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天她就要嫁进冷府去了,那可是一场硬战,虽说苏璃已经安排好了暗卫跟着她一起过去,但少不得冷老夫人是要告进宫里去的,所以苏璃才让宫里的暗桩查了一些事情,知道皇上的体内有积毒未清,趁机把那毒给清了,待这事一爆出来,苏璃也好拿这件事情,跟皇上换和平解决的机会。
三房这段时间也是认认真真的在忙成亲的事宜,明着操心雪见的婚事,暗里操心胖妞,三夫人从未因为胖妞是丫鬟就轻待过她,就连嫁衣都是苏璃的挽簪花赶制出来的,可把绣娘累个半死。
冷府的请柬已经全部下出去了,几乎是满京城的华贵都收到了,而且苏璃和苏玥都是单独有的。
为了让雪见和胖妞的身形看起来更相近,胖妞拼命的训练,雪见暗中多吃,但是努力了这么多日,除了胖妞瘦了一些之外,雪见未见丝毫变化,最后苏璃也就放弃了。
既然是胖妞嫁,那就光明正大的嫁,他冷府想娶要娶,不想娶也要娶!
胖妞听得出来,苏璃这是在给她机会,若是她反悔,大小姐必定会想别的办法解决,但是这段时间,胖妞给训练得底气越来越越足,拍着胸脯嚷嚷起来。
“奴婢不后悔,奴婢有大小姐撑腰,谁都不怕。”
倒是个会说话的丫头,把苏璃和雪见都逗笑了起来,青草拉着胖妞去洗脸擦汗,雪见上前扶着苏璃,眉眼里依然有着淡淡的担忧。
“大姐姐,这件事情,当真能很好的解决吗?”
“你相信大姐姐吗?”
苏璃抬手轻抚着雪见的青丝,看着她秀美柔弱的模样,她若是当真进了冷府,只怕不出三月就会被冷府折磨得不成人样。
这府里,雪见是唯一一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她一定要让雪见嫁个好男儿,将来幸福的过日子。
“我信大姐姐,以前都是我不好,差点毁了自己。”
雪见抱着自己的大姐姐,靠在苏璃的肩膀上,觉得心里暖暖的,这世间,有这样的姐姐,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啊。
若不是大姐姐作主,她现在恐怕都不知道会痛苦成什么样子,她根本不喜欢什么冷家的人。
“大姐姐,谢谢你。”
听她这般说话,苏璃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边在园子里游走一边问起了郑玉怡的情况,如今她有了身孕,三婶的精力可能大多数都会放在她的身上去,苏君涵要打理他们自己的生意,应当也是很忙。
“嫂嫂的精神好了许多了,大姐姐,我怎么瞧着嫂嫂像是有很多心事的模样,有的时候,还会看到她独自一个人落泪,但我又不好问。”
“是啊,你嫂嫂也是个苦命的人,如今好不容易苦尽甘来,你有时间,多陪陪她,开导开导她吧。”
但愿她自己可以走出心里的那个牢笼,否则就算是孩子生下来,她也会继续伤心难过,郑玉怡如今的院子多了一些护院,暗卫也偶尔会过去查探。
“我会的。”
雪见点头,嫂嫂的情绪有时候当真是特别的不好的,眼底里似乎弥漫着许多的绝望,只有哥哥回来与她在一起的时候,她才会真正的开心起来。
“小姐,表小姐和白玉来信啦。”
木香握着二封信高兴的奔了过来,苏璃急忙放下手上的东西,伸手接过那两封信,先拆了惜儿的信,看到一半苏璃便眉开眼笑。
“表姐说要回来参加我的成婚大典呢,白玉也会和她一起回来。”
接着又拆开白玉的信,白玉倒是没有说很多,只说要回来了,有很多话要与她当面说,还说有十来天就到了。
这倒是一个十分的好消息,苏璃转头让人带了一大堆的东西去凌府问问,惜儿表姐有没有写信回去,告知她们,惜儿表姐要回去了,顺便看看舅母她们一家是否安康。
流影握着剑站在苏璃的身旁,看着她开心的模样,唇角也微微弯起,木香看了他一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药换了吗?”
虽说伤口好得十分的迅速,但药也不能马虎,这样会让他更快的恢复,自从他替自己挡了刀子的事情发生之后,木香总觉得挺对不住流影的。
“换了。”
流影双手环胸,蹙眉回话,木香瞪了他一眼,抱着自己干什么,难道他还以为自己又趴他的衣裳?他想被扒,她还不想扒呢!
“小姐,陈小姐在外面,说是想要见一见大小姐您。”
徐妈妈抱着二匹锦锻走过来,苏璃听着微微挑眉,看来陈府已经开始发生了变化,陈仟荷大概是有些坐不住了。
“请她进来吧。”
说完,
苏璃便与大家一起回到了内院,因为天气还是有些寒意,地龙也烧了一些,厢房里很是温暖,再把窗户打开一二扇,花香微拂进来,人便特别的舒适。
陈仟荷几乎是一路奔跑着进来的,气息不稳时,脸色还特别的苍白。
她一见到苏璃,便奔到了她的面前,眼里的怒意重重染着,率先开口。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人,几次三番我都不想对付你,哪怕贵妃娘娘想要纳我们进绝王府,我想的都是要和你和平共处。”
“然后呢?”
苏璃抬眸淡淡看了她一眼,就像是看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似的,陈仟荷一对上她这种满不在乎的眼神就气得呼吸不顺,指着她怒斥。
“你竟然帮助陈言和二姨娘想要来打垮我们,我们才是嫡系才是正房,苏小姐,我进了绝王府,与你共同进退,对你唯命是从,也比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进府与你作对的强啊。”
这话说得怎么听着让人觉得好有道理的模样呢,让人都不知道要怎么反驳呢。
“陈言卑鄙无耻,阴狠毒辣,你迟早要败在他的手上的。”
陈仟荷这话倒是说得不假,可是苏璃依然是那幅毫不在乎的模样,将手上的东西放下,苏璃寻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靠着,笑了笑。
“他阴不阴险,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要的不过是一个听话的人,只要他听我的话,做我的事,他是什么人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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