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曼曼被拉进房里,便对上一张清俊的脸,此时,这张脸满是惶惑不安:“曼曼,发生了什么要紧事?”
“咱们不是说好暂时不见面的吗?”
“好好的,你戴着面纱做什么,不怕呼吸不畅吗?我帮你取了吧。”男人发现她脸上的玩意儿,伸出手想摘下来。
此人正是顾曼曼的隐秘情郎,刘子轩。
这小庙还是他带顾曼曼来过一回,觉得这里足够偏僻,香客也多是普通的平民百姓。虽然屋舍简陋了一些,倒不失为一个私.会的好地方,此后,便成了他俩偷.情的据点之一。
他一接到顾曼曼的传信,便匆匆赶到这里,先将房间收拾得稍微入眼一些,早已在此等了多时。
“别——”顾曼曼哪敢让刘子轩看到她如今的面容,便娇嗔着打下了他的手:“说来话长,咱们坐下来,再慢慢说。”
“对对对,你应该也累了,往这边走。”刘子轩的目光扫过顾曼曼微微隆起的腹部,小心的将她扶到榻上。
然后,他紧挨着她坐下,一只手老大不客气的揽上她的腰,另一只手,自然而然的顺着衣襟探了进去,熟练的就像是做了千百回一样。
他好久没沾顾曼曼的身子,的确是想的厉害。念及她腹中的孩儿,只是略略亲近,没有更过火的行为。
顾曼曼的手一触到榻上的锦被,便知道这是上等蜀锦,价值百金。显然不是这破败的寺庙用的起的料子,应该是刘子轩另外带来的。
昔日有不少低门公子哥对她这个相府小姐百般示好,她独独相中了刘子轩。甚至在勾.搭上上官景安之后,也没有跟他断了来往。
正是因为这个男人不仅对她上心,也肯为她眼也不眨的豪掷千金。
她扫一眼精心收拾过的房间,看着那些富丽堂皇的摆件,满意的依偎进刘子轩怀中:“刘郎,你真是有心了。”
刘子轩深情款款的看着她:“萝儿,你毕竟是高贵的相府千金,却只能跟我在这种山野小庙见面,实在是委屈了你。”
“只要你能一直心疼我,我便不委屈。”顾曼曼微微仰头,痴痴的望着刘子轩,眉眼间都是情意。
“我怎么会不心疼你,就冲你肯生下我们的孩儿,我都会一直心疼你。”刘子轩看着顾曼曼这副惹人怜惜的劲儿,恨不能马上将她按在榻上,干个痛痛快快。
起了这样的念头,他的手便情不自禁的在顾曼曼身上游走。
顾曼曼眼中划过不耐,娇声不依:“刘郎,咱们可还没有说正事呢。”
“好,那咱们先说正事。”刘子轩好脾气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好端端的,怎么就不让我瞧你的脸了?”
顾曼曼未语泪先流,泪珠扑朔扑朔的往下掉:“还不是因为王静淑那个老贱货,跟顾雪晴那个下作的小娼.妇做下的好事,她们,她们毁了我的容貌,还逼死了我的姨娘……”
刘子轩大惊失色:“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她们怎么敢?快让我看看,伤成什么样了?”
顾曼曼怎么可能让他看到,直接一脑门子扎进他怀里,瓮声瓮气的哭诉:“不要看,求求你不要看,我只想在你心目中留下最美好的模样,不愿让你看见这等破败的容颜,我会很心痛……”
“求你了,我的姨娘都死了,你已经是我最后的依靠了,不要再让我更心痛了,好不好?”
刘子轩很吃顾曼曼这一套,当即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柔声抚慰道:“曼曼,你快别哭了,哭得我都心疼死了。”
“我不看就是了,你放心,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心目中最美好的女子,无人能及。”
顾曼曼仰起头看着他,眼睛红红的,眉眼间的凄楚恰到好处:“我就知道,只有你待我最好。”
刘子轩大为动容,将顾曼曼抱的更紧了:“萝儿,你受苦了。”
顾曼曼缓缓的开口:“就是因为那一日宫宴,宁王殿下在武英殿休息,顾雪晴那个小浪蹄子,居然脱的赤.条.条的,爬到宁王殿下的榻上……破坏了我原本的计划不说,还让宫宴里的众权贵见证了他们纵、情过的丑态。”
“皇上震怒,直接一年不许宁王上朝,丞相府也跟着失势,那个小娼.妇只能入宁王府做良妾,还连累我落得去母留子的下场。”
“后来,我就被这一对母女抓回了丞相府。”顾曼曼在刘子轩的怀里颤抖着,做足了委屈无助的姿态:“我先前就与你说过,我从小就受这对母女的欺负。”
“这一次,她们也是拿我出气。那个小娼.妇自己爽过了,却说是我害得她只能做良妾,说这一切都是我策划的!然后,王静淑那个老贱货将我的脸,按在地上的茶杯碎片上,死命的摩.擦.”
“顾雪晴那个小娼.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又是泼盐水,又是泼糖水的,还找了许多虫子在我脸上爬……”
“姨娘只会在一旁哭哭啼啼的求饶,而我,却承受着那种生不如死的痛楚。”说到此处,顾曼曼眸光一闪,如果姨娘能更有用一些,她也不会吃这样的苦头。
“后来,我生生的疼到晕死过去,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两日。而我那苦命的姨娘,已经一条麻绳,挂在了横梁上……”
“那两个毒妇折磨我还嫌不够,不知道趁我晕过去以后,又使出了什么手段,将我的姨娘都给逼死了,她们实在是太恶毒了!”顾曼曼说谎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说得多了,她自己都觉得梁雅兰是被王静淑母女逼死的。
“真是岂有此理!”刘子轩气的从榻上弹起来,在房间里不住的绕圈:“这样恶毒的妇人,简直闻所未闻!”
“身为大家夫人跟小姐,怎么半点都不能容人?往日在吃穿上克扣难为你也就罢了,居然对你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连二夫人的性命都一并葬送。这样狠毒的妇人,真是太可怕了!”
“既然是那顾小姐自己不要脸皮,事情败露了,怎么能将罪名推到你头上?又何苦将你的容貌给毁了,难道是嫉妒你比她长得美吗?”
“还有,”刘子轩急急的冲回榻上,双手搭在顾曼曼肩上:“难道生下孩子,你就要死吗?
刘子轩是刘家三代单传的独苗,被宠的有些无法无天。
在顾曼曼进了宁王府以后,他也敢继续跟顾曼曼搅合在一起。
他对顾曼曼,固然是为了追求刺激,一起睡了好几年,还是动了一点真感情的。
听闻顾曼曼会被去母留子,他也是真心实意的着急。
顾曼曼将他的手拉下来,紧紧的握住:“暂时是这样的,所以,我必须得想办法,摆脱这样的结局,刘郎,你得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