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东刚喊了一声,听见门外并没有什么动静,于是准备把房门打开,可就在这一瞬间,房门突然被人猛地推开,七八个人顿时涌进了白振东这个狭小的客厅里,他们手上纷纷拿着锋利的西瓜刀。
白振东见状,忙厉声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一个长发走到白振东身前,冷声地说道:“我们姜爷要见你。”
听到这个名字,白振东顿时反应过来,他记得王建军之前跟自己提过这个名字,姜爷在他们心目中,一直是一个神秘的人物。
但是白振东没想到刀疤这件事竟牵扯到了姜爷,这件事或许变得越来越严重。
白振东刚准备动手,长毛男就提前警告道:“小子,你最好老实点,要不然你的女人会有麻烦的。”
听到这话,白振东还以为这长毛说的是林若烟,可是当长发男子将手机凑到白振东身前的时候,听见手机听筒里传来杜玉婷熟悉的声音:“振东!”
她喊了一声,长毛男就直接挂了电话。
没办法,白振东不想杜玉婷有事,只好点头答应道:“好,我跟你们走!”
白振东这才跟随这群男子走出了房门,关上门之后,匆匆离去。
在新华小区停着三辆黑色的轿车,分别亮着大灯,照得新华小区门口宛如白昼。
白振东被直接带上了车,三辆车的车门次第关上,然后迅速离开了。
上车之后,白振东还被戴上了黑色的头罩,他不知道这么晚了,这些人带自己去哪里,只能坐在后车座通过耳朵静静地听着。
他听了一会儿,车内并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打火机点烟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
车子一会儿左拐,一会儿又继续右拐,行驶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样子,他感觉车窗外灌进来的风特别的冷,好像去了郊外。
许久,车子终于停了下来,白振东又听见次第开门声。
紧随着,就有人拿掉了他头上的黑色头罩,身旁的男子对他厉声命令道:“下车!”
白振东只好听话的下了车,他环顾四周,根本不知道这是哪里,而且这个地方,他觉得十分的陌生,而且周遭特别的安静,这里好像离市区有一段的距离。
在两名男子的带领下,他走到了眼前这栋别墅的门口,别墅的铁门自动敞开了,他便跟着走了进去。
很快,白振东被带到了别墅的大厅里。刚进门,他就看见了杜玉婷,她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手被反捆绑着,嘴里还被缠上了透明胶带。
她见到白振东的时候,支支吾吾的喊了几声,可是无论她怎么喊,也喊不出声。
白振东刚想说话,可是发现别墅里静悄悄的,唯有悠扬的钢琴声响起。
白振东扫了一眼别墅的大厅,水晶大吊灯、红木沙发、高级地毯等等,整个别墅的装潢那是尽显奢华。
就在这时,在客厅对面的阁楼上突然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
“来啦?”
白振东遁声望去,看见一个穿着睡袍的中年男人站在阁楼之上,手里还握着一支高脚杯,高脚杯里有少许的红酒,他跟着音乐的节奏晃动着杯中的红酒。
白振东顿了一下,才开口试探地问道:“你就是姜爷?”
站在阁楼上的中年男子这才转过身来,左手扶在阁楼的栏杆上,目光注视着白振东,并没有及时接白振东的话,而是握着高脚杯不慌不忙的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反问道:“要喝一杯吗?”
“不用,谢谢。”白振东回应了一句。
中年男子点点头,又继续晃动着杯中的红酒,看了一眼白振东身旁坐在沙发上的杜玉婷,示意道:“你女人很漂亮,你真是好福气!”
白振东知道这个姜爷这么晚将自己请来肯定不是单单为了一个女人,想必跟刀疤的事有关,毕竟刀疤是他手下的人。
想到这,白振东开门见山的说道:“姜爷,刀疤的事……”
白振东还没有说完这话,姜爷就直接打断道:“你不喜欢喝酒吗?”
听到这话,白振东就没有继续问下去,如实的回应道:“还行。”
姜爷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握着那支高脚杯沿着楼阁的楼梯慢慢地走了下来,走到客厅的时候,对白振东示意道:“坐!”
白振东只好坐在了姜爷对面的沙发上,姜爷扭头对守候在楼梯口的一名女佣吩咐道:“拿只酒杯来。”
“好的,姜爷。”女佣应了一声,很快就拿了一只高脚本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白振东身前的茶几上。
姜爷看了白振东一眼,又问:“来一杯红酒怎么样?”
白振东点了点头,但并没有开口回应。
姜爷没有再说什么,起身将放在茶几上的一瓶八二年拉菲红酒慢慢地注入到了白振东的高脚本里,倒了少许,就示意的说道:“尝尝看。”
白振东低头看了一眼高脚本,半天无动于衷,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喝,还是不该喝,而且这个姜爷看起来那么的平易近人,这才是让白振东感到害怕的地方。
他顿了一下,姜爷就笑着问道:“怎么?怕我酒里下毒?”
说完,姜爷又将红酒注入少量在自己眼前的高脚本里,拿起来晃了晃,慢慢伸到嘴前,仰脖抿了一口,又握着高脚本对白振东说道:“你看,没毒吧?”
白振东这才端起高脚本仰脖抿了一口,放下高脚杯的时候,姜爷赶紧问道:“口感如何?”
白振东这次回应的两个字,跟刚才稍有不同:“很好。”
姜爷介绍道:“这酒是我从国外进口回来的,好几万一瓶呢!”
白振东听完,再次直奔主题道:“姜爷,你这么晚请我来,不会是只为了请我喝酒吧?”
听到这话,姜爷终于没有回避,握着酒杯笑道:“这酒应该请你喝。”
白振东反问道:“是吗?这么贵的酒,恐怕我喝不起。”
姜爷笑得更开心了,说:“你把刀疤都打成植物人了,你说我这酒应不应该请你喝?刀疤是什么人?六年前,他连警察都敢杀,有时候连我这个老头子他都不放在眼里,你说他有多狂妄?”
白振东听不明白这个老头何意,不过他没有说话,继续听姜爷往下说。
姜爷将酒杯放在了茶几上,扭头扫了一眼身旁的杜玉婷,主动替她解开了手腕上的绳索,又将嘴里的透明胶带扯开了,十分心疼地说道:“这些人也太粗鲁了,对女孩子就不知道温柔点,你看看把这漂亮的小手给勒得。”
说完,姜爷又把目光转移到了白振东身上,叹了一口气,说道:“小伙子,我挺佩服你的,我在三江呆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但唯独你是最让我欣赏的,听说你的身手不错,我起初还不相信,可是看见刀疤就这么栽了,我总算有点相信了。”
说到这里,白振东插上一句话,恭敬地说道:“姜爷,对于刀疤这件事,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还希望你谅解。”
姜爷摆摆手,笑着提醒道:“我对你和刀疤的事不敢兴趣,我只知道你赢了。”
白振东有点看不透眼前的姜爷到底想干什么?尤其是他对刀疤的事完全不生气,这让白振东心里十分不安,真担心他对自己身边的人下手,尤其是身旁的杜玉婷。
“姜爷,你的意思?”白振东试探地问。
姜爷站起身来,又握着高脚杯绕过茶几走到白振东身后,说:“刀疤跟了我十年,当然有六年是呆在监狱里面,我知道他不服气,但那只怪他自己没出息,连个小警察都搞不定,将来还有什么大作为可言。”
白振东听到姜爷这番话,他越听越糊涂,更加不明白他想干什么?
姜爷走到杜玉婷身后时,又看着白振东,笑着说:“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也不为难你,今天请你来呢!也就是跟你聊聊天,当然我特别喜欢有本事的人,你敢对刀疤动手,说明你还是很有能耐,今晚呢!你就让我这老家伙见识见识!”
说完,姜爷走到别墅的大门口,对守在门口的一名男子吩咐道:“小辉!去把他们叫进来。”
“是,姜爷。”守在门口的一名西服男匆匆离去。
白振东不知道姜爷口中的他们是谁,等了一会儿,才看见十名身强体壮的男子从别墅外走了进来,成一排的站在姜爷身前。
姜爷扫了他们一眼,又扭头示意着白振东,笑着说:“你们不是想替刀疤报仇吗?今晚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十个人要是干不过他一个人,你们应该知道我的行事风格。”
听到这话,白振东才反应过来,这才是今晚姜爷的目的。
此时眼前的十名男子凶神恶煞的瞪着白振东,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说完,姜爷又对白振东介绍道:“他们呢!都是跟刀疤的,一直想找你报仇,我这个人不喜欢玩阴的,今天我在场替你们做主,谁赢了,就大摇大摆的从这里离开,但要是输了,我可会给点小小惩罚,但我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胜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