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大王,伯邑考已到,正在方等待大王您的传见。”
来报侍从响亮的声音无比清晰的传达到了殿内每一个人的耳中,按伯邑考本的份地位是没有那个资格与作为商王的帝辛及众多居高位的朝臣们在正殿见面。
但因为伯邑考是西伯侯姬昌的长子,如今朝歌这边将姬昌变相软禁在这里,伯邑考此番动前来明面是来拜见帝辛,为帝辛送来宝厚礼,实际是想要与姬昌交换,他来作为人质。
也正是如此,伯邑考今日进殿才受到了朝歌这边的关注。闻太师和比干等人需要评估伯邑考的价值,看这伯邑考是有那个分量代替西伯侯姬昌。
毕竟放姬昌这样一个能人回到封地西岐,极有可能就是放虎归山。事实,如果可,他们更愿意奏帝辛将姬昌一直留在朝歌,但姬昌此人为人正直,体恤爱民,颇得民心,若是朝歌这边找不到一个合的来留住姬昌,时间久了便容易引起暴动。
虽然帝辛或许并在在意寻常百姓的看,但一个君王若想要做得长久,民心这一块终究是不明忽略的。
这一点,作为王叔的比干,可谓是『操』碎了心。
乍一看,还真有几分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感觉。
比干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方位的帝辛,又看了一眼冀州侯苏护之子,在注意到这两人正在对视着、根本没有在关注其他人的时候不禁又摇了摇头。
都这世间红颜祸水,但在看来这分明是男颜祸水,而所谓的美『色』误人竟是不分男女。
孽缘,孽缘啊......
比干心中的感叹自然不可能被两个只关注着彼此的当事人听到,帝辛看到付臻红,原本面无表情的冷俊面容浮了一抹隐约的笑意,他当着众臣和姜王后的面,对着付臻红抬了抬手,然后轻轻拍了拍边还剩着大半部分位置的座椅,语气随『性』却沉稳有力:“妲己,坐寡人边来。”
他这话一,空气顿时有一瞬间的死寂。
帝辛是朝歌绝对的位者,他的座,即便是王后姜氏也没有资格坐,但是在去如此轻描淡写的让一个刚被封为贵妃的男子与他同座,这实在是让众人颇为震惊。
还有一点则是帝辛竟然率先关注的是苏妲己,而非让在殿外方等候的西伯侯之子伯邑考来。
闻太师当场就皱起了眉头,不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暂时沉默,移开目光,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但丞相比干是真真把帝辛当成了自己的儿子来对待,在此刻看到帝辛这幅毫无顾忌的模样,忍不住声劝诫道:“大王,这实在是不合于礼啊!”
帝辛抬了抬眼皮,不冷不热的回道:“合不合,寡人了算。”他完,就不再比干,而是对着付臻红又了一遍:“妲己,来。”
帝辛都这样当年表态了,付臻红又怎么可能拒绝,更何况他本就是妖妃人设。顶着众人的目光,付臻红一脸平静的往座走去,而在付臻红经殷郊正前方的时候,他听到了一声并不明显的冷哼。
似乎是从那晚在帝辛的寝宫时开始,殷郊作为朝歌太子该有的沉稳和气度就被付臻红给磨合掉了一般,每每见到付臻红,殷郊的情绪就开始涌,不悦之余还有另一种不清道不明的微妙心。
坐在殷郊旁的殷洪也听到了这声冷哼,他看了一眼被自家大哥冷哼的人,又看了一眼发这声略带讽刺意味的大哥,抿了抿唇,若有所着。
“郊儿。”姜王后小声喊了他一声,对着殷郊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殷郊不要岔子。
殷郊这才意识到这几日自己的『性』子确实是有些浮躁了,这无疑是在犯蠢,枉他平日里还在诲殷洪,在看来真正应该好好冷静的是他自己才对。
姜王后和殷郊殷洪这一对兄弟的互动帝辛自然也看在了眼里,不他对此并不在意,姜氏一直是一个很懂分寸的女子。
帝辛将目光转向了付臻红,在付臻红走台阶后,动伸了手。在一干臣面前,帝辛给足了付臻红体面,正如他之前所承诺得那般,纵容苏妲己,让所有人都道自己对这个男子的偏爱。
付臻红坐在了帝辛的边,柔软的虎皮坐垫透着一种凌厉的贵气,而他旁的帝辛更是透了睥睨天的桀骜与不羁。
“宣伯邑考进殿。”帝辛对一直在静候君王回复的来报侍从道。
“是,大王。”
伯邑考是了名的美男子,才华横溢,温文尔雅,不只是在西岐,在他走往冀州的时候,也同样备受女子瞩目。
未婚嫁的女子喜欢他的俊美温柔,更喜欢他那一首如高山流水般空灵轻扬的琴声。
当穿着一袭浅蓝『色』衣衫的伯邑考进殿之后,那些未曾见他的朝臣们也不免在心里感叹了一句,这伯邑考不愧为西伯侯的长子,果真是青年才俊。
只是可惜了,如今来到朝歌,往后的日子可就没有那么好了。
伯邑考对着帝辛鞠躬行礼,目光在触及到帝辛边的付臻红这一瞬间,又飞快的移开了视线,仿佛付臻红是什么洪水或者猛兽般,避之不及。
付臻红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故意躲避他目光的伯邑考。
帝辛将付臻红和伯邑考这极其短暂的小『插』曲看在了眼里,他不动声『色』的握住了付臻红的手,温热的指腹在付臻红的手背摩挲。
这般视众人为无的怜爱如此明目张胆,即便不符合规矩且于不成体统,却也没有谁再诫言。
他一边把玩着付臻红的手一边懒洋洋的看向了方,明明是漫不经心的眼神,漆黑瞳孔里却透了一种凌厉如刀锋的压迫和威慑。
“臣伯邑考叩见大王。”
“你就是姬昌之子?”帝辛打量了一伯邑考。
伯邑考微微颔首:“微臣是家父的长子。”他回答完之后,又接着道:“今日进殿,臣带来了三件宝献给大王。”
“哦?”帝辛淡淡的道:“带来寡人看看。”
伯邑考领旨,朝后的随从示意了一。
付臻红记得在封神演义的原着中,确实是有这么一段,伯邑考为救父亲姬昌,进贡了三件宝,分别是醒酒毡、白面神猴和七香车。
这三件宝虽然与申公豹那些古器无相比,但在人界来看,却已经算得是最顶级的稀世宝了,原着里伯邑考在这个时候,因为妲己的暗中示意,于是九尾狐故意使坏搅『乱』了这三件宝的价值,惹得帝辛大怒,旨将伯邑考拖去斩首。
在苏妲己是付臻红,他没有那个兴致来故意搅扰伯邑考献宝,此来破坏这大孝子想要这种方式让帝辛宽心、好用自己来替代西伯侯待在朝歌做人质。
毕竟帝辛不是真正的昏庸无道,他是一个极有谋略,也极有心机的君王,做每件事时看似随『性』任『性』,实则都有量。
若是帝辛心中打定意要留姬昌在朝歌,无论伯邑考送来得宝有多稀有,也不可能松口,甚至可能反用伯邑考的安危来约束姬昌。
到底是被养得正直仁义的贵公子,真要比起心机算计来,又岂是帝辛这样久居位的统治者的对手。
如果付臻红没记错的话,时空管局那里传来的原着剧情里,伯邑考进朝歌之前曾受到姜子牙的提醒,他此行必有大难,轻则『性』命不保,则死无尸,左右就一个字,死。
但伯邑考救父心切,最终应了姜子牙的话。
伯邑考是这个世界的天选之一,虽然所占比例不多,与帝辛相比更是微不足道,但是追求完美攻略的付臻红到底还是不让伯邑考就这么死去。
他不像原剧情里『插』手,勾起帝辛对伯邑考的杀心,付臻红想看看如果没有苏妲己这个因素的打扰,帝辛怎样处置伯邑考这个西伯侯之子。
伯邑考为了找齐这三件独一无二的宝,耗费了很多精力,他原为帝辛感兴趣,却没想到这商王却表情悻悻,这与他事先设想的有所入。
伯邑考抿着唇,与姬昌交换了一眼神,示意父亲不要担心后,垂着眼眸暗暗寻着该如何将局面扭转到对他有利的方向。
帝辛状似无意的看了一眼姬昌,随后才将目光转回到伯邑考的,不咸不淡的了一句:“寡人听闻你是西岐第一琴师,那今日便为寡人的爱妃弹奏一曲。”
“臣琴技拙劣,那称号不是百姓们看在臣实在爱琴便传起来的虚言罢了。”伯邑考不卑不亢的回道。
在来朝歌之前,他在路遇到了一位模样英俊的大才能人,对方告诫他万不可在帝辛面前展『露』琴艺。伯邑考不傻,他自然道这是为何,他素来爱琴,一旦醉心于琴中的时候,一不注意,便很容易将心声展『露』于琴声里。
他在若是弹琴,琴声里定然带他内心真实的情绪,而这情绪里包含了对父亲的念,对帝辛的怨恨,及......对苏妲己的几分莫名的情愫。
而这三点,无论哪一点都不应该被帝辛听到。
“你是想违背寡人的旨意?”帝辛看着方的伯邑考,声音平静的着,然而就是这样平淡无澜的语气却让气氛瞬间变得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