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需要多加练习②
闻鹤尚不知道自己刚夺回的姓名又瞬间失去,惨遭鹅化,但他估计也并不在意——因为他现在很高兴。
准确来说,在柏生邀请他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开始高兴了。
彼时,闻鹤抱着那只长的有点辱猫的丑毛孩子,还在瘫着脸思索,到底给它起什么名字好。
其实他对宠物叫什么名字真的不很在乎。家里那只哈士奇的名字还是母亲取的,但这次不一样了——
他竟然拥有了对柏生宠物的命名权!
这可不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件事。
这其中蕴藏的意味值得人深思。
柏生在那等了半天,差点还以为这人是当场入定了,“你想好了吗?”
“嗯。”闻鹤点点头。
柏生有点兴趣,他还真想知道闻鹤的起名风格如何,“那你说。”
闻鹤思索片刻,终于轻轻启唇,在柏生期待的眼神下,震声道:“叫,‘柏鹤生’,怎么样。”
柏生:“……………………”
“你的建议很好。”柏生忽略了闻鹤同样期待的目光,无情道:“它以后就叫元宝了。”
闻鹤:“。”
怎么这样。
他真的有认真想很久的。
但闻鹤还没来得及伤心,就听到柏生状似不经意的声音,“你下下周末有空吗?”
闻鹤神色没动,耳朵却支棱起来了。
柏生催他,“有没有嘛。”
闻鹤是从来不想骗人的,所以他选择了一种别出心裁的答话方式,“可以有。”
柏生:“?”
又在说什么鹅言鹅语!
其实柏生还没有给方圆那边一个肯定的答复。虽然他当然是很想去,但对于闻鹤来说,公开出镜带来的利弊几乎是不成正比的,他严格来说并不是什么公众人物,也正因如此,之前的公开已经对生活或多或少造成些困扰了。
把自己曝光在大众的视线下不是个容易的事,也背负着比常人要重的压力。
这些虽然闻鹤从来没有跟柏生提过,但柏生肯定是知道的,所以他现在提的时候,语气也带着点犹豫,“如果麻烦的话还是算了……”
他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黑,嘴又被堵住了。
柏生:“!”
他最终还是没动弹,当然动弹也没什么用,被按在书桌前好生舔舔咬咬了一阵,带着满脸口水起来的时候,已经知道闻鹤没说出口的答案了。
当然。
当然要去了。
怎么可以不去呢?
就算以后有无数个可期待的日日夜夜,但每一次能够与你共度的时光,依旧弥足珍贵。
——
短期的一日游,地点本应该可以有很多选择。
首先排除掉比较远的景区,再排除掉人流较多的地方——节目组所采用的方式是情侣VLOG类型,架设三脚架或手持摄像机,私密性强,也能让嘉宾们在镜头下更能表现出真实的相处状态。
这样排除了半天,闻鹤还真不知道要去哪儿比较合适了。
他在家里瘫着脸做笔记,写了一页A4纸,哈士奇卧在他脚边扯拖鞋玩。
闻母路过一看,差点把眼珠瞪出眶。
要不怎么说狗会看脸色呢,从前别说咬拖鞋了,这狗和闻鹤就像磁极的两端,见面自动绕道走——大概是见多了家里经常被鞭子抽的同类生物后懂得了趋利避害,但现在闻鹤铁树开花之后,人变平和多了,狗也不躲了。
像现在,闻鹤的拖鞋被咬走,他也只是垂眼再把拖鞋抢回来,好好穿上。
闻母过去,问:“儿啊,干嘛呢。”
闻鹤面无表情道:“吃饭。”
“哦,在吃饭啊,吃饭好啊。”闻母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她真正想问的向来都是下一个问题,“最近小柏那边怎么样?胖了瘦了?有没有好好相处?他准备什么时候进组啊?”
闻鹤:“。”
闻母:“咦,你饭呢。”
闻鹤:“……”
闻母虽然并不关心好儿子到底有没有在吃饭,但她还是给出了一个很好的建议,“夏天正是萤火虫的季节。在幽静的小森林里,篝火昏暗噼啪作响,旁边的萤火虫漫天飞舞,不觉得很浪漫吗,儿!”
闻鹤:“最近禁猎。”
闻母迅速理解了他的脑回路,“……也不一定要现打吧,带点冷吃兔,一样的,一样的……话说小柏喜欢兔子吗?不然还是换成冷吃□□。”
闻鹤:“妈。”
闻母:“?”
“可以,”闻鹤抬头看她,脸上没多少表情,“帮我去隔壁沈家借一下那个24K纯金烤架吗。”
闻母:“……”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那个篝火、帐篷、萤火虫.jpg的画面在摆上一个24K纯金烤架之后突然变得乡村爱情了许多。
但,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好去处。
为了安全考虑,闻鹤选择了一个专门为了野营体验而开放的森林区,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儿。”闻母临走之前,突然福至心灵,顺带提了一嘴,“可不要和小柏吵架啊。”
闻鹤:“。”
闻母:“儿?”
“不可能。”闻鹤站起身,垂眼看她,思索了片刻,随即很认真地说,“我就算和自己吵架,也不会和柏生吵架。”
闻母:“…………”
那、那当然是最好了。
另一边。
柏生那边倒是没什么阻力,他反正早被闻鹤安排惯了,柏父瞪眼半天,看上去很想对儿子的恋爱脑行为做出一个点评:“……还是胡闹!以后如果分手了,又怎么办?都是成年人了,还这么黏黏糊糊,不像样……”
柏冉在旁边欲言又止。
柏父说,“想说什么就说。”
“爸。”柏冉道:“去年妈忘了金婚纪念日,在外头跟人做了spa,一天二十四小时就四小时没陪你,你就气的吃不下晚饭哦。”
柏父:“?”
柏生:“有这事?”
柏父老脸爆红:“添油加醋!什么四个小时,分明是六个小时,六个!!!”
眼看他在那胡乱念叨着什么“足足六个小时”,什么“那可是金婚纪念日”,整个柏家顿时溢满了快活的空气。
但无论如何,两人带着小帐篷和烤架,揣上节目组友情提供的三脚架和摄像机,雄赳赳气昂昂选好位置后,才发现恋爱的确会使人冲昏头脑。
这个地方的确很漂亮,闻鹤也的确事先查过天气,也想过山里头的气温体感可能比城区要低,但没想到会这么低,冷的人都快瑟瑟发抖了——
“别生火了,回来吧回来吧。”柏生坐在小帐篷里裹着外套,催促闻鹤,“别烤了,快点进来。”
闻鹤虽然棋差一招,但还是非常□□地站在冷风中试图用纯金烤架给柏生烤东西吃,柏生蹲在小帐篷里,叫了他好几声,他还是装作没听见,于是伸手道:“来亲亲。”
闻鹤嗖一声过来了,“亲亲。”
柏生被搂着躺在帐篷里的小垫子上啵嘴,没亲亲多久,他肚子响了声,闻鹤又嗖的起身,准备再尝试烤点东西去,柏生一把将人拽下来了。
闻鹤:“?”
柏生:“其实方圆给我塞了好多小面包。”
闻鹤坚持:“怎么可以只吃面包。”
这可是约会。
“吃面包怎么了?”柏生不让人出去了,从自己的兜里开始窸窸窣窣往外掏,“你吃不吃。”
闻鹤很有鹤之风骨:“我不吃。”
柏生不管他,自己吃了一半,然后递给闻鹤,说:“我吃不下了。”
闻鹤下意识把剩下半块面包叼走,他还在考虑到底该怎么办才能挽救这次浪漫约会,嚼了几下后,才发现不对。
闻鹤:“……”
他用谴责的眼神看着柏生,柏生浑不在意,又往他嘴边塞了塞,“快点吃。都快九点了!”
从六点开始折腾到现在,抱着的时候身上都快凉透了,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执着。
闻鹤快速吃完,又开始琢磨篝火的事情,被柏生一巴掌按在垫子上,这下动弹不得:“……柏生。”
柏生趴在他身上,皱着脸道:“就一起待帐篷里不行吗?”
这厚实的帐篷刚好能容纳两个成年人,此外还有个自带的充气小桌子和透明窗口,从窗口往外看,繁星满天,山风吹过簌簌摇动的树叶,隐约几点萤火虫在树丛中闪着微弱的光芒。
没有想象的那么多。宣传图里的漫天萤火大概是主办方特意把其他地方的萤火虫都赶过来的。也没有那么亮,那么漂亮。
但闻鹤抱紧柏生,感到怀中人温热的呼吸起伏,突然觉得好像也没什么了。
两人穿着外套裹在一起,开始说一些外人看来非常无聊的口水话。
比如前几天吃了什么,体重波动有点大又被经纪人教训了,说管家给元宝搭了好大一个漂亮猫窝还带滑滑梯,但元宝就是要在自己肚子上睡觉;比如想你想你,比如不想工作,还有最近白手套的工资都已经快超过主管了……
两人就这么黏黏糊糊地聊了半天,夜逐渐开始深沉,星愈发闪亮,萤火虫们似乎已经把这个空地里的帐篷当作了环境中的一部分,柏生看着窗口外一只萤火虫摇着屁股飞过,有些困倦地眨了眨眼。
倒不是因为夜深了所以想睡。
因为被轻轻抱着实在又暖和又舒服,他忍不住犯困了。
闻鹤马上就注意到了,垂眼轻声道:“困了吗?”
柏生:“嗯……”
闻鹤无声地勾起了唇角,道:“那就睡觉吧。”
“不,不睡。”柏生一反常态,竟然拒绝了,“过一会儿再睡。”
闻鹤怔了怔,下意识抚上他的额头,“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不是……”柏生在他的颈窝里蹭了蹭脸颊,万分依恋,模模糊糊地小声道:“好不容易才可以……一起待着……”
不止闻鹤想和他多待一会儿,他也很想的啊。
一周最多只能见一次面,一次时间也零零碎碎的,有很多话想说也怕来不及,柏生虽然看起来对闻鹤每次毫无节制的亲昵有些无奈,但。
他不拒绝不是因为没法拒绝,是因为,其实他也喜欢这样的。
闻鹤听到他这么说,愣住了。
说完话,一直没有回应,柏生也不在意,只是靠着他,眼睛微合,闻鹤垂头,嘴唇轻轻在他圆乎乎的发旋上碰了碰。
没有华丽的大堂,欢快的歌舞;也没有梦幻的景色,瑰丽的极光,只有昏暗的夜色和简单的帐篷。两个人暖暖和和地挨着,温情印着暖黄灯光,肆意流淌。
柏生困的都快睁不开眼了,还悄悄道:“好想放假。”
“嗯,我也想。”闻鹤很认真地说,“办公桌上你的小相框摆了十个了,可还是好想你。”
“?”柏生乐乎乎地哧哧笑他,“十个?你摆那么多照片干什么?”
闻鹤说出了标准回答,“睹物思人。”
柏生建议他:“还是拿掉吧。我把那个鹅玩偶放回家了,平时就不带着了。”
闻鹤好委屈:“为什么——”
“本来就已经……”柏生困困地说话,嗓音越来越轻,“再睹物来思人,那我不要工作了……”
闻鹤迅速接受了这个解释,“好吧。”
又是一阵寂静的沉默,只有安静的呼吸声在二人之间回响。
“睡吧,都这么困了。”闻鹤亲亲他鼻尖,催促道:“我找睡衣给你。穿厚一点点。”
柏生:“嗯……”
闻鹤微微起身,从旁边的行李箱里找出了那套灰毛毛睡衣,正准备要递给柏生时,突然有点僵住了。
对。
闻鹤这才发现,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真正的一起过夜。
此前旅游的三个月,他一直都恪守本分,没有越过界限——两个房间,两张床,十二点后不会再打扰柏生的私人空间。
……而且他好像还忽略了另一件事,那就是外面那么冷,柏生也不可能到小树林里去换衣服,帐篷里的空间那样狭小,也就是说,柏生几乎等于得在他面前换。
闻鹤还在僵直状态中,手一动,柏生就接过去了。
柏生好像对自己毫无戒心,也一点不自在也没有,只是困呼呼地把冲锋衣脱了,短袖也脱了,然后有点冷地抖了抖,迅速把睡衣穿了上去。
大夏天的,当然不会有人再在短袖里加一件打底,昏黄的灯光下,柏生泛着莹润光芒的紧实肌肤呈现在闻鹤眼前,随着动作,锻炼得当的肌肉线条被拉扯着,蝴蝶骨,微微有些明显的脊骨,内收的腰沿,还有那一闪而过的微红色泽。
腰部并不非常纤细,却柔韧有力,线条收进内里,没进深处,闻鹤没有再向下看。
最近频繁的行程似乎让他有些消瘦。
柏生穿好,两下再把裤子蹬了,换上睡裤,以一种水獭入水的速度迅速钻进被窝里,看着闻鹤拍拍床垫,小虎牙露了出来,“快来快来。”
闻鹤沉默:“………………”
柏生歪头:“你还不困吗?十二点了。”
闻鹤神态自然:“我收拾一下,一会儿就来。”
柏生当然不疑有他,“好。那你快点。”
外面可冷了。
闻鹤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然后转头出去,无头苍蝇似的绕着帐篷走了三圈后,终于冷静了下来;把烤架收好,确认火星子有没有彻底熄灭,一切都确认完毕后,才轻轻钻进了帐篷里。
看来柏生是真的很困了,这才几分钟,他马上就睡熟了,帐篷里只有他轻轻的呼吸声。
闻鹤微微俯身,专注地看着柏生的脸。
他不明白,自己刚才是怎么了。
心中异样的冲动还在横冲直撞,闻鹤看着柏生毫无防备的睡脸,开始自我责备。
为什么……会有那种奇怪的想法。
他已经都那么困了,却还不想让他睡觉吗?
不让他睡觉又想干什么呢?吻他吗?还不够,还不满足,那该怎样才能满意。
柏生一脚蹬开了小毯子,闻鹤骤然回神,伸手将毯子压了回去。
他睡意全无,又长久地凝视了柏生半晌,最后还是没忍住心中愈发奇怪的想法,一口咬住了柏生的脸颊肉。
柏生蹙着眉,试图转头,但没转动,模糊间微睁眼,发现是闻鹤在叨自己,就继续睡了:“呼……呼呼……”
闻鹤又咬了两下。
力度不重,权当磨牙了。
他咬着不动,终于感到平息了些,开始继续给柏生裹被子毯子,然后再给自己裹好,努力地往柏生那凑,直到一丝缝隙都不留。
熄灯。
黑暗中,他瘫着脸睁眼,想。
……明天一定要把柏生换衣服那段给剪辑掉。
别人都不许看。
———
i极柏们的恍惚一直持续到了正片播放那天。
这显然不能责怪她们,毕竟一直以为的“霸总小娇妻”其实是“霸妻小娇总”这件事情,搁谁谁都转不过弯来啊。
一开始,有些人还在奋力挣扎,说着甚么“或许是节目组恶意剪辑”,甚么“可能是借位”,甚么“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又怎么能通过一分钟看出来”,但逐渐也躺平了。
大鹅……也就大鹅吧,大鹅有什么不好?长的好看攻击性高,看家护院杜绝人扰,除了时不时会叨人之外简直毫无缺点。
超话里的好多元老之前还担心,这样瞬间逼格骤降,会不会让很多姐妹脱粉——
结果一看,超话人数又翻了一番。
大伯们:“……”
怎么说,是不是该算因祸得福。
她们说是这么说,正片释出那天晚上,一个个跑的比香港记者还快,人还没见呢,弹幕先聒噪上了:
「极柏!!快把朕的极柏端上来啊啊啊啊啊啊啊!!」
「要看鹤宝獭宝BBQ~~~~~」
「懂了,BBQ,抱抱亲,意思是獭鹅亲亲抱抱举高高三天三夜了」
「又开始造谣式阅读理解了是吧!大伯作恶多端!」
「所以到底是鹤还是鹅,吵出结果了没」
「……你好大的胆子啊!快别提了等会又吵起来了!」
这种恋爱节目,上的要么都是合法夫妻,要么就是素人情侣,再不济也都是些对于名声不是很看重的在役明星——说难听点,就是比较糊的人。柏生这种平常热度就够高的,上这种节目简直就是一步险棋。
这还没播呢,就能想出一大堆杠点了,对男朋友太好,表现的太高兴,就是恋爱脑对工作不伤心;对男朋友不好,表现的很不情愿,就是感情破裂甚至人设崩塌;去豪华场所,说不定话题能拐到明星的收入问题上;去普通地方,又能说是富二代体验民情草人设……总之哪哪都是地雷,更别提最要命的粉丝脱粉问题了。
总会有一方是不开心的,甚至哪一方到最后都会产生损失。
虽然很残酷,但圈内的人基本上都是这个想法,搞不明白柏生到底图什么,甚至算得上是在自掘坟墓,所以他们皱着眉点开节目想看看真实情况时,震惊地发现柏生竟然真的好像只是图开心。
就从两个人搭帐篷的时候开始,柏生真是肉眼可见的开心了,浑身冒着幸福泡泡:
「宝笑的好开心……我暗自垂泪了……你的互联网亲妈最想看到的就是你开心可懂……」
「不懂就问,鹤宝为什么脸上没有表情啊?」
「……这个必须辟谣,有一说一,他的嘴角上扬了0.5度,你仔细看」
「我截了图,再叠了一下,发现楼上姐妹说的竟然是真的」
「焯,大鹅」
「人家是鹤了啦」
本来两个人来这种野营的地方就已经够脱线小情侣了,结果没想到还有更脱线的,那就是闻鹤连续擦了三次没点起火,BBQ惨遭失败,柏生裹被被叫他回来,他还装作没听见。
「呵呵……这就是……男人的尊严啊啊啊!!」
「荷包,现在马上钻木取火,理论上是可行的」
「我就想问这烤架哪来的?谁来告诉我这是镀金的,不然我会死」
「装听不见我笑死……刚刚宝那么小声说自己饿了就听得见,现在就差扯着嗓子叫他回来了听不见」
然后柏生张手要抱,两人开始亲亲了。
这亲亲的有点太结实,小粉丝们还没来得及激动,就发现两个人的嘴被打上了小水獭出警.jpg的水印,差点气的升天:
「我十八岁了!这有什么不能看!!要看亲亲要看亲亲要看亲亲!」
「亲!!给我亲大口的!!」
「@导演,有点见外了吧导演」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是獭宝自己P上去的」
「焯,大鹤」
「人家是鹅了啦」
最后,画面一转,中间好像被切掉了什么,柏生在帐篷里睡觉,闻鹤却一个人在外头焦躁踱步.gif,开始漫无目的地收拾东西。
为什么看的出来他很焦躁呢,因为他把帐篷口的那个小凳子搬来搬去至少五回了,而此时,弹幕趁机吵到了白热化:
「鹤鹤鹤鹤鹤!」
「鹅鹅鹅鹅鹅!」
「刚进来,姐几个又在狂笑啊」
「555555……我的獭宝……睡咪咪的獭宝……脸蛋红扑扑……难怪被鹅叨捏」
「受害者有罪论是吧?啊哒!反转了,我也想叨[口水黄豆][口水黄豆][口水黄豆]」
「大家别吵了,文豪来了,请用一个词汇形容该场景:」
「鹅搬凳」
「…………你们真的够了,还真是一个词汇啊!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要玩谐音梗!!我在喝奶茶!!你这里欠我的用什么还!!!!!」
本准备看热闹的同行们:“…………”
他们默默地把视频关掉了。
怎么说呢。
好像确实没有任意一方受到伤害,每个人都很开心。
唯一受到伤害的,只有主动被塞了一脸狗粮的他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