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换了防护服,把自己的衣服收起来,这里的军大衣被藏袍所取代,有被防静电服包裹的藏袍,下了班的人也有穿着藏袍骑马走的,众人围在白陆的屋子,帮白陆换衣服。白陆难受的想吐,中午也没吃饭,众人给他拿的包子一口没吃。
白陆:“二爷,我想回去…”
周大年:“白陆,就这点困难,你挺一挺就好了啊!”
白陆:“好难受啊!我刚才就觉得我醒不过来了…”
周大年:“一会就好了,不能一有困难就退缩的。”
那栀子:“白陆,我给你按按脑袋吧!我经常给我妈按的。”
白陆:“嗯手凉凉的,真舒服…栀子可惜你被李秋看上了,不然我肯定追你…”
李秋:“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家栀子能看上你啊!”
白陆:“咳咳…你现在和栀子离婚,我就娶她…”
那栀子:“别开玩笑了…对了,从北京来的那两个可能也是单身,白陆你好好表现,争取追求一个。”
白陆:“我才不要…”
周大年:“好了好了,脑子都烧糊涂了也改不了乱说话,李冬晚上你多关照白陆一些,千万别让他摔了,上厕所你扶着他去。”
李冬:“是…”
白陆:“几点了啊!我都糊涂了…”
周深:“下午三点多了…午饭你也没吃,喝点酥油茶吧!”
白陆:“我想吃家里的玉米粥。”
赵景泰:“这地方种的全是青稞,没种玉米,我们一会问问,看看他们这有没有玉米给你熬粥行不行…”
白陆:“没有就不吃了…”
胡军:“振作一点,来泡一颗冰糖,晚上肯定能好。”
白陆:“嗯…谁身上凉啊!我浑身发火呢!我想抱着凉的东西。”
李冬:“我身上凉你抱我吧!”
白陆:“好吧,是挺凉。真舒服。你们都出去吧!我抱着李冬在睡会。”
众人:“行吧,有事叫我们,李冬照顾好白陆。”
李冬:“放心吧…”
白陆把众人都赶走,迷迷糊糊的搂着李冬,李冬拍着他,叹口气。
李冬:“咱俩就这样一辈子挺好的。”
白陆:“你会害死我。”
李冬:“不会,外国人好多都是这样的,我家附近来的外国人男的和男的亲嘴的也有。”
白陆:“会挨批斗。”
李冬:“不会的,两个人一辈子不结婚别人管不着。”
白陆:“反正你别害我。”
李冬:“我都想好了,咱俩在发电厂的宿舍住,让我哥嫂去西屋住,这样就没人唠叨咱们俩,而且在厂子里,女的肯定少,这样就可以打掩护了。”
白陆:“你怎么不问问我愿不愿意。”
李冬:“你愿意吗?”
白陆:“再说吧…”
李冬:“嗯,还得一个多月才回去呢,我好好学技术,挣了钱都邮回家去。”
白陆:“别说话了,我睡会觉。”
李冬想的太简单了,白陆叹口气,怎么就惹上他了。
铁石得知周大年一行人已经到了,特意来到周大年屋子,周大年和吴德谈论回去之后,要让吴德做周家村的二把手,帮他分担一些村里的事,铁石敲门了。
吴德:“谁啊!”
铁石:“周主任在吗?”
周大年:“在,快请进…”
铁石:“周主任你好,我叫铁石,是北京发电厂技术部的副部长。”
周大年:“哎呀这就是铁部长…哎呀,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了…”
铁石:“不用客气了,叫我老铁就行,身边的人都这样叫…”
周大年:“哈哈,我外号叫周大烟袋,哈哈,来坐,吴德啊!快给铁技术师倒热水喝。”
铁石:“不用不用,那个我听说那栀子是和你们一起来的,她人呢!”
吴德:“在那个屋,您坐,我去叫她。”
铁石:“好,周主任一共带了几个孩子来啊!”
周大年:“加上我一共12个都是些毛小子毛丫头还请您老多指点指点他们啊!”
铁石:“应该的应该的。”
周大年和铁石客套,吴德把那栀子和李秋叫来,声音引起来其他人注意,纷纷出来了,白陆睡着了,李冬也跟随众人围在了周大年屋子里。
那栀子:“嘻嘻,铁叔叔好…”
铁石:“栀子啊!一年多不见你你长这么高了啊!”
那栀子:“嘻嘻,听说铁花姐姐也要来,我可想她呢可高兴呢!”
铁石:“嗯,到时候你们又要和在兴趣小组似的,叽叽喳喳的讨论个没完了,哈哈。”
那栀子:“嘿嘿铁叔叔,这是我丈夫,叫李秋,是咱们西单那边的人李秋,叫铁叔叔。”
李秋:“铁叔叔好…”
李秋礼貌的给铁石打招呼,铁石看了他一眼随即面色不如刚才那般亲切。
铁石:“栀子,你说他是你丈夫?”
那栀子:“嗯,我们在西宁领了结婚证嘻嘻。”
铁石:“李秋?你爷是不是叫李振作!”
李秋:“是,您认识我爷啊!”
铁石:“嗯,我没事也喜欢古董花瓶什么的…李秋,你家的成分…”
李冬:“是我家连累了我哥家,我哥家全是好成分的人。”
铁石看向李冬,微微蹙着眉头。
铁石:“你是李冬…”
李冬:“是,是我们连累了我哥…”
李秋:“李冬,这个以后不许再提了。铁叔,我家成分比不上栀子家,我在桂阳是知青栀子追随我而来,我会对她好的,不会委屈了她。”
铁石:“嗯,年轻人有点闯劲,栀子,你家里知道吗?”
那栀子:“嘻嘻,知道,我爸妈说要我自己追求自己的幸福…嘻嘻,铁叔,李秋是很好的人呢!”
铁石:“那好吧叔叔祝福你们…”
周大年:“铁技术师你们也见过了,去吧,出去活动活动,不许去电网那边,就在简子楼底下活动活动啊!再有看看白陆…”
众人:“知道了…”
周大年把大家劝走,众人都出去之后,铁石一脸可惜的模样。
周大年:“铁技术师,有话你直说,这俩孩子情投意合的,看事不如咱们大人明白,怎么了。”
铁石:“他俩情投意合我没什么话说,只是…我小儿子也非常中意栀子,和我念叨过不止一次,我忙于工作没有管过,可惜现在两个人是没缘分了。”
周大年:“两口子能在一起就是靠缘分,你儿子在北京肯定能找到更好的姑娘。”
铁石:“嗯,栀子这丫头可灵了,理论教一遍就会了,还有想法会自己创新,你们桂阳有了她肯定更上一层楼。”
周大年:“是,朱书记的外孙女,肯定脑子笨不了。”
众人来到简子楼底下,围着一个花坛打转,这里实在没什么可以玩的,就连外面的草原看起来都是黄沙满满。
上官浅:“栀子,过来,坐这来。给你脸上抹一点蛤蜊油。”
那栀子:“嗯,嘻嘻。”
严燕:“天天这么开心啊!小鬼丫头。”
那栀子:“嘻嘻,当然开心了,能和铁叔叔学东西,肯定开心啊!”
康蓉:“这个铁石为什么看向李秋会那个表情呢!你们发觉没,他听见栀子结婚了,就有些不高兴了。”
那栀子:“他肯定不高兴…他…想让我嫁给他儿子铁路,我又不喜欢铁路嘛!怎么可以嫁给他儿子呢!好在铁路不来,他要是来肯定影响我心情。”
李秋:“铁路?这名字好耳熟啊!李冬,帮哥想想谁叫铁路…”
李冬:“铁路,我想想,我听着也耳熟,啊!是不是那个拿着小号满大街吹的神经病啊!嫂子,铁路是不是爱仰着脑袋吹小号,经常大街小巷的乱跑。”
那栀子:“嗯…铁花问过我喜欢什么样的人我说喜欢白白净净的文艺兵,最好会吹小号,然后铁路就满大街的吹小号…可是我不喜欢他。”
上官浅:“哈哈我问你的时候你不是也说喜欢会吹小号的文艺兵嘛!”
那栀子:“可那是喜欢,又不是爱,我对李秋就是爱,即使他不会吹小号,我也爱的不得了。”
众人:“好会说话啊!”
那栀子:“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李秋…”
李秋:“不许欺负我家栀子,我家栀子对我坚定不移,小号我学学,我学东西快,很快就会吹了。”
那栀子:“嘻嘻,不用了,是你就好,不会吹小号也行…”
众人:“哎呀,真肉麻…”
那栀子:“本来就是嘛!上官姐姐,你的理想型是什么样的,肯定不是周深这样的吧,你说实话…”
上官浅:“我…我以前喜欢会吹萨克斯的,优雅的那种人,不过我遇上周深就爱上他了,你们别笑话栀子了,缘分很奇妙的。”
那栀子:“对啊对啊!燕姐,你笑得最欢了,你的理想型是赵景泰这样的嘛!”
严燕:“我…我以前期盼一个能让我眼前一亮的人,不过根本不是一回事嘛!我和赵景泰从小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更合拍。”
那栀子:“是啊!蓉儿姐你说,你的胡军是你最初的选择嘛!”
胡军:“唉唉唉,我家蓉儿可说过,早知道,看见我第一眼就和我结婚这样的话。”
众人:“早知道什么啊?”
胡军:“早知道我的好啊!”
众人:“是挺好,哈哈哈哈哈…”
胡军:“哎呀,蓉儿咱们不和他们待…走…”
众人从笑话那栀子变成笑话胡军,胡军挽着康蓉去一旁,脸红极了。
吴德:“别胡说了,感情的事谁也说不好,珍惜当下的缘分。”
周深:“对劲,看吴德快当爹了说话也这么有哲理了,我就特别珍惜缘分。”
赵景泰:“你可以不珍惜缘分,你也打老婆,把上官浅打跑,然后你打一辈子光棍。”
周深:“我给你打跑我也不可能动我家小浅一个手指头,你给我站住。我收拾收拾你。”
赵景泰:“就不就不,来啊!来啊!”
严燕:“赵景泰别和周深闹了,这里到处都是电网,多危险啊!”
上官浅:“周深,坐过来,别跑跳,会难受的。”
周深:“嘿嘿…晚上你上厕所我陪你去,这里晚上也亮灯真好呢!”
吴德:“等咱们桂阳整片亮起灯,咱们站在山上往下望多有成就感啊!”
康蓉:“表哥,来桂阳的半年,你可改变了不少呢!”
吴德:“我以前不知道还有这种人过这种日子,我自己过起来也没什么不好,通过自己的双手种粮食,丰收,带给我的感受确实不一样。”
周深:“肯定不一样啊!我去长沙那几个月就不行,咋待咋不舒服,就不如我摸着庄稼舒心。”
严燕:“你到长沙多久和小浅认识的?你要是到长沙就认识她,你肯定不想回桂阳。”
周深:“嘿嘿,你说对了,我到长沙一个多月才见到小浅的,见到她我就哪也不想去了。”
那栀子:“你跑到巷子里哭去了上官姐姐给你的手绢对不对…”
周深:“啊!那不是,那不是我爸又说我,我心烦嘛!哎呀小浅怎么和栀子说这些呢!多丢人啊!”
上官浅:“哈哈,有什么丢人的,你那时候又不出门,我都没看见过你,你不跑到那哭,我还看不见你呢!”
周深:“也对哦,嘿嘿这么一想一点也不丢人,嘿嘿…”
赵景泰:“缘分啊!一眼万年,即使我现在看见我家小燕,还是会有这种感觉。”
众人:“一眼万年的感觉?…我看看…还真有啊!哈哈好神奇。”
当然会有,月老配对有一套呢!白陆摇摇晃晃的出来,众人不在他身边他心慌。
白陆:“哎呀…”
李冬:“你就在屋里躺着呗,快坐着吧!”
白陆:“不能扔下我一个人,我们要在一起。”
众人:“扔谁也不扔你…”
赵景泰:“快看,那边那一群是不是狼啊!”
众人:“哪呢!”
众人顺着赵景泰的目光看去,草原上,一匹匹眼冒绿光的饿狼在草原上追着一只黄毛羊,黄山羊受了惊,本就跑不快,一只狼跳到他背上,狠狠咬住它脖子上的肉,黄山羊挣扎几下,饿狼不松口,没几下就倒在了草原上,几匹饿狼紧接着啃食它的躯体。
众人咽了咽口水,这种最原始的生存生死之间,直击众人眼球。
白陆:“妈啊!我要是倒在草原上我也被狼吃了吧!”
那栀子:“所以咱们千万别乱跑。”
李冬:“他们有枪啊!为什么不去救这个羊啊!”
周深:“尊重自然规律,救了羊狼怎么办。”
赵景泰:“能被狼吃的大多数都是老羊病羊,所以连放牧的都不管。”
严燕:“震撼,太震撼了,和在书上讲的完全不一样啊!”
上官浅:“一个生命的消失,换来众多生命的高昂?是这个意思吗?”
康蓉:“别扭,我看了这种画面觉得别扭。”
胡军:“不看了,心里不舒服,狼都跑了,咱们也走吧!”
吴德:“回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