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草原上狼吃羊的一幕,最原始的追逐让众人觉得不舒服,纷纷回屋歇着了。
周深和上官浅的屋子,周深给上官浅捏腰捶腿,上官浅嘴唇被风吹的裂口子,抹了不少的蛤蜊油。
上官浅:“呼这嘴真难受。”
周深:“我看看,又裂口子了,疼不疼…”
上官浅:“还行吧!这边风太大。”
周深:“我好像适应这边的风大了,吹着脑门,很清醒。”
上官浅:“一会又吃饭了吧!我都不饿…”
周深:“你歇会,我给你按按脚。”
上官浅:“嗯…”
严燕和赵景泰的屋子,严燕给赵景泰按脚,赵景泰幸福坏了呢!
赵景泰:“真希望李明轩他们都在,看着你给我按脚。”
严燕:“你没事找事吧!你提他干嘛!你这么想他去承德找他。”
赵景泰:“我恨不得捏碎了他,嘻嘻,不提他了,小燕,你什么时候给我生孩子。我听见巴郎他们屋子里小孩的哭声,真好听呢!”
严燕:“这着什么急…”
赵景泰:“我不着急,周深家可着急,周深爷奶天天催呢!晚上爬墙跟,白天算日子,就怕周深他俩不要孩子呢!你和上官浅一起生,咱们一家子多热闹啊!”
严燕:“不许说这个了…呼,我真想快点回去,这里太冷了。给我脸都吹疼了。”
赵景泰:“我给你抹点蛤蜊油来…”
严燕:“嗯…”
胡军和康蓉的屋子,康蓉抱着胡军难受胡军马桑她的后背。
康蓉:“都说这里是离天堂最近的地方…我的夏雨在天堂。”
胡军:“夏雨…在天上看着你,她希望你开开心心的。”
康蓉:“胡军,我在火车上梦见夏雨了,她说对你很放心,我抱着她哭的。”
胡军:“好了,没事了,别掉眼泪,在把脸蛋吹伤了,别哭…”
缺氧的环境里,康蓉内心压抑的抑郁全部激发出来,本就敏感的她,更加的难受,胡军抱着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拍着她,尽量让她舒服些。
白陆和李冬的屋子,白陆不烧了,也不难受了,喝了一大碗酥油茶,还想吃东西,李冬给他剥了不少的干果,白陆一口一个嘎巴嘎巴的嚼着。
李冬:“慢点吃啊!谁让你中午不吃饭,中午的牛肉包子可好吃了。馅大皮薄。”
白陆:“我晚上再吃,吃一大锅,嘿嘿,咱们在这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的,龙管理都包了。”
李冬:“亏的有龙管理帮忙了,不然咱们可就苦了,你看巴郎他们那个屋子破旧的模样,咱们这屋子里全是新暖气,密不透风的多好啊!”
白陆:“北京来的那几个就没咱们幸运了,没有车接他们,只能坐牦牛来,我坐车来还这么难受,坐这牦牛更舒服不了。”
李冬:“你还操心起别人来了,晚上我可得多关注关注你,要是晚上在发烧就得给你送医院去了。”
白陆:“我不去医院我最怕打针了,我不去…”
李冬:“行吧,在吃一点大枣。”
白陆:“嗯…”
周大年和吴德的屋子,吴德和巴郎要来了这边采购的大致明细,吴德要手抄一份,回去会派上大用场。
周大年:“吴德啊!你家有多少生意啊!”
吴德:“我家…服装厂,纺织厂,还有工艺品制造都有,可惜,现在都停了。”
周大年:“没事,以后会慢慢变好的啊!”
吴德:“嗯,我现在就在这,把领导派给我的活干好,听党的话,肯定没错。”
周大年:“不错不错,最有潜力的就是我们吴德了,比他们几个都强。”
吴德:“二爷,回去之后咱们院子里的猪和鸡的都怎么归置啊!”
周大年:“猪和鸡还得在商量,要是你们工作实在倒不开,就只能归给村里了。”
吴德:“养这么大给了别人心里挺舍不得的。”
周大年:“回去再说吧,现在有老廖他们帮着喂呢,回去也饿瘦了不了。”
现在能和周大年说上几句有用的话的人只有吴德了,周大年到这就把烟袋收了,一口烟没嘬,嘴里呼呼灌风,不觉得想抽烟。
那栀子和李秋的屋子里,那栀子从包里拿出来一个旧的玩具,拧上劲,就会动。
李秋:“手真巧,这么旧还能动呢!”
那栀子:“这是我在兴趣小组的屋子角落里找到的,修了修,就成了这个样子。”
李秋:“真厉害呢!我家栀子…”
那栀子:“嘻嘻,摆弄这些东西我就开心。李秋,给你看我画的图纸,这就是发电最基本的原理,环环相扣,每一个地方都很重要。你看…”
李秋:“工工整整的线条画的真好,还做了标记。栀子,这都是你叔叔教你的嘛!”
那栀子:“对啊!他教我这些,我都记在了心里,要帮我姥爷把发电厂落实好的,桂阳地方小,没有好的技术师愿意去。”
李秋:“咱们努努力,争取早点当上你叔叔那样的技术师。”
那栀子:“嗯,嘻嘻…头怎么晕…”
李秋:“小坏丫头,我让你真的头晕。”
那栀子:“哈哈哈…”
快到吃饭时间了,发电厂的大钟咚咚两声,巴郎来叫他们去吃饭,众人整理好衣服,挽着各自的伴侣去食堂中午和晚上不同,中午工人交班,很多工人吃饭都是错峰来的,晚上人可多了,一个个人高马大的,整片食堂看不见女人呢!众人排着队,前面的人时不时从嗓子里传来一阵低吼声。也有不少人朝后面望,溜着从桂阳来的众人呢。
周深:“这太壮实了。”
赵景泰:“他们能听懂咱们说话嘛!”
塔索:“我可以听懂,汉语我都会说。我叫塔索,很高兴见到你们。”
转过身说话的是一个身高一米九的壮汉,众人看见他说话,声音好似喊了一大口铁砂那么醇厚,体型差白陆在他面前就像一只小鸟,塔索友好的伸出拳头,胡军和他碰一下,以示尊重。
塔索:“巴厂长说你们救了龙管理的小孙子是吗?谢谢你们。”
众人:“不用客气。”
塔索:“你们四个看起来很要好的样子,是兄弟嘛?”
周深:“我们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塔索:“哈哈,真的很幽默。美丽的女士们,请来前面…”
塔索友好的邀请女士优先,众人不敢动,纷纷摇头。
赵景泰:“谢谢你的邀请,我们排队就行了,谢谢了。”
胡军:“塔索,你今年多大了…”
塔索:“20岁,怎么了,我看起来像多大的。”
众人观看塔索的脸,黝黑黝黑的,还有些许皱纹,好似三十多岁饱经风霜的男人,没想到是一个年轻的壮小伙。
胡军:“看起来就像20岁的,嘿嘿,你娶媳妇了吗?”
塔索:“我家里有一个姑娘在等我,我会回去娶她。”
李秋:“我们祝福你,祝福你早日成家。”
塔索:“谢谢,这是你的女儿嘛?你这么年轻有这么大的女儿嘛?”
身材娇小的那栀子居然被认成了李秋的女儿,那栀子气的瞪大眼睛,走上前仰着脑袋对着塔索说。
那栀子:“我是他老婆。”
倔强的模样吓得李秋立马把她拉了回来护在怀里,众人等待塔索的反应,塔索反应了一下随即大笑。
塔索:“哈哈,对不起,你太可爱了,好似一个小女孩,对不起,哈哈。”
那栀子:“哼…”
那栀子倔强的撅嘴,众人也都在憋着嘴里的笑,李秋把他的脑袋放在那栀子脑袋上,整整高了那栀子一个脑袋呢!
李秋:“好了,撅着嘴更像小姑娘了,乖啦,你很可爱,人家觉得你没长大呢!”
那栀子:“我最不喜欢别人说我矮,或者说我小了,哼,我矮我小,别人也打不过我。”
李秋:“你今年还长个呢,用不了明年,你肯定比我高了。”
白陆:“李秋,你老婆还长个,和养个闺女有什么区别…”
众人:“哈哈,栀子,你还会长个的嘛!跳起来我们看看。”
那栀子:“哼,不理你们了…”
李秋:“没话找话你们,咱俩去那桌子吃去。”
李秋拉着那栀子拿了食堂的包子,还有糌粑,酥油茶在一个大桶里,李秋端了两碗,让那栀子吃。
那栀子:“哼,我猛吃猛喝,我肯定还会再长高的。”
上官浅:“栀子,猛吃猛喝有可能长胖不长个的。”
那栀子:“哎呀呀,我就是…就是小骨脉的人嘛!我妈妈也是小骨脉的嘛!我随了我妈妈了。”
康蓉:“我和栀子一般高,怎么栀子就很显小,我就显得比她大呢。”
胡军:“气质不一样,你俩说话什么的都能看出来。”
那栀子:“就是嘛!我脸蛋小,眼睛还大,就像小孩子喽…”
李秋:“乖,快吃饭吧…”
众人:“李秋这个哄孩子语气显得你更小了…”
那栀子:“我就喜欢李秋哄我呢!你在哄哄我…”
李秋:“乖啦!”
众人:“哎呀,好肉麻啊!”
那栀子:“嘻嘻,我就喜欢呢!嘻嘻…”
塔索看向他们这一桌子吃饭,四个女士是很漂亮,不过中看不中用,还是自己家里的女孩好,高大壮实能骑马能放牧。想着想着,巴郎端来一碗酥油茶给他。
巴郎:“塔索,后天会到几个从北京来的孩子,你去接他们,用牦牛把他们拉回来。”
塔索:“可以的,他们住在哪?和他们一样吗?”
巴郎:“他们已经把新宿舍住满了,所以新来的只能和咱们住在一起。”
塔索:“好的,我会安排好。”
周大年不解,他们住在了一楼,二楼零星住了几个人,铁石住在了楼上,怎么会没屋子呢。
周大年:“巴郎,简子楼二楼三楼不是都空着呢嘛!”
巴郎:“二楼三楼是技术师还有尊重的管理住的地方,这是信仰,住的越高身份越尊贵。所以只能屈尊你们住在一楼,二楼铁石技术师住,三楼是龙管理那样的人才能住的。”
周大年:“这样啊!好吧,都听领导安排。”
巴郎:“而且…二楼三楼发生过跳楼事件,虽然没有死人可是我心里害怕,只能让二楼三楼住一些大人。”
周大年:“啊?什么时候的事啊?”
巴郎:“上个月,从内蒙过来的女知青,因为队伍里有人排挤她,想不开跑到三楼跳了下去,好在被铁技术师看见,及时的送往了医院,并无大碍。”
周大年:“这样啊!我们队伍里的孩子心齐着呢,不会发生那种情况的啊!这你放心,是不是孩子们。”
众人:“是,齐心齐力,万事可顺。”
巴郎:“哈哈,我当然相信,你周大烟袋带出来的孩子们肯定是齐心协力的。”
食堂里几个黑汉子看向桂阳来的众人,说了几句藏语,巴郎听见用藏语呵斥了几声。周大年发现那几个汉子瞄了队伍里的女同志一眼,心里油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周大年:“巴郎,他们说什么呢!什么女人?”
巴郎:“没事的,都是不好的话,我呵斥了他们。”
周大年:“巴郎,这里不会还有摔跤赢了抱女人上屋的习俗吧!这可不行的啊!他们都是有丈夫的人了。”
巴郎:“这个习俗还有,不过不会针对对你队伍里的人,你们受了龙管理的大恩,为我们也带来了丰富的肉制品,所以他们说如果这三个女人没丈夫,会用摔跤的方式赢走,不过我呵斥了他们,放心。”
听了巴郎的话,众人面面相觑,周深赵景泰和胡军,更是把伴侣护在了身后,周大年还没说什么,三位女士说话了。
康蓉:“太自大了吧!那怎么可以,有没有丈夫也不能用摔跤的方式决定女人的一生啊!”
上官浅:“这种方式择偶对女人太不公平了,搞不好会断送一个女人一辈子的。”
严燕:“凭什么,这一切都是凭什么,我们有选择丈夫的权利,凭什么要用这种野蛮的方式来择偶。太野蛮了。”
周大年:“好了,好了,你们别说话了,这是人家的习俗,咱们不理解要尊重,人家也没说要赢走你们,只是一个意思。”
那栀子:“还有,什么叫三个女人,我不是女人啊!啊!”
塔索:“哈哈,他们几个听不懂你们说话,不过他们说这个小孩说什么呢!哈哈哈,看来把你当成小孩的不止我一个。”
那栀子:“你们…”
周大年:“好了,吃完饭了吗?吃完饭都回去了,晚上都不许瞎跑,回去。”
周大年再不制止可能会发生冲突了,众人挽着伴侣赶快回屋子,周大年想了想觉得不放心。
周大年:“巴郎,你在说几句,告诉这帮汉子,千万别打我们队伍里女孩子的主意,有一个女孩子龙管理要她做孙媳妇都不愿意呢,龙管理都说尊重我们的意愿了。我不放心啊!”
巴郎:“龙管理说了尊重你们的意愿,我在呵斥他们几句。”
巴郎用藏语说了龙管理的时候众人把头埋下来了,也不说话了,周大年看向他们惧怕龙管理的表情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