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敏一步步走到了紫苑的面前,冷笑一声道:“怎么样?皮肉之苦不好受吧。若是你听本公主的话,乖乖招供,本公主不仅不再打你,还能够给你一笔钱,让你从此衣食无忧的过上富足的生活。”
紫苑的眼神既坚定又疼痛,有微弱的声音说道:“我没有偷公主的东西。”
赫连敏一听,气的咬牙,狠狠抬脚,踹在了紫苑的身上:“贱婢,你知道本公主想要听的不是这个!”
她上次与沐九歌在添香相遇之后,当天晚上脸上就有些不舒服。微微发胀,发痒,虽然感觉很轻微,只当是有些水土不服。
可第二天,脸上竟然长出了许许多多的包,红红一片像是被蚊子叮咬一般。可是数量惊人,连在一起,整张脸都肿了起来。
她找了大夫,大夫给开了一些药,吃了并不见好。甚至,还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向,她想要去皇宫找御医,可御医给的答案任旧一样。给的那些药,吃的,抹的,连着几天都不见好。
这两天越发严重了。
沐九歌得到了楚王疼爱就罢了,自己还成了这幅鬼样子。
她心里着急,这个样子没法见人。
想来想去,她便生了一个计策。
若是她不好,她也不会让沐九歌那个小贱人好过。
她想到了一个妙计,那就是将脸上的状况栽赃给沐九歌。她设计抓来了沐九歌的贴身婢女,威逼利诱让她指证沐九歌对她下毒!让沐九歌成为罪人,让这个西离对她有所亏欠,让楚王殿下认清沐九歌的恶毒,转而投入她的怀抱。
可是,这个嘴硬的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
紫苑被赫连敏踢中了心窝,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最后挣扎了很久,直到额上尽是冷汗,人在弓着甚至撑起了自己道:“公主既然能够诬陷我偷东西,便能够诬陷我家小姐下毒,所以紫苑不会承认自己没有做的事情,更不会承认我家小姐没有做的事情。”
赫连敏看着眼前倔强的人,气的越发很道:“打,给本公主狠狠的打,往死里打!”
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样的贱人,没有继续留着的必要了。
不如打死,丢在沐九歌的门口,让她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场。
紫苑听见这话,紧紧的闭上了眼睛,眼中是极致的绝望。
小姐,紫苑没有背叛您,也没有给您丢脸。
两个东晋的女子互看一眼,高高扬起了藤鞭。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一阵躁动:“你们做什么,这是东晋公主的……”
话未落,人就被阿左和阿右挡开,狠狠按在地上摩擦。
沐九歌风风火火的走进了门,在看见两个正要对紫苑下手的婢女之时,皱起了眉。
紫苑看见沐九歌,心中是无限的惊喜和希望:“小姐!”
可叫完之后,眸色又沉了沉,那是一种愧疚和难过。
是,都是她不好,又给自家小姐惹麻烦了。
赫连敏在看见沐九歌前来,是微微的震惊,可震惊之后,便是一抹得意:“沐九歌,你火急火燎跑来本公主这里冲撞本公主,是想要破坏东晋和西离之间的关系吗?”
沐九歌看着赫连敏脸上蒙着的面纱,心中便是了然。
上次,她的毒针被妖孽刺进了这公主的肩膀上,算算时间,早就该发作了,现在带着这面纱,应该就是佐证吧。
她淡淡扬眉:“公主说笑了,我来这里无意冒犯公主,为的只是想要接回自己的婢女罢了。”
赫连敏冷笑道:“接会你的奴婢?想的倒是美。你可知道,你的奴婢偷了本公主的东西。本公主抓她来此,一点都不过分。”
沐九歌扬眉:“哦,紫苑偷了公主的东西?”
她上前道:“紫苑,你胆子真不小,竟然敢偷公主的东西。”
紫苑立刻道:“小姐,奴婢没有。”
沐九歌又看向赫连敏道:“公主,我家丫鬟说并未偷过你的东西呢。”
赫连敏皱眉:“沐九歌,你在开玩笑吗?这个世界上会有小偷承认自己偷了东西?”
沐九歌笑道:“说真的,比起时常出尔反尔的公主而言,我倒是更相信我丫鬟说的话。”
赫连敏咬牙:“沐九歌!”
沐九歌扬眉:“公主大可小点声,我耳朵很好,听得清。”
赫连敏气的恨不得上前撕了沐九歌,但是想了想又道:“沐九歌,我不与你争,你且听着就行!来人,给我继续打!”
两个站在紫苑身后的奴婢道:“是!”
话落,再次高高扬起了藤鞭。
紫苑看着那藤鞭本能的害怕,但是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不会招的!”
沐九歌看着眼前高高扬起的鞭子,眸间冰冷一片。
这赫连敏就是相对紫苑屈打成招!
她按了一下手中的暗器盒子,却终究没有拿出。而是往前走了一步,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那一藤鞭。
那藤鞭很疼,打在身上火辣辣的。
在场的人都惊住了,包括赫连敏。
赫连敏傻眼了,完全不知道为什么。
这个女人在她面前装什么善良,一个丫鬟,竟然自己上去挡。
沐九歌当然不是装善良。
紫苑对她来说不是一般的丫鬟,她是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被打的。
但是赫连敏到底身份特殊,若是她明面上动手,这个女人追究起来,一定会给自己扣上一顶大大的帽子,甚至还会闹到皇上那里。
到时候,只能惹出更多的麻烦。
更重的是,她就算是挡了,也不能让这个赫连敏看出自己的在乎紫苑。否则,无疑是将紫苑推到了一个危险地带。
沐九歌捂着自己被打伤的地方,笑着站了起来:“和悦公主,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纵容奴才殴打本王妃。”
一个将军府的嫡小姐,最多只能震慑将军府的妾室和庶女罢了。而对于别国公主,还是只能用未来王妃的声望。楚云邪的大腿既然抱住了,那便尽可能的物尽其用,否则岂不是辜负了两人的联盟关系,也辜负了他那么多莫名其妙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