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筱雅看着这些既成事实的报道,一下就紧张了起来。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拿着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已经是不在服务区中了。
她打完这个电话,就把这张电话卡给抽出来冲进了马桶里。
她怕万一打到这几个人的手机号,却被查出来的话,她就会被顺连上。
那现在要怎么办?
她必须要想办法去见到这些人,以防他们出卖她!
也要知道现在事情到底是进展到哪个步骤了。
秦筱雅左思右想,想到了一个人。
付静娴!
现在这个时候,只有付静娴才是最好的挡箭牌,她必须要去探一下付静娴的口风!
她直接就下了楼。
“太太呢?”秦筱雅问了一个女佣。
女佣说:“太太在外面浇花。”
秦筱雅快步走了出去。
“娴姨,您在浇花啊。”
“是啊,”付静娴笑着说,“看着这花开的盛,养眼,心情也好。”
秦筱雅抿了抿唇,做出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付静娴抬眸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你跟我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秦筱雅这才将自己的手机递了上去。
“娴姨,您看。”
付静娴把手中的洒水壶放在一边,瞥了一眼秦筱雅的手机屏幕,标题上的几个大字首先就映入了眼帘。
她嚯的瞪大了眼睛。
“抓住了?!”
秦筱雅忙点了点头,“是啊,我今天一打开手机,铺天盖地的,就全都是这样的消息。”
付静娴紧紧地握着手机,手指向下划。
“在哪儿?那些被抓到的人在哪儿?!”她看完这些话,心急火燎的问。
秦筱雅也露出有些为难的表情来,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我看这报道里面也没明确说,不知道是警署专案那边找到的,还是景深找到的。”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付静娴。
她当即就说:“走,去一趟别墅。”
秦筱雅急忙向前几步,扶着付静娴,“那我陪着您去,娴姨,您可千万撑住。”
“嗯?”
秦筱雅说:“这事儿现在被景深给压着,那就意味着……”
她故意欲言又止,这话倒是让付静娴一下心里就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意味着什么?
肯定是意味着就霍景深对夏苒苒的包庇!
付静娴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我当然撑得住!我倒是要去看看,对他来说,是一个幕后真凶重要还是亲妈和亲妹妹重要!”
秦筱雅在一旁安慰着:“娴姨,当然是您重要了,景深的为人我还是清楚的,他是孝顺的,只不过最近有点……”
“你也看出来了吧,最近就显得很激进!都是被夏苒苒那个狐狸精给迷惑了双眼,竟然脸他亲妹妹所受的这种遭遇都不管了!”
付静娴越说越气,等到来到霍景深的别墅前的时候,火气已经到达了顶点。
她直接就冲进了别墅中。
“夏苒苒呢?夏苒苒给我出来!”
在茶餐厅中的文文和阿风急忙跑了出来,“夫人?您找少奶奶么?”
“是!她人呢?”付静娴语气很冲的说,“我这个婆婆都已经到了,现在她这个当儿媳妇儿的还不露面,这是怎么回事?小门小户有人生没人养的女人果然是一点家教都没有!”
夏苒苒从楼梯上走下来,面色冷凝。
“霍夫人,您这话错了。”
她本来对付静娴并没有什么强烈的敌意,即便是现在付静娴急着赶过来对她冷嘲热风,也都是因为被秦筱雅给挑唆了,再加上爱女心切,心中一时难辨是非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是现在,付静娴竟然口口声声的指向了她的母亲,这就不可原谅了!
夏苒苒冷笑着走了下来,“我是有人生没人养,因为我母亲去世的早,却也总比某些可怜的孩子,从小就被亲生母亲给送出去了要好,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的心就这样狠呢!那可怜的孩子,从某一方面来说,和我一样同病相怜吧!”
“你……”付静娴的怒气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就被点燃了,“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霍夫人,您觉得现在以我的身份,谁有可能告诉我这些呢?”
不用夏苒苒再明着挑明,付静娴都能猜得到了。
肯定是霍景深!
看来,霍景深真的是被夏苒苒这个女人给迷惑了!
“你……你……”付静娴气的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秦筱雅急忙上前一步,帮她抚着胸口,“娴姨,您别气坏了你自己的身体,到时候景深回来一定会担心的,那要不然我们就先回去吧,现在景深不在家……”
“不在家又怎么样?难道我还能怕她么?”付静娴眯着眼睛盯着夏苒苒,“你说,那些人是不是被你给藏起来了!你是不是想要串供!”
夏苒苒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什么人?什么串供?”
付静娴说:“不是抓到了那些人了么?和芃芃相关的那些人……”
夏苒苒有点惊愕的瞪大了眼睛,“真的?什么时候的事!竟然找到了!那太好了!终于可以洗清我的嫌疑了!人在哪里?”
夏苒苒这么一连串的问题,倒是说得面前的付静娴和秦筱雅齐齐的都愣住了。
这两人都呆在原地,可是心中所想却是完全不同的。
付静娴想:看夏苒苒这模样,的确是不知情。
而秦筱雅想:难道网上的消息报道是假的?不可能!那些人的电话都打不通了!
她立即说:“夏小姐,你别装的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来混淆娴姨,你要是知道那些人的下落,就告诉娴姨吧!”
夏苒苒挑了挑眉,“那些人的下落,三嫂不是更清楚么?”
这句话,就好似是天空中打下来的一道雷,一下就劈在了秦筱雅的脑袋上。
秦筱雅心中大惊。
难道那些人已经被言行逼供出来真正的事情真相了?
否则的话夏苒苒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的心中惊异,面上却很好的掩饰了,没有让在一旁站着的付静娴察觉出来,而是有点怪异的反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能清楚?我也是刚才才看见新闻的。”
夏苒苒眨了眨眼睛,特别拉长了尾音,“哦,这样啊……”
这样拉长的尾音,听在秦筱雅的耳中,就仿佛成了一种讽刺,一种了然于胸,她越发内心慌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