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扮演亚托克斯之后,亚索的嘲讽那真的是随随便便、信手拈来考虑到自己本来是一个儒雅随和的人,出现这种情况,绝对是亚托克斯记忆带来的后遗症!
而被亚索抢白的雷克顿这边也有点发懵,“星灵的走狗”这个称呼实在是太狠的,这位荒漠屠夫甚至第一时间没有意识到这是在说自己。
随后,反应过来的雷克顿怒气冲冲的红了眼睛:“你在说什么?!”
“你啊。”亚索伸出了一根手指,直接抵在了雷克顿的胸口,“大名鼎鼎的雷克顿,皈依了烈阳神教的飞升者,当初可是你带着泽拉斯那个叛徒冲破了乌泽里斯的大门!”
我冲破了乌泽里斯大门?
我皈依了什么烈阳教派?
我是泽拉斯麾下的走狗?
雷克顿的大脑一阵浑浑噩噩,他努力的回想着之前的种种,但记忆却仿佛被隔上了一层纱,模糊而朦胧。
但好像真的是和他说的一样。
面对着亚索的指责,雷克顿彻底傻眼了,而就在傻眼的时候,亚索将暗裔魔剑搭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后顺势拿起了恰丽喀尔。
“看来你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罪孽,对么?”冰冷的暗裔魔剑和恰丽喀尔让雷克顿的脑袋更疼了,“现在,在飞升武后的遗物前忏悔吧,将你和内瑟斯的诡计坦白,看在曾经并肩作战的份上,我会用它终结你卑鄙的一生,给你一个还算过得去的死法。”
在想起了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之后,雷克顿还真的认为自己还不如死了呢要知道,当初他可是为了封印泽拉斯才选择了自我牺牲,然后和泽拉斯一起被关进了厚重的棺椁之中,镇压千年。
而现在破棺而出,他居然浑浑噩噩的给那个卑鄙的叛徒做了马前卒,雷克顿想到这就恨不得当场抹脖子!
然而,亚索有意提到了“你和内瑟斯的诡计”却让雷克顿忍了下来他的确可以以死谢罪,但内瑟斯的荣誉不容玷污。
而且泽拉斯正在窃取恕瑞玛的权柄,这个叛徒也不能被放任。
于是,面对着亚索,他开始试图解释,解释自己当初和内瑟斯的决定,解释自己是被控制的,解释内瑟斯与此无关。
如果可以的话,雷克顿甚至想要说服这个“看起来已经清醒了的亚托克斯”,重归皇帝的麾下,为了恕瑞玛而战。
可惜,无论雷克顿说啥,亚索都表示“这不过你的借口而已,谁都知道你最听你哥哥的话,算了,你还是直接上路吧,我们会去给内瑟斯一点好看的”。
雷克顿彻底慌了。
此时此刻,这个飞升者几乎都忘记了,自己面对的可不是昔日的无敌之鼬,而是一个堕落的暗裔在事实的面前,在恰丽喀尔的面前,他非常干脆的将自己代入到了被审判者的身份之中,然后画地为牢的将自己死死困着。
“这和内瑟斯无关。”雷克顿只能尴尬的解释着,“我是被控制了”
“被泽拉斯控制了?”亚索嘴角微微上翘,将不屑写在了自己的脸上,“被一个掌握了点巫术的奴隶?”
“不,是星灵!”雷克顿赶紧开口,“是烈阳星灵我看见了明晃晃的太阳,阳光仿佛照耀到了我的灵魂,让我几乎完全失去了意识”
“听起来真的还挺像是那么回事呢!”
“该死的你应该知道的!”雷克顿终于急了,“那些卑鄙、狡诈的星灵他们最会使用这种诡计”
“是啊,我知道。”亚索点了点头,“那些家伙从来都不敢正面出现、真刀真枪的打一架,都是使用一些鬼蜮伎俩。”
“所以我才失去了控制。”
“所以我才不能确认你真的是失去了控制。”亚索终于将话题引导到了自己想要的地方,“看起来你还需要再清醒一下我还是和内瑟斯谈谈吧,相信大学士阁下应该更明白事理一些。”
说话间,亚索从腰间拿出了一根绳索,然后象征性的将雷克顿捆了起来。
这种普通人家用的绳子自然是捆不住一个飞升者的哪怕雷克顿惯用的武器不再真正捆住了雷克顿的,是他自己。
飞升者永远效忠于恕瑞玛,他背弃了自己的承诺,这份负罪感会将他老老实实的捆起来,静静等待着内瑟斯的到来。
“如果内瑟斯来了,他一定知道补救的办法吧?”
雷克顿的问题暂时解决了。
这位荒漠屠夫已经从一动不动的鱼饵,变成个具有主观能动性的鱼饵。
而相较于老老实实画地为牢的雷克顿,另一边的希维尔却相当能折腾,这位佣兵小姐可不甘心做俘虏,整天都想着越狱。
可惜,三个暗裔一个塔莉垭的阵容,希维尔还真的就没法越狱。
甚至在她试图越狱被抓后,亚索都懒得给她追加一点惩罚你尽管跑,跑掉了算你赢。
而折腾了一顿之后,希维尔也终于半真半假的认命了,她开始主动露出笑容,想要从亚索这打听点消息。
然而,对于希维尔的暗示、打听、奉承,亚索都照单全收,然后不为所动。
几次三番下来,希维尔简直被气的牙根发痒,但却没有一点办法。
眼见着在亚索这毫无收获,希维尔又将目标放在了韦鲁斯的身上然后,就被韦鲁斯宛若实质的嫌弃目标刺激到了。
如果说在奉承亚索的时候,亚索还有一点欣赏的意思,那在封城韦鲁斯的时候,韦鲁斯差把“你也配和我说话”写脸上了,完全无视掉了希维尔的所有动作。
无奈的希维尔只能看向凯隐。
结果更糟糕,在拉亚斯特的指引下,凯隐看着希维尔的眼神,仿佛就是看着一个死人。
一圈下来,希维尔整个人都来到了崩溃的边缘这些奇奇怪怪的人都是什么身份、抓自己到底为了什么啊!
我可是价比黄金的女人!
你们哪怕带着我去找那个什么泽拉斯呢!
也好过像现在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