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大坏蛋,不是说了原谅她吗!
许时然拿起床上的玩偶,把它当做林予清的脸,小粉拳一阵暴揍。
算了,收了她钱包就收了吧,让他消消气,她想买什么东西,林予清应该也不会拒绝吧。
许时然心里有些没底,可又想到昨天的深吻,忍不住害羞的笑了笑。
他最宠她了,又怎么舍得跟她生气呢。
第二天,许时然早早起床,准备了特别丰盛的盒饭,又是牛排又是鸡腿,把饭盒装的满满当当的。
林予清看起来没什么异样,也没说钱包和卖东西的事情。
“哥哥,吃饭!”
中午的时候,她主动去热饭,然后献宝似的将饭盒放在林予清桌上。
打开,琳琅满目,色香味俱全。
他挑挑眉,钱包刚没了就来讨好他了?他那么容易消气吗?
但他还是认认真真的吃完了饭,这是然然的心意,他不能糟践。
原定周一的歌唱比赛因为校长外出学习的原因顺延到周二,晚自习上课之前,孙秋来到班内。
“今天是十佳歌手比赛你们都知道吧,我们班有两个去看的名额,这是我专门争取来的。”
他看了看许时然,对她点点头,“你去比赛就自己选人吧,六点半之前到场。”
“蘑菇你陪我吧,还有林予清。”
“好。”
“时姐,我也想去。”黄煜可怜巴巴的走了过来,听说这次有不少美女参赛,学妹永远滴神。
“你去个锤子你去。”
许时然白了一眼,好好学习才是最重要的。
三人简单收拾一下,带上一份作业就去了大礼堂。
别的年级观众人数很多,他们在第五排的边角找了三个位置坐下。
“请参赛人员坐在第一排,并进行签到。”
“我第四个,很快的。”她小声对身边的两人说完,然后一路小跑过去,在评委席的桌上签上姓名。
“尊敬的校领导,老师,亲爱的同学们,金风送爽,雁过留声,我们欢聚一堂,共同品鉴这歌乐盛典。”
“我宣布,第三十届,校园十佳歌手大赛正式开始。”
林予清和李墨谷都没有抬头,认认真真的写着作业。
许时然刚坐下身边就来了一个人,是那天遇上的叶子彦。
“学姐好。”他今天没有戴眼镜,湿漉漉的大眼睛像极了小狗,惹人生怜。
可不知为何,她就是很排斥眼前的人,他的性格太像装的了,当真温驯纯良吗?
“你好。”她礼貌回应了一句就拿出试卷,固定在纸板架上刷刷刷写起来,林子彦见此也不再打扰。
第二个人刚唱完后,许时然就被负责组织工作的学生叫到后台等待。
这首歌她练了很多遍,所以并不紧张,三号刚结束,她就步伐轻松的站在台上,目光立刻锁定到林予清的位置。
他也抬起头望着她的方向,眼神触及,便不见他人。
轻缓的过度旋律响起,许时然在心里打好拍子,卡点精准,“we
&hyousawyou”
声音柔美,如展翅欲飞的蝴蝶,扑闪扑闪,歌声便从舞台上倾泻而下,打着转儿流进听众的内心。
唱完后,她鞠了一躬离场,掌声雷动,评委们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在纸上打下分数。
“你们还要听别人的歌吗?正好放松一个晚自习。”
她回到第五排,低声询问两人,“我都可以。”林予清打开水杯,递给她。
“那就听会吧。”她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嘴唇被水浸润的亮晶晶的,他的眼神幽深。
过了几分钟,许时然发现林予清有些心不在焉,把头凑到他面前。
“在想什么呢?这题写了有十分钟吧。”
她看着试卷上的题目,二元方程,她都只需要几十秒。
“怎么选的歌?”
他并不知道然然比赛要唱什么,无论是什么,他都很喜欢。
“罗密欧与朱丽叶多么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呀,我在和你表白呢,哥哥。”
唱完最后一句时,她的眼神才从他身上移开,这首歌是她唱给他听的。
如果他不来看比赛,那她就随便换首英文歌曲,敷衍了事,她本来就不在乎名次。
“嗯。”林予清耳根微红,轻轻咳嗽了一声。
“我想喝草莓奶了哥哥,但我没钱。”许时然两手一摊,睁大无辜的双眼,配上她人畜无害的脸庞,楚楚可怜。
“要喝自己买。”他别过脸去,一定不能这么轻易原谅她,别的东西就算了,那只钢笔真的很重要。
“可是,我没有钱呀,我真的没有钱呀。”
“那就别喝。”
许时然沉默了,转了回去,他怎么就软硬不吃呢?
“蘑菇,救命啊。”
她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事,都怪她自己,好端端的搞什么闲鱼,得被发现了吧。
其实她能理解林予清的心情,如果他把自己送的东西卖了或者丢了,肯定也很生气。
“怎么了?”
“我前两天和林予清吵架了,然后就把他送我的东西挂上了闲鱼,但是没出售,结果被发现了”
她悄悄敷在李墨谷耳边,声音小小的。
“阿这”李墨谷用怜爱的眼神看着她,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去吧,祈求原谅,实在不行就拿出你最拿手的一哭二闹三上吊。”
“瞎说,我哪是这种人。”
虽然蘑菇并没有给出建议,但这显然是现在唯一的途径。
许时然拍了拍蘑菇,“我和他出去一下啊。”
然后拿过林予清手上的卷子,放在扶手上,就抓住他的手,两人偷偷的从后门溜出去。
晚自习是校园里最安静的时候,几盏路灯照亮着前方的路,两人并肩而行,鞋底和地面的碰撞发出浅浅的沙沙声。
“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啊?”
“嗯,我也不知道。”
林予清是真的没想好,他就是觉得心里堵得慌,有一种心意被践踏的感觉。
然然一开始的误解,生气,然后想要变卖他送的东西,这些都是因为没那么在乎吧。
他再生气也不忍心说一句重话,拿着东西撒气。
“那你好好想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的。”许时然走到他的身前,小手拽住他外套的衣料,紧张的揉搓。
“那就,写检讨吧。”
“啊?”她傻了,还有这种幼稚园的操作吗?
“或者喊我爸爸也可以。”林予清蒙的靠近,凑在她的发间低语。
“那还是写检讨吧,写什么都行。”
“内容我没想好,回家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