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你觉得来得人会是谁呢?”申豹狭长的凤眸微微挑,一副等看好戏的兴味模样。
付臻红看申豹一眼,没有说话。
这个时间点,按照申豹之前给的说法,去见比干的帝辛应该没有那么快回来,姜子牙,显然也不可能,付臻红很确定对方从房顶上离开后不会再第二次回来。
排除这些可能的人选,对这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的主人,付臻红也暂时无法准确的判断其身份,只能有一个大概的推测。
那是对方既然是走过来的,且脚步声虽然有些急促,却没有太的慌张,应该是比较熟悉这里环境的人。且帝辛寝殿外的侍从没有任何反应,也说这个脚步声的主人有很的位,到让侍从不敢拦截。
再者这脚步不够沉稳和坚定,步履较轻,却又没有女子行走间的那种步步生莲的轻盈,说脚步声的主人既不是那种身材大的壮硕男子,也不是体态秀雅的女子。
排除这两点,付臻红对来者的身份已经有一个隐隐的猜测。
他记得在时空管理局传送来的资料中,帝辛的原配发妻王后姜式帝辛孕有两子,分别是太子殷郊和二殿下殷洪。虽然在付臻红的记忆中帝辛的儿子似乎只有武庚这一个,不存在殷郊和殷洪这两个人,但既然是时空管理局那边传来的资料,便证他现在所身处的这个世界,确实是有殷郊和殷洪的存在。
不知道这脚步声的主人,是否是这二人其中的一位。
一直观察付臻红神情变化的申豹似笑非笑的说一句:“看来,你对来得这个人的身份已经有猜测。”
付臻红看向他:“你不走?”
申豹耸耸肩,理所当然的反问道:“我么要走?”
付臻红挑挑眉,意味不的说道:“有趣。”
他话音落下的同时,外殿的门也被人从外面推开。
付臻红和申豹都没有动,这么等来者快步走向寝宫的内殿,一直到在对方撩开帘幕,快速绕过屏风之后,付臻红和申豹的视线才不约同转向来人。
来者身一身华丽贵气的衣衫,衣衫整体以白『色』主『色』调,领口,袖口和胸膛除都用黄『色』的金线绣锦绣祥云。
他的身材挑,模样非常的俊气斯文,一头黑『色』的发丝用金『色』的发冠整齐的竖起,只余下两鬓的几缕秀发自然得垂在前面。
年龄也不大,看起来也十七八岁的模样。
或许是因太过震惊,刻,这一身华服的男子整个人顿在原,眼睛睁大,看看付臻红,又看看申豹,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付臻红的目光从男子震愣的脸上移向男子的腰间,上面挂一块代表男子身份的玉佩和雕刻某种图案的灰『色』铜牌。
“太子殿下,这么晚不睡,跑来这里是何?”申豹率先开口,他这冷冽微哑的嗓音一响起,便瞬间打破这略显诡异和沉静的氛围,也道来者的身份。
太子殿下...
朝歌的太子只一个,也是殷郊。
申豹的声音让殷郊从震愣中回过神来,他冷冷的看向申豹:“这话应该是本殿问国师才对。”
殷郊没有想到会在父王的寝宫里见到国师申豹。他原本是来找苏妲己的,他想看看这个人究竟是用么段能获得他父王的青睐。
一直以来,他的父王和母后都是相敬宾的,他感觉不到父王对母后的爱意,他母后,所有人都说姜王后贤良淑德,是天下女子的典范,他也从没有看到母后因其他女子红过脸吃过醋。
殷郊甚至不止一次怀疑过母后是否也对父王没有爱意,但之后他又不断的在内心说服自己,他告诉自己说母后其实是非常喜欢父王的,只是因礼数和身份,不得已藏匿住自身的失落,伪装得大度从容。
以往殷郊不太去在意父王身边的那些美人。
因他知道这些美人构不成么威胁。
父王虽然喜欢美人,但都是纯粹的欣赏,那些大臣们献给父王的女子,父王一个也都不曾真正看上过,至一些由父王扩大领土时诸侯献供来的女子,父王们带回皇宫之后也从来没有真正宠.幸过们。
唯有苏妲己是例外,是第一个父王真心想要得到的美人。
苏妲己的现让他第一次有危机。
当他听到父王今晚要宠.幸苏妲己的时候,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时候他正与母后在下棋,他看到母后执棋的顿一下,随后才若无其事的放下。
虽然母后对未有任何言语,但殷郊能感觉得来母后的情绪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有些不对劲,后面下棋的时候更是越发的心不在焉。
苏妲己。
殷郊在心里暗暗记住这个名字,从母后的宫殿离开之后,他派母后给他安排的暗侍去父王的寝殿打探消息。
在他从暗侍那里得来父王离开寝宫,去见比干的时候,行动快思维的,让他做跑来父王寝宫的行动。
他想看看这个能让父王动.情不已的苏妲己,究竟有何魅力,模样又是何倾城绝丽到能让见惯无数美人的父王都动心思,以至迫不及待的第一天人带回来想要宠.幸。
现在,在殷郊真正看到苏妲己的容貌后,突然有些理解父王何会在苏妲己身上破例。
这个慵懒的坐在桌上的人,好看到像是一副不真切的画,或许比起天上那些仙人,都还要更动人几分。
殷郊看向付臻红的目光里带浓浓的审视,他的视线短暂的从付臻红那一身轻透的穿上快速掠过,忽略掉那份心底深处怪异的微窘,视线很快来到付臻红的面容上。
他这一看,便发现这苏妲己的嘴唇微红,甚至还有些肿,上面那莹润透亮的光泽感似乎也隐隐在暗示他方才在他来之前,这双嘴唇上承受怎样激.烈的亲吻。
是被父王亲得?还是......
殷郊微微一顿,似乎是想到么后,猛看向一旁的申豹。
果然。
殷郊看到国师申豹的嘴唇同样也有些肿,那平里苍白得毫无血『色』的唇上甚至还泛一种暧.昧的红。
殷郊虽然还未真正经历过人事,却不是对男女之情么都不知晓的少年,他知道这种痕迹意味么。
也正是因知道,殷郊才更震惊,这种惊讶比之方才他发现苏妲己和国师申豹孤男寡女的现在他父王的寝宫更让他觉得错愕和不可置信。
谁能想到,朝歌的国师竟然与苏妲己有染,且还是在他父王的寝宫里。
殷郊深呼一口气,“你们两个.....你们两个竟然.......”
他说两遍,都没能说一段完整的话来。
申豹瞥殷郊一眼:“我们两个何?”他的声音冷冷沉沉的,不见一丝慌『乱』和紧张。
付臻红也只是神情淡淡的看向震惊不已的殷郊。
与申豹和付臻红相比,发现两人有不正当行的殷郊反是三人之中最不淡定的那一个。
他狠狠瞪申豹一眼,目光转向从他进来后未曾发过一言的付臻红,“不知廉耻!”他骂付臻红,脸上带显的怒意和不屑。
付臻红闻言,微微抬抬眼眸,看向这个朝歌的太子殿下。
在时空管理局那里传来的资料里,殷郊因想要杀掉苏妲己惹怒商王帝辛,后在午门外快要被斩首之时,被太华山云霄洞的赤精.子和九仙山桃源洞广成子这两位阐教仙人所救。
后来殷郊拜广成子师,在九仙山学得一身本领之后本欲报复朝歌,最后却又受申豹的言语蛊『惑』改攻打西岐。
最终的结局便是在姜子牙封神之时,殷郊被特敕太岁之神。
比起后那一身本领的英勇战士,这个时候的殷郊还只不过只是一个沉不住气的少年。
鲜衣怒马的年纪,『性』格也不够冷静。
大抵是因帝辛现在还只有他和殷洪这两个子嗣,他与殷洪也都是姜王后所生,没有储位争夺间的勾心斗角,也使得这殷郊虽然聪,却还不够沉得住气,到底是有些年轻气盛。
付臻红看这个怒瞪他,眼睛里似乎正冒火气的年轻男子,不咸不淡的说一句:“小.弟弟,不知羞耻这个词可不要随便『乱』用。”
这是付臻红对殷郊说得第一句话。
付臻红的声音本是一种非常好听的中『性』,既不是女子那种清丽柔软的婉转和轻细,也没有男子那种低沉浑厚的沉和重。
也正是因这嗓音介这两者之间,在这样的夜『色』之下,才更有一种神秘和诱人的磁『性』与风情。
殷郊的耳根瞬间红起来,颇恼怒的指付臻红:“你说谁是小.弟弟!”说到最后写三个字的时候,殷郊气愤之余还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怪异。
这世间哪个女子会像苏妲己这般无礼,更重要得是竟然还喊一个男子小.弟弟?
这称呼...这称呼实在不像是一个女子会喊来的!
殷郊气得不行,“放浪形骸!不知羞耻!”或许是因太过惊讶,他来回只想这一两个词。
申豹在一旁看得不禁笑起来,勾起的唇角里带几分邪气,“太子殿下,你这些话对这位苏妲己可是没有用。”
殷郊道:“你闭嘴!”他看向申豹,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们两个伤风败俗的人背父王在父王的寝宫里私会,我一定会时告知父王!”
“有些担心啊,”申豹看付臻红一眼,声音冷邪:“妲己,太子殿下说要去向帝辛告状,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付臻红没有理会申豹,他微眯眼睛,也不说话,这么盯殷郊看。
付臻红的眼睛非常的漂亮,瞳孔是最幽深的纯黑,像仲夏夜里藏匿星河万千的苍穹,当他安静用这双眼凝视某个人的时候,很少有人或者说是没有人能在这双眼睛的深深注视下做到真正的泰然自若。
帝辛做不到,申豹做不到,连姜子牙也做不到,所以尚且还处皇宫这座巨大的堡垒之下的殷郊,又怎么可能做到。
原本情绪激动的殷郊被付臻红这么一看,正准备脱口的羞辱言语瞬间卡壳儿,他下意识错开付臻红的眼神,十分警惕的说:“这里是我父王的寝宫,我劝你别打么坏主意。”
“坏主意?”付臻红重复殷郊说得最后这三个字,他一边走向殷郊一边里不急不躁的说道:“你觉得我会打么坏主意?”
殷郊见状,直接抽随身携带的佩剑,用尖锐锋利的剑端指朝他靠近的付臻红:“你信不信我现在灭掉你。”
付臻红听他这么一说,蓦笑起来:“小.弟弟,太天真哦。”付臻红故意上扬尾音,缓缓的语气里平添一种撩人的缱绻。
像是一个长者在对晚辈说话,带些许的怜爱。
殷郊的耳根又开始发烫,他看眼含笑意的付臻红,快速平息心头的那股怒意,尽可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再往前试试。”他冷声道,握剑柄的紧紧,看向付臻红的眼神里也浮现一抹浓浓的杀意。
付臻红停下来,看一眼面前这指他的剑端,又抬眸看一眼握剑的殷郊,轻描淡写的说道:“剑是一把好剑,可惜握剑的人却不够成熟。”
“么?”殷郊还有没有反应过来付臻红这突然转变的话题,条件反『射』的问来。
付臻红没再回答殷郊,是一个绕身,瞬间掠夺长剑闪现在殷郊面前,在殷郊因他的速度惊讶得来不及做反应之时,直接一个抬,干脆利落的劈向殷郊的腕。
“砰”得一声。
长剑掉落在上,发一声清脆的闷响。
殷郊吃疼得捂住自己发麻又刺痛的腕,他看向掉落在上的佩剑,嘴唇翕动,惊得没有发一个音来。
“你...”他很快抬起头来,但由付臻红现在已经是站在对他来说算是近在咫尺的距离里,所以他这一抬头,鼻尖险些碰到付臻红的鼻尖。
太近!
殷郊呼吸一滞,脚步后移想要远离付臻红,但却被付臻红一把抓住衣领。
殷郊用尽全力往后退退,却因衣领除这只的束缚没能挪动半分。
一个女子怎么会有这样的力气!
殷郊整个人又气又窘,从小到大,由身份的缘故,他很少会遇到磕绊,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放肆。
他自己,虽然在武力的天赋上比不上他的父王,却也是同龄人之中的佼佼者,眼下被一个女子抓住衣领挣脱不开,实在是有些丢人,尤其是一分钟前他还用剑威胁过对方。
“你放。”殷郊的眉头紧皱到一起,直直的看始作俑者。这一看,才发现这苏妲己的身竟与他相差无二,两人的视线几乎是完全平时的。
在这近距离的对视下,殷郊闻到一股幽幽的香气,这香气很醉人,涌进鼻尖里时会让人有一种脸颊发热的悸动感。
“小.弟弟,你这样,怎么可能灭掉我?”付臻红似笑非笑的说道。
他这说话间从唇齿里流转来的热气喷洒到殷郊的脸颊上,让殷郊觉得痒,脸颊也开始发烫,他撇过脸,抓住付臻红的腕想要往外搬,却在掌心接触到付臻红腕处的皮肤时,像触电一般猛弹开。
付臻红不禁轻轻笑起来,他抬起另一只捏住殷郊的下巴,迫使这太子殿下正过脸看他。
付臻红用几分力道,殷郊的下巴处传来一阵疼意,在这过分安静的夜晚,他甚至听到下巴处的骨头被捏得咯吱作响的声音。
他紧绷唇,不让自己发疼痛的闷哼。
心里对苏妲己的认知又再一次被刷新。
苏妲己绝非是普通人,他从苏妲己的身上感觉到一种强大的压迫感,这种仿佛渗透到人的骨头里的寒意他除在父王的眼神下感受过,在没其他人让他感到震动。
是他大意和莽撞!
殷郊暗道自己不该冲动。
“后悔来这里吗?”付臻红问他。
殷郊冷笑:“不后悔。”若是不来,不可能发现这苏妲己的诡异,也不可能知道苏妲己竟然和国师申豹有染。
他唯一后悔的是自己不该动怒,他应该冷静从苏妲己和申豹口中套更的信息,不是率先拔剑让自己陷入这危险的境。
虽然他感觉得来苏妲己不会杀死他,毕竟这里是皇宫,他的生命也不会真得受到威胁,但眼下这样的处境实在是对他非常不利。
特别是还有一个态度不确的申豹。
“太子殿下,束缚住你的是妲己,我可么都没做。”申豹不冷不热的说道。
殷郊冷哼一声,语『露』讽刺:“看来国师对朝歌的忠心也不像百官们说得那样。”
申豹挑挑眉,对不置可否,态度散漫的一点也没有殷郊放在眼里。
“妲己,”申豹看向付臻红,冷冽的嗓音里带一种隐约的暧.昧:“你的这么一直捏太子殿下的皮肤,我会吃嫉妒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还故意朝付臻红挑挑眼尾,又用指抹一下自己的唇角。
付臻红见状,还未说话,殷郊反倒是没忍住说道:“『奸』夫□□!”
他这一说口之后,空气中有片刻的死寂。
在意识到这句话似乎有些重之后,殷郊脸『色』一黑,想要解释,遂又觉得自己这话也没有说错。
付臻红捏住他下巴的一紧。
这一瞬间,骨头仿佛被捏碎的巨大撕裂感让殷郊痛苦得得一声闷哼:“唔...”
付臻红眼神冰冷,“激怒我,对你没有么好处。”
“嘶...有本事...你...直接杀我......”殷郊疼得厉害,说的话也断断续续的,刻他完全是豁去。
付臻红见状,却反松开捏住殷郊下颔的,眯眯眼,饶有兴趣的说道:“你在威胁我?”
殷郊咳咳,捂下巴有些艰难的说道:“我只是赌你不敢在这个时间,这个点杀我。”
付臻红摇摇头,纠正道:“不是不敢。”他说,也松开抓殷郊衣领的:“是不屑。”
他拿一条帕,像是擦拭么肮脏的垃圾一般,仔仔细细的擦上残留的属殷郊的气息。
殷郊看得付臻红这幅云淡风轻的模样,眉心直凸,好不容易有些平息下来的火气又刷得一下蹿起来:“你不怕我现在立刻喊人进来?”
“我会在你喊来之前扭断你的脖子。”
这句话是申豹说得,他的语气阴邪森冷,言语间的狠戾让人背脊发凉,没有谁会不相信他这句话中的真实『性』。
但事实上,申豹说这话纯粹只是吓吓这殷郊,毕竟这位太子殿下的身份非比寻常,若是现在事,以帝辛的聪慧和缜密的思维,只要稍微一彻查,有可能会联想到他这里,骤时对来说不利。
各种原因,申豹不愿意与帝辛敌。
“你不敢。”殷郊也不是傻子。
付臻红道,“你现在喊人进来,我会说是你对我图谋不轨。”
殷郊顿时一噎,涨红脸道:“你觉得他们会信吗?”
“我只需要帝辛一个人信可以。”
“你......”
“走吧,”付臻红语气淡淡的说道:“果我是你,现在会立刻离开,回到自己的宫殿里好好消化今晚发生的事情然后它烂在肚子里,不是无脑的继续在这里说没用的废话。”
或许是因付臻红这句话起到作用,又或许是因殷郊突然又有其他的思量,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他看向申豹:“怎么,国师莫非还打算留在这里?”
最后,申豹和殷郊一前一后的离开。
殷郊在走之前,又看付臻红一眼,瞳孔中有思绪划过,显然不打算真得今之事烂在肚子里,哪怕他通过方才的那些对话判断这苏妲己对国师似乎不在意,却还是两人今背父王私见后所做之事记在心里。
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房间里只剩下付臻红一人。今晚这接二连三的事情也让他有些乏,算一下时间,已经是过丑时,付臻红抿唇,走到帝辛的床.榻上休息起来。
在付臻红以这后半夜会平淡安稳的渡过之时,一股陌生的意识入.侵到他这具身体。
付臻红佯装得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任由这个意识进到他的梦境之中。
白茫茫的一片,么植物与生物都没有,只有朦胧缥缈的雾气,这是付臻红的梦境,或者准确来说,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这个身份的梦境。
付臻红站在这团白雾中,听到身后有异动后,他缓缓过身,看向这个梦境入.侵者。
来者是一个模样俊邪的男子,身材挑,穿一袭墨『色』的长袍,长袍上绣银『色』的木槿花,腰间系流云纹路的玉带。
付臻红的目光从男子的脸上移向他上所拿的翠绿『色』的翡翠折扇,付臻红有些意外,他没有想到会在这个世界,以这样的方式见到这个曾经与他有过几次碰面的人。
或者不能称之人。
因这男子本身是由心魔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