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身后催促的鼓声,陈可轻哼了一声,心中暗道“不知死的家伙,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小心箭矢,冲城!!”
来到城下,陈可咬着刀,一手举盾,一手抓着云梯,快速往上爬。
城头上几根箭矢飞下,都正好射在了他的盾牌上,接着又有石头被丢下,也恰好丢到了一边,陈可的汗毛都没挨到一下。
这样做的不仅仅他一人,数十架云梯上的陈生军都是如此,城墙上的箭矢仿佛对他们毫无办法。
这让城下的刘磐看的连连点头,觉得陈生的兵马攻城果然有一手,看这盾牌使的,把自己遮掩的多好。
陈可一个翻越,上了城头,挥刀就对边上的河北军砍了过去,两边自然是早有准备,乒乒乓乓打的是热闹的很,就是没一个人流血的。
但真的没有一点伤亡也就太假了,时不时就会有之前收敛的荆州军尸体或穿着自己的衣服,或被换上河北军的衣服丢下城墙,给远处的刘磐一种城头上恶战连连的错觉。
打着打着,刘磐发现城头上的河北军和陈生军都好像越来越少了,他正有些疑惑,这才多久,难道人都死光了?
“将军,快看,陈可他们好像被反攻了。”
刘磐急忙拿起望远镜看,果然发现一大队的河北军冲上了城头,而且还都是甲兵,陈可为首的陈生军眼看着一个个的倒下,就要不行了。
“击鼓,方用,你带着三千人出击!告诉弟兄们,一个河北军的脑袋,赏大钱五百!杀河北营长者,官拜都尉!杀张绣者,官拜校尉!!”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刘磐的本部兵马本就心高气傲,这些日子又养精蓄锐多时,现在再被奖励一激,无不嗷嗷叫着往前冲。
陈可此时正和张绣部下张先刀刀互砍。
这张先也是张济族人,按辈分算张绣的堂弟,此时为张济军中的一个营的营长。
“刘磐好像没冲上来,躲到后面了,我们换个位置,你再看看!”张先虽然一直在和陈可对打,但心思全在城下,发现刘磐军开始向城墙冲锋后,立刻发现刘磐军中好像没有大将穿戴的人物。
这个年代可没有那个主将会伪装为小兵,还大都站在主将旗下,因此一眼就能看到。
陈可应了一声,呼哈一声和张先完成了位置交换。
“真的在后面,这个胆小鬼怎么办?会不会耽误张军长的大事?”
“得骗他过来,这样,你把我砍倒,然后将我的将旗拔了丢掉,再喊话刺激一下他。”
说着,张先一个格挡之后,佯装力气不够,把刀往天上一丢,看上去就像是陈可一刀把张先的武器砍飞了一样。
接着陈可一个踱步上前,刀虚砍了一下,张先立刻倒在地上,然后对这陈可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同时挥手让四周的河北军不要紧张。
“敌将已被我陈可斩杀!!”陈可大吼一声,仿佛天神下凡一样,左砍右杀,然后冲到张先的营旗前,砍了几下,又一脚踹去。
大汉第十七军第四营的军旗哗啦一声掉了下来。
“好!”城下的刘磐见状,不由大声叫好,接着隐隐约约的听到陈可的喊声“弟兄们,撑住,刘将军不会不管我们的!”
接着是更大的一声齐吼“弟兄们,撑住,刘将军不会不管我们的!”
刘磐听得是鼻头发酸,他没想到陈可这些人居然这样信任自己,而且如此勇猛,河北军一个营的营长,这可是截止目前为止荆州军最高战绩了。
“全军杀上去,此次一定要攻下商县!!”
刘磐终于按捺不住的带剩下的两千人向西段城墙移动,而提前移动的三千军士此时已经到城下准备攀登城墙了。
“第二曲,四号方位!放箭!”
不知何人的声音响起,接着是一声巨大的弓铉齐响,四百根箭矢拔地而起,越过城头,对着城下的刘磐军噼里啪啦的砸了下去。
“各曲听令!四号方位!急速五连射!”
又是一声吼,然后一声声的“四号方位!急速五连射!”重复响起,这是各队弓箭手的队长重复命令,接着天空中仿佛出现了一条由箭矢组成的长龙,这条长龙平地而起,飞到空中,张牙舞爪,然后猛地冲向刘磐军。
“怎么会有怎么多弓箭手在西段?”刘磐看着自己的部下在长龙的冲击下瞬间倒了上百人,不由瞳孔放大,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城中真的不到四千人吗?”
刚刚的箭雨,应该是上千名弓箭手齐射才能制造出来的,而在东段,也有不下千余弓箭手,再加上守城的军士,在后方准备轮换的军士,这城中的兵马怎么看也应该不止三四千了吧?
吱呀
就在刘磐军被突如其来的箭雨砸的有些头晕的时候,城门突然慢慢的打开了。
嗯?
难道是已经抢下了城门?
不少刘磐军怀着这样的猜测,互相对视一眼,然后试探的看向城门洞,想看看到底会出来什么。
咈哧
咈哧
一声奇怪的声音从城门洞中传出,围在城门洞附近的刘磐军举着刀枪,小心的往城门洞里走。
“快逃啊!!”
走进城门洞的军士突然以刚刚数倍的速度逃了出来。
城门洞里到底有什么?
“骑兵!是骑兵!!”
逃出来的军士大声将答案告诉了众人,接着,无数铁骑冲了出来,这些骑兵各个手持四米多长的大枪,身穿铁甲,一出城门洞就对着那些逃跑的军士追杀了上去。
却见一名冲在最前面的骑兵手中长枪往前一递,前面逃跑的步兵后背就被刺了个透心凉,接着,那骑兵熟练的手一转,枪一压,让那步兵往前倾倒,接着借着马速,噗的一声将长枪拔出,再刺向下一个目标。
这个动作看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可是极难的,马速很快,这一套动作稍微变形,骑兵的手就会被反作用力震伤,因此,能做出这样动作的骑兵,都可谓是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