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最高之处,寒风萧瑟,寒了英雄的心,更是寒了众多前赴后继的十万人………
罗喉褪去暗法之袍,以真实的面容,手中握着君家世代相传的项链,遥望远方,脑海中不断回忆起当初,面对邪天御武的最后一战,充满回忆,遂出声一语
“当初,你们牺牲自己,希望吾率领残存下来的众多子民,创造一个伟大的永恒国度……可是吾失败了…”
“和平是英雄的墓场,这世上也不存在永恒的国度,这天下注定是纷乱的战火,动乱不堪……只因为,贪心的人们,永远得不到满足……”
看着不远处,臆想而出的君凤卿,面色虽是淡然,但眼中……,千载岁月,终归沧桑,什么都变了,这到最后什么都没有留下来,什么也没有啊…感慨至此…遂再度一语
“义弟,你当初究竟在想的是什么……吾辜负了…十万人的期望……”
“……曼禄见过武君…打扰了,不知武君这些时日,出征的如何了?…”
君曼禄缓缓自一侧踏步而来,听闻罗喉的自言自语,与其掌中的家族项链,感受到沧桑之感,不由感同身受,万般感伤,随后对着眼前之人,柔声一语
“嗯?这些事,你不用过问,直言有何事吧,吾再听………”
罗喉负手在背,收拢一身骄傲,唯有对待义弟后人,才有兄长,前辈一般的宽容,遂背对着身后之人,缓缓一语
“……武君,我想见一下无心……”
君曼禄对着眼前之人,柔声一语,正是听闻前些时日,天都被送来一个天下封刀少主,毫无武功,思索一番,也许正是无心,遂今日来至此地,求着罗喉再见一面……
“无心?,便是刀无极的那个毫无武功的儿子?”
罗喉闻言微微皱眉,随后转过身,看着眼前义弟后人,心中略微有一丝不善,只因为刀无心,奇差无比,不由出声询问道
“是,他是我的未婚夫,武君,无心其实对我很好的……”
君曼禄对于可称前辈的罗喉面前,颔首一语,承认心爱之人,不由有一丝扭捏,却未曾看到罗喉,逐渐不善的表情………
“吾见过他,他根本不能保护你……”
罗喉闻言,再看到眼前少女怀春的模样,心中逐渐不善,刀无心此等废物,如何配得上义弟后人,面色愈加冰冷,遂后漠然一语
君曼禄低下头,对于罗喉的不善一语,据理力争,出声道
“他虽然不会武功,但是他很善良,他对我很好,如果我有危险,他一定舍命来救……”
“舍命,不过只是徒劳而已,这个武林是纷乱的,善良只是会被欺压,武力虽不需绝顶,但也不可不有,只因为是保证你安稳快乐的最强有力的保障…如此软弱无能,不可能……”
罗喉对于这套理论,心中嗤笑,善良,又如何,面对恶人,你就可以活下来了么?祈求上天么?随后面色漠然,拒绝了眼前之人的请求………
“武君………”
君曼禄听闻拒绝,心中不由急切,连忙走上前来,看着眼前罗喉,哀求一语
“不可能,这个世上,势力亦会覆灭,天下封刀如果覆灭了,毫无武力下,在这个武林?你又该何去何从,颠沛流离么,吾绝不允许这个结果,对于吾来说,如果有一天,天都覆灭了,那吾罗喉,足下所立之地,便就是天都之土,这就是武力的必须,而且曼禄你的婚约已经解除了,从此他不再是你的未婚夫了……”
罗喉面色淡然,对着眼前怀春的少女,遂出声打醒那可悲的美梦,天下怎会因你善良就善对你,只因为这天下是强者的乐土,是弱者的地狱………
“武君……不是这样的,无心…”
君曼禄听闻此语,面色一震,身形摇晃倒退几步,看着眼前万般坚决的武君罗喉,无奈一语
“如果他真心为你,就不会成如今这副模样,看在曼禄你的面子上,吾才饶了他一命…让他安稳的离开了天都………你累了,下去好好休息吧………”
罗喉面色漠然,遂后淡然一语,缓缓走向君曼禄的身前,亲手为其戴上后,负手在背,侧过身,离开此地………
只留下君曼禄擦了擦眼中之泪,心中挂念刀无心,随后转过身亦是离开此地……
“武君,素还真求见,正在大殿之中等待………”
不远处等待的冷吹血,缓步向前,对着武君罗喉,恭敬一语
另一侧的黄泉,面色古井无波的靠在一侧石墙,看着面色漠然的罗喉,心中好奇,遂出声询问一语
“哈,堂堂武君,竟然生气了?发生何事了……”
“无趣的事情…素还真来了么?嗯…吾知晓了……”
罗喉闻言微微颔首一语,对于生气的原因不想再回想,直接避过,遂迈步向天都大殿之中,准备一会武林名人,素还真………
“喔……”
听闻此语的黄泉,面色略微来了兴致,趣味一语,只因为罗喉对君曼禄十分宽容,天都众人看在眼里,虽不知道为何如此重要,但今日居然是不欢而散………
罗喉负手在背,身形一动,出现在大殿之中,端坐王座之上,看着眼前素还真,沉吟片刻,面色略微趣味,出声询问道
“素还真,天都之败后,今日再度前来,是要自投罗网么?”
“哈,武君说笑了,素某近日前来只是想来询问,武君兴兵戈,究竟是为了什么………”
素还真看着眼前武君罗喉,听闻此语,轻松一笑,心中毫不在意隐隐的威胁,一扫拂尘,遂出声一语带过,丝毫不提天都围战失败之事……
“哈,只因吾之双足踏出战火,吾之双手紧握毁灭,吾名——罗喉。”
罗喉听闻此语,心中趣味,对于素还真,霸气一语……
“武君,那怕此举,将会带来无尽的兵戈之灾?也要如此么?………”
素还真听闻此语,心中不由一沉,不由出声看着罗喉询问道
“武林何时平静过,兵戈何时又停止过,吾的到来,不是形成兵戈,而是战场吸引了吾,战火萦绕了吾…说明你的真实来意吧…”
罗喉面色淡然,听闻素还真的言语,心中不为所动,那怕燃尽神州,征伐天地,只因为人民需要英雄,对着眼前之人,轻笑一语,遂询问来意………
“……武君,今日素某前来,正是,详情听闻……”
素还真对着眼前罗喉,将今日所来的目的,缓缓而讲……
“嗯,素还真,这是一个交易,是你与吾的交易,那么找出来妙毗之玉交给吾,吾便答应你的要求………”
罗喉听闻此语,心中了然,对于素还真之求,出声要求一语
“妙毗之玉么,嗯……多谢武君成全,素某知晓了,请………”
素还真听闻此物,略微沉吟,颔首后,表示应同此等,交易要求,遂后出声一语,转过身,离开此地………
“有趣的智者,嗯,看来未来不会在无聊了,如今刀龙战袍,影神刀,吾已经皆获得了…那么…”
罗喉看着已经离开此地的素还真,面色漠然,对于前些时日来至此地,灭度三宗之一的邪说论语,他之所行,正是佛业双身的要求,为四境合一而前来………
虽然是个挑战,但也依旧是如此要求的,找出妙毗之玉便同意相助四境合一,不过因为孽佛所言,当初邪天御武的真正的降临原因,引起了罗喉无限的遐想与杀机…………
“邪灵与正道,互相对立的双方,互相竞争之下,才可以快速,带来给吾,需要的答案……吾期待着真正答案的那天……”
罗喉缓缓闭上双目,不再思索那么多,静静的呆在王座之上,只有在天都之中,才有感受到当初兄弟们对自己的期望………
与此同时,忏罪之境与血墙残存之下的众人,见了一番面,因为对天之佛的仇恨,更是血泪,遂就一直停留在此,等待见证天之佛的罪有应得………
药菩提对着,一看就没好好生活过的众人,生活在仇恨之中,导致每一个人状态都不太好,不由头皮发麻,遂拿起了老本行,江湖行医,慈悲为怀,治疗了许久………
在最后结束之后,药菩提与业火才动身,离开了忏罪之境,开始返回了雷峰的旅程………
返回的途中,却不见平稳,行至半路之中,突见一位佛者拦路于此,正是天之佛五相之一的砗磲佛母,带着面具,象征着天之佛的意志,莫名拦路于此,让雷峰双尊面色各异,纷纷戒备………
药菩提微微眯眼,看着眼前天之佛五相之一的砗磲佛母,心知来者不善,万般戒备,随后出声询问一语
“天之佛?天佛五相之一的砗磲佛母,无故拦路是为何?吾等雷峰可是与你,毫无情谊,也大可不必,亲身来见……”
“嗯……”
业火看着眼前天之佛,沉吟一语,面色漠然,体内佛元开始缓缓运转,暗中积蓄力量,准备应对眼前来者不善的天之佛……
“吾只是希望二位尊者,不会因为某些人的利用,而身陷局中……”
砗磲佛母看着眼前二人尊者,缓缓一语,面色仍是如此的高傲,好似提醒,又似威胁的话语,让药菩提,不由一阵挑眉……
“哈,局?吾等并不在意,吾只关心,这血墙究竟是不是你的负业法门,所屠杀一族之人而成就的?”
业火兜帽之下的面容漠然,看着眼前自恃清高的砗磲佛母,轻笑一声,随后出声质问一语
“造墙自有造墙者受,何须向众生来讨,是又如何,不是有如何…吾今日的前来,只是对雷峰双尊带来善意的规劝……”
砗磲佛母面色慈悲,好似对众生的万般怜悯,对着眼前二人,缓缓的善意一语
“善意,吾从未感受到,不过是无谓的威胁,砗磲佛母,哦不,天之佛,虽然雷峰与天佛原乡井水不犯河水,但上升到杀害无辜之人,铸造此墙,却也是天理难容…天之佛…此事,恐难以就此完结……”
药菩提看着眼前砗磲佛母,眼中冷光一闪,冷然一语,对于血墙的斑斑罪业,累累名单,实在心绪难平,难以如此轻言一语带过,既观此罪,佛修之人,便不可能无动于衷,除非他没有一丝的慈悲…………
“嗯?雷峰药圣尊此时的所语,是要将当初众人的牺牲,所带来的和平,都悉数放弃了么……”
砗磲佛母闻言,面色一冷,如此咄咄逼人,其也是高傲无比,遂语气不善对着二人,冷然一语
“众人的牺牲,哈?吾看是被你牺牲的吧,天之佛,此等重罪,你不寻对他们补偿,并铲除红潮,到现在还是如此高高在上,自恃清高,这便是天佛原乡的代表,天佛原乡的法么?”
药菩提听闻此语,面色愈加不善,对着眼前之人,冷然一语,只因为靠牺牲他人而成就自己的目的,本就令人不耻,这种事情怎可出现在一位佛修之上……
“天之佛?你自喻背负三千法门,就是这么对待众生的么,你连当初的苦池都比不上,至少他对伤害的人,愧疚非凡,对比他,你到底是从何而来的清高?”
业火看着眼前之人,面色漠然,负手在背,出声质问道
“嗯……吾所作所为,与天佛原乡无关,皆是吾一人所为,吾无愧于众生,如果到了该偿还的时候,吾自会偿还………”
砗磲佛母面对二人质问,面色一冷,缓缓出声一语,将血墙责任,悉数拦于身上………
“真是伟大的情怀,吾等今日算是知晓了,既是如此,就劳烦天之佛,让路吧,雷峰还有要事……就不能在叨扰了……”
药菩提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硝烟,连忙拉住一侧的杀意凌然的业火,眼神交汇之间,各自了然,对着眼前挡路的砗磲佛母,出声一语
“嗯…其实吾今日,想邀请二尊去往天佛原乡做客了一番的,缓解一番与雷峰的僵持关系,更是为当初的雷峰动武表示歉意……既是如此,那吾只能放弃了……请…”
砗磲佛母对着二人,微微颔首,可惜一语,遂转过身化光离开此地,不见踪迹……
“此言非真,天之佛看来对忏罪之境关注甚密,吾等此行,皆在他耳目之中,如果再进行血墙之事,必然会卯上天佛原乡与天之佛,此事果真是个大麻烦啊…………”
药菩提看着眼前离去的砗磲佛母背影,对于一侧一直面色不善的业火,出声无奈一语
“有罪的人必然会承受果报,先行返回雷峰吧,将此事告诉于佛首…让佛首再做定夺吧……”
业火面色不善,闻言摇了摇头,对着药菩提,缓缓一语,随后负手在背,迈步离开此地………
“当初的圣魔之祸,天佛原乡究竟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深阙之主裳璎珞,到底在想什么,他又在这里面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思索至此,药菩提总感觉天佛原乡不太对劲,难道还真被欲界渗透了不成?互相牵制难以腾手,不过只是一个欲海九轮盘罢了,难道天之厉真的这么猛?可以比肩于魔佛波旬了不成……
这套路,拉出一个不是天佛原乡,而是善恶本源的外人,再赐予一个名称,让其为生为死,颇有一种推出来背锅的错觉,然后下一秒就被享受战果的人,处理掉了………
看业火越走越远的身影,随后不再思索,迈步追上了,一同返还雷峰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