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掐着腰,“没诚意。”
汪奕泽:“!!!”
得寸进尺是不是!
对上女生的眼神,他又抿了抿唇,“对不起。”
女生哼了一声。
等到这女生拿了钱离开,汪奕泽才哭丧着脸,“哥,你这是玩儿我呢,我还以为你们会站在我这边呢。”
霍景深没有理会汪奕泽,抬了抬手,指了汪奕泽身边的一个保镖,“你去跟着刚才那个姑娘。”
“是。”
汪奕泽眨了眨眼,这才回过味儿来了。
“怎么了?”
陆景端说:“这姑娘有点猫腻,我找人查一查她。”
汪奕泽吞了一口唾沫。
他以前一直觉得他挺不好惹的,但是现在监视到霍景深和陆景端之后,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菜鸡。
霍景深现在的状态已经恢复到不错了,也就不用住院了。
他现在已经勉强自己行走,却还是坐在轮椅上。
陆景端问:“藏拙?”
也只有在常人面前,表露出来自己的弱点,才有可能为自己创造机会。
这也是霍景深在双腿残疾之后,才真正体会到的。
霍景深需要办理出院手续,阿风拿着去跑手续。
但是却没想到,手续那边,却被陆司白给打了回来。
陆司白皱了皱眉,“你要出院?”
“是的。”
陆司白撑着腮,“不行。”
闻言,霍政科微一挑眉,“不行?”
陆司白向后靠了靠,双手合十在面前的办公桌上,“这不是我说了算。”
一旁的阿风憋不住了,“你是主治医生,你说了不算,那谁说了算啊?”
陆司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霍景深。
这一秒,霍景深就明白了。
“她在哪儿?”
陆司白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在来的路上了。”
霍景深说:“那我在
阿风推着霍景深的轮椅离开办公室,下电梯的时候嘴里还在嘀咕着。
这个“她”还是“他”究竟是谁?
等到看见从外面走进来的女人,他就忽然恍然大悟。
这个她,是夏苒苒。
他简直是脑子进水了。
夏苒苒本就打算今天下无敌来看看霍景深的。
毕竟,明天就是学校的毕业典礼了。
学院内部的晚会,说实话也就是一个学生自己的狂欢,吃吃喝喝玩玩闹闹,不像是学校的毕业典礼那样的隆重和正式。
她在今天下午,就忽然想到了霍景深想要来她的毕业典礼这件事情。
明天就是毕业典礼了,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可以站起来,是不是可以坚持站在她的毕业典礼上。
于是,从学校出来,鬼使神差的,她就来了。
她走进医院的时候,都还优点云里雾里的,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过来。
分明上一次两人分别的并不愉快。
她心里想着,反正都已经来了,就算是上楼去看看师兄。
谁能料想到,一进来,就看见了在大厅的电梯旁边等着的男人。
她的脚步猛地滞顿住,想要掉头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
阿风十分夸张的手指着夏苒苒:“是少奶奶!”
这么一声,好吧,在大厅内的所有人,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朝着这边看了过来,好像夏苒苒瞬间就成了一个发光体一样。
既然已经被人给发现了,夏苒苒也不好再转身掉头离开,只好是走了过去。
“巧啊。”夏苒苒笑了笑,“阿风推着你下来散步?”
“不巧,”霍景深这次十分直截了当的说,“我来等你。”
夏苒苒:“……”
霍景深抬起眼帘来,落在夏苒苒精巧的一张小脸上,“你是特别来看我的?”
夏苒苒:“我……”
“你是不是特别来的,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霍景深知道夏苒苒说出来的话,肯定又是伤人的话,直接就打断她的话继续说,“现在我想要出院,可以么。”
分明应该是问句,可是在霍景深说出来,却好像就是一个正经的陈述句一样,听不出一点询问的语气来。
夏苒苒顿时有点气结。
她咬了咬唇,“既然我的意见对你来说并不重要,那又何必征求我的同意呢?”
霍景深说:“陆医生说需要征求你的同意。”
夏苒苒:“……”
阿风:“……”
阿风都想要遁地了。
他这么一个直男,都听不下去了,就不用说夏苒苒了,肯定听的满肚子的气。
可是现在他是一个旁人,插嘴也实在是不合适。
夏苒苒冷笑了一声,“征求我的同意干什么?我又不是你的主治医生,你的康复训练也没有经过我的手,你的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你就可以出院,不可以就不可以,别把责任往我的身上推。”
原本路上的好心情,就在看见霍景深的时候,就烟消云散了。
霍景深看了她一眼,转头对阿风说:“你上楼去告诉陆医生,就说夏医生同意我出院了。”
阿风连连点头,“好!我马上就去!”
他忙不迭的转身就上了楼,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越快越好。
夏苒苒气笑了,“我什么时候说我同意你出院了?”
霍景深双手放在轮椅的扶手上,静静的看着夏苒苒,“你不同意我出院,今天又何必来呢?”
“我来又怎么了?你管天管地,还能管的了我到哪儿去哪儿了么?”
“明天是你的毕业典礼。”霍景深一句话,就把夏苒苒接下来想要怼回来的话,全部给堵住了。
她抿了抿唇,瞬间就觉得自己好像是被扎破了的皮球,偃旗息鼓了。
她觉得自己的软肋,被霍景深拿住了,自己心里想的是什么,他都知道。
夏苒苒的心情,在短短的这么一分钟里,就好似是过山车一样,顷刻间就经历了不同的三种情绪。
她虽然说站在他的面前,而他坐在轮椅上,可是现在他却是处处都在碾压她的感觉。
她激动,她生气,她诘问,而他,都是在轮椅上坐着,始终都保持着同样的一个姿势,不动如山。
她现在忽然笑了。
“你也说了,既然是我的毕业典礼,和你有什么关系么?”
这么一句话,让原本似乎看起来云淡风轻的霍景深,一下眼神里起了波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