒耳根滚烫,哼了哼。
荣峥拿过置物架上的毛巾,给他把手擦干净,这才把佛珠给他重新戴上。
荣绒盯着手里的佛珠,“哥,这串念珠是不是变黑了一点了啊?”
自从他哥送给他这串檀香念珠后,荣绒除了洗漱,洗澡会摘下来,平时一般都戴在身上,因此也就很少去注意珠子。今天忽然发现这串珠子好像颜色稍微深了一点。
荣峥昨天就注意到了,应该跟跟荣绒昨天进了火场,珠子接触了火灾现场的烟雾,导致变了颜色,怕荣绒愧疚,也就一直没提。
“可能是戴的时间长了,颜色或多或少都会有点变化。下次试着用棉布擦一擦。”
荣绒低头,很心疼地摸了摸,也没有戴很长时间,看来他以后还是得小心点。
荣绒什么话也没说,荣峥还是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了,他也在转了转荣绒手腕上的念珠,“只是一串珠子而已,还是祈福跟祝福的作用大一点,不用太在意。无论是任何首饰,或者是身上的佩戴,本意都是锦上添花。要是因为戴上这串珠子,行为上反而要小心翼翼,就失去佩戴的意义了。”
何况……
荣峥触碰着念珠,或许,冥冥之中,也是这串念珠保佑了荣绒,才会让他在这次险情中平安无事。
…
“喵~~~嗷~~~”
薄荷刚刚一直在门外叫唤,它的爪子当然推不开洗手间的门。一见到洗手间的门打开,立即就跑了进去,发现荣峥跟荣绒两人出去后,又急忙忙地跟着两人出来。
荣绒蹲身,在它的脑袋上摸了摸,“你一只猫忙进忙出的,不嫌累?”
“喵~~~”
薄荷脑袋在荣绒的掌心碰了碰,享受地眯起了眼。
荣绒把薄荷给抱起来了,抱着它去了沙发。他随手拿手机看了一眼,发现竟然快11点了,问他哥要不要跟他一起下楼,去超市买菜,回来他们自己做饭吃。
荣峥挨着他在沙发上坐下,他把荣绒长过眉毛的刘海给撩起来,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之前夏天送你的那根发绳有在这边么?”
“嗯,带了啊,就在……”
荣峥注视着他,等着荣绒的下文。荣绒特平静地移开视线了,“我自己去拿。”
“嗯。”
荣绒把薄荷放到一边,起身去了卧室。
荣绒走到门口,转了下头,确定他哥没跟上,在逗薄薄荷玩,这才放心地进卧室去了。
他拉开床头柜的最后抽屉。抽屉应该是有点坏了,拉开的时候不是特别顺利,卡了一下。荣绒只得稍微加重了点力气。抽屉总算被拉开,荣绒从里面的盒子里,取出自己的小发绳。
荣绒把抽屉推上,一只手握在了抽屉上的圆木拉手。
荣绒:“哥,你怎么……”
他哥怎么进来了?
荣峥看了他一眼,弯腰,把抽屉里的铁盒给拿出来。荣峥一眼就认出,盒子是荣绒去常明市,他用来装薄荷糖的那一个铁盒。
盒子里的薄荷糖已经空了,里面只有一朵纸玫瑰,还有两个一大一小的青蛙。荣峥把铁盒子给放回去了,合上抽屉。
“把发绳给我。”
荣绒把手中的发绳递给他哥。荣峥接过去,抓住他前面的一揪刘海给扎起来,荣绒漂亮的五官也就更加显眼。
荣峥问他,“你这里折纸还有么?”
荣绒没想到他哥在看了他哥会问这个,他眨了眨眼,“有,哥你现在要折么?”
“嗯。”
荣绒上次飞巴黎,在飞机打发时间用的折纸后来在回来的时候给装错了,装在他哥包里了,他后来又拍了一份。本来想着有时间再学一学,好歹把玫瑰给学会了,这段时间忙,也就还没碰过。
荣绒去了次卧把折纸给取过来了。只见在他手里总是跟他对着干的纸团,在他哥手里就十分地服帖,可以说是只能用赏心悦目来形容。荣绒脱了拖鞋,趴在床上,双手托着下巴,盯着他哥骨节分明的双手,“哥,哪天你要是不在咱们家公司干了,光是凭你这折纸的手艺,到时候再露个脸,都能发家致富。”
荣峥手上动作未停,“首先,就算是我退休了,我的账户存款,也足够我们衣食无忧,不需要再二次创业。另外,等我退休,都五六十岁了。你认为,观众会有那个兴趣,去看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折纸?”
荣绒听见他哥提到“我们”两个字,心里就美得冒泡,就是不大喜欢他哥用“老头”两个字形容他自己,大概是他心里面也排斥他哥会有变老的那一天,他反驳道:“五六十岁怎么就是老头子了?再说了,哥就算是变成老头子了,那也全世界最好看的老头子。”
荣峥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跟他平时的笑容特别不一样,很温暖,又带了点孩童般的天真。荣绒被他哥这个笑容给撩得不行,坐起身,亲了他哥一下。
两个人卿卿我我的功夫,荣峥手里的折纸已经成型,是一朵粉色玫瑰。
后来,荣峥又一连折了好几个。荣绒坐起身,盘腿坐在床上,数了数,一共八朵。再加上他哥原先给他折的那一朵,一共是九朵。
荣绒知道玫瑰有花语,比如红玫瑰代表爱情,黄玫瑰代表友情之类的,可具体几朵花代表什么意思,他不太知道。
荣绒数过玫瑰,抬起头,“哥,这数字有什么讲究么?”
荣峥:“随手折的。”
荣绒不信。
他自己用手机上网查了查九朵玫瑰的含义——
长相守。
荣绒立即就把手里的手机往床上一扔,把他哥给扑倒了,狠狠地吻上了他哥的唇。
…
下午,荣绒跟同学一起去医院探望班长柯晴。
荣峥也就让荣绒顺便开车送他回去,回家拿了办公用的手提跟换洗的衣物。他没有在家里看见父母,他拿者手提跟旅行袋下楼,一楼楼梯口处,佣人吴姨看着他,有些欲言又止。
荣峥礼貌地问道:“吴姨,请问有什么事么?”
吴姨有些局促地搓着身前的围裙,“大少爷,小少爷以后是不是不会再搬回来住了?”
怕自己这句话会引起误会,吴姨连忙解释道:“我……不是有意要打听主人家的事情。我是今天听夫人跟小少爷的亲生父母在聊天……”
把旅行袋暂时放在地上,手提包放在旅行袋的上面,他沉声问道:“绒绒的亲生父母今天来过?”
吴姨点点头,“今天早上九点不到,就来了。是来探望小少爷的。然后先生跟夫人就只好告诉他们,小少爷没住在家里了的事情。简夫人就问,就问……”
“她问了什么?”
“简夫人倒是没问什么,她就是问以后只有简少爷会回到荣家,但是小少爷是不是不会跟他们回去。老爷、夫人解释,这件事还得看小少爷的意思。简夫人没说话。过了很久,才红着眼睛问,能不能尽可能地帮忙替他们跟小少爷再见上一面。听小少爷亲生母亲的意思是,既然小少爷已经从家里搬出来了,他们还是希望能够把他接回身边照顾。”
吴姨在荣绒小时候就来荣家帮佣了,荣绒也算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这么多年的感情,自然不希望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从小带到大的少年了。
荣峥:“嗯。绒绒以后不会再搬回来住了。”
吴姨的眼圈一下就红了。
她明白,荣家要回孩子,那简家自然也要把孩子给要回去。可好不容易这半年多的时间以来,老爷、夫人还有两位少爷的关系一直都这么和睦。为什么要把这好不容易的和睦以这样的方式生生地打散掉呢。为什么老天要开这样的玩笑呀。
吴姨没有把心里的难过说出来,她都这么难过了,可想而知大少爷只会比她更难过,没忍住,掉了眼泪。
荣峥去拿了纸巾,给这位老佣人,“您也不必太难过。绒绒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近,而且,虽然他以后不搬回来住了,您也会经常见到他的。”
闻言,吴姨心里头总算是好了一点。
“对了,怎么没见到爸妈?”
“噢,最近夫人有点忙,老爷说他总是一个人闷在家里,就跟着夫人一块出门了。”
…
附三医,VIP病房。
“班长!”
“班长!”
柯晴在看漫画,听见病房的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她还以为是她妈妈回来了,刚才她妈妈接了个电话,之后就出去了。
直到同学们的声音响起,她一脸惊喜地抬起头,“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班长,你看看,还有谁来了——”
大家齐齐地把手伸向门口。
荣绒:“……”
早知道他就不应该在楼下等着这帮人一起上楼。
被大家一闹,柯晴的脸也有点红。她赶紧把手上的漫画书给放到一边了,她上上下下地打量荣绒。
冬天,大家都穿得多,柯晴实在没瞧出来荣绒昨天到底受没受伤,只好担心地问道:“荣同学,你,你的的身体还好吗?”
“嗯。”
荣绒在外人面前,说话一如既往地简略。
柯晴的母亲也进病房来了。
刚刚是这帮学生让她先暂时不要出声,给女儿一个惊喜,柯夫人才配合着这帮学生,最后一个进来。
柯晴的母亲从学生的对话当中,已经得知就是这群里头长得最好看的这个少年救了自己的女儿,她在进了病房后,就一直握着荣绒的手,向荣绒一再道谢。
“昨天真的很谢谢你。本来应该是我们一家去探望你才是。只是我们家晴晴昨天才脱离危险期,今天清晨才从加护病房转到普通病房,她爸爸又还在外地出差,她哥最快也要今天下午才能赶到医院,我一个人在医院,一直也抽不开身。这位同学,真的很谢谢你,太感谢你了!”
荣绒以往不是会招长辈喜欢的个性。像是这种被长辈握着手感谢的经历实在乏善可陈,他僵直着身体,不太懂得怎么处理跟应对眼下的场面。
还是柯晴给他解了围,“妈,您别一直握着人家的手啊。我同学都被你给吓到了。”
柯晴的母亲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将荣绒的手给放开了,“抱歉,抱歉。”
荣绒低声地道:“没事。”是他不太习惯而已。
同学们听说柯晴现在情况稳定,不出意外三四天后就能够出院,刚好赶上周三的期末考,大家都很替她高兴。
“叩叩——”
病房的房门被敲响。
一个高大俊朗的男人推开病房的门,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男人的身后,跟着一个相貌更出挑,气质上也更为温润的男人
“妈,晴晴怎么……”
袁时涵往坐在病床上的妹妹走去,他的视线落在的荣绒身上,眉头立即就皱了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袁夫人问道:“怎么,时涵,你跟这位荣同学认识吗?”
柯晴也是一脸惊喜地问道:“是啊,哥,你跟我同学原来竟然是认识的吗?”
袁时涵抿起唇,没说话。
他的身后,季源走了过来,替袁时涵回答他小姨跟他表妹的问话,笑了笑,“嗯。认识,我们跟荣同学,有缘见过几次。”
季源温和注视着荣绒,笑容温润,“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