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只见人笑着冷冷扫了眼黑暗处,顺手一挥,已经披上了外袍,负手而站眸色不复方才温柔,凌厉狠辣,口吻淡漠。“出来吧。”
空房的房间凭空冒出了一个黑影,正是先前那位神秘的死侍。死侍恭敬跪地,声音沙哑犹如乌鸦啼叫,“王。”
“账簿的事情,这些天有进展吗?”
“王,有些收获。账簿是在夫人第二次出现书房时被偷的,并不是那少年,应该另有其人。这些天属下暗中跟踪那少年,他一直待在客栈足不出户,应该是等着和夫人联系。”
墨月殇闻言挑眉冷笑,“哦,不是他偷的吗?看来,还有其他的蝼蚁呢。”
死侍:“王,会不会同玄冥宗的人?毕竟往年他们也派人来偷过。”
墨月殇冷眸冷笑,“应该不是。玄冥宗那帮贪生怕死的清修道士,可不会为了区区一本秘籍敢顶抗本王。啧,本王怎就觉着,这事同那小子脱不了干系呢。”
死侍低眉顺眼恭敬听着,知道主子指的是谁。
“此事另有隐情,你继续跟着他,他早晚会露出马脚。”
“是。”
“司徒青云的尸体处理得如何?”
“回王的话,蛊毒吸收不错,要不了多久就能完全控制,收到麾下。”
墨月殇挑眉冷笑:“很好。夫人如今已经拿到了钥匙,很快便会趁着去参加宴会的时间,派人来偷尸体。你们只需要按计划好好等着,让他们把司徒青云的尸体带走,不必打草惊蛇,跟好便行。”
“我王放心,属下定不负王厚望。”
“嗯。”淡淡一声,忽地居高临下睥睨扫来,凤眸阴鸷嗜血可怕。“方才,眼睛没有乱瞟吧。”
死侍知道主子指的是什么,心中惶恐即刻跪地,如实恭敬回禀,“夫人凤体,属下万万不敢染目亵渎半分。如若有假,不得好死。”
夫人的凤体,他怎敢乱看分毫,放钥匙的过程中全程闭眼闭耳,等候主子发号施令!若是被主子逮到,他定然死无葬身之地!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万万不敢亵渎夫人!!
“倒是听话,行了,这没你什么事,退下吧。”
“属下遵命。”
狭长的凤眸幽幽落在那华服上装饰的玉吊坠,薄唇微扬,眸色凌厉深沉。“看来,好戏都要上演了呢。”
就在阙玥头疼该如何把钥匙送出去时,多日未见的巫小渠出现了。阙玥看着一见到自己就冲上来的巫小渠,微微一愣,开心的上前握住人的手,看着巫小渠憔悴苍白的容貌,担忧不已。
“你怎么来了?你面色为何这么差?生病了吗?”自己的声音沙哑,脚步有些虚浮不稳。
“这些天感染了风寒。听说你这些天心情不好,我就来看看你。”
巫小渠心疼的看着面前憔悴不少的女子,眸光微沉有些幽怨的瞪着一旁的墨月殇,冷笑。“怎么这么憔悴?!声音又是怎么回事?墨庄主虐待你了?欺负你了?”
旁边的侍从们一听欺负,心中感慨。夫人这几天是被主子“欺负”惨了,今早还能听到有气无力的哭骂声呢。
“没有的事,他对我很好。”
巫小渠一脸怀疑打量,真的吗?只见人看着目光无意中看到了阙玥脖颈处的明显红印,面色一变。
“脖子怎么回事?!腿又是怎么回事?为何走路一瘸一瘸的?!”敛眉伸手便是要查看。
“小渠,不用了。”
阙玥面色一红捂着脖子便是要躲开,一时惊慌脚下一绊向后摔去。墨月殇赶忙抬手将人一把拉入怀里,敛眉看着还要步步逼近的巫小渠。从方才起便一直忍着这女子对他女人的左摸右摸,真是愈看愈不爽。
“让你来看看她的,不是来问东问西的。”
“你伤了她?!”
见巫小渠被墨月殇冷眸相待,一旁的谬世兰殊挑眉扫看来,头疼的把快要发火的巫小渠赶忙拉到这自己身侧,语重心长一笑。
“人家那是恩爱过度后遗症,你一个未的花骨朵,别瞎掺合。”
巫小渠面色一黑,冷眸扫来,“说什么呢!”
谬世兰殊见人动怒,赶忙哐哄,随后俯身侧耳轻语几句。巫小渠当即红了脸色,咬牙切齿冷冷瞪着一脸戏谑的某人,“无耻。”
谬世兰殊挑眉,“你这是在暗示我什么?”
巫小渠蹙眉,没说话。
瞅着面前这打情骂俏的两人,阙玥微微一愣,小渠同谬世兰殊的关系何时这么好了?!倒是墨月殇有些不爽下了逐客令。“想打情骂俏,就滚回家打去。”
一听这主人开口下了逐客令,谬世兰殊即刻恢复一脸正经,不怀好意笑了。“月殇,这才来,就下逐客令不好吧。”
阙玥亦是嗔怒的看着人,“小渠刚到,我还没有同她叙叙旧,你什么意思?”
墨月殇敛眉,“有什么好叙的?明晚皇家宴会,不又能见面了吗?”
阙玥闻言看向小渠,“你明日也去?”
巫小渠:“嗯,那种勾心斗角乌烟瘴气的地方,还真是恶心。”显然,很不乐意去。
“你答应我的,可不能反悔。”谬世兰殊敛眉看来。
巫小渠冷冷看了人一眼,没多说。大胆上前一把将阙玥从墨月殇怀里拉过,抬头冷冷看着人。
“我同她有些闺房话要说,庄主总不能一直霸占着人吧。”
不等墨月殇开口,阙玥已经推开人搂在腰部的手,莞尔一笑。“别管他,走吧,我好久没有见到你,有好多话想和你说。”
看着那有说有笑拉着离开的两人,墨月殇眸色微沉。一旁的谬世兰殊亦是沉眸,调侃一笑。
“我说,你未免也太不懂得节制了,把人做到那种地步?那嗓子,至少也是叫了一天一夜吧?”
墨月殇眸色阴沉不悦,“我的女人,你最好少问。”
谬世兰殊挑眉,这才意识到自己确实不该过问这人的私事。他还不是替巫小渠担心多问了一句。
“话说,你派人传信给我,真的只是让我趁机带巫小渠来看看她?”
墨月殇冷眸扫来,“是。”
一句是倒是把心有疑虑的谬世兰殊给噎住了,无可奈何一笑,“庄主你还真是宠她,也不怕她和巫小渠密谋什么。”
“说到密谋,巫小渠的武功你废了吗?”
“嗯,废了。她如今武功尽数被我暗中派人废了个干净,只留了些防身的功夫,也算是受到了处罚。我只求你,这次无论她参与什么,饶她一命。”
“她的命,我没兴趣。”
听人如此一说,谬世兰殊心里悬着的石头可算是落下了。
他不认为墨月殇会平白无故乐意让他特地带巫小渠来看自己的女人,这人占有欲强着呢,再怎么宠墨锦华也不至于找个巫小渠添堵,多少有些原因吧。更何况明晚宴会又可相见,何必急于这一晚。
回到房间后,巫小渠强行把阙玥脖颈上的衣领一把扯下,敛眉看着人脖颈处纵横交错的吻痕,眉头紧锁。
“畜牲,他这同虐待有什么区别?!”
阙玥面无表情淡然一笑,安慰。“好了,没事。倒是你,怎么想着来了?最近还好吗?”
“能和小旭一块,对我而言再好不过。至于为何来,他说想找墨月殇拿些贺礼去送皇家,说起你最近好像被墨月殇欺负了,我不放心,便一同来了。行了,别想岔开话题。”
巫小渠没打算就此揭过,敛眉盯着人,“后面怎么样,很严重吗?我看你走路的姿势,明显不对。”
阙玥面色微红,强作镇定淡淡道,“已经无事了,擦过药,好得差不多了。”
“那个畜牲?不知道怜香惜玉吗?!!你怎么想的,为何让他碰你。身体不是你的,可是痛苦是你能感受的,是不是傻。”
阙玥沉眸一笑,“小渠,这些都不重要了。”
“你来得正好,我正有事需要求你。”只见人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玉兰刺绣手绢,递给了巫小渠。巫小渠不明白的看着人,“这是什么?送手帕给我?”
“这是墨月殇一处密室的钥匙。我希望你能替我转交给司徒瑾瑜。”
闻言,略知一些详情的巫小渠眉头紧蹙,“你找到司徒青云的尸体了?”
阙玥沉眸,“应该是了,在墨月殇密室。”
“墨月殇发现没?”那样精明奸诈的人,不可能没有发现的。若是重要钥匙,会让倾城这么容易拿到?
“没有。”阙玥眸色微沉,她很小心了,那人没可能发现的。
“好了,别担心了,放心吧,我会在尽快在宴会前交给那小傻子的。”
“小渠,小心。”
“放心吧,我会注意的。”巫小渠看着手里的玉兰手帕,暂时看不出什么,不过她知道应该是倾城用了什么药水,届时司徒瑾瑜自然会有法子的。
“倾城,你对墨月殇动心了吗?”
阙玥微愣,随后笑着摇头。“你知道的,我只会杀了他,何来动心一说?”
巫小渠闻言微微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她如今谁都不担心,只担心倾城,怕她对墨月殇动了心。因为最近隐隐查到一些事,她才知道一个血淋淋的事实。
墨月殇是好丈夫没错。可,他是每一个女人的好丈夫,不是倾城一人的。他杀了的人不计其数,是个可怕的恶魔。她不想让倾城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步那真正墨锦华的悲惨后尘。
自然,查到的那些事,她如今知道不该告诉倾城,她听了,只怕会更痛苦乱心。
再缓缓吧,一旦得到司徒青云的尸体,倾城很快就会离开这个恶魔了。
巫小渠同谬世兰殊离开前,巫小渠不舍的捏了捏人的手安慰一笑,“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更何况明晚就能见面了,你别一副生死别离的模样。”
阙玥莞尔一笑点了点头,看着两人。“你们一路小心。”
“好了,你身体不适,就送到这吧,我们走了。”话罢,在谬世兰殊的搀扶下弓身进了马车,马夫一声驾,马车缓缓驶去。
阙玥目送着那和谬世兰殊,蹙眉,袖子下的手微微一握。小渠,小心点。
“好啦,人都走远了,还看,看看为夫不好吗?”
只见人那人说笑埋怨着,亲昵的将人搂入怀里低头看着人,“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全然不顾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街上来往的百姓望着墨庄主竟然同一女子如此亲切,惊得瞠目结舌。近来坊间都在传闻墨庄主有了夫人了,他们还不信,如今一看,看来是真的,了不得了!!
“没什么。”阙玥亦是察觉四周的议论,惊觉不妙,一把冷冷推开墨月殇,一瘸一拐回府。没走几步,伴随着一声微惊呼微身体忽地一轻,原是被人一把抱起来了。
墨月殇温柔沉沉看着人,眸中含笑,打趣道:“害羞了。”
“放我下来!”
“这么有精力,看来我们今晚可以继续。”
说着,竟然抱着人径直穿过长廊,来了寝殿,跨门而入,径直入了寝殿,来到了那张已经让阙玥有心理阴影的大床,倾身压下。
阙玥面色一变,心里一怕,猛然一把揪住人的衣领狠狠瞪着人,恼羞成怒,咬牙切齿。“墨月殇,我是人,不是你肆意发泄的工具!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像一只发情的野兽乱来!!”
墨月殇闻言扬唇一笑,逼近阙玥脸庞,温热的气息扑打在阙玥面颊,隐隐作痒。“夫人,这可不怨为夫。想想这些日子,为夫不动你哭着求要,为夫动了你又哭着求饶。你说,是谁害我犹如野兽痛苦于动不动的?”
阙玥闻言微微一愣,俨然没有料到这人竟然借此发挥,登时羞红了脸色,恼羞成怒。“你无耻!”
“也只是对你一人无耻。”墨月殇柔柔一笑,说着,俨然一副又要动手的姿势。
阙玥想到明日还要同这人去参加皇家宴会,急了,口吻有些哀求,抓住人解开衣带的手,“墨月殇,住手,明天还要出门。”
“不怕,为夫抱着你。”继续动手。
抱着?!!!阙玥面红耳赤,急了。
她不想一路就被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可是她明白自己越是反抗墨月殇却是有意来劲!
阙玥一时急了,红眼看着人,放软了语气哀求。“……求你……我疼怕了……”
看着身下女子可怜哀求的眼神,墨月殇正在解衣带的手登时顿住了,那样因为害怕而恳求的眼神,委实成功的让他心疼了。
貌似清醒时,第一次会因为疼痛而认真开口求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