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艺术就是爆炸

“这些,都是要上报给三代大人的重要情报,你应该明白吧。”

平冈将手中准备好的卷轴递到少女面前,语气认真而严肃。

说实话,他真没想到,前来与他接头的,居然是这样一位漂亮的美少女。

这身材和面容,无论怎么看,年纪都大不到哪里去。

但他也没有怀疑对方的意思,这样重要的任务,必然是上忍才能执行,火影大人不可能拿忍村的未来当儿戏。

又是一名天才吗?

凝视着面前这张可爱的小脸,他不由得自嘲一笑。

要是,自己也能有这样的天赋,该多好。

“我知道了,前辈。”

宇智波临认真得点点头,目光在刺猬头上逗留良久,犹豫了片刻,最终没能忍住,开口询问:

“请问,前辈听说过上条当麻吗?”

“……”

目送着一脸问号的间谍前辈从窗沿边跃出,宇智波临将卷轴收好,重新躺回了床上。

忍村虽说没有宵禁制度,但一个游客午夜开溜,无论是谁看都会怀疑,还不如第二天一大早混在大队伍里离开。

……

从旅馆的窗边跃出,平冈左右扫视了几眼,发动变身术,装作一名刚和同事在居酒屋喝完小酒的上班族,摇摇晃晃的走出小巷。

为了避免被发现身份,经验丰富的他利用变身术变化成不同形象,按照计划好的路线绕了几圈,才向自己家所在的方向赶去。

每一次送出情报后,他都会这样做,已是轻车熟路。

“嗯,留在家里装睡的影分身到现在也没有遭到攻击,传递给我信息……”

遥遥望见自己一片漆黑的小房子,平冈内心安稳了许多,边注意四周,边快步回到自己的家门前。

“平冈……回来了。”

周边一处高楼上,举着望远镜的岩隐上忍,语气微不可查的一颤。

身旁辅助他的青年,更是捏紧了拳头。

似是为了掩饰眼角的湿润,默默低垂下了脑袋。

“大野木大人,我们接下来,应该……”

放下望远镜,岩隐上忍压下心中掀起的情绪,恭敬的朝一旁漂浮在半空中的矮小人影行礼。

“就按照,我们计划好的方式处理吧。”

一声轻叹,苍老的话语回荡在两名岩隐忍者耳中。

“……是!”

漆黑深夜下,数道人影闪动而过。

岩隐,禁闭室。

洒下炽白灯光的走廊,回荡起一道充满怒火的呼喊。

“臭老头,我难得回来一趟,你竟然把我关到禁闭室里,等我出去了,一定不会放过你!!”

慢条斯理的掏了掏耳朵,黑土靠在墙边,不耐烦的道:

“喂,迪达拉哥哥,这种话你还要重复多少遍啊?

你说的不烦,我都快要听烦了。”

禁闭室内骤然安静了下来,黑土不可思议的看去一眼。

居然没有立刻跳起来反驳,这么安静,难道说,迪达拉哥哥,知道放弃挣扎了吗?

下一刻,禁闭室内响起的话语,敲碎了他的妄想:

“哼,笨蛋黑土。”

语气中的轻蔑,瞬间点燃黑土的怒火。

“你在叫谁,笨蛋哥哥?”

禁闭室内外的两人,迅速展开了新一轮的骂战。

来来回回就那两个词的黑土最终败下阵来,口干舌燥的她听到里面依旧连绵不绝的嘲讽话语,彻底被迪达拉挑起了怒火。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刚想再展开第三轮反击的时候,禁闭室内猛然响起一声沉闷的炸响。

一丝一缕的黑烟从铁门上方溢出,黑土听到里面被浓烟呛到的咳嗽声,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八~嘎~

你的这间禁闭室,是经过特殊改装过的,根本不可能靠爆炸强行破开,乖乖在里面反省吧,迪达拉哥哥!”

站在禁闭室外,她不禁叉腰冷笑数声。

全部注意力集中在铁门上方涌现的浓烟上,黑土压根没有注意到,脚下不知何时缠上了一条极为扁平的数厘米长小蛇。

“就当买个教训吧,我愚蠢的黑土妹妹。”

禁闭室内高傲的话语回荡,黑土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得低下了头。

然而,为时已晚。

轰!

走廊上又是一声炸响,急促的警报几乎是同时响起。

黑土被炸得昏死在地,她身上站起了一只举着钥匙的起爆黏土小人。

咔嚓~

禁闭室的门应声而开,来到走廊上的迪达拉也不在意上方响起的急促警铃与越来越近的混乱脚步声,活动活动筋骨。

“嗯,爆炸效果还算不错。”

没有再去看昏迷的黑土一眼,他将手深入腰间两侧装有起爆黏土的包裹。

他刻意控制过爆炸的威力,这种程度的爆炸,最多能将黑土炸得昏死过去,但不会造成什么永久性的损伤。

大野木这臭老头,过于相信自己特殊改装的禁闭室防御能力,居然连他的起爆黏土都不没收,简直是在瞧不起他!

怪不得能有黑土这样的蠢孙女,真是有其爷必有其孙!

既然这样小觑他艺术的话,也别怪他跟小时候一样,来一场盛大的爆炸晚会了!

“起爆黏土起爆弹!”

朝赶来的岩隐忍者丢出数枚被捏成小球的起爆黏土,听到爆炸与惨呼声的混响,沉寂的热血渐渐复苏。

爆炸的声响,真是百听不厌!

他最喜欢看白光绽放的那一刹那了!

注视着眼前的浓烈黑烟,他情不自禁得仰天狂笑:

“听得到吗?

这美妙的声音!

这杰出艺术的交响曲!”

耳旁传来岩隐忍者们一声又一声的怒喝,他丝毫不以为意,只是不紧不慢的将手再度伸入了两侧包裹。

伴随着又一声巨响,通体洁白的猫头鹰从浓烟中冲上天穹,迪达拉立于其上,狂风吹得衣角猎猎作响。

俯瞰笼罩在黑夜中的一栋栋建筑,嘴角渐渐咧到了极限。

张开双臂,仿佛要将天边的银月拥入怀中,他笑得肆无忌惮,笑得张狂无比。

只有在这样的时候,他才能感受到自己炙热的心灵,存在的意义。

“艺术,就是爆炸!”

狂妄的话语,在夜空高高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