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栀子在车厢里不哭不闹了,众人也都不说话了,李秋在火车窗户前抹了抹眼泪,白陆跺跺脚,自己惹的事自己去摆平。
白陆:“好了,哭急尿嚎的是不是个男人,我惹的事我去摆平…我去把话说清楚。”
周大年:“唉,白陆啊!”
白陆喊完这句话就推开车厢门进去了,周大年赶快趴在门口听着。千万不能让白陆再惹了那栀子不开心啊!众人也在门口趴着看。
李秋抹抹眼泪去包裹里拿了一个东西,攥在手里,白陆抿着嘴进来了,那栀子还以为是李秋又进来了想让李秋出去,见来人是白陆,那栀子什么话都没说。擦一擦眼泪。坐起来。白陆进车厢嬉皮笑脸的,那栀子白他一眼。白陆不慌不忙的说话。
白陆:“栀子,你给我的糖特别好吃,你还有吗?我还想要。”
众人在门口等着看白陆的表现,对他寄予厚望,谁料白陆进去说的第一句话,众人恨不得进去给他揪出来打一顿。可是就这句话引起了那栀子的注意,那栀子揉着眼睛回答他。
那栀子:“没了,就那一个…我下回回家再给你拿吧!”
白陆:“嘿嘿,你真好呢!我也很喜欢你,要不你跟我好吧,把李秋踹了。”
那栀子一愣,这个白陆是怎么回事啊!众人在外面也一愣,难得白陆看上那栀子了啊!李秋竖着耳朵听,那栀子有些着急,十分焦急的拒绝白陆。
那栀子:“你说什么啊!你真不地道,这叫截胡,况且我不喜欢你。”
白陆:“对啊,你看你明白什么是截胡,什么是互相的那种喜欢,其实李秋不喜欢大大,和你好上了就不叫你截胡,你就不用觉得对不起大大。”
那栀子:“啊?什么?”
众人在外面听着白陆的话脑子转了一圈,也没转明白他们没有那栀子脑袋转的快。那栀子转明白了。也不哭了,很认真的听白陆讲话。白陆见起了作用,继续说。
白陆:“其实你心里一直这样认为的,你觉得对不起大大,认为你自己截了她的胡,你不让李秋告诉大大你们好上了是吗?”
那栀子:“你怎么知道的,是李秋和你说的。”
白陆:“不是他说的,是我自己看出来的。那天他把你送走和我们回农场就说和你好上了我们都劝他他异常坚定的说这辈子非你不娶。我从来没见过他那个兴奋的样子。”
那栀子:“大大在旁边吗?”
白陆:“先前不在,后来小小把她叫来了李秋还是说我和那栀子好上了你祝福我们吧,大大说,你不会因为我拒绝你了伤害那栀子呢吧,你猜李秋怎么说的。”
那栀子:“他怎么说的。”
很好,那栀子顺着白陆的思维想了,众人点点头,这个白陆,有两把刷子。
白陆:“李秋说为了你伤害那栀子我做不到,而且我对待感情很认真,我就认定她了,你们祝福就行了。”
那栀子:“那大大怎么说…”
白陆:“大大说你们真心相爱我祝福你们,李秋说也祝福她早日找一个如意郎君。然后俩人就各干各的了。”
那栀子:“这么说来,李秋不喜欢大大,大大也不喜欢李秋了…”
还是白陆会说话,几句话把事实澄清,那栀子已经觉得不是她抢了李秋,而是她和李秋两情相悦了。那栀子有了些许笑模样,白陆继续说。
白陆:“喜欢肯定不是那种爱情的喜欢,充其量就是朋友的那种喜欢,像我也喜欢你,但不是李秋对你的那种喜欢。达不到爱情的境地,即使两个人的互相喜欢也走不到一起只能是朋友。”
那栀子:“可他对我就不是朋友那种喜欢吗?”
白陆:“肯定不是啊!对朋友那种喜欢就像咱俩这样,我也喜欢你,可我根本不想坐在你身边,你看李秋,是不是看见你就粘着你,就想碰碰你什么的其实不是他想耍流氓,他是真心喜欢你,想多接触你。你也一样,你会大大方方的拉他的手,给他带家乡的小咸菜,你俩在许多事上都会达到同频,而你和别人就不会有,因为不是爱情的那种喜欢。”
众人想原来白陆不仅仅会说用不着的话,说出来劝人的话也这么有道理,通俗易懂,而且每句都说到点子上,那栀子也觉得自己心里不别扭了,好像梳开了一口气呢。
那栀子:“可是他那天想赶我走…”
白陆:“那天你太烦人了,我们都想赶你走,后来你脚摔了,我们就商量帮你治脚,商量一圈也只有李秋愿意帮你,周深问他是不是自愿的,如果不自愿可以不帮的,李秋还是点点头说愿意帮你的,而且那天晚上你们去了地窖还有她给你做了姜汤喝对吧!”
那栀子:“啊!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白陆:“那天晚上我闻见姜汤的味道就起来了,我从窗户看见李秋带你去地窖,李秋从来不爱去地窖,他说地下都是埋死人的地方,他不爱去。平常去地窖取粮食要不是李冬去要不是胡军去,那天应该是他第一次带你去地窖里。”
那栀子:“怪不得刚进地窖他就带我出来…”
白陆:“嗯,你就没发现那天晚上李秋脸特别红嘛!和个红屁股似的。其实你也能发现些他的反常,他讨厌你就不会想满足你要求,还有做姜汤,李秋从来没大半夜给我做过姜汤喝,也没望着一个人屋子发呆过你走后他经常摸着墙自言自语。”
那栀子顺着白陆的思维想想,李秋好像是为了她做了几件不能理解的事。而且语气一直是诚恳的,任何事都是实话实说,没有骗她的。
那栀子:“除了这些还有吗?”
白陆:“有,最重要的是我们报名那天他当着我们这么多人面和你姥爷说喜欢你,要娶你,你姥爷听了脸色都变了他还继续说,我们都被吓坏了呢!并且他让你姥爷开了结婚证明给你们,我们队伍的结婚证明都是二爷开的,只有你和他的是他让朱书记开的。还说要在西藏向你求婚,求你嫁给他。”
那栀子:“什么?他居然敢让我姥爷给我们开证明,我姥爷开了吗?”
白陆:“开了啊!你姥爷说看好你们,李秋可高兴了他报名成功都没那么高兴,证明在他怀里揣着呢我说我要看看,他还不给我看呢,怕我给摸脏了呢。”
那栀子:“居然敢和我姥爷说啊!他好勇敢,他不怕我姥爷打他嘛。或者管他禁闭,搞不好我姥爷会以为他耍流氓给他关起来的。”
白陆:“就是啊!那天我们都捏了一把汗,他不喜欢你不可能敢和朱书记那么坚定的说要娶你,我们平常都不敢和朱书记说话的,你现在还觉得李秋是不喜欢你的吗?”
那栀子:“你…你都知道你为什么说他不喜欢我。”
白陆:“你不了解我,我是个嘴没把门的,这么和你说吧,我让上官浅和周深离婚,我让吴德把露珠嫂子让给我,他儿子姓白等等这类的话,他们都习惯我胡说八道了,我不知道你会听见,我以后改,肯定不会胡说八道了,李秋是喜欢你的,很喜欢你,胡军说得对,大大方方表达爱没什么不好。”
那栀子:“李秋对我好像一直都是大大方方的。”
白陆:“不仅对你大大方方,在我们面前,李秋提起你也是大大方方的,我们不理解他为什么喜欢你,他说就是喜欢,没有任何原因。”
那栀子:“我也喜欢他,没有原因的喜欢。”
白陆:“好了,你快抱抱他,大老爷们在外面哭呢。”
那栀子:“你快出去,你们也别门口听了,李秋你快进来,我有东西给你。”
李秋松口气,那栀子终于想明白了,怎么这些话自己说就不行,白陆就说的通呢!李秋进去了,并且锁上了门,白陆松口气,终于没事了,朱书记不会关他禁闭了,众人也松口气给他竖大拇指。
周深:“你看你说的这样的话说的多好,以后千万别胡说了啊!”
白陆:“嗯…嘿嘿…这事算完了吧!”
吴德:“摆平了,白陆啊!你这番话说的恰到好处,句句说到点子上了。帮了李秋大忙啊!也让我们松口气啊!”
白陆:“那我要吃上官浅包里的大枣。要吃康蓉包里的花生,还要严燕包里的桂圆。”
上官浅严燕康蓉:“给你给你都给你…吃了就别说话了。”
严燕:“快听,那栀子说话了。”
那栀子:“不许你们听…”
众人:“哈哈,我们走…”
那栀子大喊一声,众人一哄而散,周大年可算松口气,这个白陆能惹事也能平事,见那栀子没事了周大年又出去抽烟去了。这一路可得给那栀子看好了。
李秋一进去,那栀子脸上得泪痕还没干,挂在脸上惹他心疼。李秋帮她擦,还拿手绢给她擦鼻涕。那栀子没反抗,也帮他擦眼角的泪珠。
那栀子:“你哭什么,我又没骗你感情。”
李秋:“你说和我分手,你知道我刚才多难过嘛!你摸,我心里,都不跳了。”
那栀子:“哈哈,你抓着我手痒…”
李秋:“别动,大眼睛水灵灵,让我好好看看,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每一下都眨进我心里。”
那栀子:“油嘴…给你看这个。”
李秋:“这是什么?”
那栀子:“嘿嘿,这是我去公园玩,捡的石头,石头上我刻的字,秋,背面是子。”
李秋:“哈哈,为什么不刻栀呢!”
那栀子:“栀不好刻嘛…”
李秋:“哈哈,鬼丫头,你看这个是我拿木头做的你的身像,你看,像不像你。”
那栀子:“哇,你手好巧,真的和我好像。嘻嘻,我好喜欢…”
虽然是最平常不过的礼物,可二人体会到彼此浓浓的心意,属于他们的情感链接慢慢完善开始变得圆满。
李秋:“我最喜欢看你笑,笑起来满月的眼睛变成了弯月牙…元宝嘴,亮晶晶的牙,你怎么那么好看。”
那栀子:“嘿嘿,你就会油嘴,你快把证明拿出来我看看…”
李秋:“好,我贴身装着呢!姥爷说他眼花了写不了字,字是建设叔写的,他盖的章,你看看,字漂亮吧!”
那栀子:“嗯真漂亮…李秋,那栀子,自愿结婚…”
李秋:“答应我了?到西藏和我结婚?”
那栀子:“啊?什么?”
李秋:“缺氧了,大脑开始傻了,我帮你。”
那栀子有些愣,居然被李秋绕进去了,没等那栀子回过神来,李秋迅速收了结婚证明,搂着她,吻上她,那栀子闭上大眼睛,慢慢躺下去,闷热的车厢里呼吸也乱了起来,李秋感觉吃了一大口栀子花蜜,又香又甜又咸,那栀子肯定是栀子花成了精。压着那栀子不让她喘气,想要把那栀子吞入肚子里,那栀子有些娇喘,慢慢推开他。李秋咽了一口口水看着她,那栀子抿着嘴害羞。
李秋:“不许和别人说啊!”
那栀子:“你学我,你还学我,他们早都知道了,是人都知道了。”
李秋:“就是要他们知道你马上是我老婆。”
那栀子:“呜…”
李秋丝毫不给那栀子喘气的机会,那栀子想喘气他帮她,还没进藏那栀子再一次体会到缺氧的感觉。那栀子的胳膊环抱住李秋的脖子,本来就小的床上叠了两个人。二人吻的忘了现在是在火车上,忘了是要去西藏有任务,也忘了刚才的所有不开心,李秋舔去那栀子嘴边最后一颗泪痕,只咸了一口,剩下的满嘴全是甜蜜。
随着周大年在外面开车厢门的一声响动,把沉浸在栀子花香里的二人拉回现实,二人撒开彼此,口水拉成一条丝,挂在二人的唇边,李秋摸着那栀子的脸蛋很心疼的说。
李秋:“以后别哭,我喜欢看你笑,喜欢看你蹦蹦跳跳的笑。”
那栀子:“嗯…”
李秋:“你还没说过爱我呢。”
那栀子:“啊!羞…”
李秋:“羞什么你听好,那栀子,我爱你,很爱很爱,和你走完一生的爱。”
那栀子:“我也爱你…好羞羞啊!”
那栀子把脸埋在李秋怀里闷哼,散发出煮熟的栀子花水香味,李秋抱着她,又是那个活蹦乱跳的栀子,即使躺在床上也是那么活泼。
李秋:“你饿不饿,中午没吃多少饭呢!”
那栀子:“不饿…我困了,我要睡觉。”
李秋:“嗯…我去那个床上。”
李秋躺在离那栀子一米远的床铺上,这要是一个大床,李秋说什么也要好好抱着那栀子,更要亲个够。
那栀子:“嘿嘿,我妈告诉我,要我追求自己的幸福,什么是幸福我不懂,不过我喜欢和你待着,喜欢你在我身边。”
李秋:“你就是我的幸福。”
那栀子:“嘿嘿,睡觉。”
那栀子打着奶嗝,整个车厢里都是栀子味道的奶嗝,李秋睡不着,想摸,又怕打扰栀子的午睡,那栀子终于在他眼前,每一幕都不是幻觉,梦想即将成真,慢慢的,李秋闭上眼睛也沉沉睡去。
中午的火车轰隆隆的响,丝毫没影响到睡着的众人,小床虽然有点挤,但是众人睡的也安稳。
生命的路途每一站都有意义,时光有幸载过他们生命旅途中的一段,在下一站得到些许停留,留下他们专属青春痕迹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