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先从德玛西亚薅羊毛当核心”的思路,亚索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天才。
嘿,我tnd真是个天才!
众所周知,德玛西亚人是瞧不上魔法师的。
因为历史的缘故,在德玛西亚人看来,法师是一群染魔者,而魔法则是动乱的源泉——按照卢锡安的说法,在德玛西亚,一旦有人被发现染魔,那最好的情况也是被放逐。
至于那些造成了严重后果的染魔者,哪怕是无意间的,结果也是终身监禁。
短途就派搜魔人,长途就派雇佣兵,总之德玛西亚会一路押着染魔者,离开国境。
等离开了边境,来到了瓦罗兰的公国或者城邦,这些被荣耀抛弃的家伙将会被留在原地。
以上就是对待染魔者的正规流程,写在德玛西亚法律里的那种。
通常情况下,这些染魔者没有受过正规的法师教育,而且往往都年龄不大,他们往往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在被迫着背井离乡之后,他们的未来往往都不怎么美好!
这种情况下,如果亚索能够和德玛西亚达成合作……那岂不是很棒?
我就吃点亏,当德玛西亚的垃圾桶好了!
而看在我帮你处理了“垃圾”的份上,你来支援我一批重建物资,这不算过分吧?
这不就是双赢了吗——亚索赢两次的那种。
思及此处,亚索整个人心情都愉快了起来——只要掌握了这批法师,那福光岛就真正有了未来可期的核心,有了根本之后,再从各地获取生源也不会引发太大的问题了。
艾瑞莉娅敏锐的察觉到了亚索的变化。
“怎么,你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有趣谈不上。”亚索摇了摇头,“但是很重要。”
说着,亚索将自己的想法简单和艾瑞莉娅说了一下,期间他还叫来了卢锡安,询问这件事的可能性。
“也许……能行吧?”在移民事件上搞了个乌龙的卢锡安也谨慎了起来,他试图找到一些问题,但总归觉得逻辑上没有任何的毛病,“看起来的话,似乎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那就这么定了!”亚索终于做出了决定,“我们安顿好了这一批福光岛遗民,就去德玛西亚薅羊毛!”
……………………
安顿遗民还是比较花时间的——再加上逐渐放开了福光岛的交通、开通了一条从福光岛到比尔吉沃特的正式航线,当亚索再次和艾瑞莉娅一起,来到德玛西亚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大半年。
这一次,他们倒不需要在偏僻的针溪郡登陆了,两个人干脆雇了一艘船,直接来到了白崖城。
当船只抵达白崖城的时候,卢锡安和赛娜已经在这里等着他们了——他们在接完了最后一批人之后,就先一步离开了福光岛,在德玛西亚打探消息了。
大家对德玛西亚都不够熟悉,事先收集情报自然非常必要了。
在卢锡安和赛娜的引领下,四个人很快进入了一间民宅,这里是赛娜和路线临时租下的据点。
“德玛西亚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亚索也不东拉西扯,而是直入主题,“那些被流放的染魔者呢?”
按照亚索的计划,这两个问题就是卢锡安和赛娜的两方面任务——既要弄清现在德玛西亚的局势,又要搞清过去染魔者被流放的位置。
和赛娜对视了一眼,卢锡安先行开口。
“我这边的事情比较复杂。”卢锡安皱起了眉头,“我之前曾经按照传统,接受过德玛西亚官方的雇佣,押送染魔者离开德玛西亚,这段时间我也曾经去了一些我押送的终点,但却几乎没有见到了曾经被我押送的染魔者。”
“他们搬走了?”听卢锡安这么说,亚索有些意外的挑起了眉梢,“还是出了什么其他的事情?”
“他们大多都不知所踪。”卢锡安摇了摇头,脸上也满是疑惑,“具体情况我也打听不到——德玛西亚流放染魔者的区域都是倾向于德玛西亚的城邦和公国,在这边染魔者虽然不至于被严重歧视,但多少也过得不怎么如意,没人会关系一个染魔者的去向。”
微微点头,亚索示意自己明白。
从某种意义上说,整个瓦罗兰大陆,弗雷尔卓德、德玛西亚和诺克萨斯差不多代表着三种文明,而在德玛西亚文明这边,染魔和魔法,本身就代表着邪恶,即使只是德玛西亚周围的公国和城邦,也多少受到了德玛西亚的影响。
至于说“利用施法者提高自己国力”这种事情……
那代表着“不认同德玛西亚的领袖地位”,显然是一种严重的政治错误——而且,这些零散小国就算得到了施法者,也根本无法崛起。
在符文战争之后,这些国家和地区根本没有成体系的法师教育系统,而被德玛西亚流放的施法者能在遍地禁魔石的德玛西亚觉醒,无一例外都有着惊人的天赋!
有天赋+没教育=定制炸弹。
就算真的有哪个国家产生了野心,那也没有任何实现的可能!
想想亚索的弟子,那只小麻雀吧!
当初塔莉垭为什么要离开故乡?
就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庞大的力量如果不学会控制,那一定会伤害到身边之人!
所以,这些施法者对于这些小国来说,并不是什么重要资源,而是不折不扣的定时炸弹!
如果可以的话,他们也希望将这些定时炸弹丢掉!
听到这,亚索皱起的眉头反而稍微舒展了一些——情况比他想象的好了不少。
虽然这说明染魔者恐怕是魔法师中最最难控制的一批,但同时也意味着如果自己能够取信于德玛西亚,那得到染魔者并不是什么艰难的事情——无论在德玛西亚的内外,染魔者都不是什么值得争夺的资源。
“那德玛西亚那边呢?”转过头看向了赛娜,亚索再次开口,“现在德玛西亚的政局是怎么一种情况。”
“总的来说……”赛娜脸上也露出了一种微妙的为难,“很乱。”
“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