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母亲!”孙希一脸俏皮,恭敬地朝谢氏福了福!
崔夫人宠溺地捏了捏她的嫩脸,笑道:“调皮!”
送走了婆婆,孙希喝了盏淡淡的桂花茶,唇齿留香。
解决了这件烦心事,心情愉快之际,更觉今天过得很不容易,便撇开账本不看,叫秋香拿了纸笔,打算描个新花样出来,好应付明日的大事。
秋葵瞧了一眼搁在一旁的针线篮,里面放着给崔然做的好几件白绫缎子的里衣,忍不住道:“大奶奶,您还是把这几件活计做完吧,这都拖了多少日子了?”
孙希别了她一眼,拿起手中的狼毫笔,轻轻地点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小妮子不懂,灵感来了,就要画下来,不然过会儿就忘了。”
“小姐都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还是那么爱闹。”秋葵娇嗔了一句,羞恼的跺了跺脚,捂着鼻子扭头洗脸去了。
她努力回忆前世的记忆,回想古装剧中那些令人一见难忘的绝美造型。
再融合当下京中女眷中流行的服饰颜色,试着花了几张仕女图。
这几张仕女图,神情颜色都是其次,身上的服饰、首饰、和头饰才是重点,孙希都用工笔画法一一细细展现,再上色。
崔然进来时,正瞧见她聚精会神地趴在书案前。
他特意放缓脚步走到近前,只见白纸上用工笔细细描着几位美貌女子的飘带衣裳,风格各异,但色调和谐,与女子的首饰和头饰,相得益彰,美轮美奂,如仙子般飘逸出尘。
“这是何意?希儿怎么画起仕女图了?”
孙希吓得差点跳起来,转头看见男人微挑着剑眉发问。
“不声不响地人家背后,想吓死我啊?”她娇嗔一句,伸出左手捶了一下他结实的胸膛。
崔然哦了一声,眉头微皱。
“怎么,弄到你旧伤口了吗?”孙希心头一紧,她记得他胸口的伤早已结疤了呀,难道今天出去跟人打架,伤口又裂开了?
男人扑哧一笑:“逗你的!”
孙希努力努嘴,柳眉倒竖:“你就知道骗我,欺负我!”
崔然看着孙希的表情,笑得更欢了,伸手搂过她的纤腰,轻啄了一下她的鼻尖。
孙希抬起右手,用狼毫笔轻轻点了一下他的右脸,乐不可支道:“花脸猫!”
崔然哪肯放过她,一把夺过她的笔,快速在她两颊点了两下,孙希的脸上,立现两条小胡须。
“我是公猫,你就是母猫!”崔然一脸戏谑。
孙希抿嘴一笑,忽的眼珠一动,脚下生风,崔然眼疾手快,一把按住她的长腿,手再往下一旋,提起她的小腿,搁在自己腰上。
他把狼毫笔扔在书案上,空出的手,提起孙希的另一条腿,抱着她便往床边走。
孙希又急又臊,娇嗔一声:“崔郎,大白天的,而且,我还有事情没做完呢!快放我下来。”
崔然一脸狡黔:“是你先惹我的!”
抱竹抱夏等小丫鬟,见了他俩这阵仗,吓得连礼都顾不上,小跑着便往门外退。
尤其是秋娟,原本正拿着绣兜在炕上绣着鸳鸯,见状赶紧把绣兜一放,连滚带爬地下了炕,趿着鞋就跑出了门。
关门声音传来,崔然的手开始肆无忌惮起来,脸上促狭之色更盛。
孙希只觉耳边温热,一股温暖的气息拂过耳轮、跨过耳屏,直近耳道之中。
这特别的感觉顺着耳道传入神经,让她浑身一颤,双手也不自觉得动了起来。
孙希嘤咛一声,身体暗暗发热,双手不自觉地搂住了他,靠在他怀里,轻动摩挲。
美哉,壮哉~
温香软玉在怀,人间几度寒秋。
正事毕,孙希靠在崔然的肩膀上,轻声道:“其实,今天还有一件正事要跟你说呢。”
崔然闭着双眼,一脸满足道:“什么事?”
孙希便将今日发生在嘉祺轩的事情,以及与崔夫人等合伙开办绣庄的事情,都一一跟他细细说了。
崔然听完,睁开眼睛,凝视着前方,目光锐利:“这件事你处理得很好,只不过开办绣庄一事,你有把握吗?”
孙希娇嗔一句:“你觉得我平日里穿戴的如何?”
“希儿自然是穿戴合宜,端庄大方。”
“谁要你说这些?那刚才我画的仕女图,你觉得如何?”孙希问道。
“别有意趣,就是看不清人脸,衣裳首饰倒是画的细致,不似勾栏瓦舍之风,倒有大家闺秀气度高华之态。”
“崔郎这话,见惯不少风月啊!”孙希语气有些酸酸的。
“不是都跟你报备过的?大家闺秀,平日里男女同席的聚会,也见过不少了,你未出阁前,不是也见过不少俊俏少年郎?”崔然叹了口气,无奈道。
“嗨,不跟你说了,我要起床洗漱,继续画仕女图。”说完把崔然的手一推,爬起来,披上外衣,趿着鞋往书案边走去。
崔然懒洋洋的往软枕上一靠,语气慵懒闲逸:“我要睡会儿,太累了。”
孙希被脑中的灵感折腾得胸中溢满涌动,抬头朗声道:“你先睡吧,我接下来要好好干事业了。”
不同于这对小夫妻的激情四射,忠勇侯府的这对老夫老妻,就显得平淡很多。
清香怡人的常清瓜片,沏过两回便现出好看的青绿色。
卢氏披一件靛青色薄绫纱袄子,浅啜一口茶,幽幽道:“老爷,晓哥儿明年便要与那秦悦成婚了,靖海侯虽掌握着十万雄兵,但到底出身商贾,他夫人也一样,不过是个小县城的商户女。”
“秦悦那姑娘,性子跳脱得很,就是个野丫头,上次在定国公府的宴会上,直接就与别府的小姑娘吵起来,真是有失体统。”
允良皱眉:“他们小夫妻的事,你就别瞎操心了,这是晓哥儿自己选的媳妇,我们为人父母的,还是别插手得好。”
“我知道你向来与靖海侯夫人不对付,但也别为难她女儿,秦将军出了名地疼女儿,你又何必惹他不悦?你呀,很该学学笑笑她婆婆。”
国公府的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