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羽看清风沧澜的笑容心头一跳。
心里暗暗道,风老太太那群人惨了。
“一般来说不会。”徽羽说出自己的见解,“但现在风将军深处风口浪尖,无数双眼睛盯着,甚至皇宫那边也盯着,若是此时消失反而引人怀疑。”
风沧澜抚摸着绣花的指尖微顿,后笑了笑,“倒也是。”
“那就慢慢来。”
“风灵不是想攀附权贵,一生想要荣华富贵吗?”
“你去搜集搜集,看看皇城哪些有特殊癖好的,我这个做堂妹的好心给她牵牵线。”
徽羽埋头恭敬道,“是。”
“这个。”风沧澜把压在桌上的信封递过去,“让报社加印。”
到底是她的便宜老爹,也不能这么被欺负吧?
“是。”徽羽接住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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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风疆的声音铺天盖地,却在第二天下午有了其他声音。
一切改变的开端,源自报社的报道。
战火连天他是守卫边疆万人敬仰的将军,战火平息他成了遭人唾弃过街老鼠。
这样的标题在头版头条,又时当时最受关注的话题。
开启售卖,就被一抢而空。
同时也有无数人开始为风疆抱不平,“虽然这风疆在亲娘这件事上的做法有欠妥当,但这不能把将军这些年的努力全部埋没了。”
“除去那件事,风将军的确是一个非常好的将军。”
这时一些自认为以孝为先的书生就出来反驳,“星云以孝治国,风疆连这点都做不到,还保什么家,卫什么国。”
一天时间,原本全部辱骂现在变成了两极分化。
就在双方炒的不可开交时,报社又出新刊。
把风老太太跟老二做的那些事,事无巨细都写了出来。
此事一出,把整件事的热度推上一个高潮。
原本辱骂风疆的声音,齐齐转变方向铺天盖地骂向风老太太一群人。
本来还在等着风疆道歉请自己去将军府的风老太太,知道这件事后门都不敢出。
其他几人也是,缩在客栈厢房里。
因为一出去,就被被指指点点。
甚至有些极端的知道了几个人的住处,蹲在门口,有些直接扯开嗓子骂。
前两天风疆还是全民攻击的对象,如今成了人人疼惜,风评逆转。
皇帝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成定局,这段时间后宫的几个宠妃频繁出事,本来收回兵权的好心情都给破坏了。
两个娘家势力雄厚的妃嫔出事,皇帝为了处理这件事是忙的焦头烂额,心力交瘁。
虽然现在已经捏住了实权,但为君之道是要绝对的平衡。
所以本来挺满意的局面,结果事情走向成迷。
甚至有声音说皇帝飞鸟尽,良弓藏。
皇帝更是被整得头发丝都白了许多。
“容瑾,朕真的是老了。”他看着自己斑白的鬓角叹了一口气。
对面的宗正瑾笑的文雅,“父皇何出此言,此时正当壮年。”
“你说短短两日,风疆一事变化怎么如此之大。”
“报社。”宗正瑾简短的两个字只戳要害。
这个报社的影响力太大,几乎可以黑白颠倒。
皇帝似想起什么冷哼一声,“画书清也是没在星云,不然真要叫他进宫说说。”
宗正瑾没在说话,在皇帝面前他就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皇子。
风评大翻盘一事,风沧澜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听着徽羽的禀报只淡淡一笑。
一切都在掌控中,并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当初建立报社,为的不就是能引导舆论。
虽然她没有碰皇权,但也不惧怕皇权。
民为水,君为舟。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只要能引导舆论,掌控舆论,她就能让百姓为她所用。
若是遇上哪个非要硬杠她的,颠个皇权,也不是不能。
便宜老爹的事情解决了,接下来就是正事了。
宗正昱头部的淤血。
风沧澜拿着银针去离院。
而此时,离院中温逢君把这两天风疆的逆风翻盘禀报给宗正昱。
“这风疆是真的厉害,都被逼到绝路竟还能逆风翻盘。”
“后面有人在帮忙啊。”
宗正昱坐在案桌旁,眉眼淡淡兴致不高。
“这次风疆风评扭转,报社的功劳不可磨灭。”
“报社的主人是画书清,他不是跟风沧澜有交情吗?”
“估计是风沧澜找画书清帮忙了。”温逢君嘴里说着,余光注视着宗正昱想从他脸上看到什么表情。
结果宗正昱面色如常,古井无波,“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收起来。”
冷如冰窖的声音,无端散发着寒意。
温逢君剑眉微跳,闭了嘴。
这时门外响起风沧澜娇柔的嗓音,“小昱昱~”
风沧澜推门而入,就看到宗正昱坐在桌边,手持毛笔似乎是在练字。
脸上跟挺拔的鼻尖染上了黑乎乎的墨汁,他完全没发现还在费力练字。
“小昱昱在练字呀?练的怎么样啦?”她声音轻快,就像是一样软软甜甜。
“娘子~”宗正昱捏着笔,一副努力奋进的模样,又带着些小心翼翼跟祈求,“我在学习,我会很快变好的。”
风沧澜眉宇间有两分茫然,半舜后知后觉想起来,宗正昱是再说和离书别走的事情。
她心里叹了一口气,抽出白色手帕擦拭着他脸上墨汁,“练字怎么还练成了小花猫。”
“不着急,慢慢来。”
嘤嘤嘤,这么可爱的小昱昱,过几天就没了。
风沧澜内心的小人咬着手帕,一副不舍的模样。
恢复正常就再也看不到这般奶萌又可爱的小昱昱了。
也不能挼了。
心里想着,风沧澜手上是一点也不客气,对着宗正昱的脸就是一阵揉搓。
过过最后的手瘾。
旁边观看完全程的温逢君眼神怪异,下一舜又恢复正常。
但那一瞬的异样还是被风沧澜敏感的捕捉到了。
温逢君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温逢君。
所以冷扫一眼,“你还不出去?”
“想看我跟小昱昱干正事吗?”
温逢君脸色微变,一副便秘的表情。
张嘴却不知道怎么说,最后只面色怪异的骂了一句不知羞耻就匆匆离开了。
见温逢君仓皇而逃,风沧澜冷嗤一声。
腰间就被一只手搂住,“娘子~我们干什么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