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去了知青点,就看见几人在屋里无所事事,本想去门口玩秋千,又怕那栀子来招惹干脆在屋里待着了。
周深:“都出来…大家…”
周深一嗓子,无所事事的几人立马精神了,跑了出来。
白陆:“怎么了怎么了啊!”
李秋:“什么事…”
吴德:“喊什么啊!能不能注意素质,我这有孕妇呢!”
周深:“哦对不起…那个也没别的事,你们看那个那栀子,脚疼得走不了,二爷二奶吃饭呢没空管她,你们谁会治扭伤啊!帮帮忙…”
胡军:“就这个事啊!”
周深:“啊!就这个啊!”
吴德:“这丫头不是朱清凯外孙女嘛!干脆让朱清凯派人给她接走,去镇上治去啊!”
赵景泰:“看这架势轻易不走呢!”
李秋:“疼死她就算了,要我说就让她疼着,疼一晚上,明天保管就走。”
周深:“我也想这样,可是万一她和朱清凯告黑状,朱清凯怪二爷没给她护好怎么办,大家还是想个办法。”
赵景泰:“就这几天,好吃好喝的给她送走就完事了,她回去了,在朱清凯面前说几句好话,咱们也能松快松快不是。”
白陆:“这…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只是我不会做。”
周深:“什么办法你说。”
白陆:“拿白酒,点上火,然后快速摸白酒在揉脚,很管事,假发厂的工人经常这样揉手,揉脚也管用。”
胡军:“点着火的白酒?那多烫啊!”
白陆:“要不我不敢呢!不过确实是管用…”
吴德:“我听说过这个法子,但是我也不会啊!”
露珠:“我会,我去帮她。”
吴德:“不行,点着的酒太危险,你不许碰,我不让…你们谁还会。”
康蓉:“对啊,太危险了,嫂子你不能管她,胡军你会吗?”
胡军:“我五大三粗的,在给她捏疼了再有我可不管。”
赵景泰:“都不会啊!那就和她说,让她忍忍…”
周深:“李秋李冬你俩咋不说话了。”
李冬看了李秋一眼,李秋无奈的闭上眼点点头。
李秋:“我会,我看我妈在家给我奶和我揉过,我也会。”
周深:“你愿意帮那栀子嘛?你不愿意咱们就不说了…”
李冬:“哥,她还和大大小小是朋友呢咱们帮帮她吧!”
李秋:“唉,这个麻烦精,可是白酒去哪里找啊!”
周深:“跃进叔和二爷喝的,我去要点去。那谢谢你了李秋。”
李秋:“没事,走吧…”
众人一行人来到周大年的院子,那栀子看着来了这么多人,挺直了背。
上官浅:“有办法吗?”
李秋:“我用偏方试试吧!”
周深去屋里拿了剩下的酒来,李秋点上火,那栀子十分诧异的看着这一切。
那栀子:“干什么,玩火尿炕…”
李秋:“闭嘴,脚伸过来。”
那栀子:“干什么,你要烧死我,不行…”
李秋无奈,众人也无奈,只能无奈的看着那栀子那栀子害怕的挪了挪,离火盆远了些。
严燕:“你到底还治不治脚。”
那栀子:“这是治脚的嘛!这是害人。”
李秋:“好心当成驴肝肺,疼疼疼,疼死你…”
那栀子:“疼死也不让你害我。”
众人都要走了,又被上官浅叫住了,不解决好那栀子的脚伤,那栀子肯定不能善罢甘休。
上官浅:“大家,劝劝栀子吧!栀子,我们都在这,没人会拿火烧你,这是治病的,你忍着点,一会就好,你也想脚早日好了好出去玩对不对。”
上官浅哄孩子的语气,那栀子转过身看着她,居然张开了双手,要上官浅抱她。
那栀子:“你抱着我我才让他碰我。”
那栀子这一幼稚的举动,大家明白了,原来那栀子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只有用对待孩子的方式对待她才行。
上官浅看了周深一眼,坐下来,抱住那栀子,李秋则是蹲在她面前,手指轻沾白酒,帮她按摩。
那栀子:“不烫的,不烫。”
上官浅:“怎么样,舒服点嘛!”
那栀子:“嗯…”
那栀子抱着上官浅的手紧了些,原来不是冲着周深来的,众人看着李秋快速的把手从燃烧的白酒里出来出进的,那栀子的脚也消肿了大半。
白陆:“我就说很管用。”
李秋:“这几天你别跑跳,我明天在帮你揉一次,慢慢就好了。”
那栀子:“嗯,谢谢你…”
这还是那栀子来这一天说的最有礼貌的一句话,原来那栀子也会和人说谢谢。
周大年他们酒喝完了,趁着天色正早,徐跃进婉拒了周大年和杨翠红的挽留,从屋里出来要回木头场了。
徐跃进:“改天,改天我再来。”
周大年:“在喝点,着什么急回去啊!”
徐跃进:“趁着天亮赶快走,你不是总吓唬这帮孩子山上有狼啊…”
周大年:“哈哈哈,有狼它还敢吃了你不成…”
随着一句句客套话,徐跃进已经到月台了,出来就看见李秋在按摩那栀子的脚,李秋看见徐跃进出来了,立马站起身来。
那栀子:“你轻点,刚好点又疼了。”
李秋心里想着怎么不疼死你,徐跃进朝着他们哥俩笑笑,又和周大年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李秋后悔死了,真不应该帮这个忙,上官浅帮他善后,吹了吹那栀子的脚,那栀子开心的抱着上官浅不撒手。
周大年:“栀子啊!脚好点没啊!”
那栀子:“没事了二爷嘻嘻。”
周大年:“没事就好,二爷还喝酒呢,一会在看你啊!”
那栀子:“唉,二爷,我想搬去周深家去住,我要和上官姐姐住一起。”
众人:“啊?”
这个那栀子,作妖能力太强了。
周大年:“这可不行,你上官姐姐是周深的媳妇,他俩是两口子,炕上可搁不下你。”
那栀子:“谁说要周深了,让周深来你家睡觉,我去她家,就这么定了。”
周深:“不行,小浅你过来。”
那栀子的这一要求遭到了大部分的人反对,周大年也不支持,那栀子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指责自己,眼眶一红,哭了出来。
那栀子:“我就要就要,就要上官浅,就要上官浅,你们欺负我,你们欺负我。”
周大年:“哎呀栀子啊!你这是干什么啊!”
李秋:“神经病神经病…走了走了,看这个神经病就生气。”
白陆:“快走吧,可别招惹了她,这是个魔怔。”
吴德:“快走快走。”
知青点众人都回去了,只留下长沙四少和周大年不知所措。
严燕:“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你都这么大了自己住又怎么了,二爷家多干净啊!”
那栀子:“不行不行,我就不行自己住,就要上官姐姐,上官姐姐你陪我好不好,好不好。”
上官浅好无奈啊!本以为那栀子是冲着周深来的,怎么又现在让自己陪她了。
上官浅:“你脚不方便,我照顾你一晚上也行。不过我来二爷家照顾你,你别去周深家里了,好嘛?”
那栀子:“好,就在二爷家,我要你抱着我睡。”
周深:“我的天啊!凭什么啊!”
上官浅拉住周深,周深有苦说不出,拉着上官浅就要回家。上官浅怕那栀子哭闹,和周深小声的说。
上官浅:“我等着她睡着了我就出来,好哄…”
周深:“不行,我不想和你分开…”
上官浅:“你信不信她敢钻进咱俩的被窝。”
周深:“妈啊,她可真敢。”
上官浅:“所以说,你晚上等等我,我给她哄睡着了我就回去。”
周深:“那好…”
上官浅答应了他,那栀子开心不已呢。
严燕:“这个神经病,走了,回家吃饭。”
那栀子:“上官姐姐,吃完饭你一定要来。”
上官浅:“嗯,我会来的,你也要吃饭。”
那栀子:“嗯…”
杨翠红扶着那栀子回屋吃饭,长沙四少回到家中,严燕气的吃不下去饭。
严燕:“怎么惹了这个神经病啊!”
周奶:“怎么了严燕…”
严燕:“奶奶你不知道,那栀子…那栀子要小浅陪着她睡呢,不陪还不行呢!”
周奶:“今天啊!今天不行,今天你们得在家要孩子的,不行,今天不能去。”
周深:“我就不同意小浅去,一会咱们把大门锁严实,就不去。”
上官浅:“别了,我给她哄睡了我就回来。她…看起来有点可怜。”
周深:“可怜什么,她家里条件那么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看啊!就是日子太顺了欠打。”
上官浅:“别这么说她…可能是缺少父母陪伴,刚才我抱着她,她很老实,很安稳,和我小时候抱我妈一样。”
赵景泰:“我也发现她是缺少正确的教育,我有时候就会这样,制造一些麻烦,想引起我爸妈注意。”
严燕:“是吗?我和小浅从小在爱的环境长大,我不知道,周深你知道吗?”
周深:“我从小很少见到我爸妈…”
周奶:“好了好了不说了,那个小浅你就去陪陪她,她睡着了你就回来,奶奶给你留门。”
上官浅:“嗯好…”
周深不舍得上官浅离开他一点,吃完饭就在屋子里抱着上官浅不撒手。
周深:“不想你去。”
上官浅:“我也不想去,只是,栀子比较缺爱。”
周深:“我也缺爱,我都没怎么见过我爸妈,你陪我,陪我。”
上官浅:“哈哈,你还和一个小丫头吃醋,我一会就回来。”
周深:“晚上我还想…”
上官浅:“等我回来…乖…”
周深点点头,送上官浅去周大年家,天微微黑了周大年喝了酒躺在炕上打盹杨翠红哄着周桐睡觉,上官浅和周深主动帮忙刷碗,收拾屋子,那栀子眼神就没离开过上官浅。
杨翠红:“还要你们俩来帮二奶刷碗,歇歇,小浅歇歇。”
上官浅:“嘻嘻,二爷这么早就睡了啊!怪不得每天早上醒的早。”
杨翠红:“别管二爷了,晚上你就在东屋睡,二奶给薄被子拿出来了冷了你就和栀子盖上,这个栀子太任性了,明天让你二爷去镇上,叫了人给她送走。”
周深:“快送走吧!还好是个女孩子,要是男孩子,我打也给他打走。”
杨翠红:“哈哈,这个周深…”
那栀子:“上官姐姐,你快过来。”
上官浅:“哦好,周深你先回去,乖…”
周深:“我等你啊!你快点回来…”
上官浅:“嗯…”
天渐黑了,周深一步三回头的回了家,上官浅和那栀子躺在东屋,那栀子不客气的抱住上官浅,上官浅轻轻拍她的背,给她安全感。
那栀子:“上官姐姐,你是怎么和周深走到一起的,你这么漂亮,怎么会看上他的。”
上官浅:“我们在长沙就结婚了,周深有一次蹲在巷子里哭,我给她一个手绢,我俩这样相识的。”
那栀子:“蹲在巷子里哭,好没出息啊!我可不喜欢这样的男孩子。”
上官浅:“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
那栀子眨着大大的眼睛和上官浅说:“我喜欢白白净净的,会吹小号的文艺兵。”
上官浅:“哈哈,会吹小号的文艺兵,你在部队里长大,自然接触的都是部队里的人,文艺兵啊!也挺好。”
那栀子:“嘻嘻周深配不上你呢!”
上官浅:“感情是没有相配不相配的,只有相爱的两个人没有相配的两个人。”
那栀子:“爱,你爱周深?”
上官浅:“对啊!我爱他,他也爱我。”
那栀子:“我不懂什么是爱…”
上官浅:“你还没有遇到真正爱你的人,你遇到了自然会和他相爱,在那之前你先好好爱自己。”
那栀子:“爱自己,怎么爱?”
上官浅:“别做伤害自己的事,就像今天中午,下雨的时候,你被雨水浇了,就是想引起我们注意,太糟蹋你自己了。”
那栀子:“你们都不喜欢我,周深不喜欢我,知青点的人都不喜欢我。”
上官浅:“我们不喜欢你不要紧,要紧的是你要喜欢你自己,这样我们才会喜欢你,你自己都不爱惜自己,别人怎么可能会爱惜你。”
上官浅的话那栀子暂时想不明白,不过心里暖暖的,好像有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