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承认自己渣了,怎么还要求别人体谅你所谓的痛苦?
就凭你厚颜无耻吗?
“闭嘴!”楚素夕实在听不下去,冷冷的打断了他:“上官景安,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搞笑?你凭什么要求本郡主给你机会?凭你不要脸吗?”
“本郡主是真的不明白,你是哪里来的底气,在我面前说这些话?你是不是忘了?本郡主如今是你的皇嫂!在皇嫂面前大放厥词,你的礼义廉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本郡主都已经跟你说了很多次了!我对太子殿下很满意,我很期待未来跟太子殿下共度余生,白头偕老!”
“你所谓的那些过去,本郡主早就忘的一干二净。就算还有残存的记忆,也都是你翻脸无情的那些丑陋面孔!”
“麻烦你搞搞清楚,本郡主的未来夫君,不仅貌若天人,还才华卓绝,位高权重,文治武功样样出色,你能不能有一点自知之明?本郡主既然有了这种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男人做夫婿,又怎么可能弃明珠而就鱼目?”
“都跟你说了几百遍了,本郡主已经不瞎了,你就不要跑到本郡主面前自取其辱了行不行?你不嫌丢人现眼,本郡主还嫌浪费时间呢!”
上官景安的面色变了又变,他现在对楚素夕的感情很复杂。
他觉得,如今的楚素夕简直就是一个蹬鼻子上脸的小贱.人,让他想起来都恨的牙痒痒。
而且,好几回都让这个贱.人从他嘴边溜走,他至今还没有睡过这个贱.人,还没有见过她在榻上的万种风情,这让他怎么能甘心?
事实上,他也曾偷偷怀念着,楚素夕对他百依百顺的那段时光。
他必须承认,只有那个时候的楚素夕,给的是最简单最纯粹的真心,他曾经以为唾手可得的那种廉价的真心。
如今,他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又被皇帝撸成了光杆司令后,他不再是受人追捧的玉面公子,宁王府也不再车水马龙。
在他被权势跟名利双双遗弃过后,那样的真心,就显得,弥足珍贵。
因而,他今日显得格外有耐心,他克制住情绪,摆出苦情的哀求姿态:“我现在落到这样的地步,还不够你解气的?老话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我的态度,都已经这么诚恳了,你顺势接受我,不就皆大欢喜了?”
“我都已经知道错了,你就不要揪着从前的糊涂事说嘴了。你非要把一个浪.子,逼成疯子,闹得彼此都难堪尴尬吗?”
“素夕,只要你肯原谅我,我一定会痛改前非,以后都会对你很好的。你不喜欢我对她们始乱终弃,我也不会抛弃那些跟我有肌肤之亲的女人。我们可以和乐融融的在一起过日子,这样不是很好吗?”
“至于你所顾忌的身份问题,其实你完全不用担心。反正你还没有跟太子成婚,严格地说,你还算不上是我的皇嫂。只要你现在反悔,一切都还来得及。”
“素夕,你可怜可怜我好不好?”上官景安眼巴巴的望着楚素夕:“太子没有了你,他依然是高高在上的一国储君,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可我不一样,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甚至觉得了无生趣,不知道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如果你能重新回到我身边,我才会有支撑下去的动力。”
说着,上官景安上前一步,想要握住楚素夕的手,却被她眼疾手快的躲开了,他一脸黯然,只余眼神里的一点希冀:“你这么善良,一定不忍心看我从此一蹶不振吧!素夕,我是真的很需要你。”
对上官景安这种厚颜无耻自说自话的境界,楚素夕简直是叹为观止。
还有脸让她回到他身边!
还幻想着左拥右抱的生活,妻妾和乐的场景。
这种臭不要脸的要求,让她都快要恶心吐了!
楚素夕看都不想看他一眼,讽笑道:“看来宁王殿下是听不懂人话了!本郡主的每一个字都说的很清楚,你我早已分道扬镳,如今更是各有婚约。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说一些引人误会的怪话。”
“你可以臭不要脸,但本郡主素来洁身自爱,绝不会再跟你这种急.色之徒,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禽兽再有任何瓜葛。”
“上官景安,本郡主就算是脑壳进了水,也不可能自降身份,跟顾曼曼那种下三滥的货色共事一夫,你别在这里发梦了!”
“本郡主很忙,不希望你再浪费我的时间。”
“门在那边。”楚素夕伸出手,指着大门的方向,一脸怒容:“有多远滚多远!”
“楚素夕!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狠心这么绝情?”上官景安自然是不甘心的:“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上官景安,你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也太让人倒胃口了,你走不走?”
楚素夕的耐心用尽,满面寒霜的吩咐:“来人,给我将这个满嘴喷粪的东西赶出去!”
立即有仁善堂的伙计,学徒上前,作势要将上官景安推搡出去:“宁王殿下,咱们郡主不欢迎你,你还是哪儿来的,就回哪去吧!”
上官景安今儿显然是不打算要脸了,扬起了高傲的头颅,沉声道:“本王再如何不济,也还挂着一品亲王的身份呐,尔等敢冒犯皇族吗?”
他的语气变得阴测测的:“就不怕本王治你们一个大不敬的罪名?”
楚素夕眼神一眯,怎么又来这套!
说白了,上官景安这就是虚张声势,耍赖皮!
但是对于这些个伙计跟小学徒,威慑力已经足够了,他们有些迟疑的,停下了推搡的动作。
上官景安见这些人果然不敢再动手,得意洋洋的对着楚素夕笑了笑:“你看看你,何必将场面闹得这样难看呢?”
“我满怀诚意而来,你就不能心平气和的跟我说说话吗?”
“你——”上官景安还要再说,却脸色骤变。
“上官景安,你在干什么?”一道阴测测的声音响起。
上官夜玄大步走了进来,他将手里提着的膳盒,随手递给了仁善堂的伙计。
然后,就像宣示主权一样,将楚素夕护在身后,阴沉着脸:“上官景安,你可真是无孔不入。敢跑到仁善堂里闹事,惹夕夕生气。”
“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将本太子对你的教导,都抛到了后脑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