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扛着她干嘛?要说她要拿砖头砸我你们肯定不信,韩谦也不想解释了,被房东大姐唠叨了一通后垂头丧气的回到了楼上,开门的时候郑经开门出来了,轻声道。
“韩先生,能聊聊么?为了你好。”
韩谦微微有些诧异,随后拍了拍温暖的后背,轻柔道。
“乖,进去后把门反锁,钥匙拿走,我一会就回去。”
温暖接过钥匙看了一眼郑经,面无表情的回了家,随后韩谦指了指郑经的家,后者轻轻点头。
走进郑经的家,房子很脏乱,味道很差,茶几上全部都是吃剩下的泡面盒子和快餐盒子,韩谦紧紧皱眉不愿意往里面走,郑经见此尴尬到挠了挠头,韩谦迟疑了很久才走向客厅,他没换鞋子。
韩谦的洁癖是一种病,很严重的病,挑选沙发相对来说比较干净的地方坐下,轻声道。
“很重要的事儿?”
郑经走上前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整理着茶几上的文件低头回道。
“韩少,这件事情可以说暂时对你没有任何影响,但是!我是李局一手提拔上来的,而且大小姐也住在您的家中,在这段时日里我对你也有了一些调查和了解,有些事情我想您还是应该心里有数的。”
“哦。”
韩谦点头,拿出白天从李阳手里抢来的烟,点燃一根将剩下的半包扔给了郑经,后者犹豫了一瞬间,随后拿起烟点燃,低着头沉声道。
“韩少,我前不久在门口听到了燕总和蔡组长聊了一件事情,我的确是有意的窃听,荣耀集团的董事长柳笙歌对您出手了?”
这俩笨蛋!
韩谦心里埋怨着俩姑娘的时候轻轻点了点头,低声道。
“郑经啊,我一直没有为难,刁难你,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说是保护我,你对我更多的是监视,你不要说你是什么李金海的人,我连他都不信,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你是谁的人我不好奇,你别不要在我嘴里问什么,说你想说的,我听着就好。”
郑经叼着烟笑了,笑容很苦涩,吸了一大口烟,自嘲笑道。
“李局早和我说过,如果和韩谦有过一对一的交谈,他的话你只能相信一半,剩下的一半有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是在诱导对方,韩少短时间内能在市里呼风唤雨,我还没有愚蠢到想要和韩少掰手腕,今天请您过来算是我一半的投诚,另一半我需要交差。”
“说吧,我应该知道什么事情。”
“咱们市里当年有两个风云人物,韩少您可知道?”
“涂骁?林孟德?还是我丈母娘?”
风云人物?丈母娘绝对算一个,郑经听后苦笑摇头。
“不不不,我说的是咱们年轻这一代的风云人物,有一位就住在您的家里,出生的时候军区大佬来了不少,上一任市长和书记都是大半夜亲自去医院道喜的,大小姐是一位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宠儿。”
温暖?
韩谦的嘴角带着无尽的嘲讽,讥笑道。
“道喜?恐怕是他们想给自己一个安慰吧?我老丈人白手起家,建立畅享集团,而且你这个年纪应该不知道我老丈人温孰的能耐吧?为什么他不到三十岁就开始退居二线,放弃了他所有的奋斗目标?为什么我丈母娘突然无限期的保职留薪?因为温暖是个姑娘,所有人都希望温孰和李金鹤的孩子是一个姑娘!李金翰的一儿一女都不争气,儿子智商有些缺陷,李金海的长子心智懦弱,愚钝,如果温暖是和男孩,那是政界,军区,商业三家的希望,呵,所有人都希望是个女孩!因为李家在市里,甚至省里的影响力太大了。”
温孰不到三十岁就放弃了奋斗,李金海着急要了第二个孩子,也就是李多乐,为什么改名叫李多乐?
是因为多了,他还是没能成为几家想要培养的那一个孩子。
温暖算争气?
林孟德宁愿自己放弃权利也要让温孰离开公司,他怕的是什么?他怕的太多了,把整个公司交给温暖是李金鹤拿刀砍出来的,林孟德乖乖答应,为什么会答应?因为他知道微暖扛不住。
整个李家没有一个孩子是争气的。
温暖的大舅李金翰为什么看不上韩谦?因为韩谦是温暖的保姆,让他心里的那一点期盼彻底消散了。
好在温暖的身后有一个韩谦。
也庆幸有个韩谦,不然温暖就算走进公司,也会被赶出来,温暖从上大一就开始半工半学,甚至说会连续好久都不去学校,她没有时间,也没有经历。
不然以温暖的家庭,她可以去留学,去深造。
韩谦轻声叹了口气,低声道。
“另外一位是谁?林纵横?呵。”
如果说这废物是另一个风云人物,那么韩谦可能会笑死在这里。
郑经没敢笑,他点燃了第二根烟,轻声道。
“是钱欢,荣耀钱董的长子,他不如大小姐的出身,大小姐是别人羡慕不来的,可钱少是所有人都崇拜和尊敬的。”
是钱欢啊。
韩谦抬起头叹了口气,钱姨的孩子,韩谦看过照片,一米八五的身高,一百四五十斤左右,很帅!非常帅!让韩谦自愧不如,如果站在钱欢的面前,韩谦可能会变成一颗鹅卵石,而钱欢是一颗闪耀的钻石。
大钱儿说过,他的这位表哥很厉害,所有东西都精通,文学,乐器,运动,经商,但是钱欢有一个不符合他身份的缺点,这是从昨天钱玲的电话里面猜测出来的。
钱欢太稳重,太内敛了。
韩谦再次叹了口气,轻声道。
“我知道他,骄傲的不愿意后半生坐在轮椅上活着,自杀了。”
“韩少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钱大少爷会出车祸,一辆不应该出现在那个路段的卡车出现了,红灯逆行直冲钱大少爷去了,有一个事情我要告诉韩少,曾经荣耀的钱董和李董所支持的董事长位置是钱大少爷,随后没过多久钱大少爷离世,柳董柳笙歌出车祸,同一个路段,同一个方式,新婚妻子当场死亡,所有人都说柳董是不愿意接受治疗,这是我在衙门口儿听到了一些风声,是他不敢在留在市里了。”
韩谦把烟头扔到了泡面盒子里面,轻声道。
“你想知道什么,说吧。”
“冯志达的死和魏天成有没有关系!”
“没有。”
“蔡青湖到底知不知道关军彪有枪。”
“关军彪没有枪,蔡青湖也知道他没有。”
“上一次你遭遇袭击的人是不是柳笙歌派来的。”
“猜测是,没证据。”
话落韩谦真起身,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
“我该回去睡觉了,小暖在等我,你和我说的事情对我来说没什么重要性,我并不关心这些,走了!晚安。”
“韩少慢走。”
郑经没送,韩谦也没留恋,大步离开了郑经的家,出门后郑经拿出手机给牛国栋发了一条短信。
【该说的都说了,韩谦承认,但没证据,蔡青湖和冯志达的事情他说的似乎是真的,他的眼神很平淡。】
没过多久短信回过。
【知道了,小心点,别太去挑衅他,他被抓的事情已经传到了上面,李金翰的电话已经过来了。】
离婚后前妻成了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