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顾雍秦松,后有潘璋马忠,他也要好好向主公请教,学会发现人才。
潘璋用了一个时辰,加上郭嘉已经筛选好的,一千兵士全部挑选完成。
带上城头之后,卫安非常满意,换上衣甲的潘璋,也俨然成为了将领。
这时,孙策孙贲的兵马,已经出现在了远处。
孙贲孙策率领八千大军,乘商船来到庐江之后,蒋钦周泰反应不及,整个水军被堵在水寨之中。
当然,即使他们早一点得到消息,也只能是利用水寨坚守。
水军还没有形成战力,孙贲孙策的兵马又都是徐州的精兵,在陆上作战,岂是对手。
孙静率领四千兵马驻扎在岸上,也不与蒋钦周泰交战,只是对峙,让蒋钦周泰也没有办法。
孙策和孙贲率领其他的五千兵马,一直杀到舒县城外。
孙策并没有安营扎寨,直接就来到城下。
很显然,他想一鼓作气,拿下城池。
当然,若能拿下卫安,那就是意外之喜。
舒县现在有五千兵马,可是孙策孙贲很清楚,那都是新招募来的。
这样的新兵,说白了就是拿着兵器的百姓,一见血腿都软了,还打个什么仗呀!
因此,一鼓作气拿下城池,并不是没有可能。
然而,当他们真正到了城下时,看到城头的景象,却是大吃一惊!
这哪是什么刚招募的新兵,这简直就是百战精兵啊!刀枪林立,杀气腾腾。
抬头望城头看去,只见卫安正站城头之上,一身便装,手摇折扇,神色平静。
五百护卫,一手持弩,一手持盾,护卫在卫安周围。
在他的旁边,是徐晃、潘璋、马忠、史阿四人。个个顶盔掼甲,手持刀剑,威风凛凛,怒目圆瞪。
在卫安的后面,是庐江太守顾雍和军师郭嘉。
“孙策,孙贲,你看本将军的兵马雄壮乎?”卫安高声喊道。
“徒有其表罢了,怎敌我麾下百战精兵!”孙策虽然知道城头上的绝对是强兵,但气势不能弱。
“哈……”卫安听了孙策的话,一阵大笑,“孙策小儿,你乳臭未干的小子,还是早早撤军回去吧。”
“看在我与你父孙文台之交情的份上,今日不计较你妄自动兵之罪,如若不然,我大军到来,定将让你死无葬生之地!”
“狂妄!”孙策听了卫安的话之后大怒,“卫安,韩成刺杀我父,此仇不共戴天,你若是识相,就把韩成交给我,今日便可网开一面,放你离开庐江,若是不然,定教你命丧舒县!”
“你不会真以为,就凭你刚刚招募的这些新兵蛋子,能抵挡得住我这五千兵马吧?”
此刻大兵压境,搞了个突然袭击,孙策感觉扬眉吐气,终于有机会在气势上压倒卫安了。
“孙策小儿,这要在韩成投奔我以前,我无意介入你的杀父之仇,但现在确是万万不能,如今韩成已是我麾下将领,如果我连自己麾下将士都不能护佑,以后谁还会投效与我?”
“不说是韩成,哪怕是我麾下的一名兵士,也不是你能欺负的,胆敢来犯,定教你有来无回!”
卫安的一番话说完,站在一旁的韩成闻言感动不已,在自己最落魄之际,是主公不怕引火上身,收留了自己,大恩不言谢,这份感动被韩成深深埋在了心底。
其它兵士也都深受感动,此生能遇到这样的主公,值得一生追随。
“孙贲,你枉读圣贤之书,明知本将军乃朝廷重臣,陛下亲自任命的庐江太守,今日却私自率军攻打庐江,行这不忠不义这事。”
卫安脸色一沉,继续大声怒斥,“今日你若死了,可谓一了百了,是你罪有应得,可你如何面对你的列祖列宗!”
“你……”孙策一时语塞,被卫安骂的不知如何应对。
“给我攻城!”孙策早已经忍耐不住了,高声下令。
“伯符兄且慢,为将者,不能怒而兴兵!”
孙贲虽然愤怒,但却没有失去理智,他急忙拦住了暴怒的孙策。
“城头上早已做好了准备,我们现在攻城,只是徒增伤亡!”
“这……”孙策也意识到不可怒而兴兵。
孙策也绝非鲁莽之人,经过孙贲劝阻之后,他马上意识到,他的兵马已显疲惫,而城头的兵士以逸待劳,此时攻城的确不是良机。
“传令撤兵,安营扎寨!”
孙策和孙贲又率领麾下兵马撤了回去,在距离城下大约三里之处安营扎寨。
“进退有度,不怒而兴兵,江东才俊,名副其实啊!”
看着退回去的大军,郭嘉感到有些遗憾。同时,他对孙贲和孙策也不敢有半点轻视。
第二天孙贲和孙策率领三千兵马,抬着云梯,推着箭塔等攻城器械,向城下缓缓逼来。
卫安、郭嘉等人早已在城头等候。
本来郭嘉不让卫安再上城头,因为今天孙贲和孙策肯定会攻城,有他和徐晃、马忠、潘璋足矣。
上位者不能立于危墙之下,况且主公尚无子嗣,这万一中了流矢,那便是他的大罪了。
可是卫安执意要来,他也阻拦不住啊。
其实这并不是卫安想要逞个人勇武。
第一天守城,士气非常重要,城头的兵士看起来非常强悍,可毕竟都是新兵。
只要自己站立在城头之上,己方士气便绝不可能低落。
况且有徐晃、史阿、马忠、韩成和潘璋,以及五百护卫在旁边,应该不会有危险。
过了今天,士气得到了鼓舞,以后守城他不会再来了。
看着城下敌兵黑压压的逼了过来,卫安和郭嘉面色非常平静,马忠和潘璋略显紧张,但更多的则是兴奋。
“准备战斗!”徐晃和史阿几乎同时暴喝一声。
弩手瞄准了目标,刀盾兵也举起了盾牌,将城墙垛口完全护住。
汉武军挑选出来的一个个大力士,或举着巨大的石块,或抬着粗壮的滚木。
熬制金汁的大鼎。
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