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别周大年和杨翠红,周深带着上官浅走到他家,现在的周深家可大不一样了,安装周深的吩咐,周爷周奶把猪圈和厕所分开了,又新盖起来一个小屋子,里面还有烧水取暖的炉子,这是留给上官浅洗澡用的小屋子,周爷周奶很细心,孙子没想到的他们都想到了。
“小浅,严燕,我家有猪有鸡,别吓到你们了,厕所环境也不是特别好,不过我让我奶又盖了一个厕所给男士用,你们不用害怕。”
“嗯,克服一下吧!”
来之前,韩伊和齐川霞给她俩做了功课,农场什么地方该去什么地方不该去,她俩听的认真。
“周深,你会不会把式,我会几招,我教你啊!”
“哈哈,我会一点,对付一般流氓不是问题。”
“怪不得你这身腱子肉看着这么结实,你别看我瘦,可都是肌肉,晚上严燕你来看看。”
“去你的,谁要看你了。”
严燕和赵景泰嬉闹,周深突然想到一点,和上官浅小声的说。
“小浅,我爷奶可能给咱们安排一个屋子,你放心,我肯定不会碰你,你就先克服一下怎么样,等天气热了,我在找理由搬出来行不行。”
“这个…行吧…”
上官浅还想拒绝的,不过她回想吴德和康蓉可恶的嘴脸,怕以后生事,索性答应了下来,周爷周奶早早的在屋里等着了,听见动静赶快下地迎接。
“周深,怎么站在门口不进来啊!”
“爷爷奶奶,我们说话来着,这就来了。”
“可到了,你二奶说给你们做了鱼,怎么样吃饱了吗?”
“吃饱了,奶奶,我介绍一下这是严燕和赵景泰是我们的好朋友,也住在咱们家”
“行,行屋子给你们收拾好了,你和小浅住东屋,他俩住西屋,我们住在门口的那间屋子”
上官浅本想拒绝,可周深拉了她一下,她也不好说什么了。
“行奶奶,我们太累了我们安放好行李就睡觉了啊”
“好好,快去吧,我和你爷爷也要睡觉了”
夜深了,周深帮着赵景泰和严燕放好了行李和褥子,严燕的屋子有漆红的一个大柜子,能放很多东西,严燕很满意这个屋子,她刚才瞥了一眼康蓉那个屋子,那叫个透亮,什么都没有,严燕累一天了,脚都麻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躺在炕上呼呼大睡了。赵景泰躺在她旁边,心怦怦直跳,试了几次,也不敢摸严燕一点,索性闭上眼,和周公相会去了。
周深回到屋子时,上官浅刚洗完脸,周爷周奶把俩人的被褥放在了一起,上面铺了一层床单,周深把床单撤了下来,把自己的被褥搬去炕尾,又把上官浅的被子拿出来,帮她铺上,吹了油灯也进了被窝。上官浅觉得周深挺尊重她的,再看旁边和门口的屋子都吹了灯,她也慢慢脱下外套,钻进了被窝,进被窝的动静惹得周深面红耳赤,他咬紧被子,不敢出一点响声。上官浅刚躺下眼皮子开始打架,不一会就进入睡眠。
今夜是这些公子哥大小姐在桂阳睡的第一晚,谁也没有觉得有黄泥味道的大炕硬璞璞的,反而睡的很香看来白天走的真累了,吴德半夜被李冬李秋和胡军的呼噜声吵醒了,他大骂一声,根本没人听见,也没人醒气的他拿着枕头蒙上头,不知道几点才又睡着。
早上周深早早的就醒了,看着上官浅还在睡着,拿着两个脸盆就出去打水了,刚好碰见拿着脸盆出来的赵景泰,他也来打水,严燕也没起床。赵景泰一脸坏笑的看着周深,不怀好意的说。
“怎么样,昨晚你俩…”
“我和小浅是革命友谊,她不答应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革命友谊?你真是个汉子…我可是为了严燕特意跟来的,是要和她过一辈子的”
“我们看缘分吧,我不强求,你昨晚睡的怎么样…”
“非常好,严燕太香了…”
“我不是问你这个,习不习惯这个大炕…”
“还行,不算太硬…上官浅怎么样…习惯吗?”
“小浅…昨晚睡的很香,我一会再问问她,不如再给她找一床褥子出来,我怕大炕咯到她”
“兄弟,追女人,哥哥佩服…佩服”
赵景泰和周深欠皮几句端着脸盆就回屋子了,他还想再严燕身边睡个回笼觉呢,周深回屋时上官浅醒了,在换衣服,周深推开门刚好看见上官浅雪白的后背。吓了上官浅一跳
“啊…你”
“我不是故意的,我放下脸盆就走…你慢慢穿”
周深慌的逃离现场,拿起扁担和水桶去二爷家挑水,周家村的井,在二爷家,因为二爷为人刚正,所以上面很放心把井打在他家,所以村子的人都会天不亮就来周大年家接水,正因为如此周大年家从来不锁门,每天一大早周大年的院子里就吵吵闹闹的,可吵醒了旁边院子住的六个知青。
周深脸还是红的,摇摇头不想不想,可是越摇头,上官浅雪白的后背就越浮现在周深眼前,周深擦了擦眼睛,差点撞到刚打上水的杨寡妇,杨寡妇仗着骚情经常使唤村庄的男人给他挑水,在村里名声不怎么好,周深不怎么喜欢她,觉得她身上总有很多种味道,有烟味,有臭嘴味,还有女人屁股的骚味,所以周深以前在村子里住都是躲她远远的,生怕听见她说话。谁成想刚回来就和她打个照面,这下不说话都不行了。
“哎呦,老周家的臭小子,你瞎眼了,差点撞到我,你看着点啊。”
“哦,对不起,对不起”
“真是的,都娶了媳妇了,还这么毛躁…算了…今天我心情好,不和你一般见识…老刘,帮我把水抬回家~”
这个老刘也不是个好东西,媳妇多病,就和杨寡妇搞到一起,满脸痤疮,兴许被杨寡妇染上性病给他了,杨翠红告诉过周深,杨寡妇身上有病,不让周深接触她,周深记在了心里,周深没有理会这对狗男女,在打水处排了队。打水的人看见周深回来了,纷纷和他打招呼。
“周深,什么时候给新媳妇领出来让我们看看啊,听你奶奶说是大美人啊。”
周深绕绕头,不好意思的回答众人的话,只说以后有空的,打着哈哈几句话就排到他了,迅速打了两桶水,往家里走去,走到知青院子门前,胡军在等他。
“周深,我们怎么打水洗漱呢…”
“哦,我忘了,昨天二爷要我告诉你,门口屋子里有两个水桶和扁担,你们商量好了谁来抬就是了,就去二爷家打去,不过要排队的。”
“行,我就去”
“胡军,你和他们商量好,不能你一个人一直打的。”
“没事,今天我先去,他们还没起来呢!”
周深看着胡军干劲十足也就知道了,以后打水怕不就是他一个人的活了,周深没多想,抬着水就回家了,周爷周奶也起来了,看见周深打了水来,心疼他。
“快放下,快放下,我和你爷还没老到那个地步,再说一会你二爷会送一桶来的,吃饭洗漱都够了。”
“只要我在家就不麻烦二爷了,爷爷奶奶,偷着给小浅煮一个鸡蛋,我去看她穿好衣服没。”
“傻孙子,你等等,你俩昨晚……”
“什么啊,把褥子放在炕尾了,奶奶我答应过韩伊婶婶,小浅不愿意就不碰她的…”
“唉,娶回一个花瓶,我和你爷还想抱重孙子呢…行了你快去叫她们起来,我马上就做好饭了。”
周家二老虽然对此不满意为了孙子也只能忍耐了,二老心里很满意小浅这个孙媳妇也知道周深有些配不上她可现在她来到桂阳过日子了真想让她好好和周深过日子早点给他周家生个大胖小子,二老摇着头做好饭.在大院放上桌子,等着这四个人一起吃饭。
赵景泰哄着严燕快起来,起床吃饭了,严燕一把抱住赵景泰,赵景泰不说话了,反手抱住严燕,严燕突然一个激灵就起来了,看着眼前的赵景泰有些懵的问。
“咋了,这是在哪,你怎么在这…”
“你睡糊涂了,咱们到桂阳了,这是周深的老家啊”
严燕大脑飞快的转了一圈,想起来了,昨天就到了,昨天她一头扎进被子里就不省人事了,早上醒来还有点昏沉沉的,严燕让赵景泰出去,她要换衣服,赵景泰撇撇嘴,还是出来了。
周深进屋的时候上官浅已经叠好两个人的被子了,还把被褥放到了一起,周深有些脸红,不敢看上官浅。
“周深,你昨晚冷了吧…我听见你咬牙的声音了”
那不是冷的,是激动的,周深强装淡定的说
“没事,是我爷爷奶奶把我褥子放在一起的,以后我睡在炕尾,你睡炕头”
“不用,就睡在一起吧,我相信你是个正人君子,万一被别人发现就麻烦了”
周深现在才知道什么叫阴差阳错这四个字了,点点头默认了上官浅这一行动,心里乐开了花,上官浅还有一个事要问周深
“我的贴身衣服晾在哪里?晾在外面不方便…”
“这简单,我在后面给你栓个绳子,你和严燕就把衣服晾在后面就行,你要洗衣服我一会带你去河里洗”
“行谢谢你周深…”
“嘿嘿,嘿嘿,我们出去吃饭吧,奶奶把饭做好了”
大院里,四个年轻人,两个老人,围在桌子上喝粥,虽然是玉米粥可是个个吃的香甜,严燕给赵景泰使了一个眼色,上官浅也看见了,纷纷从口袋里拿出钱和粮票给俩个老人。
“爷爷奶奶,这是我爸妈让我交给你们的,我们以后就要打扰你们俩,不能白吃白拿的,这钱还有粮票你收下。”
周家二老起先觉得家里吃饭的人多了有些亏,又想到在城里的儿子儿媳再三叮嘱,就认了,一看见三个孩子给钱又给粮票的还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该不该接着。
“拿着阿奶奶”
“不用了,你们还都是孩子,吃不了多少东西,再说你们还干活还出工呢…这钱这粮票就不要了…“
三人把钱汇聚到一起,一起交到了周深奶奶的手上,老太太看着手里这么多钱,这么多粮票,感觉一辈子也花不完。
“这也太多了,二百二百二百,总共六百啊,还有这么多粮票,这不要了,孩子们,奶奶不能要你们的粮票和钱,你们快拿回去”
“拿着吧奶奶,这也不多我妈还说要寄钱和粮票过来呢,拿着吧,是我们的心意。”
三个孩子如此懂事,老太太心里高兴,突然老太太想到小浅现在是周家的媳妇她的钱是肯定不能要的要不然被城里的儿媳妇知道她收了孙媳妇的钱还不得大闹一场啊,老太太想到这赶忙拿出二百和粮票往上官浅手里塞。
“你是周家的媳妇奶奶养你是应该的你的钱我不能要,你拿回去”
“奶奶,不是我的钱是我爸妈孝敬您的一点心意,我爷爷奶奶前几年相继去世了,我爸妈就教导我在这要好好尽孝,好好照顾你,这不是钱和粮票,是我爸妈的一片心意,你快收好了”
城里的亲家也忒懂事了,教养出的孩子也这么好,心里对上官浅的好感又添加了许多,正吃着呢,院子的墙头上就冒出来两个羊角辫,滴溜溜圆的小眼睛看向院子里,周深和上官浅同时发现了,周深看了一眼上官浅就站了起来上官浅也猜到可能是偷亲过周深的袁芳了。
上官浅拽着周深坐下,周深怕上官浅生气袁芳的存在,心里紧张的不行,盼望袁芳别进来,周深此时悔极了,怎么就没听爷爷奶奶的话,以前非要和袁芳形影不离的。
这下好了,他从长沙娶媳妇回来了,袁芳也纠缠来了,周深头都大了,要是上官浅因此吃醋怎么办,小的时候周深经常在袁芳家睡觉,还给袁芳摸过他的小啾啾,不过这都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袁芳可能都不记得了,周深在这种紧张之下想起以前的蠢事,万一袁芳说了出来,或者别人告诉上官浅,上官浅一怒之下不理他可怎么办,周深心里祈祷上官浅千万不能有气,千万不能有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