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还未见消息?
郑文博别墅内,他不时瞥向墙上的挂钟,眼神渐显焦虑。
皮华曾保证,最晚不超过九点,一旦姓胡的小子下班回家,便会传来好消息。
现在已过九点,为何尚无音讯?
要知道,今天胡鑫提早下班,他们还相遇过。就算他吃饭后再回家,也应该回来了。
他对胡鑫的生活作息了如指掌,胡鑫几乎没有私人生活,每天下班后直奔家中,鲜少在外逗留。
犹豫片刻,郑文博终于还是拿起电话,决定拨打给皮华,询问具体情况...
该如何处置这位呢?
在奥瑞斯特斯侦探社中,赫克托耳的视线落在恳求不已的皮华身上,思索着该如何妥善处理这位魔法师。
如皮华所言,轻易饶恕他是绝对不行的。
毕竟,他也是受他人之命,能撇清自己的责任吗?
这种借口,就像那些混混们抱怨自己只是为了生活而挣扎,全都是空洞的辩解。
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行动付出代价,既然皮华敢于接手这项任务,敢于挑衅他,就应该预料到会面临的后果!
然而,究竟要给这家伙一个怎样的深刻教训,确实值得考虑。
\"嗡嗡……\"
正当赫克托耳思考之际,皮华刚才掉落的法术通讯器在办公桌上震个不停。
皮华盯着桌面上闪烁的屏幕,刚想切断联系,但没等他动作,赫克托耳已先一步拿起通讯器,接通了来电。
\"伊阿宋医师,晚上好!\"
赫克托耳的双眼微微眯起。
\"赫克托耳!\"
听到话筒里传来的声音,郑文博脸色剧变,手中的法术通讯器险些脱手坠落。
\"难得伊阿宋医师如此挂念,还记得我的声音,真是荣幸之至。\"
赫克托耳的双眸更加狭长。
\"你...赫克托耳,你怎么会找到大哥那里去的!\"
确认刚才并非错觉,确是赫克托耳的声音,郑文博脸色转瞬苍白,眼中流露出惊恐的神色。
\"这得感谢郑公子您的关照呢。\"
赫克托耳的冷峻目光中掠过一道寒光,\"对了,还没向郑公子道谢呢,您的恩情,赫克托耳必定铭记在心。\"
说完,赫克托耳直接挂断了通话,将通讯器扔在一旁,视线重回皮华的面庞。
嘟嘟!
郑文博听着电话里的忙音,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脑海中仿佛被雷霆撕裂,一片空白,眼中满是慌张。
皮华非但没将赫克托耳废掉,反而让赫克托耳找上门来了!
而且,赫克托耳也知道所有事情都是他郑文博策划的!
这让他心神大乱,不知如何应对。
没关系,没关系的!
就算姓胡的知道了又怎样。
过了片刻,郑文博才勉强恢复了些许理智,不断在心中自我安慰。
没错,就算他知道又能怎样,他郑文博不过是院长郑天成的侄子,出身高贵,无论是权力还是财富,他都远远超出那个姓胡的几个层次!
那个姓胡的敢报复他吗?
就算有胆量报复,他又有那个实力吗!
只要他在私下多加留意,避开赫克托耳就行了,根本无需惧怕他!
唯一令人忧虑的是,胡家之人是否会借助神秘力量控诉,或是揭露他的秘密,但无凭无据,即使诉诸神秘法庭又有何用?他与皮华的约定仅凭口耳相传,交易的金币也在当面交付,未留下任何痕迹。
自我安慰一番后,郑文博的目光终于平静下来。然而,每当想起胡鑫不仅逃过皮华的制裁,还追踪到自己,以及刚才电话里那充满威压的言语,郑文博心底依旧涌动着难以名状的不安。
“胡大人……”
皮华的内心颤抖不已。
刚才胡鑫与郑文博通话时,眼中闪烁的寒光,如同深渊毒蛇窥视猎物的目光,令他深感恐惧。即便明知那目光并非针对自己,他仍感到一阵窒息,从未见过如此可怖的眼神和压倒性的气势。
“咔!”胡鑫拿起桌上的奥秘影像器,掂量片刻,随即猛然砸向皮华的手臂。
看见胡鑫拿起影像器,皮华心中泛起疑惑,料想胡鑫莫非是要强迫他录制某种供词。然而他没想到,胡鑫竟直接以影像器为武器向他袭来。在如此近的距离下,他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便听见清脆的破碎声,紧接着,手臂传来一阵剧痛如裂帛。
“啊!”
皮华痛苦地嘶吼,整张脸因剧痛而扭曲。
“这只是对你的小小警示和惩罚,今后最好别再让我发现你涉足禁忌之行,否则后果将远不止于此!”
胡鑫无视蜷缩在地的皮华,冷冷地宣告。
“不会了,我真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皮华强忍手臂的剧痛,泪水涟涟,连连恳求。
胡鑫不再理会皮华,转身迈向门口,甩门而去。对于皮华这类人,他并不期待一次惩戒就能让他真正改过自新。正如俗语所说,犬类难以改掉其习性,于他而言,教训已足够。
“啊!”
目送胡鑫彻底离开,皮华松了口气,但当他视线落到地面破碎的影像器上,他又发出惨烈的尖叫,这既源于手臂的疼痛,也源自那部花费巨资新购不久的珍贵影像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