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梳洗后,唐婉清坐在桌前整理这些日子晒制好的药材,何首乌已经晒制好了,有直接切片晒的,有蒸后再晒的。
唐婉清放了两斤何首乌进空间时,意念起时,聚中精力。
过了一会,她的空间里就多了不少首乌延寿丹。
嘿嘿!幸亏空间里,还有一些药材,正好可以让她做出首乌延寿丹,只是,这用了一些药材,她还头还得补上。
唐婉清取了一些出来,装进洗净放干的小瓷瓶里。
这是她特意给雷氏备的,这个首乌延寿丹除了何首乌,还有伍桑椹子、黑芝麻、杜仲等,主治肝肾亏虚,腰膝酸软,头晕目花,耳鸣耳聋。
正是适合雷氏。
不过,她肯定不能说是首乌延寿丹,就改名叫首乌补气丹吧。
省得别人以为真能延寿。
宋瑾睡得迷迷瞪瞪的醒过来,睁开眼,发现房间里还是亮的,便朝桌边看过来。
“娘,你怎么还不睡呢?”
“睡了睡了!马上就来。”
宋瑾拍拍床板,“你不来,我睡不实!”
唐婉清连忙把东西收好,赶紧过来陪宋瑾睡觉。
小家伙自从接受了她这个娘之后,现在跟她是越来越粘乎了。
唐婉清也特别享受这种感觉,被人依赖,同时也被人呵护着,真心对待。
小家伙虽然能力有限,但一颗心都是向着她的,这让唐婉清特别欣慰。每每看到宋瑾护着她时,那颗老母亲的心呀,真正的熨帖。
身边有一个小家伙,唐婉清也睡得实,一夜好眠。
翌日,天还没亮,妯娌三人就起床磨石桨,雷氏也起来帮忙,三人劝她也不回屋,唐婉清就让她到厨房烧火,她先把田螺氽水。
田螺不能先炒,只能等豆腐脑盛出来后,再刷锅现炒,为了节省时间,她就提前氽水,这样也不会影响口感。
外面院子里,王氏和李氏在磨豆浆。
唐婉清把四大盆的田螺氽水后,利索的刷锅,出去提了已经磨好的豆浆进来。
她和雷氏先把磨好的豆浆用纱布过滤一下,然后把豆浆放入锅中,调好水和豆桨的比例,盖上锅盖。
这锅里煮着豆浆,她又去提豆浆进来过滤。
里里外外忙得热火朝天。
王氏和李氏磨过豆浆,两人各提一桶进来。
从唐婉清手里接了过滤的活,“二弟妹,这个我和三弟妹来,你休息一下。”
“行!那你们来滤豆渣,我把配菜切出来。咱们先备好东西,等一下小翠她们过来就不用着急了。”
几人点头:“是这个理!”
宋家这边婆媳四人忙得很,院子外面也有人在忙着,忙着朝里面看,想要看看她们的东西到底是怎样做的?
可厨房里面只有门和窗,而且还热气袅袅,她们也就只能闻到浓郁的豆腥味。
“走吧走吧!看不见,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就是!不看了,还不如自己回家泡点黄豆,磨些豆浆,自己也试一试。这东西就是个豆腐脑,未必自己就做不成。就看人肯不肯做,怕不怕辛苦,你们说是吧?”
几人点头,觉得是这个道理。
她们也就不再逗留,披着晨光回家。
已经连续蹲了几天了,什么都没看,好像染上了风寒,鼻子塞塞的,特别不舒服。
今天钱府要不少豆腐脑,还要炸豆腐。
炸豆腐的那一部分,豆腐昨天晚上就做好了,放在簸箕上面晾水份。
等豆腐脑煮好之后,她们就先空一个锅出来,用来炸豆腐,只一个大锅煮豆浆。
一口大锅,一口小锅。
等一下炸豆腐还得用小锅。
昨天除了让阿顺送黄豆,还从粮铺那边买了五十斤的菜籽油。
一般菜籽油有一股青味,有些人不太喜欢这个味道,不过,从唐婉清手中过的菜籽油,不会再有青味。
唐婉清会往油里面加一些大料,用那些大料压住了青味,而且油也多了一股香味。
所以唐婉清炸出来的豆腐,不仅没有菜油的气味,还多了一种香味,这种香味口感挺复杂的,吃起来就知道不是一种大料,但那些大料搭配在一起,又不会让味道变得怪异。
雷氏坐在灶前烧火,管着两个灶口。
等到小锅烧热后,唐婉清把油倒了进去,准备开始炸豆腐。
王氏撇着豆浆上面的渣沫,李氏站在簸箕旁切豆腐,这个豆腐要四四方方的,一块大豆腐,可以分成四块。
唐婉清站在灶边炸豆腐,四人配合得很好。
二百个豆腐,唐婉清就炸了二百六十多个,送了二十个给钱府,余下了他们自己吃,正好给孩子们也解解馋。
外面天微微亮了起来。
太阳出来时,豆腐脑和炸豆腐都做出来了。这当然还不算完,还得煮卤子和红油,小翠到时,还得立刻炒田螺。
昨天阿顺送黄豆过来时,装豆腐脑和炸豆腐的桶都留在宋家,现在不用等他们到,也能先把东西装起来,这样也能省不少时间。
孩子陆续醒了,被厨房里的香味给馋醒了。
大妮和二妮以前早早就被李氏拽起来干活,现在她们也能跟大宝他们一样,睡到自然醒。当然,孩子们都是早睡早起的习惯,怎么也不会一觉睡到太阳晒屁股。
“阿奶,二宝尿床了。”大宝光着脚丫头跑来告诉大人,雷氏放下烧火棍,立刻起身,“你们忙着,我去看看。”
王氏微不好意思,“这么大的孩子了,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总是尿床。”
“夜里睡觉前,别让他喝太多水,中间找个时间点喊他起夜,过些日子,他就习惯在那个点起夜,这样就不会再尿床了。”
唐婉清一边忙,一边道。
“这样行吗?”
“保证行!”
“那行,我试试。”王氏点点头,叫孩了起夜,也总比孩子天天尿湿床要好很多。这么大的孩子了,尿床被人听到了,在外说也是挺受打击的。
宋二宝在屋里哭,听着是他自己也难为情。
“大嫂,你去看看吧,别打骂孩子,要跟他说道理,也别一味哄。”唐婉清把卤子盛了起来,直起腰,抬袖抹汗,捶了捶腰。
忙了这么久,真的有点腰酸背痛的感觉。
王氏刚出去,宋瑾红着眼眶进来了,“娘。”
“怎么了?”唐婉清急步走到他跟前,蹲下身子,与他平视。
宋瑾伸出小手搂着她的脖子,鼻音浓重的道:“我做恶梦了,我梦到爹他们在山上出事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