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之门？”颜舜华看着季飞星。
“几十年前，东辰的上一任经济长官在出访国外的时候，偶然得到了一个东西，据说那个东西可以让现在的世界进步上百年。”
“什么东西？”
“一枚芯片，”季飞星转头看向颜舜华：“这个东西在当时引起了各国的关注，甚至不乏使用非正常的手段想要夺取这项技术的，上一任长官历尽艰辛，总算是将芯片带回了东辰。”
“但还是丢了。”颜舜华开口，如果真如他所说，那没芯片可以给这世界带来革新性的技术，东辰就不是现在的东辰了。
“可以这么说，在带回国之后出了点意外，芯片又遗失了，不过好在东西虽然丢了，但也没有任何人拿到。”
颜舜华问皱眉：“那枚芯片是在哪里得到的？”
季飞星眼眸微动：“这是机密。”
“是不是在末国。”
季飞星不语。
颜舜华皱眉思忖片刻：“不对。”
季飞星挑眉：“哪里不对？”
“那根本不是什么芯片。”颜舜华冷静地开口。
能让这个世界飞跃数百年的东西，根本不仅仅是什么芯片，而是另外一个高级文明。
觉灵的文明。
而所谓的芯片，也许就是连接这两个文明的关键，也就是觉灵口中的可以让它回去的虫洞。
所以各guo才会如此趋之若鹜。
颜舜华抬眼看他：“他在诺基山脉。”
觉灵先前说，可以让它回去的虫洞，就在诺基山脉。
颜舜华想明白一切，转身就要走。
“颜舜华，”季飞星叫住他：“你知道顾言玦为什么会去诺基山脉吗？他不仅是为了东辰，更是为了你。”
颜舜华身体一顿。
“那张芯片确实丢失了十几年，但在五年前，又重新被人找到了。但是那个虫洞，至今都没人敢轻易打开，因为比起对高级文明向往，我们更害怕被迫害，没有人知道一旦虫洞打开的后果是什么。”
颜舜华看着他：“我能保证。”
如果那个文明真的有敌意，觉灵和跃灵就不会在这个世界生活数百年并且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人类。
“你怎么保证？你知道为什么你和袁千术会掉入不同的时空吗？就是因为二十年前那颗芯片引起的时空扰动。”
没人想到二十年前，时任东辰经济长官的风知言在末国的诺基山脉附近拿到那枚芯片的时候，会让两个小孩的人生轨迹从此改变。
颜舜华看着他：“所以呢？你们要彻底将它毁灭？”
季飞星沉默。
“季飞星，你们不想将它毁灭，因为你们还抱着贪念，始终认为可以从那里获得一劳永逸的东西。”
季飞星看着他：“那又如何？这就人性不是吗，至少这么多年，我们都将它看护得很好不是吗？”
颜舜华摇头退后几步：“你们之所以觉得他有风险，是因为以人类的现有的科技手段根本无法掌控它，既然如此，就应该物归原主。”
她想她终于深刻体会，觉灵只选择她是多么大的仁慈，她只是想觉得欠它的情所以要理应做它的探路者让它回家，殊不知它也是尽可能的保证其他生命不被打扰。
“所以物归原主就是牺牲你自己，换觉灵回归自己的文明？”
颜舜华一愣。
而后，季飞星缓缓开口：“颜舜华，你凭什么认为这个世界除了你之外，就没有别人能跟觉灵对话，就没有其他人能做那个探路者？”
颜舜华听着他的话，那一瞬间忽然错愕。
如果，她是说如果。
自己和觉灵的每一次对话，他都能听得到。
如果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她所有的计划。
那么让她怀孕，故意疏离，伪造婚约，觉灵失踪……是不是就是为了等到现在？
莫星离说他安排好了一切，唯独他自己没有告知任何一个人。
而和觉灵一起前往诺基山脉，是不是就是他为自己安排好的结局？
颜舜华僵硬地转过身。
“颜舜华……”
“别阻拦我，”颜舜华艰难地开口：“季飞星，就当是我求你了。”
从小到大，她从来都没有对他低声下气过。
颜舜华说完，抬步走了出去。
南紫熏见她出来，看见她难看地脸色，最终是没有开口。
直到颜舜华一个人走出去，她才转头吩咐佣人：“外面雨大了，给她一把伞吧，省的病了说是因为我的怠慢。”
然而等佣人拿着伞追到门外，颜舜华已经走得很远了。
颜舜华一路失神地朝前走着，丝毫不觉自己被雨淋透的身体，一直走到中政院的大门口。
她被迎面而来的人撞倒在地。
颜舜华才回过神，她转头看向朝自己走过来的人：“季禾……”
“我在！”季禾冲上去扶住她。
“马上带我去末国。”她抓住季禾的手，脸上一时间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顾言玦他又骗了我。”
季禾满脸不忍：“舜华……”
颜舜华打断她，声音近乎哀求：“我求求你了……”
“好，我带你去，我马上带你去。”
颜舜华被季禾扶着站起来，她抬头看向乌沉沉的天空。
此时此刻她才明白，她是多么的自以为是，那些无数次在她心中上演的离别，原来都是留给她一个人的。
顾言玦，你真的好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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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禾刚带着颜舜华坐进车里，颜舜华便晕了过去。
这一路从锦城到帝城，她几乎没有停下过。
“先去医院吗？”驾驶位的风非奕开口。
颜舜华转头看着窗外的大雨：“不了，飞末国吧。”
她知道在达到目的之前，颜舜华一定能抗住。
风非奕点头：“好，我来安排。”
车子刚开到机场，航班也安排好了，走的是特殊航线，用的是风家名义申请的。
风非奕打点好一切，先安排人把昏睡的颜舜华送到飞机，然后转头问季禾：“需要我送你吗？”
季禾摇头：“不了，小宇哥会在那边接我们。”
“好，如果有什么问题再给我电话。”
风非奕正要转身俩开。
“风非奕，”季禾却将他叫住：“我以后，不会再给你打电话了。”
风非奕看着她，眼里几乎没有起伏。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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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二狗，你真的好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