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逃跑吧“逃跑吧亲爱的”……

沈陆扬活了快三十年脸皮差不多在这一用完了,屁股上疼不明显,但是屁股挨巴掌了羞耻让他差点蹦起来。

但他起不来。

腿软。

那亦尘给要求是必须进门见到人。

门外保姆得不到谢危邯回应,开始叫沈陆扬:“沈医生?您在吗?”

沈陆扬转头看向门口,手撑着谢危邯肩膀,哆嗦着放下一条腿踩在地面上,压低声音,慌『乱』地说:“我起来,衣服『乱』了……”

谢危邯完全不觉得让保姆撞见“咨询师压在椅子上亲”很羞耻——他没有这种情绪,反而看沈陆扬急得颤巍巍想下去模样,感觉好玩。

他抱住沈陆扬腰,另一只手捞回他好不容易在地面踩实腿,贴着他鼻尖亲昵地蹭,“医生不是在咨询么,为什么怕看见?”

哪有这么咨询,保姆晚来一会该咨询到床上去了。

沈陆扬意识到这个年纪谢危邯讲道理行不通,开始哄他,偏过头埋进他颈窝拱着,红酒香让身体一阵颤栗,声音发哑:“不能让保姆看见,先起来,行不行?”

落在腰上手辗转游移,把人往怀里抱了抱,谢危邯唇角抵在他耳边,轻声:“治疗效果很明显,医生想放弃我了么?”

边说边缓缓『揉』着沈陆扬劲瘦腰,掐出一道漂亮痕迹后,又用掌心抚平,嗓音低哑含笑:“我很难过,医生。”

沈陆扬面红耳赤地不敢看他,自暴自弃地磕巴:“我没想要放弃你,等保姆走了……随你怎么……还不行吗?”

谢危邯没有羞耻这种情绪,但沈陆扬有,而且二十八人了,揪住非礼小帅哥,不是丢人题了。

那是丢大发了。

沈陆扬像拿糖果小朋友交换,却对方嫌弃幼稚大人,笨拙地商量:“现在别让人看见,行吗?”

谢危邯稠墨似瞳孔微闪,漫不心地吻住他耳朵,齿尖轻抵。

笑得无害,开口。

“不行。”

沈陆扬:“……”

他崩溃得躲开谢危邯吻。

小朋友怎么这么难搞!

现在小恶魔历了什么才会变成后来谢老师!

屋里悄无声息,门外保姆很忐忑,那先生意思是一定要看见人,回去他汇报。

但谢危邯屋子,她不想硬闯。

只能硬着头皮最后一次:“沈先生?您在吗?”

沈陆扬心尖一跳,来不及管谢危邯了,积攒力气挺起上身就要从椅子上滑下去,却谢危邯捞着,屁股又坐了上来。

他像个折腾了半最后还是回到原点傻子,费力气。

门把手发出按声音,沈陆扬瞳孔紧缩,看着谢危邯人畜无害脸,紧张惊慌生气一起窜上大脑,他压低嗓音喊:“谢危邯!别闹了!我真生气了!”

说着气得直接拽他衣领,借力想站起来,又因为腿软膝盖滑坐更紧。

气得红着耳朵低声骂人:“我不惯着你了!快点起来!”

谢危邯从他喊出一声“谢危邯”三个字时候就眯起了眼睛。

沈医生喊他名字语气,不是威胁陌生人,更像是最熟悉人撒娇。

愤怒遮掩不住亲昵,或者说,愤怒让他失去理智,其中亲昵藏不住。

就算脸很像,不可能这么熟练地喊一个刚认识人。

谢危邯看向沈陆扬脸,眉目微敛。

除非他沈医生爱人,名字一样。

唇角缓缓翘起,在沈陆扬扑腾起劲时候,谢危邯按住他脑后吻了上去。

沈陆扬还没反应过来,就迫变成了压着谢危邯亲丧心病狂姿势。

熨烫服帖装外套此刻遍布褶皱,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外套虚虚地挂在手肘,衬衫更是抓亲得皱皱巴巴,特别是胸口……他现在活脱脱一副登徒子办事办到一半打断模样。

门上传来“咔——哒——”声。

沈陆扬迫张开嘴,舌头吮得发麻,嘴唇沾染了谢危邯唇角伤口血腥味,身体在极度紧张中陷入另一层诡异舒服……

口水顺着没来得及合上嘴巴淌到下颌,滑出一道涩意盎然线。

门把手按到低——

沈陆扬后背肌肉绷紧,又在谢危邯掌心按压下无力地放松到垮掉,像一只想振翅飞走又按进鸟笼鹰,放弃了抵抗。

门推开——

沈陆扬眼睛紧紧闭上,身体努力往谢危邯怀里缩着,低头接受着这个吻,不敢去看保姆表情。

“沈医生,您——”

“嘭——啪啦——”

“啊!”

沈陆扬感觉到一阵旋地转,谢危邯忽然抱着他起身,下一秒桌面上东全扫落在地。

他压着躺倒在桌面上,谢危邯单手攥住他两只手腕按在头顶,另一只手抓住他衬衫领口向下扯,嘴唇印在了他锁骨上——

保姆进门,就看见了这幅场面。

她吓得惊呼一声,又迅速捂住嘴,难置信又同情地看着“强迫”沈陆扬。

忽然从施暴者变成了受害者,沈陆扬同样茫然震惊,张了张嘴刚要出声,嘴唇就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他下意识闭嘴,看着压在他身上谢危邯,那张脸看着他笑得无害,像个得到奖状优等生。

单纯愉悦,不单纯作思想。

沈陆扬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看向惊慌失措保姆,接收到她眼里同情害怕,脸上热得要蒸发,迅速转过头,面红耳赤地不去看。

一转头,侧过去脖颈上,遍布吻痕更加清晰。

保姆紧紧地捂住嘴,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她看见了什么,她看见了什么!

刚刚还装笔挺对她笑着道谢沈医生,现在衣衫不整地压在书桌上,s级alpha给□□得……

沈医生是个alpha啊!这是,这是多么大伤害!

苍指尖轻轻按压沈陆扬锁骨,谢危邯瞥向门口方向:“门。”

保姆抖着手上门,心里默念保佑保佑。

“周阿姨,”谢危邯慢条斯理地单手帮沈陆扬系好衬衫扣子,眼神落在沈陆扬红润耳垂上,舌尖轻抵齿尖,漫不心地笑:“你看见了什么?”

周阿姨一把年纪上有老下有小,哪里敢惹谢家子,闻言疯狂摇头:“什么没看见,我什么没看见,您,您医生在,在好好治疗……”

沈陆扬臊满脸通红,治得亲一起去了算好好治疗了……

他想装鸵鸟,但他更怕谢危邯把一把年纪周阿姨吓出个好歹,捏了捏手指,鼓起勇气转头。

要怎么让周阿姨别误会谢危邯,不能误会他?

要怎么办?

他要……

沈陆扬嘴唇微,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抱住了谢危邯腰,尴尬地看向周阿姨,一本正地胡说八道:“我危邯是……情投意合,他还小,希望你可保密。”

说完他差点给自己一嘴巴。

可啊沈陆扬,多大谢老师不放过是吧!

谢危邯扑哧笑出了声。

在犹豫报不报警周阿姨:“……???”

她呆滞地看着满脸通红,因为紧张,紧紧抱住谢危邯腰,至于把少年搂得更往下贴了点沈陆扬,完全没打算反抗谢危邯。

一个更加大胆猜测在脑海中形成。

半晌,她震惊地看向谢危邯。

家里有钱有势,长得俊,还是s级alpha,这么优秀孩子,怎么喜欢大自己那么多alpha,有钱人家孩子取向太……

沈陆扬觉得她表情有点不对,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只能寄希望于她不要觉得谢危邯在干坏事。

觉得他在干坏事比觉得谢危邯要好。

谢危邯把两个人情绪全部看在眼里,不仅没纠正,反而默许了她猜测。

还尤嫌不够地说:“后我沈医生在时候,你来送茶。”

周阿姨赶紧点头,心里却想很多。

这种事说出去不好,这个沈医生能给谢危邯做咨询,看着年轻,年纪肯定不小了,谢危邯才刚成年,她这是知道了什么豪门秘辛医学界秘密——

谢危邯纵容沈陆扬搂着他,亲了亲他唇角,才转头看向门口女人,漫不心地笑:“周阿姨,这件事不会有二个人知道吧?”

周阿姨刚要摇头,谢危邯眼神幽深地打断她:“医生咨询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效果我很满意,”他微微一顿,意味深长地说:“就像你喜欢你丈夫每周过来见你一样,我很期待医生过来见我。”

周阿姨微愣,懂话里威胁,瞬间慌张地不敢想什么豪门秘辛,惊恐地保证:“我不会说出去,我丈夫,我丈夫他不会知道,我谁不会说……”

她想起其他保姆隐晦提起往事,看着谢危邯眼神像在看一个恐怖怪物。

谢危邯轻蔑地笑了声,低头亲了亲沈陆扬锁骨上吻痕,吃糖一样仔细地吮出另一个痕迹,哑声说:“出去。”

保姆惊慌地别开眼,不敢看,没敢上前,在门口放下水果就离开了。

沈陆扬见门声音,才松了口气,又忍不住垂眸看向埋在他锁骨前谢危邯。

浸泡在信息素里皮肤敏感脆弱,每次吮吻会抖一下,谢危邯长睫扫在他脖颈上,痒痒。

故意吓唬他让他为保姆会误会,然后在最后时刻改变作……还是没舍得让他误会。

心里又酸又软,跳得失去了规律。

就算时间线丢到随便一个时间,遇到谢危邯还是对他很特别。

沈陆扬嘴角控制不住地弯了弯,指尖一,才发现他还掐着手腕,有点麻了。

他抬起膝盖蹭了蹭谢危邯腰侧,哑声说:“手麻了……”

谢危邯松开手,细腻吻顺着脖颈,喉结,下巴,游移到红肿充血嘴唇。

眼神瞥过桌角手机,收回视线,眷恋地含住沈陆扬唇瓣。

沈陆扬下意识张开嘴回应,谢危邯却直起身体,指腹按着他红肿唇,神情珍惜地欣赏着他情模样。

果然,不出二十秒,谢危邯手机开始震——

从小到大各种前车之鉴,那亦尘不会放任咨询师谢危邯独处超过一小时,五分钟后必然会过来亲眼看看。

沈陆扬吓了一跳。

谢危邯托着他脸侧,让他看着自己,眉眼低垂时,青涩轮廓纯净而温柔。

仿佛刚才那个差点弄哭沈陆扬人不是他。

指尖抚平衬衫褶皱,作细致,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谢危邯眉眼舒展地看着沈陆扬脸:“我很期待明见面,医生。”

沈陆扬不知道话题为什么变成了明,今咨询时间才过去一半……

不等他,谢危邯搂住他腰,轻松地抱着他站了起来。

沈陆扬浑身发软地靠在书桌边缘站直,看着帮他整理装谢危邯,茫然地:“怎么了?”

苍修长手指落在装纽扣上,仔细地系好,又抚平肩膀衣袖褶皱……谢危邯微微歪头,低头浅吻在他唇角。

手掌落在他腰间,修长有力手臂按压腰侧,手指用力『揉』捏,肌肉捏成各种形状。

惹得沈陆扬吃痛地颤栗着,却没有躲,努力地忍耐着,回应着。

接吻缝隙间,谢危邯眼底氤氲着笑意,轻喘着夸奖:“沈医生,很能忍疼。”

刚刚一直强势谢危邯忽然温柔起来,沈陆扬更加招不住,下意识抓住他肩膀,蜷起手指,含糊地对他说:“你t恤皱了……”他抓。

还有运裤,蹭得……起来了。

谢危邯手缓缓移到他领口,不紧不慢地提醒:“有人马上过来了,医生。”

沈陆扬微怔,忽然明他为什么帮自己整理衣服,余光瞥见谢危邯耳朵——那里有他咬出来痕迹。

发现他不专心,谢危邯含住他舌尖,吮咬。

沈陆扬舌尖一痛,腰腹酸软,半坐在了桌面上,模糊又慌张地回应:“唔……吻痕,怎么办?”

他们两个一个是干净t,一个是领口不高装,根本藏不住。

谢危邯放过他嘴唇,湿润地吻他耳朵,鼻尖轻蹭脸侧,两只手帮他整理着后领上仅存褶皱,垂着眼眸,嗓音温柔缠绵,像偷.欢爱侣依依不舍呢喃:“逃跑吧,亲爱。”

“在狼人来之前。”

湿热气流在耳窝滑,沈陆扬尾椎发颤,不知过了多久,他低头亲了一下谢危邯颈侧,才拥抱着迈开腿。

……

那亦尘推开门,看见只有整齐办公桌,桌面上空『荡』『荡』果盘。

空无一人。

他挑了下眉,这倒是意料之外情况。

别墅三楼最里侧卧室,窗边。

垂在身侧手臂在昏沉黑暗里苍得显眼,腕骨微折,掌心攥着一颗红苹果。

月光洒在稠丽漂亮侧脸,打下不明显光晕勾勒着青涩轮廓,高挺鼻梁下薄唇勾着,狭长眼睛执着地盯着草坪旁逃跑人。

狼人扑了个空,披着美人皮囊恶魔没能吃掉可口王子。

私会情人王子仿佛可毫不留恋地离开,但眼底不舍爱恋却出卖了他,恶魔只用一个纯洁离别吻,就让他心软到约好了下次见面地点。

月光云层遮蔽,出门寻找佣人们一无所获,王子顺利地逃跑。

谢危邯微不可查地笑了声,抬手,轻嗅着掌心苹果。

直到窗外人连影子看不见,没有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