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回 一万点暴击

“胡说,歪理!她是黄花大闺女,我还是良家好少年!同样待字闺中!她守身如玉,我还洁身自好来着!丟的是我的初吻!我不活了!”

司徒青云本要问这人正事,见这人这模样,看来不把人哐哄好,是问不出个什么了,毕竟这都胡言乱语了,头疼。

“你想怎么样?这亲都亲了,就当一场意外,你究竟要胡闹什么?”

司徒瑾瑜一脸颓废,耷拉着脑袋,可怜兮兮望来。

“二表哥说得轻巧,又不是被喜欢的人亲的。能不委屈吗?”

泪眼汪汪嘟囔几句,忽地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两眼冒光,朝司徒青云看来,一脸郑重。

“二表哥,不若你亲我一口,呜呜,把这气味盖了,不然想想都隔应。”

司徒青云见这人愈发胡闹,头疼扶额。“盖了这味,便是不胡闹了?”

司徒瑾瑜极度不乐意的点头。“不胡闹!”

却见人抱着茶壶仰头,脖子伸得老长,眼睛瞪得老大,一脸期待。

司徒青云看了眼这人这的举止,眉头跳动,头疼扶额,朝外一声传唤。

“来人啊,把那乌龟抱来。”

司徒瑾瑜:“二表哥,抱阿西干吗?”

司徒青云一本正经看来:“阿西口气重,你同他去折腾吧。”

司徒瑾瑜想想,也是。亲阿西也比亲那婧然好上千倍百倍。

“不是我嫌弃她,谁叫她同人胡乱来。”

“你又在胡说些什么?”

司徒瑾瑜低头嘀咕:“谁冤枉她了,我亲眼看见的嘛”

“将军,乌龟抱来了。”

司徒青云接过,递给司徒瑾瑜。司徒瑾瑜见自家阿西回来了,赶忙放下茶壶,接过乌龟,啵啵便是香了好几口,亲昵的蹭着乌龟。

一脸感慨欣慰:“还是我家阿西香,旁的休想夺走我的初吻。”

“将军,小公子这”还醉着吗?

这般诡异惊悚的举止,看得一旁的抱乌龟来的家仆面部不自觉隐隐抽搐,眉头跳动。

司徒青云眉头跳动,亦是有些无奈。“他胡闹罢了。你先下去吧。”

家仆应声赶忙退下,这走了还不忘回头看一眼小公子,心道:小公子对这乌龟可真好。

这司徒瑾瑜也折腾差不多了,司徒青云沉眸看着人,半晌,终是提起了那叫人不安一宿的疑问。

“瑾瑜,有件事,你要如实回答。”

司徒瑾瑜抱乌龟的手顿了顿,望来。

“说吧,孩子是怎么回事?”

“什么孩子?”司徒瑾瑜有些心虚,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鼻梁,心里开始有些慌乱,言辞闪烁,支支吾吾。

“瑾瑜听不懂二表哥说的什么。”

“你撒谎便摸鼻子这习惯,还没改了吗?”

司徒瑾瑜赶忙收回摸着鼻梁的手。司徒青云俯身看着人,神情有些严肃。

“你连我也要瞒着吗?”

司徒瑾瑜垂头,有些动摇。

司徒青云沉沉看着人,只见司徒瑾瑜垂头犹豫不决,口吻颇为语重心长。

“瑾瑜,从小到大,你从不对我说谎,如今倒是叫我失望难过。”

听这话,司徒瑾瑜心下可就有些不开心不服气,抬头便是一堆埋怨。

“明明是二表哥叫瑾瑜失望,瑾瑜若是告诉你,你万一去杀了她,怎么办?她还那么小!你连把玥姐姐从楼下推下的事都做得出来,更何况是一个孩子。”

司徒青云看着愤愤不平的这孩子,动作顿了顿,神色歉疚。

“先前是二表哥鲁莽了,下不为例。告诉我,孩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司徒瑾瑜有些犹豫的抓着小乌龟的头。

“瑾瑜,你昨夜酒后胡言乱语,二表哥不知究竟还有多少人知道这孩子的存在。若是叫有心人听到,孩子凶多吉少,你知道吗?”

“会杀了她吗?!”

“兴许会,兴许不会。”

听二表哥这么说,司徒瑾瑜不敢犹豫,抬头望来,如实交待。

“玥姐姐给你生了个可爱的女娃娃。”

随即便听人滔滔不绝,娓娓道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交待一遍。

“你走了没多久,玥姐姐便是有了身孕。这事当时就李如兰同巽姐姐知道,李如兰叫玥姐姐堕了。可玥姐姐不肯,说是你的第一个孩子,于是便瞒着大伙生下来了。”

“只是不知怎的,听稳婆说是个死胎,李如兰便是要丢了。玥姐姐醒来时,知道孩子没了,连尸体也没见着,长小姐只说埋了。可没几日,我撞见长小姐去了城郊,便是好奇跟了去一处别院,才知道孩子没死。但长小姐说了,说是孩子要活命,就得悄悄藏着养大,所以这事便一直瞒着。”

司徒瑾瑜说完,看着自家面色有些凝重的二表哥,小心期待探问。

“二表哥,你会去接小桃胡回来吗?”

司徒青云蹙眉看来,“小桃胡?”

“这是长小姐给她取的乳名,说是毕竟养在义庄那种地方要一年,桃木辟邪,便取有桃。”

“玥姐姐知道吗?我昨夜可别对她说漏了嘴。”

司徒青云蹙眉,“放心吧,她应该还不知晓这事。”

那模样可不像已经知道这事。不然以那李姑娘的性子,昨日便会同他提醒一声。

“那便好,我还总担心青娟陪在她身边,又隔三差五去看孩子,会露馅呢。”

司徒青云敛眉,“二表哥,我们去接小桃胡来将军府吧。义庄最近不太平得很,她在那危险重重,让人无法安心。”

“她不会影响你的。接来我帮你照顾她,还有阿月,我们定然不给你惹麻烦。”

司徒青云微微沉眸,淡漠的眸子看了眼窗外,敛眉未语。

窗外,阿月双手微微捂住嘴巴,眼眶湿润红肿,等待着司徒青云的答复。良久,只闻屋内传来司徒青云一声“好”。

阿月身躯微微一顿,双手掩面,眼眶红肿,泪水夺眶而出,滑颊而落,喜极而泣。

来到城郊义庄,入目一片荒凉败落。零零散散几处人家座落,炊烟袅袅。整齐林立高高挂起的白幡被风掣得哗啦直响,白得有些惊心刺目,诡异压抑。叫人心中不舒坦,莫名伤感之际有些喘不过气来。

荒草丛生的石路上,零零散散飘落着一些纸钱,随风翻滚飞舞,门上白灯笼,仿佛时刻便能被风吹飞一般。

司徒瑾瑜迫不及待走到中间的自一家门前,扣着门环。哐啷哐啷的门环声,在阴风中有些诡异。这扣了好一会,也不见人来开门。

司徒瑾瑜一声嘀咕,“奇怪。”

又是扣了几下,惹得旁边的几家人家,轻开房门,瞥了眼那人,赶忙又关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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