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痛意忽然漫过心脏,甚至超过了顾言玦身上的痛。
他根本不能想象,那个惨烈的画面。
即便,她真的得救了,那也会很痛吧。
他只恨自己愚蠢,明明那么多饿狼,却毫不察觉放任颜舜华一个人去永国。
他不知道,当初颜舜华一个人回到颜家的时候,是多么的孤独,颜沛意外去世的时候,她心中是多么的伤痛。
可是这一切,她却都选择了独自承受。
无论她记着的那个人是谁,起码她都以为是他。
可是,他却没有一次,真正给过她依靠。
在她身处险境的时候,他却还在为那些不值一提的小事自我纠结,像一个不懂事的小孩,让她为难让她低头。
他真是烂透了。
他连说对不起的资格都没有。
“顾言玦,你要见我,我也来了,口供你好好做,我保证可以留你一条命。”
颜舜科说完,转身出了病房。
聂左立刻上前来。
“口供做好,让他自生自灭。”颜舜科交代。
聂左皱眉:“你先前说要留他一条命。”
颜舜科转眸,眼里滑过一丝肃杀:“我已经给他留了,所以现在他的命,得天定。”
聂左一愣,他看着颜舜科的背影,忽然笑一下。
真是一个狠人。
颜舜科从南区出来。
此时天阴沉沉地,似乎快要下雨。
他进到车里,车子缓缓开出大门的关口。
此时旁边也正有一辆黑色轿车从外驶入。
等查验的间隙,颜舜科转眸扫了窗外一眼。
“那个车子,是不是帝城的?”
驾驶位的司机歪头,看到那辆车牌号码:“是的,而且这牌照,看起来级别还不低呢。”
颜舜科眉心皱了皱,没再发话。
查验很快完成,门岗打开了栏杆示意通过。
但只开出去一段路。
颜舜科的手机就响了,是颜如恪。
“爸。”
“马上把顾言玦放了。”
颜舜科一愣:“为什么?”
颜如恪的声音似乎也在压着怒气:“谁让你擅自去南区医院的?你能不能动点脑子!”
“爸”
颜如恪直接挂断了电话。
颜舜科还没完全理清楚,聂左的电话也打了过来。
“有点麻烦,忽然了来了几个人要将顾言玦带走,我拦不住。”
颜舜科怒吼:“你是废物吗?拦不住也得给我拦!”
“不信你可以亲自过来看看。”
颜舜科气得直接摔了手机:“立刻调头回去!”
几分钟后,颜舜华又重新回到医院。
飞奔到顾言玦病房所在的楼层。
此时除了聂左与看守的警员之外,走廊上还站在另外几个人。
颜舜科走过去,看清楚其中一个,是他认识的。
顾彦朗的儿子,顾祁。
当初颜沛葬礼的时候,他跟着顾彦朗一同出席了,现在在教育厅担任小职位。
此时病房门被从内打开。
孙博威背着顾言玦走出来,身后还跟着另外一个人,是顾祁一起带过来的医生。
“顾先生,我刚检查了一下,除了腿伤严重恶化之外,顾二少身上还长了褥疮,背后还有部分皮肤发生了溃烂,还是需要尽快接受治疗。”
这是顾言玦被带走的第十天。
孙博威背着顾言玦,都不太能感觉到他的重量。
他都不敢想象,这几天顾言玦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他狠狠盯着聂左,这帮人真是无法无天到一种程度了。
顾祁点头:“嗯,拿走吧。”
孙博威别开视线,背着顾言玦就要往外走。
颜舜科却伸手将他们拦住:“我怎么不知道,云城警务司的事情轮得到教育部管了?”
顾祁淡淡一笑,从怀里拿出一张件:“教育部确实管不了云城警务司,但是帝城总署可以。”
聂左走过来:“确实是帝城总署签发的特赦令。”
所以他们不是拦不住,而是没资格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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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我有点爬墙大伯哥了
主要是,顾祁这名字太好听了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