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丹师的话语尚未落定,就被郑元熙打断:“他正是此意!还有你,乃至你你你……众位皆以为我饮酒过度,须知,非也!欲以酒力压倒郑某,尚早矣!这等浅薄之醇酿,即便是那位胡姓修士的后辈小白脸,亦未能使我郑元熙醉倒!我告诉尔等,单论那胡姓修士的酒量,郑某一人足以将其三倍之人灌倒!”
言语间,郑元熙口中仍时不时逸出一股浓烈的酒香,夹杂着些许醉意。
“这般形态,还想自称酒仙?”
“如此行径,岂不是要一人独战胡医师三人?”
恐怕应该是胡医师一人能胜你三次吧!
目睹郑元熙这般情景,陈丹师与车真人等人皆不禁哑然。尽管无奈,面对这位已然醉得举止失常、开始酒性大发的郑元熙,众人也是束手无策,更别提再上前苦劝。他们已不再试图说服郑元熙。
众人短暂愣住之后,视线纷纷投向了王玄机与黄松青二人身上。
王玄机既是今日宴席之主,又是修炼科室的执事长老,乃众人之首。此时面对突发状况,大家自然而然将期待的目光投向他。
王玄机察觉到郑元熙的情况,在众人目光汇聚之时,脸色阴沉至极,疾步朝郑元熙走去。
然而郑元熙并未察觉王玄机的到来,他瞪着因惊慌而僵立原地的服务生道:“服务生,添酒!说过多少次了,你是耳聋了吗?连斟一杯酒都不会吗?若连酒都不会斟,那你还能做什么?若是做不来,速速离去,换个会斟酒的来!”
“够了!”
见郑元熙借着醉意对服务生发泄暴怒,王玄机的脸色已是铁青欲滴,眼中几乎喷射出怒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敢对着服务生耍起酒疯,简直让呼吸灵脉一脉颜面扫地!
“哦,原来是王执事啊!”
郑元熙扭头看向满面怒容的王玄机,非但未有丝毫收敛,反而愈发显得嚣张跋扈:“刚才那声咆哮可是出自你的喉咙?我要告诉你,别在我面前逞凶,你以为摆出执事长老的架子就能吓唬得了我郑元熙!别人或许惧你王执事这把交椅,但我郑元熙却毫不畏惧!”
“你……”
面对郑元熙那傲视群雄、全然无视自己的神情,王玄机一时之间,愤怒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此刻,包厢内的众医者们望着郑元熙,个个神情愕然,谁也没料到他会这般同王玄机说话。
郑文博浑然未觉包厢内的灵压异变,仍在继续对王彦超说道:“有些话,早已压抑良久,欲与你共论。你莫以为我不知道,自打我踏入此丹药研究室以来,你便对我心怀芥蒂,视我如眼中钉,肉中刺!我且明言,若非家叔令我隐忍,我早已拂袖而去,不再对你有所顾忌!你以为我真的畏惧于你不成?”
此刻,包厢之内,众修士皆瞠目结舌。
王彦超气得脸色铁青,已是无法言语。
“郑师兄,此举实乃过分之举!”
胡鑫同样未曾料到,郑文博竟有这般胆识,直言不讳地道出这番话语,愣了一下,旋即瞪圆双目,走向郑文博质问道。
在他心中,长久以来对王彦超的医道修为和高尚医德始终抱以崇高的敬仰,今日更对王彦超深感感激,闻及郑文博这等对王彦超大不敬的辱骂之辞,内心愤怒犹如烈火燃烧。
“胡师弟,你身为毫无寸进的修炼废材,有何颜面在此嚣张跋扈?”
见状,郑文博脸上掠过一丝疯狂之意,朝胡鑫嘲讽道:“你以为身后有赵副院长撑腰就高人一等了吗?告诉你,家叔可是这整个天玄医府的府主!”
修炼废材?
你的家叔竟是府主?
无怪乎他胆敢在王彦超面前肆无忌惮地侮辱对方,然而你以为家叔身为府主就能让你傲视群雄了吗?
听着郑文博的话语,胡鑫怒极反笑,眼中闪烁过一抹冰冷的杀机。
“胡师弟你这张白皮书生,你以为今日风光无限,又以为那位王姓前辈为你举办这场接风宴便是出于好意?告诉你,我呸!”
胡鑫尚未回应,郑文博已再度开口:“那位王姓前辈不过是在你背后的赵副院长施加压力之后,做给赵副院长看的一场戏罢了!”
“休得放肆!”
王彦超听郑文博言语越发不堪入耳,终是怒不可遏地厉声喝止。
“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黄茂青也按捺不住心中愤慨,上前一步,朝着郑文博呵斥道。
“怎地,黄长老,你这是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