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海建猛地摇了摇头。
他应该是想多了,不会的。
怎么样夏苒苒也是跟他一个姓的,是夏家的人,跟一个外人肯定不会发生什么事的。
然而,夏海建回到办公室,却接到了一个电话。
“夏董,您好。”
夏海建将手机移下来,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是陌生的号码,并不认识。
“你好,请问你是?”
“我是霍政科。”
电话是陌生的,但是这个人却并不陌生。
这是霍家的二少霍政科,若不是霍景深的话,那霍家现在所有的一切,就都是霍二少霍政科的,这兄弟两人之间不对付,也是众人人尽皆知的一件事。
“你好,霍二少,不知道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也没什么别的事,就是想要和夏董合作。”
“合作?”夏海建笑了一声,他也算是在商场沉浮几年,听得出弦外之音,却用四两拨千斤的方法说,“我们夏氏现在和您霍家公司,也一直是处于友好合作中,前几天我们两家还签了一笔单子,说到这儿,我还真的是要感谢霍家能不计较和我女儿之间的龃龉,能以大局为重,成全我们两家之间的合作。”
“夏董是误会了,我想说的是,我和夏董之间的合作,并非是霍氏。”
夏海建心中一惊。
他知道霍政科其实私底下一直想要夺权,却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牵扯到他的身上。
“霍二少,您这里……”
“夏董,你先不用急着给我回复,我只是想要提醒你一句,其实呢,你们公司和我们霍氏的合作,能继续,也全都是仰仗夏董的大方了。”
夏海建心中猛地跳了几下,“不知道霍二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不是夏董自己心里也已经有猜测了么?”霍政科笑了两声,“既然夏氏给我们霍氏白送了这么多的股份,一个区区的合作合同,也不算什么。”
这句话,才算是一下说到了夏海建的心里。
他猛地握紧了手机。
怕什么来什么!
今天下午的董事会会议才刚结束,他还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断定夏苒苒是自己的女儿,不会背叛自己去投奔霍景深,可是夏苒苒手里的股份,却又是切切实实的把一半给了霍景深,让霍景深一跃成为了仅次于他的第二大股东。
霍政科一时间没有说话。
他就是知道今天的董事会上,霍景深去了,也才会趁热打铁的给夏海建打电话。
他沉默了几秒钟,手指轻点着桌面,才说:“其实吧,要是咱们两家真能结成亲家,那也就不分彼此了。”
这话,一下坐实了夏海建心中怀疑。
“你是说,他们根本就没有分手?”
霍政科挑眉,“我可没有这么说。”
夏海建脸色沉了下来,“好,我知道了。”
霍政科笑了笑,“那不知道夏董意向如何,是否要和我合作呢?”
夏海建眯了眯眼睛,“好,我和二少合作,我们各取所需。”
“当然,”霍政科说,“如果是我在霍家当家的话,我一定不会贪图夏氏的股份,我们霍氏拥有的那一部分,一定会原封不动的送还给夏董的。”
他挂断电话,冷冷的勾了勾唇。
既然夏苒苒这个合作对象不长久了,那就只能是换一个了。
…………
而另一边。
在马路上,一辆自东向西行驶的车中,后车座上,夏苒苒正在翻动着手中的文件。
文件中,是时菁的资料。
不得不说,霍景深的情报网,就是比她自己找的那些资料要详细许多,甚至就连陆司白特别找了人,两人在县医院的档案室里面浪费了一两个小时找的东西都要更全面。
她看着这些资料,抬起头来,“那她现在在哪儿?”
霍景深微一挑眉。
“就这样?”
“不这样……还怎么样?”
霍景深慢条斯理的开腔:“夏小姐,你想要从我这里拿到你想要的情报,却并不想要付出?哪儿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前面开车的陆北:“……”
他简直不想看此时自家总裁的表情,简直是欠扁到不行。
看夏苒苒的脸色都已经是很生气了。
夏苒苒冷笑了一声,“我不是已经付过了么?”
两人之间有过床笫之欢,而且还不是一次。
“那是预支的定金,”霍景深笑着说,“现在我不光要全款,我还要利息。”
夏苒苒:“……”
真当时银行里面存钱么?!
关键她又不是提款机。
霍景深却始终带着笑,淡淡的望着她,似乎已经笃定了一样。
“如果夏小姐不同意的话,那现在就让陆北在路边停车,夏小姐就当是今天并没有看见这份资料好了。”
这话说的……
夏苒苒真想要去撕霍景深的嘴。
她死死地盯着霍景深,过了几秒钟,让自己彻底镇定下来,“好,好,我同意,你要多少有多少,可以么?”
“那还请夏小姐立个字据。”
霍景深特别从一个文件夹中拿出来一张文件来。
夏苒苒眼睁睁的看着霍景深把这张纸拿出来,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你……霍景深!”
“签字吧。”
霍景深递过来一根笔。
夏苒苒看了一眼这份文件。
随叫随到。
她忍。
她咬着牙,在文件
好得很,等着瞧,霍景深,咱们风水轮流转!
她将手中的文件直接扔到了霍景深的身上,“签好了!请霍总过目!”
霍景深看了一眼,也在另一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一式两份,我们各自留一份。”
夏苒苒皮笑肉不笑:“不用了!两份都留给你好了!”
霍景深还是执意将文件递给了夏苒苒,“那多不好,我们是大公司,一定要遵照规定。”
夏苒苒:“……”
真想给他翻一个大大的白眼!
但是现在毕竟还有求于人,她忍了!
车子行驶到距离市中心很远的城中村,停下了车。
夏苒苒有点疑惑的从车上下来,“这里是哪里?”
“我让人把时菁从南方接了过来,在这里找了个院子安顿了,以防被人先给找到做了。”霍景深开了车门,从后面走下来。
夏苒苒惊了一下,“做掉?”
“嗯,行话,”霍景深松了松袖扣,“就是杀了。”