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动，让我抱会儿先。”季禾闷着声音。
虽然季禾身体很凉，但颜舜华也站在原地没将她推开。
两人在客厅站了一会儿。
季禾将她放开：“我房间在哪里？”
颜舜华指了指客房方向。
季禾转过身。
“给你熬了红糖水，洗完澡出来吃。”
季禾一愣，她都忘了自己今天是生理期了，怪不得她这么丧。
“哦。”
她走回房间，看到立在地板上的那只猫，忽然有些愣住。
一人一猫对视了好久，季禾才回过神，她走到觉灵跟前：“你怎么会来，颜熙接你来的？”
觉灵扭头翻了个白眼：“喵”
“知道，你这么神通广大，本来也不需要人接。”
“喵”觉灵表示同意。
“今天我心情不太好，生理期加上分手，您请自便吧。”
季禾说完走进洗手间。
等洗完澡出来，觉灵已经提前窝在床上了，一副任由季“蹂躏”的模样。
但季禾没有如同往常一样过去将它抱在怀里，而是转身出了房间。
觉灵立起来，抓着床单的爪子忽然就用了力。
季禾回到客厅，颜舜华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她走过去：“你真有闲情逸致，竟然还看起了纸质书。”
颜舜华放下手里的书本：“所有连同网络设备都会推送别人骂我的新闻，我别无选择。”
季禾呵呵一笑：“活该。”
颜舜华朝后扬手示意，没多久佣人就从后厨端了热红糖水来。
季禾看着那个佣人：“我以为你们东院晚上是没有佣人的。”
别家的佣人是佣人，只有顾家的佣人是普通上班族。
“加班费你付。”
季禾一口红糖水差点没喷出来：“你也太抠了吧！”
颜舜华淡笑：“她为你工作，不是为我。”
季禾：“……”
一碗红糖水下肚，季禾也感觉舒畅多了，红糖水对她很有用，这一点颜舜华最了解。
她放下碗，又挤到颜舜华身边，伸手将她抱住：“没想到你竟然连我的生理期都记得，我好感动。”
“是有人跟我说的。”
她才没无聊到连别人生理期的时间都要记。
“嗯？”
“没事，不重要，喝完了就回去抱你的猫吧，我也要去休息了。”
季禾却没有松手的意思：“我没心情去伺候那只猫，今晚我想抱你行不行？”
颜舜华看了一眼楼上：“我可以，只是怕你会被人扔出东院。”
季禾立刻放她放开：“我去，真是小气鬼！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失恋的人？”
“不是正中你的下怀:？之前你就打算要分手。”
季禾叹了一口气：“是啊，我应该开心的，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完全没有想象的开心。”
“你确实错过了一个不错的男人。”
季禾自嘲一笑：“也许吧，我是不是有点不识好歹？”
“不后悔就可以了。”
季禾看着她，想了想，最终开口：“不是后悔或者不后悔的问题，我觉得我可能犯了一个错误。”
“什么错误？”
“刚刚风非奕跟我说……他可能……有点喜欢我。”
颜舜华挑眉，其实这个结果她也不意外，早在风非奕选择让季禾成为他的女友的时候，他的内心就已经动摇了，不论那个动摇的原因是什么，否则以他那样的人，有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和另外的女人亲近？
不然这几年，他其实有很多机会去找别人结婚谈恋爱。
当然她并没有那么了解风非奕，这些都是顾言玦跟她说的。
“这也算是什么错误？”颜舜华开口。
“我不知道怎么说，其实总结一句话就是，他以前喜欢那个人就挺痛苦的，现在如果喜欢我，我也不会让他幸福，如果要说后悔的事情，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做他的女朋友。”
“你在内疚。”
季禾承认：“是的，我在内疚。”
甚至在刚刚风非奕离开的时候，她竟然有些不忍。
可是说她喜欢风非奕，却又谈不上，大概是风非奕对她真的太好了，好到让她有些不忍伤害。
人的感情真的太复杂，如果这段话她跟云容说，云容肯定要先劈头盖脸的给她骂一顿。
“那不然去找他复合？”颜舜华提议。
“我才不要！”季禾立刻拒绝。
颜舜华站起来：“那就行了，确定自己的心意，比什么都重要。”
感情这种事，她不喜欢优柔寡断。
季禾拉住她的手：“我睡不着，再陪我坐一会儿行吗？”
颜舜华转头看她：“那我再跟你说一个更让你睡不着的消息，那碗红糖水其实是……”
季禾立刻捂住耳朵：“赶紧滚！我不要听！”
颜舜华看着她，轻笑一声后转身回了楼上卧室。
原本已经睡着的男人此时正坐在桌前看着她，眼里的幽怨若有似无。
颜舜华故意不理他，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就直接躺了进去。
过了好久，顾言玦都坐着不动。
颜舜华终于忍不住先开口：“你就打算坐那儿一晚上？”
顾言玦冷笑：“还以为你忘了房间还有个男人。”
“我朋友失恋了，我总要去安慰两句。”
“两个人搂搂抱抱的也是安慰的方式？”
再说了，被甩的人风非奕，又不是她季禾，她需要什么安慰？
颜舜华看着天花板：“当然算了。”
“那我也需要安慰。”
颜舜华忍不住笑了，她闭着眼睛翻过身朝着另外一边。
没多久，整个人又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包裹。
“顾言玦，你干嘛要吃醋？”
颜舜华问完又觉得自己有些幼稚。
“因为我只吃你的醋。”他将头埋在她的肩窝。
良久。
“顾言玦。”
“嗯？”
“你说人类真的可能爱上一只猫吗？”
“如果你是那只猫的话，说不准就会。”
…………
翌日清晨。
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停了，颜舜华和顾言玦两人都没有晚睡的习惯。
两人如同往常般在餐厅安静地吃着早餐，结果季禾直接冲了进来。
“我靠！”季禾看着颜舜华，一脸震惊：“原来你们玩的是这套！”
颜舜华看着她身上的的睡衣：“你身上的猫毛都要飞到我碗里了，能不能先洗把脸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