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承钧粗粝的掌心轻轻擦过她的唇角,嘴角勾起微不可擦的弧度:“没有。”
“别瞎想。”
他是个寡言少语的男人,但并不是个呆子,魏雨珊的纠结他感觉得到。
乐承钧看向唐果消失的方向,只手提剑,平静地说道:“我没有喜欢过她。”
“过去是,现在是,未来亦是。”
魏雨珊瞬间内心柔成一片,决定不再斤斤计较了。
她悄悄伸出手拉住他的手指,轻轻勾了两下:“我相信你。”
语笑嫣然间,乐承钧头顶浅金色的涡流速度越来越快,金色也越来越淡。
与此同时,魏雨珊头顶的灰色涡流一点点变大,显得格外磅礴与汹涌。
……
唐果带着袁毅和陈厚直接往无常一分队的方向走,随着越发靠近目的地,陈厚就越是犹疑,但更多的还是在观察唐笑。
她的话不多,相比于他们队伍中总是面带笑意的副指,唐笑似乎没什么太多情绪,不说话的时候表情很少,明明长得过分俏丽且具有攻击性,但从眉梢到唇角都透露着一股疏离与冷意,行动干净利落,带着他们穿行在路上,甚至……没遇上一只小怪。
没遇上一只小怪?!!
陈厚突然反应过来,惊恐地看着唐果的后脑勺,突然止住脚步。
袁毅最先注意到他的反常,也停了下来,扭头问道:“怎么了?”
陈厚观察四周,十分迟疑道:“你有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
袁毅瞬间警惕起来,看向前方停下来的唐果,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唐果侧身看向两人,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不耐烦地问道:“怎么了?”
“为什么没有小怪……攻击我们?”
唐果似笑非笑地看着犹如惊弓之鸟的两个大男人,嗤笑道:“带你们避开了小怪,还不好?”
“谁知道是不是你设下的陷阱。”陈厚反唇相讥。
唐果双手抱臂,指尖轻轻摩挲起来,眼底翻涌着郁色:“你们还走不走?”
袁毅陷入思考,直觉有些不对劲,但看着眼前一脸坦然的女人,又不知道她到底要弄什么名堂。
唐笑对魏雨珊是深恶痛绝加嫌弃万分,对于刚跟她分手的队长乐承钧更是势如水火,怎么会那么好心地提供s级boss的方位呢?但她队伍只有两个人,对上他们石泉的队伍根本毫无胜算,应该不会自寻死路才对。
袁毅顿了片刻,问道:“你队伍中的另一个人呢?”
“盯梢呢。”唐果弹了弹指甲,微微眯起眼睛,拨开身边的树叶,“不留个人看着无常的队伍,万一他们半路带boss跑到另一个地方藏着,我收了你们的物资,又没带你们找到人,你们岂不是要翻脸。”
“我又不是活得不耐烦。”唐果翻了个白眼,催促道,“走不走,给句准话。”
“如果你们不走,那我就走了,之前收的小怪不退。”
袁毅和陈厚对视了一眼,陈厚点了点头,扭头咬牙道:“走。”
谅她也不敢真的诓他们石泉!
毕竟这事不是野外k那么简单,如果她用心险恶,这笔账出了副本也没完!
……
打消了两人的疑虑,唐果很快又带着他们从幽暗的森林中穿行。
一边赶路的同时,唐果还点了弓巍然的聊天框。
唐唐有钱:【你人呢?跟山海的人搭上线了吗?】
龙隐弓坠:【已经在无常一分队附近了,山海的人带了全队在附近埋伏。】
唐唐有钱:【无常杀boss的进度怎么样了?】
龙隐弓坠:【还要点时间。你呢?跟石泉的人谈的怎么样?别被他们那群人给围剿了……】
唐唐有钱:【爸爸有那么蠢吗?】
龙隐弓坠:【……】
龙隐弓坠:【你现在人在哪儿?石泉的人过来了吗?万一他们发现我们的设计……】
唐唐有钱:【现在boss只有一个,成王败寇,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龙隐弓坠:【石泉的楼前小雨没跟你撕?】
唐唐有钱:【呵呵。】
唐果跟了个表情包,不理会打听八卦的弓巍然,很快就带着袁毅和陈厚两人悄悄靠近了无常一分队围杀boss的地点附近。
三人蹲在石堆和灌木后,唐果拨开挡住视线的枝叶,稍稍扬了扬下颚,小声说道:“看到了,前面无常一分队的人,还有被围在内圈的boss?”
袁毅一脸复杂的看着唐果,给乐承钧去了消息,确定了消息确实属实。
陈厚偷偷看了唐果一眼,问道:“你为什么会选我们的队伍?是跟我们队长有关吗?”
唐果斜乜了看起来一脸憨厚的少年,嘴角轻轻翘起,眼底闪动着琉璃般的光泽,在红月之下恍若精怪妖魅。
“我看起来像是倒贴的人?”唐果反问。
陈厚疯狂摇头。
笑话,这女人头天玩游戏,直接氪金买了高级账号,然后又直接悬赏楼前小雨的坐标,在石泉公会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际,二话不说就杀到了坐标地,一句废话也没有,直接开杀,将他们副指虐得一脸血,然后一刀抹了脖子。
真的是又飒又狂又拽。
全服找不出第二个。
唐果没再说话,拍了拍袁毅的肩膀,朝着四周看了眼,只道:“走了。”
还未等两人回复,她便如风一般消失在原地,带着交易的12只小怪,不留下一片云彩。
陈厚在回头四下寻找,却发现周围连叶片都不曾晃动,似乎唐笑从未出现过一般。
“唐笑这人真的有点奇怪。”
袁毅压着面前的枝叶,头也没回地说道:“何止是有点奇怪,能跟队长那种木头疙瘩谈那么长时间恋爱,本身就不简单。”
陈厚不解地问道:“可不都传她是我们联大区域建模系的倒数第一吗?”
袁毅低头只是轻笑了一下:“她去年都没参加区域建模系的考试,不是倒数第一才怪。”
陈厚:“!!!”
“什么情况?她连期末考试都没参加,军校生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情况,一次缺考,不就被开除了?”
袁毅摇了摇头,没有跟他解释。
陈厚被这消息勾的心痒痒,抓耳挠腮想挖出点料,但袁毅的嘴就跟涂了胶一样,撕都撕不开一个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