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栀子挽着李秋站在铁路面前,铁路突然记起来西单李秋是谁了,宋慈经常念叨的那个人,王延生也对李秋有所耳闻,只是谁也没想到李秋会在这,和那栀子结了婚。
铁花:“铁路,你好好躺着。”
铁路:“栀子,你过来,你不能被他抱着。”
那栀子:“铁路,我们没有缘分在一起的,我和李秋很相爱,我祝福你,祝福你早日找到你喜爱的女孩子。”
铁路:“我多喜欢你你不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伤我的心。”
那栀子:“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感情的事不能勉强…铁路…我们还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的。”
铁路:“我要你做我老婆。”
铁路几乎是吼出来的这句话随后就咳嗽几声,李秋没眼看了,挽着那栀子就走,铁路喊不出来话,只能瞪大眼睛伸手想把栀子拉回来,可两个人已经越走越远了。
铁路:“栀子…”
铁石:“铁路,你这成什么样子…”
铁花:“爸,铁路心里不舒服,你让他哭一会就好了,我照顾他,你好好歇着去吧!”
铁石:“唉,你好好劝劝他。”
铁花:“嗯…”
铁石一走,铁路抱着铁花哭,这个单方面受了情伤的男孩子,此刻委屈极了。
铁花:“好了,没事了,我们在慢慢相看,总会有一个好的。你年纪还小呢,娶老婆还要好几年呢!”
铁路:“我要栀子。”
铁花:“栀子和咱们没缘分了…中午咱们有鼠兔吃了,刚才我看见塔索逮了一大只呢,你不是总好奇我在拉萨吃的鼠兔嘛!中午姐姐给你盛一大碗。”
铁路:“我不想吃鼠兔。”
铁花:“别难受了…姐的相亲对象也娶了别人…唉…”
铁路:“谁?那个搬砖的胡军?”
铁花:“嗯…”
铁路:“呜呜…还不如让胡军娶了栀子,我还不这么难受,那个李秋明明和宋慈处的对象却把我栀子抢走了。”
铁花:“李秋没和宋慈处对象,那是宋慈瞎说的,你别哭了,喝点热水。”
铁路咕嘟咕嘟喝了一大杯热水,铁花拍着他,王延生看了看他,擦了擦鼻涕。
那栀子和李秋往简子楼走,突然被谁叫住了。
宋慈:“李秋…”
李秋回头看,是宋慈,喘着气,朝他俩走来。
宋慈:“李秋,你搂着那栀子干什么…”
李秋:“滚…”
宋慈:“你…那栀子,你给我撒开李秋。”
那栀子:“不撒,我老公我想搂就搂,我俩晚上还一被窝呢!是不是老公。”
李秋:“乖,咱们回屋吧!”
那栀子:“哼…略略路。老公抱着我。”
那栀子张开胳膊朝宋慈吐舌头,李秋一脸宠溺的横抱起她,俩人往屋子里走去,可气坏了宋慈,气的宋慈眼冒金星的追上去敲门,李秋和那栀子开门,宋慈气的大骂。
宋慈:“你们俩臭不要脸的,信不信我给你俩点了。”
宋慈的咒骂声,众人出来看,给宋慈围了起来,李秋抱着那栀子出来,宋慈恶狠狠的盯着栀子。
那栀子:“你干什么呀!你打扰到大家休息了。”
宋慈:“你们俩一个屋,我写信给你俩点了信不信…”
众人:“你是不是有神经病,他俩是两口子,两口子住一被窝谁管的着啊!”
宋慈:“我怎么就不信李秋和那栀子是两口子呢!结婚证呢我看看。”
李秋:“凭什么给你看啊!赶快滚啊!”
宋慈:“李秋,你撒开那栀子,你别搂着她…”
宋慈上手要抓,李秋推了她一个踉跄,宋慈差点站不稳,那栀子朝她吐鬼脸,真解气,要她经常贬低我,李秋帮我出气。
那栀子:“略略略,你赶快走,我们不搭理你。”
宋慈:“你个死丫头,你在男人堆里长大,你…”
白陆:“啊!”
宋慈还没说完,白陆在她耳边大叫一声,吓得她跳着脚浑身一躲,这个滑稽的样子逗坏了众人。
众人:“哈哈哈,好像一只被吓到的鼠兔。”
宋慈:“你们…”
那栀子:“滚啊你…”
那栀子把宋慈推到花园,宋慈没有那栀子的力气,只能被她推搡到花园,嘴里还在叫嚣,众人跟着过来。
宋慈随手抓起一把沙子要往那栀子身上扑,李秋立马把那栀子拽过来护在身后,沙子扔了李秋一后背,那栀子眨着大眼睛看着李秋,李秋回头恶狠狠的瞪着宋慈,众人被宋慈这一举动逗笑了,都这么大人了,还玩扬沙子。
众人:“哈哈哈,扬沙子啊!哈哈哈哈,你太逗了…”
宋慈:“你…你们…”
李秋:“我从来不打女人,我今天可想打你了。”
宋慈:“李秋,我对你一片真心啊!”
宋慈跺着脚说,李秋白了他一眼,摸了摸在他怀里的那栀子,栀子软软萌萌的眨着大眼睛可爱,可比这个凶神恶煞的宋慈好多了。
李秋:“滚啊!”
宋慈:“你俩肯定不是两口子,那栀子在北京有对象的,你被她耍了。”
李秋:“被她耍我乐意,以后不许你骚扰我们,否则我说什么也要打你。”
众人:“不许你骚扰我们,走了,回屋歇着。”
白陆:“再敢胡说八道我骂死你。哼。”
众人回了屋子,宋慈越想越气,看着李秋和那栀子的屋子越想越气。
宋慈:“你…你们给我等着…”
周大年和巴郎谈完事从厂子里出来,刚好看见宋慈咬着嘴唇扭头回屋,周大年看一眼宋慈这个面相,觉得太刹了。
巴郎:“铁技术师说明天就可以正式上课了,我安排好,就在食堂后面这个教室里,吃完早饭你就带着孩子们去。”
周大年:“好,我们一定好好学。”
那栀子今天可解气了,李秋帮她教训了宋慈,还挡在她前面,那栀子把李秋的藏袍拍了又拍,确保没有一点尘土才行。
李秋:“歇会吧!”
那栀子:“嘻嘻,我高兴呢,看宋慈气的那个样子吧!气死她。”
李秋:“小样吧!过来,老公疼疼你。”
那栀子:“哈哈,讨厌啦…一会就吃饭了…”
李秋:“吃饭前给你做人工呼吸,你能多吃一大碗饭。”
那栀子:“呜…”
那栀子躺在床上,翘着脚,享受和李秋的接吻,冰凉的脚丫李秋两个手捏着暖着。中午的钟声响起来,众人从屋子里出来,结伴去厨房吃饭。
那栀子:“上官姐姐,你陪我去医务室,咱们带铁花姐姐去食堂好不好…”
李秋:“我陪你去啊!”
那栀子:“还是让上官姐姐陪我去,李秋你先去排队。”
李秋:“那好吧,上官浅照顾好我家栀子。”
上官浅:“知道走吧!”
那栀子:“嘻嘻,你这个头发是燕姐给你扎的吗,真好看。”
上官浅:“嘴真甜,蹦蹦跳跳的安静会。”
上官浅和那栀子来到医务室,铁路和王延生已经换上防护服和防静电的藏袍,能站起来了,上官浅敲门,王延生开门,开了门上官浅和王延生四目相对。王延生看见上官浅擦了擦鼻涕,咽了咽口水。
王延生:“你…你好…”
上官浅:“你好,咱们去吃饭了,我带你们去食堂。”
王延生:“哦,走…”
王延生直愣愣的盯着上官浅,上官浅觉得他看人的目光好不舒服,铁花扶着铁路,几人往食堂走去,铁路一直往后看走在后面的那栀子,那栀子不敢看他,低着头在后面走。
王延生:“我叫王延生,是北京发电厂技术部的正式工人,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栀子:“这位漂亮的姐姐叫上官浅,她有一个帅气的老公叫周深,一深一浅,真般配呢!嘻嘻。”
上官浅:“和李秋学的油嘴了,乖,别蹦跳了,一会难受。”
那栀子:“嘿嘿…”
一路上王延生的目光没从上官浅身上下来过,那栀子也发现了,那栀子瞪他一眼。
那栀子:“王延生,你一直盯着我上官姐姐干嘛!多不礼貌啊!”
王延生:“啊!有吗?铁路也一直盯着你呢!”
那栀子:“你别说话,小心上官姐姐的老公打你。”
那栀子拉着上官浅快走了,上官浅这个大美女任谁看了都喜欢吧!周深和李秋在食堂门口等着他们呢,那栀子兴奋的跑去李秋身边。
那栀子:“嘻嘻…”
李秋:“小坏丫头别跑,哎呦,撞我这个结实。”
那栀子:“我饿了。”
李秋:“给你盛了一大碗青稞面呢!走。”
铁路:“栀子…”
铁路没力气,嘴里的碎碎念,那栀子听不见,铁花扶着他,王延生看一眼周深,周深挽着上官浅进食堂,这就是上官浅的老公,看着不怎么样嘛!
进了食堂,四个女士坐一桌,那栀子嘻嘻哈哈的没个安静。王延生朝这边看,四个姑娘都好看,每一个都好看。
胡军:“蓉儿,这鼠兔肉你爱吃吗?”
康蓉:“还行吧!不算难吃。”
赵景泰:“我家小燕在家嘴叼着呢!这不吃那不吃,来这有一个顺口的兔子肉吃很不错,小燕,下午没什么事,我和周深给你打兔子去啊!”
严燕:“行,你快吃饭吧,安静会。”
周深:“马圈那有一堆鼠兔窝呢!我一手抓一个。”
吴德:“蓉儿,给我尝一小口,到底什么味道的啊!”
白陆:“咦,吴德,你天天上海少爷这句话挂嘴边,你们上海少爷就吃耗子啊!”
吴德:“去,什么耗子,是鼠兔,不难吃,我盛一碗去,你们尝尝。”
胡军:“我去吧,我离得近。”
胡军站起身,铁花看了他一眼,胡军盛了鼠兔肉,回头对上她目光,然后又低下头。铁花嚼着嘴里的食物,时不时的看一眼人群里的康蓉。
赵景泰:“我尝尝,就是兔子肉的味道嘛!”
周深:“是吗?我尝尝,是有兔子肉的土腥味!”
胡军:“吃到这个肉我都想起咱们那天从山上打的兔子和蛇了。”
白陆:“别说了,我都想家了。”
李冬:“你吃牛肉包子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想家呢!”
白陆:“你尝尝,二奶那天炖的兔子就是这个味。”
周深:“快吃吧!吃完睡会觉,别跑跳去。”
众人嚼着鼠兔肉,这味道,是有点想家,周大年也尝了一口,是有点家里兔子肉的味道。
王延生一直看向队伍里的女孩子,严燕发现了,对上他的目光,瞪了他一眼。
严燕:“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一直看咱们呢!”
康蓉:“我也发现有人盯着我似的,毛毛的。”
那栀子:“王延生,不许看我们了,把你眼睛闭上。”
那栀子喊一声,众人包括周大年齐看向鼻涕邋遢的王延生,李秋瞪了他一眼,王延生低着脑袋吃饭了。
李秋:“这小子简直是一点没变,还是这么流里流气的。”
李冬:“咱们北大院澡堂去年发生的流氓事件!我听说好像就是王延生还有几个小混混凿的小眼洞。”
李秋:“什么,居然是他小子,你们几个给老婆看好点啊!这小子看着蔫心眼多着呢!”
众人回头又看王延生一眼,王延生流里流气的眼睛乱晃,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众人快给他盯毛了。
上官浅:“周深,你快吃饭…”
周深:“小浅,晚上上厕所你叫我,我陪你去…”
上官浅:“嗯…快吃饭吧!”
周大年看了看队伍里的人又看向新来的几人,怎么缺一个呢!
周大年:“栀子,是不是缺了一个姑娘,她怎么没来吃饭呢!”
那栀子:“啊!我…”
李秋:“二爷,我们忘了叫了她了,一会她饿了就来了。”
周大年:“我吃完了,我去叫,你们吃完就回屋子里,别在外面瞎跑啊!”
众人:“知道了。”
众人心齐的一声知道了,铁花看了一眼,这些个人好齐心的样子。
铁路:“姐,我不想吃这个鼠兔肉,不好吃。”
铁花:“你喝点酥油茶,要不然身上没力气。”
铁路:“姐,我想吃家里的大米。”
铁花:“这里没有大米…入乡随俗,你看他们几个都吃的挺好的,你来吃这个牛肉包子吧!”
铁路:“我不想吃…”
那栀子咽着嘴里的鼠兔肉没抬头,铁路一直盯着她,李秋吃完了,坐在那栀子旁边帮她撩头发,那栀子朝他笑笑。铁路一脸愤恨,坐在那生气。
那栀子:“李秋,桂花糕你去给铁路…”
李秋:“知道了,我去给…”
吃饭前那栀子把白陆给她的桂花糕整理好,还有好几块,打算给铁路的在家的时候铁路很照顾她不过那栀子怕李秋生气,就索性让李秋给他,李秋拿着桂花糕放到铁花旁边,铁花抬头看他。
李秋:“桂花糕,解解苦吧!”
李秋转身走到那栀子身边坐下,铁花拿起桂花糕,送到铁路嘴里。如此甜蜜的桂花糕也解不了铁路心里的苦。
铁路:“栀子…”
铁花:“吃完饭你好好睡一觉,明天爸爸要教授咱们新的知识了,你好好学,回去之后也是发电厂技术部的成员了。”
铁路:“不想去…没意义…”
铁花:“你不能这样的,自暴自弃不行的,铁路,听姐的话。”
铁路:“咳咳,咳咳…”
铁路咳嗽几声,宋慈闪亮登场,周大年去敲门,宋慈发了好大的脾气,周大年带她去食堂吃饭,宋慈还想不去,可肚子不争气的叫,只好跟随周大年来食堂周大年还是第一次遇见脾气这么大的姑娘,冷哼一声,给她送到食堂就回屋歇着了。
宋慈的藏袍也不好好穿,披在身上,头发披散开来,她觉得自己走路带风实则当藏族汉子看见她这个样子纷纷指责。
索朗:“为什么不把衣服好好穿,你这是侮辱神明。”
宋慈刚进食堂,就有人用低吼的声音训斥她,宋慈找这个人,发现这里的人都看着她呢,不过宋慈喜欢这种瞩目的感觉,挺直了身子走进去。
索朗:“目中无人,会触怒神灵。”
塔索:“她就是我和你说的扔掉牛肉包子的那个人。”
索朗:“果不其然,塔索,我看她一眼就讨厌极了她。”
塔索:“我和你一样。”
宋慈来到食堂窗口,这都是什么啊!怎么这什么肉还有黑黢黢的包子,而且这个酥油茶上面飘着黄油,这些怎么吃啊!
宋慈:“这…吃什么啊!”
食堂里的人拿刀子处理羊肉呢!这血腥的一幕可看呆了宋慈,铁花不忍看她继续丢脸,走上前帮她拿了包子和酥油茶。拉她来坐下。
铁花:“你就坐着吃把藏袍系好,这边风大,藏袍挡风。”
宋慈:“哎呀,这里没一件顺心的啊!”
宋慈气愤的咬着包子,咬牙切齿的模样和铁路一模一样。
众人吃完饭了往外面走,那栀子和铁花打完招呼也要拉着李秋回屋。宋慈擦擦嘴,喝了一大碗酥油茶这一路颠簸真累了。
宋慈:“李秋你站着。我有几句话和你说。”
李秋没听她的话拉着那栀子就走了众人回头看她一眼宋慈挺直了身板对上胡军的目光,宋慈叫住了胡军。
宋慈:“胡军你是砖厂的胡军?”
胡军:“我不认识你…”
宋慈:“我可认识你你是铁花的相亲对象对不对。”
铁花:“宋慈,别说话了坐下。”
胡军瞪宋慈一眼挽着康蓉就走了,真是个麻烦,好在康蓉没多心,众人也不敢多逗留都回屋去了,食堂里,塔索喝着酥油茶又帮铁花倒了一碗,铁花对这个乐于助人的藏族汉子点点头,说了好几声谢谢。
宋慈还是一脸的生气嚼着包子,王延生吃完饭由塔索带他去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