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搞,这任老太爷尸变的程度与日俱增,连白天都开始活动了。”
苏偌看着正在晃动的棺材,语气有些凝重。
“原本这种程度晃动只会在晚上出现,可是现在大白天的这样,这副棺材恐怕关不了它太久!”
想着,苏偌急忙站起身,走到一旁的桌上拿过符纸和笔墨,当即画了一张镇尸符贴在了棺材前方。
伴随着镇尸符贴下,棺材里的晃动也逐渐平息。
见状,苏偌心中松了一口气。
走出停尸房,对文才说道:“师兄,你看一会,我去冲个澡。”
他已经一夜没有洗澡了,身上有些黏糊糊,让人怪难受的。
文才当下也是点了点头,继续坐在躺椅上晃动着身子。
“苏偌,你在吗?”
就在苏偌刚洗完澡,任婷婷的声音便是从门外传了过来。
“啊!你,你耍流氓!”
任婷婷推开门,却是没想到苏偌光着上半身,当即捂住了眼睛。
“是你自己不打招呼就推门进来的!”
苏偌看着从任婷婷从指缝中露出的双眼,无奈的摊了摊手。
“你还不穿上!”任婷婷俏脸微红的背过身子,顿了顿脚。
有条不紊的将衣服给穿上,苏偌朝门外看看,一脸好奇的说道:“诶,文才师兄呢?他看见你来应该很高兴才对啊?怎么会如此平静?”
“你说他啊,我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他在躺椅上睡着了,现在估摸着睡得可香了!”
任婷婷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俏脸依旧有些微红。
刚刚苏偌在她面前光着上半身的场景依旧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苏偌走出门一看,果然,文才在躺椅上睡得死死的,甚至嘴角还流出两道口水。
“任小姐,你找我有事?”苏偌扭头问道。
“额,这个,”任婷婷似乎有些害羞,犹豫了很久才对苏偌说道,“上次是你救了我的命,这次我想找机会报答你。”
“报答我?你要以身相许?”苏偌不知怎么地想到这个词,顿时脱口而出。
“你!流氓!”任婷婷的脸顷刻间变得通红。
“额,我不是这个意思,开个玩笑而已。”苏偌笑着解释,“我不用你报答我,那是我应该做的。”
“不行,正所谓知恩图报,你对我有恩,我就要报答你!”任婷婷的脾气和任老爷一样倔。
“好好好,你该怎么报答我呢?”苏偌拿她没有办法。
任婷婷站在原地撑着下巴思索了片刻,在看见苏偌身上的衣服被洗的有些发白后,顿时眼前一亮。
“我想到了,我带你去镇子里买些衣服吧!”
“去镇里?”苏偌目光不着痕迹的看了看停尸房里的那副棺材。
“对呀,走嘛走嘛,人家这好不容易想要报答你,你可别不给我面子!”
任婷婷直接上手,拉着苏偌就朝着门外走去。
“罢了,我贴了镇尸符,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苏偌想到这里,也就任由任婷婷拉着他下山了。
过了半个时辰,文才从躺椅上醒来。
“小师弟!”呼喊了一圈,却没见苏偌的人影,“这小师弟,跑到哪里去了?”
他走进停尸房,将所有棺材都巡查一番,见没有什么问题后,刚准备离开。
目光一撇,却看见任老太爷的棺材前竟贴着一张符纸。
“咦,我不记得师父贴过这张符啊?”
文才一把将其给拿了下来,凑到眼前看了看。
他对符术一窍不通,就算知道是什么符他也认不出来。
“算了,还是睡觉要紧。”
文才将手中的符纸再度贴上,转身走回躺椅上继续呼呼大睡。
在他刚躺下不久,任老太爷棺材上的符纸就因为失去了粘性,飘落在地。
紧接着,棺材里开始发出剧烈的撞击声,似乎是里面任老太爷在宣泄着之前被贴上符后的不满。
嘭!
下一秒,整个棺材直接从里炸开,任老太爷直挺挺的从里面跳了出来。
“嗯?什么动静?”文才迷迷糊糊的起身。
当他看见停尸房里站着的任老太爷后,身体一激灵,整个人瞬间变得精神了。
“妈啊!它怎么跑出来了!”
文才蹲下身子,躲在躺椅后,双腿止不住的发抖。
还好他是在室外,而且有着太阳光的照射,尸变的任老太爷不会轻易对他动手。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文才此刻已然慌了神。
现在整个义庄里就他一个人,他不怕才怪。
嘭!
一阵巨响将文才给拉回神,他看向停尸房,企图找寻任老太爷的身影,却是看见停尸房靠后山的墙壁破了一个大洞。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任老太爷跑了!”
文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
另一边,在陪着任婷婷逛了好几家服装店的苏偌右眼皮开始狂跳不止。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难道是有事情要发生?”
一想到义庄里任老太爷的棺材,苏偌的心中就开始有些心神不宁。
“任小姐,今天就逛到这里吧,我还有事情,先走了!”当即和任婷婷留下了这句话,就离开了。
“你这个木头!”看着苏偌头也不回的背影,任婷婷嘟着嘴狠狠的在原地顿了顿脚。
一路上,苏偌的心就没有平静过,他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脚下的步伐逐渐加快。
“师兄,你怎么了?”
一进门,苏偌就看见文才失魂落魄般瘫坐在地上。
“小,小师弟!”文才一看是苏偌回来了,当即从地上蹦了起来,指着身后的停尸房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苏偌看着他指的方向,仿佛猜到了什么,语气凝重的说道:“你是想说,任老太爷破棺而出了?”
文才使劲点头。
苏偌看着停尸房,拿出紫苏剑,就冲了进去。
可惜任老太爷早就破开停尸房后面的墙壁,遁入了山上的丛林里。
停尸房里,苏偌捡起他贴在任老太爷棺材上的镇尸符,眉头皱了皱。
按理来说,任老太爷在镇尸符的威慑下,应该不可能破棺而出才对,可是为什么……
想到这里,他看向文才的方向,嘴角浮现一抹苦涩:“不是吧,师兄,这符你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